第一百八十三章發(fā)怒的皇帝(三千三百字的中
交子在趙桓的戰(zhàn)略中,是屬于頂層戰(zhàn)略! 他要讓周邊的每一個國家,都使用大宋的交子,誰不用,就打得他們用! 只有交子滲透到的地方,那些地方的權貴的財產控制權才掌控在大宋手中。 但是,現(xiàn)在有人要阻止皇帝推動頂層戰(zhàn)略的第一步。 那該不該死? 在吃瓜群眾看來,這也許只是一件小事,反正他們不用交子,手里也有銅錢和鐵錢。 但是在趙桓看來,這特么是天大的事情。 今天有東京商會在這里設交子保值費,明天是不是又有狗屎聯(lián)盟往交子上摸狗屎? 這還是在東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其他地方呢? 的確如唐睿所說,唐恪現(xiàn)在就坐在家里胡吃海喝,不亦樂乎。 唐府的人看是唐睿的朋友張陽,才放了進去,張陽急匆匆沖進去便高呼“唐相公,唐相公,大事不好了……” 張陽沖進去后,連忙行禮“唐相公……” “是云義賢侄啊,你不是和唐睿一起出去了么?” 張陽便將江南春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恪當場臉色就變了“你說什么?” “因為交子保值費,現(xiàn)在有人在江南春鬧起來了。” “不不不,前面那句。” “子明兄讓我回來叫您去一趟江南春,他說是一位姓趙的官人讓他這樣做的。” 唐恪胖乎乎的臉開始抽搐“那個姓趙的官人,長什么模樣?” “星眉劍目,器宇軒昂,說話,有一種睥睨四海的架勢……” 唐恪連滾帶爬,沖到門口,穿上鞋。 “快快快!快備馬!” 唐恪轉身又吩咐管家“你快和張陽一起去徐相公府上。” 張陽又按照唐睿所說的去請徐處仁,此時徐處仁正在和小妾快活。 若不是唐府的管家經常登門,張陽是絕對見不到徐處仁的。 被中途打斷的徐處仁,非常惱怒,若張陽不給一個充分的原因,他會遷怒于張陽。 徐處仁內心燃燒著火焰,聽完張陽的話后,他默默轉身,快步去換了一身衣衫。 “備馬備馬!” 上官鴻儒帶著東京商會的十個大佬全部來到江南春,包括王起的父親王文山。 見到上官鴻儒來了,王起等人心稍微安定。 “在下上官鴻儒,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你們都是東京商會的人?” “沒錯,在下是東京商會會長。” “好,等唐恪和徐處仁來,來了你們今天都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個狗屁交子保值費!” 上官鴻儒一聽,頓時一股怒火上心頭。 你丫你是誰啊!看你年紀輕輕,裝逼倒是把能手! 還等唐恪和徐處仁來? 你知不知道這兩位是當朝宰相。 先前上官奇去傳話,一路上跟上官鴻儒說了發(fā)生的情況,上官鴻儒也猜到這必然是一個大人物,很有可能是宗室。 東京城是帝都,宗室滿街走,隨便遇到幾個也不算什么。 他上官鴻儒就和好幾個宗室關系不錯,主要是經常送錢。 但是,這大宋的宗室是沒有任何政治權力的,頂多可以幫商人們染點貴氣。 就算你是宗室,就算你是一位親王,也不能對徐處仁和唐恪怎樣。 這兩個人是皇帝的宰執(zhí)大臣,權力可比親王要大! 難道你還是皇帝不成? 天子沒事跑這里來作甚? 其實,在場的諸位不是沒有想過趙桓的真實身份,只是那個身份太特么禁忌了。 誰也不敢上前去問,萬一不是呢? 萬一是呢? 這真是特么的進退兩難,偏偏趙桓還什么都不說,就讓唐睿坐在他旁邊,自己在那里悠閑飲著小酒。 這讓大家都很為難啊! 明明知道趙桓的身份不一般,卻又不知道該怎么來證明他的身份! 當王起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子走過來,當場差點激動得跳了起來。 這……這不是大宋的參知政事兼商部尚書唐恪唐相公嗎! 當日,他只是遠遠看見過唐恪一面,但卻絕不會認錯的! “參見唐相……” 上官鴻儒看過去,頓時嚇了一大跳,他不僅看到了唐恪,他還看到了徐處仁。 這兩位大佬他都見過,沒想到這兩位大佬真的來了! 那這位真的是…… 唐恪和徐處仁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向趙桓走過去,便行大禮。 恰巧邵成章也來了,沖過去便大聲道“臣叩拜官家!” 這一聲“官家”一說出來,所有人臉色都僵硬了。 尤其是那個梁掌柜,已經站立不穩(wěn),差點摔倒下去。 王起更是像吃了蒼蠅一樣,而袁子言差點直接尿了,什么狗屁君子風度,全都沒有了。 東京商會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尤其是王文山,恨不得一巴掌將自己兒子抽死。 東京商會所有人都直接跪下來,齊聲高呼“草民叩拜天子!” 這一聲呼之后,所有人都聽到了,全部往這邊望來。 立時有更多人圍過來。 這時,一隊黑色錦袍的皇城司衛(wèi)從外面魚貫而入,快速沖進來,將人群切開。 將趙桓這邊圍得水泄不通,各個神色冷肅,殺氣凜然。 現(xiàn)場頓時安靜得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王起滿頭大汗,一顆心臟差點沒有跳出來。 趙桓面色如常,眼中卻仿佛匯聚了雷霆,聲音冷如寒冰“徐處仁、唐恪、邵成章。” “臣在!” “給朕好好解釋解釋交子保值費是什么?” 趙桓明明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沒有做,語氣甚至很平淡,音調也不高,但偏偏如仿佛九天之上傳下來的天威。 三個人心中各自叫苦,這皇帝真是太特么難伺候了。 一般皇帝遇到這種事,就老老實實回宮,然后叫大臣們進宮,再議論這件事。 但這位官家就與眾不同,三個人都知道,皇帝已經發(fā)怒了,這里好幾個人都已經是死人了。 但皇帝沒有表現(xiàn)出來,是給足了他們三個人面子。 皇帝也知道,罵大臣,在御書房罵,在朝堂罵都沒有問題,唯獨不能在民間這種場合罵。 如若不然,宰相威嚴何存? 宰相沒了威嚴,如何輔佐天子治理天下? 既然皇帝忍下來了,卻又將他們直接叫了過來,便是在告訴他們,今天朕就坐在這里,你們給朕一個結果。 這件事沒有結果,朕決不罷休! 大臣們心中抱怨皇帝太能折騰,這點小事就交給下面來處理好了,何必您親自來,而且還在這里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也只有韓晨晨心中非常清楚,趙桓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大臣們跟皇帝說得好好的,東京城的商人們都全力配合朝廷來推行交子。 但現(xiàn)在是明里一套,暗里又是一套。 這讓皇帝聯(lián)想到是不是大部分事情都是這樣?是不是其他事情,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她感覺到趙桓心中沒有安全感,只有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疑心重重。 就像秦始皇、漢武帝,一樣是猜忌心很重的帝王,因為他們也在做全天下人都在反對的事。 他們站在世界最高的位置,世界上幾乎沒有人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她突然有些心疼起自己這位夫君,他雖然已經是天下共主,至高無上的帝王,雖然每件事他都表現(xiàn)得十分強硬,力求做一位比肩秦皇漢武的雄主。 但他的內心最深的地方一定很疲倦,會驚慌。 沒有人注意到,韓晨晨正用非常溫柔的目光,看著所有人都害怕的皇帝,心里暗暗道“夫君,你放心好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如果說之前,韓晨晨是仰慕趙桓英俊的外表和鐵血的柔情,那現(xiàn)在,韓晨晨更多的是從另一種高度,試著想站在趙桓身邊,去和他一起面對不一樣的東西。 趙桓劍眉微微蹙起,他自然沒有留意到韓晨晨目光中微妙的變化。 他盯著東京商會所有人,他的平靜下面,埋藏著一座火山。 一旦這座火山爆發(fā),必然再次尸枕如山,血飄萬里! 徐處仁道“還請官家稍等。” 說完,徐處仁轉過身,看著在地上匍匐顫抖的上官鴻儒等人。 真是被你們害死了! 你們答應本相的時候,可沒說有什么狗屁的交子保值費! 到底是誰給你們這個權力手交子保值費的! 交子是朝廷的東西,保值費也是你們能收的嗎! 徐處仁心中非常清楚,今天皇帝脾氣來了,就是要一個交代,這個交代要夠狠。 最好明天就出現(xiàn)在大宋邸報和東京快報上。 這個交代一是要消除皇帝心中的怒火,二是要給所有人表態(tài),朝廷的東西,豈是你們一聲招呼不打,就能亂來的。 徐處仁現(xiàn)在已經太清楚皇帝的脾氣了,這種事,皇帝是絕對不會掖著藏著,或者私下處理的。 他恨不得要在整個大宋所有人面前處理這種事,向全天下表明皇帝對這種事的態(tài)度! 徐處仁道“上官鴻儒!你們的膽子真是太大了!交子關系到民生,你膽敢擅自做主,收取交子保值費,你可知罪?” “草民罪該萬死!” 徐處仁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隨即轉身對皇帝道“官家,交子關系國運,阻攔交子者,與叛國同罪,臣請求陛下處斬所有涉案人員,抄家,發(fā)配邊疆!” 上官鴻儒等人一聽,頓時大驚,不停磕頭。 唐恪連忙道“官家,茲事體大,先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審案。” 邵成章道“官家,臣亦以為先立案查辦。” 唐恪知道皇帝心中暴怒,但這件事一定不是這么簡單,他管理著大宋商部,交子的發(fā)行又和東京城的商業(yè)綁在了一起。 至少,在發(fā)行之前,他沒有聽說過交子保值費。 這突然冒出來的交子保值費,憑東京商會這些人,絕無這個膽子擅作主張! 背后怕又是一長條利益鏈條了。 想想,東京城大小酒樓、米鋪等等每一筆十抽一的錢,是多么龐大的一筆數額! 唐恪強作鎮(zhèn)定,手心背后全部在流汗,皇帝心中難道就沒有猜想有人想借著交子的發(fā)行政策撈錢? 當然有想,從表面看起來,最被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他商部尚書了! s聽說你們嫌棄太短,來啊,這一章朕安排了三千多字。晚上還有一章,來啊!加字數啊,相互傷害啊!推薦票都拿來啊! 敢不敢加qq群啊795347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