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章 毒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
“混蛋,你死開。砸壞老子的冰了!”還好小北耳聽六方,危險來臨快閃。可是到底還是晚了一丟丟,雙腿被仰面摔倒的大漢死死壓住,冰也潑灑半碗在他臉上。 這一幕發(fā)生太快,眾人石化。 這大漢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詭異。他竟然把臉上的水果刨冰吃了,還一把奪過小北舉著的半碗冰。張口就喝,這…… 這下連胡鎮(zhèn)也愣住了,丁大胡子這是干嘛?不過轉(zhuǎn)念就明了,這貪吃的家伙。模樣實在是太粗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那東西比‘千味面坊’的面還好吃嗎?也罷,暫且由他。 抬頭望去,人群中當年稚氣末脫的戰(zhàn)神而今是更是氣宇軒昂、威風凜凜。他們心中的戰(zhàn)神真如玉大人所說那樣么?身體痊愈、而且功力更勝從前?是否屬實呢?這可是關(guān)系著眾兄弟的生家性命,還是眼見為實。 思之于此,猛地縱身一定躍,一拳搗毫無防備的康王。微沉寂,康王腳掌猛的一踏地面,身形徑直沖向近在咫尺的胡鎮(zhèn)。急沖之時,康王雙掌略微曲攏,十指上有些尖銳的指甲泛著許些寒芒。 在距離胡鎮(zhèn)僅有半米之時,康王身形驟然頓住,右爪劃起一條刁鉆的弧線,直取他喉嚨。臉色平靜的望著疾襲而來的一掌,胡鎮(zhèn)不急不緩的抬起手掌,略微曲卷的手掌,猛的撐開,強橫的推力,暴沖而出。 在這股毫無預(yù)兆的巨大推力之下,康王臉色一變,身形猶如被重錘擊中一般,雙腳急退了十多步后,方才穩(wěn)住身形。心想幾年不見,小小校衛(wèi)功夫也慚長了。 “ 鐵山拳! ” 一聲暴喝,胡鎮(zhèn)拳頭猛的緊握,一股尖銳的破風勁氣,在半空中低沉的響起。旋即對著康王肩膀落去,看這架勢,若是被打中,恐怕自己手臂,定要受到重創(chuàng)。看來,不徹底打敗這家伙他是不服了。 康王寧心靜氣,緩緩抬起右掌,掌心呈四十五度角向前平平推出一掌。風雷掌第一式‘平地驚雷’,看似平凡無奇,卻隱藏著巨大的殺機! 胡鎮(zhèn)躲閃不及的身形,猶如狂風中一片落葉一般,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苯釉衣涑鋈砷_外,就在將要落地的剎間。康王身形如鬼魅般快似閃電,眾人眼前一花,只見高大的胡鎮(zhèn)被康王一把抓住,順勢把人穩(wěn)穩(wěn)放在地面上。 驚魂未定的胡鎮(zhèn)大喜,戰(zhàn)神果然功夫又精進了。看來,玉大人并未夸大事實。就在眾人驚異的眸光中。只見之他英俊的青年人臉露喜色,絲條慢理轉(zhuǎn)身下跪叩首行大禮。 “屬下平城守將安校衛(wèi)手下小兵胡鎮(zhèn)見過戰(zhàn)神。” 康王一愣。胡鎮(zhèn),不是五年前自己親手提拔的校衛(wèi)嗎?怎么五年過去了不升反降了呢?看來,軍中發(fā)生了不為人知的大事!心中煩悶之極,冷聲道。 “起。” “戰(zhàn)神戰(zhàn)神,俺是丁大胡子啊!王爺對俺可還有映像?”只見這人把空碗往小北手里一塞,‘咚咚咚’幾大步來到康王面前,倒頭便拜。嘴里大聲嚷嚷,那架式,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康王無奈之極。打法了眾人,帶領(lǐng)胡鎮(zhèn)去了陶然雅院。而丁大胡子則和影十三一行人隨爐香去食用刨冰,爾后比武比力量。 影十三被鳳飛揚警告一番,是死活不與丁大胡子比力氣了!弄得了大胡子郁悶之極。 陶然雅院正廳里,康王攜手鳳飛揚坐主位。胡鎮(zhèn)慎重給康王和鳳飛揚見禮。 “平城小兵胡鎮(zhèn),見過康王爺、小王妃。”他可是聽玉大人敘述了不少關(guān)于這位傳奇小王妃的事。臨行前兄弟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睜大眼睛看好了!這位鳳三小姐可配得上他家玉樹臨風的戰(zhàn)神王爺? 原以為這位只是醫(yī)術(shù)高超,誰料道如此精致清瘦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力敵二人,輕松把丁大胡子丟出幾丈之遠!想來,戰(zhàn)神的眼光一如俱往毒辣啊! “免禮,坐。”康王惜字如金,面色沉靜。 軍中事務(wù),康王從未對鳳飛揚提及過。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從中毒中一刻起就與軍中諸將斷了連續(xù)。誰曾想到,巧遇鳳兒,鋒回路轉(zhuǎn)、天無絕人之路啊! 今日軍中來人,他想讓鳳飛揚多多了解。不知為何,直覺有用。或許鳳兒有不錯的主意,能幫到自己。 胡鎮(zhèn)拱手道。 “稟王爺、小王妃。自從王爺回京第二月起,軍中守將陸續(xù)發(fā)生了變動。先是韓副將被調(diào)職,半年后是陸參將被罰降職為火頭軍。再后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胡鎮(zhèn)才把這五年來軍中所發(fā)生的一切敘述清楚,可謂是花樣百出排除異已。 鳳飛揚低聲道。 “這么說來,這個下毒之人所圖不小啊!毒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劍指軍中大權(quán)。” 胡鎮(zhèn)起身向鳳飛揚揖禮道。 “小王妃所言極是。屬下們也是二月前玉大人潛入軍中,尋到陸參將后才知事情真像。原來王爺并非沉珂舊疾、藥石無效,而是遭人毒手。”胡鎮(zhèn)說得咬牙切齒、雙目赦紅。他們這些王爺舊部可就凄慘了。死的死、散的散、貶的貶,可謂是下場悲涼了。 康王面色無波,內(nèi)心卻憤怒之極。有琴一族欺人太甚,為一己之私插手軍中事務(wù)。倘若齊月、商丘再次聯(lián)手,一群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世族子弟如何領(lǐng)兵打仗?皇后為了斷本王后路,無所不用奇跡呀! 鳳飛楊見氣氛沉悶,起身為康王和胡鎮(zhèn)續(xù)上茶水。悠悠又道。 “如此一來,淵在軍中舊部皆無一人任職。” 胡鎮(zhèn)又起身揖拱手禮! “正是。” 康王俊面鐵青,食指中食不急不緩敲擊著桌面。‘哚哚’聲讓人心緒難安,甚是難受。 “你上此番和丁由前來,可有由頭?” 胡鎮(zhèn)又要起身,康王一揮示意不必多禮。 “多謝王爺。屬下私自用兩月餉銀打點,回鄉(xiāng)探望母親,來去一月。”胡鎮(zhèn)聲音苦澀不已。若不是玉大人暗中相助,他和丁大胡子早就餓死在半道了。還談什么為眾家兄弟打探消息。 鳳飛揚睜大眼睛,這古代軍隊也太黑了吧!回家省親還需行賄。難道……。不敢想像喲!不禁喃喃自語。 “如此一來,軍中且不混亂不堪、毫無紀律。倘若戰(zhàn)事起,這樣的軍隊該如何應(yīng)戰(zhàn)呢?” 廳中氣氛異常悲憤,可…… “月前上官將軍一家進京述職。你,可知原由?”康王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情感。上官將軍進京一事,明升暗降。怕是其中有著天大的秘密吧! 胡鎮(zhèn)不由心中一沉,低聲道。 “這一年來,邊境處與齊月、商丘兩國小有摩擦。上官將軍屢次指揮失誤,杜副將參之。故……” 康王劍眉深鎖。 “若本王猜測不假,那杜副將身份必不簡單。” “正是。杜副將原是太子妃親表兄。兄弟們也是近幾月才得知。” “原來如此。”康王若有所思。這就奇怪了?難道太子與皇后之間有不可說的秘密,否則怎會各自為陣?說不通呀! 就在康王人百思不得其解時。太傅府已被哭哭啼啼的楚艷芳鬧得雞犬不寧。 一位須發(fā)皆白、鶴發(fā)童顏,周身散發(fā)著儒雅氣息。但神情冷漠,行動之間,自然有一股 蕭煞之氣。 “子寒果真如此?”聲音冰冷如同三九嚴寒。他楚氏一族,自女兒貴妃身亡、外孫身中奇毒。五年來已沒落成泥。本以為孫兒淼在禮部混個閑差了此一生,誰曾想被眾人棄之的康王九王又重獲新生。這叫他如何不驚喜!只可惜,在他中毒之后為了避閑,兩府之間就斷了聯(lián)系。 唉! 如今要把芳兒強行嫁入康王府,重修血親之好。怕是難了! 楚艷芳哭得梨花帶雨,凄凄慘慘。一雙杏眼中儲滿淚水,哽咽道。 “祖父,你一定要幫芳兒想想辦法。雖然姑母臨終前曾下過遺命,楚家女兒不許進宮為妃。可芳兒實在喜歡表哥,再說了。表哥只是一介王爺,也不算違姑母令。” 楚太博愁眉不展,都怪自己平時對那兩孩子不上心。如今,提這種要求。子寒恐不會聽從吧! 這時,楚淼匆匆而來。在楚太傅耳旁低語。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楚太博在廳中踱來踱去。子寒從小做事頗有主意,若用強、怕是會適得其反。長大后更是言出必行,特別是經(jīng)過幾年戰(zhàn)火的洗禮。所經(jīng)歷之事,皆大起大落。心性不比常人,要他娶芳兒,恐難以上青天。 不行,姑且試一試。他楚家一族就靠此人了! “小淼,拿上老夫名帖。親自去隨園請你表兄赴宴,就說許多未見,外公想他了。” “是,祖父。”楚淼轉(zhuǎn)身大步而去。摸著廣袖中的藥暗想,小芳,哥哥只能幫你這么多了!是否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隨園中,康王三人談定軍中之事。鳳飛揚還提出不少有建設(shè)性的竟見和建議,胡鎮(zhèn)心里佩服得五身投地。怪不行臨行前玉大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莫要因這位小王妃年幼而輕視之。如此智慧、膽略,秒殺多少男兒?試問誰與爭鋒? 康王也頻頻點頭,眼里心底全是一抹璀璨輕笑。他的鳳兒,真是個全才。 這時,小北匆匆來報。康王表弟專程前來邀請赴宴。 鳳飛揚并不知上官落梅和楚艷芳在康王府等人的事。準確說,除了當事人無第三人知曉。康王自認為自己能解決這些爛桃花,故,沒有向她提起過。 康王萬般無奈,安排好胡鎮(zhèn)和丁大胡子。和鳳飛揚擁抱后赴宴去了。 太傅府中熱鬧非凡,大廚們使出十八般武技。煎、烤、炸、煮、燜、蒸、炒,足足做了二十兒道菜。 當一襲黑袍、氣宇軒昂的康王踏進太博府時。楚太傅和兩兒子與及美艷無雙的楚艷芳在大門處笑臉相迎、熱情萬分。 席間,康王被熱情的外公一家挨個敬酒。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最后只能夜宿太博府。 楚淼見祖父、父親和二叔都不勝酒力,紛份休息去了。向meimei楚艷芳一比手式,兄妹倆合力把康王扶向艷芳小筑。 楚艷芳杏眼含春,心跳如雷。如此一來,一言九鼎的表哥還會拒絕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