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鳳鳴越江
一輛少沃爾沃越野車駛離了酒店,馬東把握著方向盤,仍然思考著跟周遠慶的談話,雖然基本上對方都只是在聽,但是馬東發覺得對方總是不禁意地引導自己往往金融對戰的方面講述。 國與國之間的金融對戰,從來都是決定未來國運的,“今天的現實很艱難,明天或許會更艱難,但又怎么樣?若是不敢于逆戰,人生是不是過于平庸了。” 馬東看了下時間,想起來今天似乎要去接收那幢越瀾江邊的中式別墅,這是茹鑫公司對自己的年終獎勵。 鳳鳴越江是這個中式別墅區的名字,馬東到了之后,發現了張茹玉和曲柔的車子,看來他們也已經到了。 迎著滔滔的越瀾江,別墅區背著一座小山丘而建,青一色的白墻黑瓦,屬于古典派的中式建筑。在馬東報上名字之后,物業人員把老馬引到了自己的那幢房子。 穿過挑高的門廳,一眼看到了中式建筑中常的有影壁。進入了一個小院,腳底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馬東踏進房間時,聽到了里面有人交談的聲音。 屋內的裝修已經成型,一地的實木地板,配上了紅木家具,讓馬東想起當年在董家看到的那些式樣,應該屬于仿明清的家具。 “老馬,你怎么才來啊,我們都在附近轉了好幾圈了。”張茹玉抬眼看到了馬東,有些埋怨地道,總是不自覺地帶著撒嬌的語氣。 “有個朋友把我叫去,聊了會兒天。”馬東找了個理由,然后看到了房中除了張茹玉,還有曲柔和埃里克。 “看來這個架式,我們的曲大經理是來選新房的了?”馬東的眼神在埃里克身上一掃而過,然后開起了玩笑。 他現在埃里克在梅隆財團中的身份有了警覺,只是曲柔一直是自己的拍檔,他在生活中不想太過于生硬的交往。 “老馬,說什么啊?我就是來這里看看,誰知道這家伙一定要跟過來。”曲柔有些臉紅地道。 “這個地方太漂亮了,如果住在這里,我覺得心情會很棒,我喜歡這里。”埃里克倒是很喜歡這個房子。 “埃里克,你不是住在滬上嗎?”馬東故意問道。 “我的工作是在滬上,但是我的愛人在這里,所以我大部分的時間會花在愛人的身上。”埃里克這家伙的嘴還是說得挺甜的。 “又胡扯,你就請個假期跑到越州來就說花大部分時間在我身上了?”曲柔的語氣卻帶著滿足。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把自己的心都給你了。”埃里克不時的甜言蜜語道。 “埃里克,橋水似乎剛剛進入我們國內,基金業務已經開展了嗎?”馬東想到對方跟自己在資本市場的對戰的帳號是頂著梅隆家族的旗號。 橋水基金可是全世界頭號對沖基金,以馬東現有的資源和實力,還是難以企及的。 “還沒有,我們的老板認為天朝資本市場在接下來的幾年中會有好的表現,所以我們進駐了滬上,但是基金募集還是需要時間的。”埃里克說的是實話,這樣的言論很符合橋水的邏輯。 這么說來,上次在凌然基建上的cao作,應該是梅隆財團的意思,馬東很自然地想到這個結果,沒把橋水牽涉進來,對于自己還是林菲也好,都是一件幸運的事。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梅隆財團跟想必存在著很強的聯系。馬東暗暗地想到,接著腦中思路一閃,想起了王天源說的那個律師來。“也許那個越江銀行的保險箱里的東西會告訴自己答案。” “你們的老板那可是厲害的人物,他的很多話可是被資本市場的人奉為教條。”馬東說的也是實話,達里奧在最近幾年的cao盤完全是世界級的。 “我也希望他說的是對的。”埃里克點點頭,不過隨即又像是埋怨道,“只是我發現這里的股市波動性比美國更大,用你們那些分析師的話說,股市的猴性很強。” 能不強嗎?凌然基建上下震蕩洗盤,把這家伙打成兩面人,能高興才怪。 “這就是發展中國家股市的一大特征,有了波動才有賺錢的機會,你說是不是呢?”馬東呵呵笑道。 國內股市以前一直被稱為大賭場,隨著制度上的完善,再加上現任劉主席對游資的高壓,使得現在市場的猴性慢慢收斂。自古酷吏不長久,青天人人愛,目前市場的變局或許就在高層的變動之后。 “對,對,對,老馬說得太對了,看來我還沒適應國內的股市節奏。”埃里克點點頭道。 “先別講什么工作了,還是好好看看這個房子吧?”張茹玉一把拉過馬東來,然后道,“曲柔他們都轉了幾圈了,我陪你們去逛逛吧。” 這幢獨立的中式別墅有兩層,第一層基本上是客廳,廚房為主,樓上則是臥室,張茹玉帶來著馬東走上了樓,把曲柔和她男友留下了下面。 二層三個臥室,主臥連著一個書房,“書房這邊可以架上幾臺電腦,這樣的話到時候cao盤休息兩不誤。” “我打算給你去訂張舒服點的床,你那個小房子里的床有些硬。” “旁邊這個房間我想把它重新修一下,做一個嬰兒房出來。” 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情況,張茹玉喋喋不休地道,講得眉飛色舞。馬東沒有去打斷她,他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知道美女總裁都在講她心里的話。 突然,妹紙停下了講話,撲到了馬東的懷里,“能不走嗎?”張茹玉帶著乞求的語氣問道。 美人在抱的時候,男人也會變得柔情似水。馬東摸著張茹玉的頭發,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對方的臉,“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我或許會答應你留下來。” 馬東想起了與結下的仇恨,被劉滄龍逼著跳海,朱曉雨倒下的那個瞬間, 想起了吳新偉的電話,想到了周遠慶的顧慮,國與國的金融戰,國內企業在國際資本市場上屢屢被割韭菜的場景。 “我不得不走。”馬東輕輕地說道,不忍心看到妹紙的眼淚流下來,“不過,總會有那么一天,我厭倦了資本市場。” “到時候,我答應你,一直陪在你在身邊,打死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