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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跟許路揚談戀愛的時候,段慎云就非常不看好,因為他聽過許路揚的名聲,臭得要死,賊不靠譜。 許路揚去過他家一次,段慎云全程黑著臉,沒給他過好臉色。 “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哥,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當(dāng)時段慎云趁著哥哥上廁所的空檔警告他,眼神里的殺氣一閃而逝,仿佛真的能把許路揚給剁了。 許路揚當(dāng)時居然被一個年齡小自己三歲的男生的氣場給鎮(zhèn)住了。 后來,段暮云的醫(yī)療團隊出了事,段慎云真的差點沒把許路揚給掐死。 他當(dāng)時正在化妝間休息,突然門就被推開了,段慎云紅著眼睛發(fā)了瘋一樣撲了過來。 許路揚好像只看見一團影子,下一秒就被撲倒在地,脖子被一雙大手用力地攥住,許路揚頓時呼吸困難,感覺那雙手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他擢筋割骨。 “別……”許路揚的臉變得通紅,艱難地掙扎著,想要推開他的手。 “你們怎么了!”幸虧有工作人員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要死,趕緊把段慎云拉到了一邊。 許路揚的肺部終于擠進了一絲空氣,他貪婪地呼吸著,被嗆得直咳嗽。 他抬起頭看著段慎云,只見他的眼里露出一絲悲涼又狠厲的神色,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段慎云一字一頓地說:“許路揚,你把我哥還給我。” 那一刻,許路揚才明白,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兄控這種生物存在,真神奇。 “對不起。”許路揚重復(fù)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真的會去。” 段慎云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他的目光過于犀利,讓許路揚覺得有些害怕。 段慎云的聲音顫抖著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問過他的事,對他的想法都是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 許路揚只知道,段暮云去災(zāi)區(qū)之前,說要跟他分手,那段時間因為許路揚一直很忙,所以冷落了他。 兩個人吵了一架,當(dāng)時許路揚心情也不好,正在氣頭上,就說了一句,“你別以為說要去災(zāi)區(qū)就能威脅到我,別裝!” 這句話確實挺過分的,因為他知道,當(dāng)一個有醫(yī)德的醫(yī)生是段暮云這輩子的職業(yè)理想,這么尖銳地攻擊他的職業(yè)理想,無異于打人打臉。 說完許路揚也覺得非常后悔,立馬撤回,但是這句話還是被段暮云給看到了。 他能夠感覺到,段暮云看到之后有多難受,因為第二天,他就收拾行李走了。 “可能你從來都沒有試圖了解過我吧。”段暮云說,“許路揚我發(fā)現(xiàn)我有點天真。” “許路揚我想問你個問題。”這是段暮云給他發(fā)的最后一條信息,到最后許路揚都沒能知道,他的問題是什么。 可能是“你到底愛沒愛過我?”也可能是“如果我走了,你會流眼淚嗎?” 后來,許路揚后悔到腸子都青了,因為他知道段暮云很愛他,所以便把這個當(dāng)成了自己的武器,他哪知道這把武器竟然鋒利到這種程度,能夠殺人于無形。 段慎云越問越憤怒,揪著許路揚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了他的顴骨上。 本來已經(jīng)停了的雨,這會兒非常應(yīng)景地下了起來,冰冷徹骨。 許路揚也不還手,任憑他動手,眼神麻木地看著段慎云,嘴里吐出的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段慎云下手沒有輕重,不一會兒就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將許路揚推倒在了泥濘的墓地里。 許路揚感覺渾身都是泥,疼痛和寒意一陣陣傳來,像是要鉆進他的骨頭縫里,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痛到嘔吐,如果這些痛覺能夠換來他心理上的救贖,許路揚覺得也值了。 當(dāng)段慎云離開的時候,許路揚真的感覺自己要死在墓地里了,他的渾身上下都被雨淋得濕透。 他狼狽地站了起來,感覺頭發(fā)有些黏膩雨水從發(fā)間滴下來,順著臉頰往下淌,眼前也全都是星星。 許路揚隱隱約約看到,自己剛剛躺下去的那片泥水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身上的哪個地方流了血,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撕裂一樣的疼痛,根本說不上來哪里更痛。 許路揚費盡最后一絲力氣,給左承打了個電話,“來接我。” “你在哪兒?”左承問,“聲音聽起來怎么這么疲憊?” 許路揚把定位給他發(fā)了過去,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當(dāng)時左承剛剛錄完節(jié)目,接到電話后,所有人都看到他猛地拉開了門,就竄出了化妝間。 “左承?哎,你干嘛去,不是說一起吃飯嗎?”傅朝西在身后喊他。 “有事去不了了。”左承大喊。 許路揚發(fā)的那個位置很偏,左承打車過去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周圍的環(huán)境非常陰森,天氣又冷,當(dāng)左承看到他人躺倒在泥濘里的時候,感覺都快心疼瘋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紅著眼眶把他抱了起來,“誰干的?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左承掏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了擦臉,搖晃著許路揚,“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許路揚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左承忍不住抽泣了起來,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哭,“你說句話啊。” 許路揚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左承哭著把他塞進了車里,盡管努力克制著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有些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