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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醫院呆了兩個月,左承對人類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時,病院里來了個人,承諾說可以把他從這里帶出去。 左承覺得,是時候去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了,于是便答應了這個叫楊巔峰的人。 但是楊先生卻開出了一個條件,原來他看中了左承出眾的外表,想要簽他出道。 左承心思單純,不懂什么叫做出道,聽他說就簡單地認為,出去以后靠臉就能吃飯,仿佛是條一勞永逸的致富道路,于是便答應了他。 楊巔峰開著車把左承帶了回去,發現這個小伙子,除了腦子不好之外,其他一切都挺正常的。 他自己都覺得挺扯,竟然在一家精神病院里簽了個來歷不明的藝人,不過憑借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伙子如果能出道,肯定會大火。 首先他長了一張老天爺賞飯吃的臉,他的好看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左承的嘴唇薄,五官立體深刻,內眼角有些狹長,顯得微微有一些厭世,襯得氣質冷清出塵,屬于耐看型。 而且,左承是一張毫無污染的白紙,因為他腦子不好,想不了別的,從他清澈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的心思透明而又單純,從外形條件來看他的確是個可塑之才。 * 楊巔峰將左承帶回公司,發現這小伙子不僅頭腦不好,而且還是個黑戶。 “你從小長這么大,連個戶口都沒有嗎?”楊巔峰問。 左承搖了搖頭,“地球上的戶口我是沒有,我只有火星的居民證。” 從認識到現在,他就一口認定自己來自火星,任何人都說服不了,楊巔峰干脆放棄,順從了他的說法,“那你現在是在地球生活,我要給你辦一個身份證,你今年多大呀?” 一般年紀大點兒的藝人,都會在身份證上把自己的歲數寫得小一點。 “七十二歲。” 左承這話一出,楊巔峰差點沒被嗆到,沒想到他還挺幽默啊,這小伙子看上去頂多也就20歲。 “行,那我就給你填個19歲吧”楊巔峰自己做了決定。 左承皺了下眉頭,心想地球人的年齡跟火星計算方式確實不同,倒也沒說什么。 “你在這邊也沒租房子住嗎?如果沒有住的地方,你可以暫時先住在公司宿舍。”楊巔峰說。 “我沒錢。”左承說,“有免費能住的地方就最好了。” 聽說楊巔峰帶回來一個新人,大家都挺好奇,公司的宿舍條件還行,一般都是兩個人一間。 跟左承同一個人宿舍的,是一個叫做傅朝西的男孩子。 傅朝西剛練完舞回來,熱得一身汗,只穿著破洞牛仔褲和大背心,看到新室友,他開心地撲了過去,像個熱氣騰騰的包子。 “你好你好,我叫傅朝西,你可以叫我西西。”傅朝西扭頭看了一下問,“你行李呢?還沒有搬過來嗎?” 傅朝西打量著眼前的男孩子,覺得他雖然長得挺嫩,但是目光中卻略帶著些老成。 “我叫左承,你可以……算了,你就叫我左承吧。”左承說,“我沒有行李,我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楊經理幫我買的。” 他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但卻也出奇的好看。 男孩子的骨架長得很好,利落而又分明,冬日里的小白楊一樣挺拔。 傅朝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系,以后你可以穿我的衣服。” 左承瞥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又大又寬松,從背心的袖口里看過去,甚至都能夠看到腹肌。 左承搖了搖頭,“不了,謝謝。” 傅朝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傅朝西:為什么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絲嫌棄? 夜晚,左承坐在宿舍的床上,開始認真地寫起了他的地球觀察日志: “到地球的第61天,氣溫36度2,濕度,偏干,北緯39”26’至41”03’。我從精神病院來到了一個娛樂公司,地球上的一切都還那樣。挺好。把飛行器弄回去暫時是不太可能了,還好我在精神病院里學了一招。有一個大叔告訴我,只要頭頂鐵鍋,站在天臺的最高處,就能夠召喚火星同伴,向他們發出求救信號。這個方法,我打算明天試一試。” 第二章 搞好了身份證之后,左承正式地跟楊巔峰簽訂了協議。 他將作為男團的一員練習生,進行為期半年的出道訓練。 左承不是很懂,什么叫做練習生,也不太懂出道是個什么東西。 但是他有一條很清晰的思路——他要吃飯。 凡是一切能讓他吃飽飯的事情,都可以做。 左承的飯量很大,早上跟練習生們一起跑步,別人就只跑了10圈就氣喘吁吁,喊著跟體能老師說跑不動了。 左承卻舉起手主動跟老師要求說:“老師,我還想再跑10圈。”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就跟,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快要放學了,然后班里有個同學突然舉起手問老師,“老師,我還沒聽夠,你能再多講10分鐘嗎?”這種情況差不多。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對左承有了些想法。 而左承在地球上的為人處事那套法則,是從精神病院里學來的,所以他根本意識不到,說出這樣的話會引起別人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