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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著腳走到衛生間,看到許路揚正在洗漱,?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裸著上半身在洗手臺刷牙,一邊刷牙一邊哼歌。 左承倚在門口,?抱著臂看他刷牙,看得津津有味,沒多久許路揚一回頭發現了他,嚇得喊了句“臥槽。” 左承面無表情的揉了揉眉心,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一臉是傷,隱約感覺到這次麻煩大了。 他一靠臉吃飯的人,這下破了相,真的跟公司不太好交待。 只能等會兒錄節目的時候,讓化妝師把遮瑕給上厚點。 許路揚抓起一件T恤,利索地套頭穿上,瞥了他一眼問道:“昨天的事兒你都還記得嗎?” 左承像是要望到他眼底去,沉默了幾秒問:“你是說哪些事兒?” 許路揚有些心里沒底,感覺左承可能是在炸他。 “所有事兒。” “我是怎么挨打的?”左承問。 許路揚放松了一口氣,原來他都不記得了,“你替我挨得打。” 這句剛說完,梁斐就打來了電話。 “喂,許路揚啊。” “滾你大爺的,梁斐你他媽還敢給我打電話啊?”許路揚一肚子氣沒有地方撒,“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啊,哎,我也不知道他能找到酒吧去。我昨天又跟我男朋友和好了,跟他解釋了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他非不信,你來親口跟他說。”梁斐語氣委屈巴巴,好像把手機遞給了別人,許路揚聽到一聲低沉的“喂”。 “你倆放心處,我對他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 “純潔的想法也不允許有。” “……” “對不起昨天誤傷你了,還有,你朋友是真的能打,喝多了還把我的幾個兄弟全都給撂下了。有一個腿都被他給撅斷了,現在正在醫院里躺著。麻煩幫我問下,他是混哪兒的?” 許路揚:“……” 大哥,我說他是混火星的你信不信。 許路揚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左承,瞧著這一臉傷還怪心疼的。 想到這些傷是為自己受的,許路揚就更覺得心尖兒一顫一顫地疼。 “你過來。”許路揚沖他招了招手,“我幫你涂點紅藥水。” 左承乖乖地走了過去,然后坐在了他的面前,自動閉著眼睛把臉遞了過去。 許路揚沒忍住揉了揉他微微卷曲的頭發。 “為什么要摸頭?”左承問。 “因為摸頭可以減輕疼痛。”許路揚說完之后,又摸了一下他的頭。 左承真的覺得頭疼減輕了不少。 倆人是一起到的演播樓,下車的時候,他們剛好碰見楊巔峰。 楊巔峰看著左承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沒有換下來,于是便秒速明白這倆人昨天晚上是一起睡的。 楊巔峰用充滿內涵的眼神看了左承一眼,然后笑了笑走進了演播廳。 他這種“別說了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膈應得許路揚有些尷尬,三個人一起上電梯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左承你臉怎么了?”楊巔峰問。 “我被人揍了。”左承說,“昨天打架了。” “OMG,我的老天鵝啊,你還學會在外面打架了?”楊巔峰震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是我。”許路揚立馬主動攬鍋。 “什么?!!你倆打起來了。” “不是。”兩個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許路揚看了左承一眼,心想,我倆真有默契,四舍五入等于結婚。 “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左承說,“就不說了。” 好一個說不清楚就不說了。 楊巔峰瞥了他的臉一眼說:“等會兒影響舞臺妝。” “那沒事兒,粉底打厚點就行。”左承表現得毫不在意。 許路揚的化妝間是單獨的,左承的化妝間跟選手們的在一起。 兩個人分道揚鑣之前,許路揚跟他擦肩而過,問道:“昨天的事兒,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真不記得了。”左承問,“你說了什么嗎?” “沒有。”許路揚愉快地搖頭,既然他不記得了,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左承回到化妝間,坐到座位上之后,傅朝西第一時間跑來找他玩,“你試探得怎么樣了?” 左承比了個“OK”的手勢說:“他什么都說出來了。” 傅朝西臥槽了一聲,“真的啊。” 左承點頭,“不過,我沒告訴他而已,我裝作不知道,怕他心理壓力太大,節目都沒辦法好好錄。這事兒以后再說,我不能耽誤他事業。” 傅朝西沒想到左承竟然能想得這么長遠。 “那你呢?”傅朝西問他。 左承眼神放空,失去焦距,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許路揚睡著之后,他起床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一邊發抖一邊出冷汗,好像是做了個噩夢。 左承蹲在床邊握住了他的手,聽到他一直重復地念著一個名字,叫得不是很清晰——段什么云。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段X云,應該就是他以前的戀人。 “段……”傅朝西瞪大了眼睛,“段慎云嗎?不就是那個上次在電影節懟了許路揚的那個演員?” “是他啊。”左承垂下睫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人不講信用,微博私信他的資源,他還沒給我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