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太陽落山之后,某人終于也偃旗息鼓了,四爺也終于得以松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可能是宮外頭的幾年將這個女人養的野了,她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看著背對著他聳著肩膀尚一抽一抽打著哭嗝的女人,四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罷了,以后他說教的時候大不了就稍微注意下分寸,至于她,慢慢再j□j吧。 不過有件事他勢必要弄清楚的,五年前的那件事,怕是有人別有用心!想至此處,四爺胸口陡然積攢了滔天的怒焰,眸光也為之一狠,敢打主意打在他女人頭上,不知是哪個作死的竟有這般的狗膽! 第一百四十章 140 待到用晚膳的時候.兩人的情緒已經恢復如初.肩并肩挨在桌前和和氣氣的吃著飯.不時地相互給對方夾著菜.那氣氛瞧著倒是和諧極了.絲毫看不出白日那番激烈吵鬧的模樣來。 這一夜四爺自是歇腳在了景陽宮這處.等到兩人梳洗完后要安置時.正值如狼似虎年紀的男人自然是忍不住按倒她向她索歡.而張子清倒也沒推拒.軟軟的任他推倒.攬著他的脖子無比乖覺的將柔軟的身子送上.然后任他熾烈的親吻.撫摸.進入…… 連要了三回.四爺方覺得痛快了.云收雨歇后粗喘著氣息翻了個身.然后長臂一攬將枕邊人提溜到自個的軀膛上枕著.感受著那嬌軟的呼吸吹拂在他上下起伏的胸口上.他不由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平息了會氣息后.四爺抬手撫著她被汗打濕的發.眼神不離她那張暈生雙頰的嬌顏.聲音帶著情/欲后濃重沙啞:“怎么今個倒是乖覺了?莫不是你也知道自個犯大錯了.打了個巴掌就想給個甜棗來賄賂爺?你想的倒簡單.你以為爺那么好賄賂的?”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前頭四爺最后幾記狂浪的頂弄差點撞散了她的魂.至今趴在四爺精壯軀膛上的她還暈頭漲腦的.迷迷糊糊聽得四爺這么一問.腦袋反應了好半晌終于恍惚的想起.某個男人額上的兩道紅痕貌似是她今個白天的杰作。 趴在他結實溫熱的胸口上.張子清半闔著眸子平復著氣息沒敢抬頭.天子頭上動土.她知道她今個的錯誤的確是犯大發了。 見她乖乖的縮在他懷里瞧那可憐模樣似乎是也知道怕了.四爺心頭的氣就捋順了.便不再嚇唬于她.清了清嗓子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聽見沒?” 張子清弱弱嗯了聲。 聽著這嬌若無骨的聲音四爺心又癢了.掌心撫著她細滑的脊背不由沉聲催促道:“湊過來些.讓爺親親你小嘴。” 聞言.張子清朝天白了個眼.卻也只得掌心撐著他精壯的軀膛.抬起身子將小嘴喂給他。他自是趁機按住她后腦勺與她唇舌好一通廝磨后.末了.卷著她舌尖狠狠一咂摸.然后她舌尖就麻木了好半晌都沒恢復知覺來。 吃了好一通豆腐的男人自是心滿意足.扯過厚實的寢被將兩人蓋嚴實了.四爺撫了撫她的腦袋道:“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張子清往他懷里湊了湊.輕聲說道:“爺.我想問你個事。” 四爺神色凝滯了片刻.摟著她肩背將她攬緊了些.卻道:“有什么事明個再說。” 張子清皺了下眉.不由抬了頭直勾勾的看他:“爺.我不要你明日復明日的來敷衍我.我就想要爺給句準話.我于娘和花花究竟何時才能進宮?” 看著她那執拗的小眼神.四爺頓時就頭疼了.這個話題當真是他不愿提及的。 見他臉色張子清焉有不明白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漆黑如墨蘸的眸子當即就蒙上了霧靄:“既然爺壓根就沒打算接她們進宮.當初又何必那般信誓旦旦?我懷著希望一日復一日的盼.盼到最后爺卻告知我這是場空.爺莫不是逗我窮開心?”文學城 四爺低低嘆了口氣.抬手握住了她的臉頰.拇指愛憐的摩挲著她的眼角:“爺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她們到底是鄉野呆慣了的.你真能確定宮里的日子適合她們?如今爺將她們安排在外面的宅子里.吃穿不愁日子也富足.還有人關照伺候著.爺保證她們一輩子衣食無憂就是.你又何必非得將她們弄進宮呢?” 張子清心頭酸澀難忍.尤其聽得他的話中竟是想以這種方式草草打發她們.胸口陡然就翻涌起難言的悲涼和委屈來:“原來爺是這般想她們的.原來爺竟是這般想的。一個是在我危難之際將我從生死邊緣拖回來的救命恩人.一個卻是在我最為落魄的時候一直與我相依為命.讓我視若己出的養女.可在爺心底這些竟是不算什么的.她們卻只是粗鄙的鄉野村婦.竟是連進皇宮的大門都是不配的真是可悲.可嘆。爺當我想接她們進宮就是為了讓她們想盡人間尊榮?非也.我不過是想全了人世間的那份情義.可爺卻簡單的用利益來打發.莫不是在爺眼里.情義二字就真的可以明碼標價?” 四爺沉默了好一會。末了.徑直看進她的眼底正色道:“爺并非無情之人。爺聽懂你說的了.罷了.爺答應你.等將弘昀和富靈阿的玉蝶改好之后.爺就著手將她們婆孫倆的事情辦好。” 張子清欲言又止.四爺沉聲打斷:“此事到此為止.休得再議.爺應你會接她們進宮就是.但是.爺希望你能掂量的清楚所謂親疏遠近.若是叫爺察覺到她們在你心里的位置敢超越了弘昀和富靈阿.那就別怪爺心狠逐了她們出紫禁城” 最后一句話又冷又厲不容置疑.饒是張子清那般過硬的心理素質也被驚了下心肝.一番話下來她心里有了計較.暗道看來以后她得小心處理好她的情緒.因為那個男人是愈發的霸道不講理了. 如今不僅要管著她的人甚至連她的情緒也得一并管了去.當真是不可理喻的厲害。 其實四爺遲遲不將那婆孫弄進宮是另有一層顧慮.那就是那叫花花的女孩身世有些可疑.在不弄清楚之前他斷斷是不會將身世不明的人放在景陽宮的。 這日剛下了早朝.正巧一封密報呈上了御案.剛一展開密報.四爺的臉色就刷下變了。 他驚疑不定的又將密報仔細看過一遍.越看臉色就越發陰沉.等又看過一遍之后已經怒極拍案.臉色更是陰霾駭怖的令人望而膽顫。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蘇培盛屏住呼吸小聲喚道:“皇上?” 四爺攥緊了密報.瞇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神色卻陰翳的駭人。 過了好一會.他驀地將目光轉向階下立著的蘇培盛:“別驚動任何人.將她帶回來的老小。給朕.牢牢的監視住另外.給朕查清楚.那姓柳的還有沒有同黨.他如今是生是死.那孩子養在伊妃膝下是有何圖謀.都給朕查清楚了” “” “還有.朕要那賊寇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尤其是與何人交往過密.朕都要知曉的一清二楚蘇培盛.此事你親自督促去辦.朕給你十日功夫.辦不好你也甭回來見朕。” 蘇培盛心頭一凜:“”領了命令他就退了下.接著馬不停蹄的就著手令人分頭去查。沒人知道他家這位主子爺有多么的痛恨那波亂臣賊子.那些年來他也看的明白.他家主子爺對那群反賊們簡直恨到了心肺里頭.是恨不得能寢其皮剁其rou的.當初那太上皇仁慈了些.抓了那些反賊個把個余黨就單單只誅了他們六族.當時他主子爺心頭是有多恨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因著大業未成.怕是真會提刀砍光他們十族的 蘇培盛嘆氣.外頭宅子里那小的好死不死的竟是反賊之后.主子爺沒提了刀當場殺過去已經是看在張佳主子回來的份上.可若想再過富貴安穩的日子.怕是不成了。唉.若是這事讓張佳主子知曉.還不知會怎么個鬧騰呢。 這些事情張子清自然不知.而四爺卻是面上分毫不顯.到她景陽宮中時也是與往常無異.因而張子清壓根就懷疑不到那方面上去。 一連數日四爺都在她景陽宮里安歇著.幾日的相處兩人倒也其樂融融.若說有什么意外.那就是四爺的小尾巴這幾日不見了人影.四爺的解釋是有要事遣了他去辦。蘇培盛不在呢自然這守夜的活就要轉交他人.而派過來接替蘇培盛來守夜的是敬事房的一個小太監.聽說還是蘇培盛近些年收的小徒弟.眉清目秀的看著倒也喜慶。 本來也是相安無事的.可那蘇培盛因走的急所以沒來得及對這徒弟加以提點囑咐兩句.所以導致這小徒弟來守夜的第一日就說錯了話.差點讓怒極攻心的四爺當場拉出去砍了。 這事是這般.這小太監守夜倒也盡職盡責.因著皇帝臨幸妃嬪都是歸敬事房掌管.所以守夜的時候這小太監就提了十二分的精神.聽著里頭的動靜記著時辰.屆時也好記錄在冊。待里頭的動靜歇了.他就趕緊著人去準備熱水.其實若真說起來他也是一板一眼按照宮里頭的規矩.隔著簾子照例詢問了皇上一句.留不留?就這三字聽的四爺有片刻的耳鳴.他懷疑自個幻聽了.便讓他再重復一遍。可想而知那不明所以的小太監稍微提高了聲調口齒清晰的說了這三字后.龍顏是何等的震怒 當時若不是有張子清在旁拉著.怕這小太監還不知會怎么個死法.饒是如此.到底被四爺下令打了三十大板.皮開rou綻的見者驚心。后來蘇培盛回宮后聽說了此事.當場就驚出了一身汗.接著就嘆.他這徒弟當真是命大。 其實張子清當時還不是太明白留不留這三字是何意思.只是那會瞧著四爺游走于暴怒邊緣眼見著就要暴起宰人了.就忙連勸帶哄的安撫.畢竟總不能為了這區區三字就要人性命吧?未免也太草菅人命的說。 后來她才明白了.原來皇帝的種是珍貴的.是不能隨便留的.皇帝同意了你方能留著.皇帝若是不同意.那你肚子里剛被播撒的種就得原樣吐出來 明白了這層之后.她只想沖著上天說兩字.去你妹。 皇帝一連幾日都宿在了景陽宮.后宮的這汪深潭便開始不平靜起來.各宮都略有sao動卻誰也不肯做這出頭之鳥.只是觀望著按兵不動。 年氏這幾日心頭的氣就捋不順.本來她以為仗著她哥哥近些年來愈發的被皇上器重.冊封三日后的第一夜皇上會來她這里的.哪怕皇上依舊是一個晚上的處理公務.那她也得了臉面.足矣封住那群女人的嘴。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平白多出伊妃這個狐媚子.勾的皇上一連幾日的都往她那跑.她所有的風光全讓那狐媚子給搶了.這口氣她如何咽的下? 想想李氏前日嘲諷她的神色.年氏愈發的惱了.什么忠勇將軍的族妹.她怎么聽說那所謂的忠勇將軍竟是她哥哥的一個屬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是將她哥哥年羹堯惱了去.派人朝宮外遞了信.無論如何她也得見她哥哥一面.她倒是要問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么個淵源 皇后向四爺提了下.說那安妃年氏自幼與兄長親厚.如今得知兄長回京.便想著能見見兄長。四爺自是也知曉了此事.因為年羹堯的奏請折子今個他也瞧了.想了下年羹堯近些年的勞苦功高.他也不好刻薄.就將此事應了下.就遣了人去年府.特別恩準年羹堯擇日去宮里探望安妃。 這日年羹堯得了旨意進宮探望安妃.而張子清因著近幾日在屋里悶得慌.這一日就想出來走走透透氣。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兩人竟好巧不巧的碰了個對臉可想而知突如其來的一碰面直接驚住了兩人.年羹堯乍然一瞧還當是自個妹子.欣喜之下剛朝前走了兩步驀地覺得不對.待再睜眼細看.陡然駭的一個大喘氣.這哪里是她的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