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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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一個月來四爺也沒閑著,蟄伏了已久的他冷冷看著朝堂上一撮死擰分子,看著他們在他所設(shè)的局里越陷越深卻猶不自知的還上躥下跳的死命蹦跶,不由笑的愈發(fā)的冷,這作死的節(jié)奏他們走的相當?shù)暮谩=K于,到了拉網(wǎng)的時候,猶如隱忍已久的怒獅他終于得以一躍而起,痛快的撲殺他到手的獵物!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他毫不留情的將那些不服他統(tǒng)治的死擰分子殺一批,關(guān)一批,再貶一批,然后將他的心腹田文靜李衛(wèi)等人趁機提拔上來,朝野上下頓時為之一肅。 雍正殺起人來毫不手軟,而且秉承今日死囚今日斬的原則,證據(jù)確鑿定下了罪便毫不拖泥帶水的當即令人拖去了午門,任何人沒有求情的余地,這就無疑帶了些六親不認的意味。而在康熙朝安逸久了的大臣們何曾見過這等血腥手段?前一刻還好好的在朝堂上你一言我一句爭得面紅耳赤,下一刻周圍那些相熟的同僚們被死狗一般拖了出去,咔嚓咔嚓的全掉了腦袋,擱誰身上能不心驚rou跳的?朝臣們怕啊,因為指不定下一個咔嚓掉腦袋的就是他們,畢竟上頭那位手段雷厲風(fēng)行,砍人腦袋可是連聲招呼都不會打的。 殺伐果斷的雍正在朝臣們心中落下了濃重的陰影,同時效果也是顯著的,接下來的早朝朝臣們都聽話極了,乖透了,上頭人說什么他們就怎么做,不敢再試探有任何鬧幺蛾子的舉動。當然,被剪除了大半羽翼的八爺黨例外,沒瞧見老十四在朝堂指桑罵槐上躥下跳,就差指著上頭人鼻子破口大罵了嗎? 對此,雍正只是眼皮淡淡一撩,表示這不是個什么事,大手一揮,滾去養(yǎng)蜂夾道找老十三吧。他這種做法究竟有沒有報復(fù)老十三的意思不可得知,不過有一點可以知曉的是,未來老十四的日子不好過的同時那老十三的悠哉日子怕是也一去不復(fù)返了。 冷眼旁觀的朝臣們一看這架勢頓時驚呆了,連親弟弟都能下得去狠手的人,對他們還能手下留情嗎?答案顯而易見。于是朝臣們愈發(fā)的乖覺了,八爺黨哪怕使勁了手段都拉不走,甚至連八爺黨的殘余勢力都開始動搖了,貌似跟著八爺?shù)姑箍彀 u漸地,老八的不少黨羽臨陣倒戈了,就連老十似乎都有些不想再摻和的意思了,當然老九是一如既往的力頂他家八哥上位。對此四爺表示,這又是一個作死的節(jié)奏。 寶貝兒子被關(guān)了,急的當然是老娘,德太妃哭哭啼啼的找上了康熙,康熙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便不耐煩的讓人請德太妃出去,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十四腦袋渾的拎不清這能怪誰?老四這般也是顧得兄弟情面了,否則就那影響朝綱損害大清國祚的混賬東西,宰一百遍都是輕的!去養(yǎng)蜂夾道清醒清醒也好,不是還有那老大和老十三嗎?想起這兩只,康熙臉色微妙,老四拖他們都拖不出來,莫不是他這個當皇阿瑪?shù)恼娴膫怂麄兊男模屗麄冃幕乙饫淞耍肯胂肟滴醪挥蓢@口了氣,接著又惱上了德太妃,沒見他連起個身都痛的滿身是汗,還不長眼色的拿這些糟心事來膈應(yīng)他,故意不讓他好利索不是! 當即吩咐李德全,除了動搖大清國祚的生死大事,否則任何朝臣妃嬪都不得再來打擾他靜養(yǎng)。 不得不說,康熙這一口諭在此時此刻無異于給四爺錦上添花來了,朝臣中尚在觀望的某撮人徹底死了心,同時也看的清楚,這大清此時的主人究竟是誰。自此之后,四爺?shù)牡匚槐阌l(fā)的穩(wěn)當了起來。 再說后宮中,其實沒了皇帝這大boss,一群女人們也完全可以自娛自樂的,沒瞧見這一個月來內(nèi)務(wù)府忙得不亦樂乎?沒瞧見那群妃嬪們一天幾套衣服的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爭奇斗艷,串完此門來串彼門,你一言我一句的暗下交鋒,完全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再聽聽東西六宮此起彼伏高喊娘娘的聲音,別懷疑,這是近一個月來妃嬪們多出來的新愛好,那就是指使底下的奴才們多多高喊兩聲娘娘,還別提,就這區(qū)區(qū)倆字聽在她們耳中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畢竟前個月雖在宮里,可畢竟尚未冊封,娘娘二字是不得喊出口的,如今終于得以名正言順,若還不讓人喊來聽聽,豈不是要憋屈死自個? 鐘粹宮里,齊妃李氏翹著戴著長長指套左看右看,咬著字音問道:“本宮的指套可好看?” 旁邊奴婢忙大聲道:“這指套也就娘娘能戴出雍容尊貴的味道來,娘娘人高貴,玉手也好看的高貴,自然是娘娘戴什么都好看。” 李氏聽得心花怒放,蘭花指一指桌上的鎏金鑲玉簪子,仍是加重前兩字的字音道:“本宮賞你的。” 那奴婢自是識趣的高聲道:“謝娘娘賞!” 延禧宮里頭,安妃年氏將裕嬪等她宮里頭的幾個低品級女人全叫到了她屋里,等她們給她行過禮后,方高高在上的說了句:“起咯吧,本宮恩準你們起吧。” 幾個女人咬牙切齒的起了。 年氏哼道:“怎么,不愿起的話,本宮就恩準你們跪著。” 在人屋檐下的女人們自是連道不敢。 年氏帶著指套的手高貴的擱在膝上,美目環(huán)過前面一周,勾起抹高貴的笑:“以后在本宮這,只要你們忠于本宮,那本宮自是不會虧待你們。” 眾女還能說什么,謝恩唄—— 景陽宮里,翠枝不厭其煩的給張子清挨個粘好了紅底鑲細碎藍寶石的指套,一臉夢幻道:“以后主子娘娘出門時就將這玉手搭在奴婢的胳膊上,屆時保管讓主子娘娘的玉手襯得連奴婢都高人一等了起來。” 張子清感興趣的湊近觀察了一會,眸光一轉(zhuǎn)隱晦的抿嘴一笑,旁邊小曲子眼尖的瞧見,就樂呵呵問道:“主子娘娘,可是您也覺得這指套尊貴極襯主子娘娘您吧?” 描龍畫鳳的貴妃椅上,張子清剛重新坐直了身子,聽得小曲子一問到底沒繃得住,眼一瞇就樂的呵呵笑:“我倒是覺得,戴上指套又長又尖的,若是在夜里被燭光一晃,這藍光忽閃忽閃的跟貓妖似的,怪嚇人的。” 翠枝粘指套的手一下子僵住,身體也晃了下。 小曲子在旁干笑兩聲,摸摸鼻子也不知該如何來接這話了。 富靈阿和弘昀對視一眼,竊笑不已。 見這姐弟倆在偷笑,張子清寵溺的看了他們一眼,目光柔柔。話說這一月來富靈阿和弘昀頻頻往她這里跑,儼然是將景陽宮當做他們自個的家了,若不是皇后大度不在這方面與她計較,怕這后宮中這會因此而鬧出點是非來。想起那日相見悲的場面,張子清至今心情都難以平復(fù),尤其想起那日乍然見到她的弘昀陡然放聲大哭,想起他跪在地上抱緊她雙腿一聲額娘一聲淚的,直到現(xiàn)在想起她的心里都是一陣酸脹。 “過來,讓額娘抱抱。” 沖著前面的那兩只招招手,兩只立馬眉開眼笑的飛奔而來,翠枝忙退到一邊讓出地,然后而小曲子站在一旁笑看著兩個小主子扭糖似的窩在他們額娘的懷里撒著嬌。見到這樣溫馨的場景,小曲子和翠枝的心都不由軟了起來,看著如今又重新活潑開朗起來的小主子們,他們欣慰之余也不禁感慨起來,到底是有額娘護著的孩子活的自在啊。 “額娘,您頭還疼不疼了?”趴在額娘懷里的弘昀,仰著頭擔(dān)憂的說道。 每每過來見她,弘昀總是擔(dān)憂的一問,張子清知道是幾年前她的突然出事給這個孩子造成的重創(chuàng)過大,以致現(xiàn)在都患得患失的難有安全感。想到這里,她不禁又自責(zé)又心疼,轉(zhuǎn)頭又看看旁邊同樣關(guān)切望著她的富靈阿,不由安撫的將他們摟的更緊,輕聲安慰著:“額娘早就沒事了,額娘的頭不再疼了,富靈阿和弘昀額娘也記起來了,而且額娘保證再也不會忘記你們一分一毫,額娘保證。”自那日進了景陽宮后,她的記憶就恢復(fù)了大半,而與弘昀相見之后,弘昀帶著她進了趟空間,泡過溫泉過后腦中殘余的血塊徹底消散殆盡,而血塊一經(jīng)消散她周身的氣流就迅速流轉(zhuǎn)了起來,沒想到竟因禍得福的比原先運轉(zhuǎn)快了幾倍。 富靈阿卻仍舊不放心的看著她,扒著她胳膊問道:“那額娘,您還記得富靈阿最喜歡喝的是什么湯嗎?” 張子清為難的左思右想,見到富靈阿慢慢變得凝重的小臉,噗嗤一聲笑了,點點她鼻子:“小饞貓,你最愛喝的湯額娘豈能不記得?淮杞羊rou湯對不?” 弘昀忙搖著她的胳膊巴巴眨著眼:“那弘昀呢?” 張子清笑著拍拍他光亮的腦門:“蓮藕栗子甜湯,可是?” 兩只巴巴望著她:“額娘真厲害。” 張子清哼了聲,笑道:“想喝了不是?” 兩雙眼睛噌的下就亮了。 “成,今個午膳額娘親自cao刀,別說倆湯了,額娘還能給你們整出個兩葷兩素來。來翠枝,幫我卸下。”揚著那扣著長指甲套的手,示意翠枝快快取下吧。 廢了老大勁才弄好的翠枝只得忍痛將那尊貴的漂亮的指甲套給取下,不過瞧著兩位小主子那開心的模樣轉(zhuǎn)而她也開心起來,只要主子們開心便是她最大的開心了。 摘了旗頭,脫了花盆底,張子清掛了個圍裙樂顛顛的就往小廚房的方向而去,兩只小的跟個小尾巴似的在后邊顛顛的跟著,邊蹦蹦跳跳的邊跟他們額娘說著宮里頭的趣事,甭提有多歡暢了。 待主子們走得遠了,小曲子方奇怪的看著翠枝:“咦,你急火火的找什么呢,不去給主子娘娘搭把手啊?” 翠枝正吩咐翠紅去庫房拿幾匹緞子來,聞言邊轉(zhuǎn)過頭對小曲子嘆氣道:“你沒見剛才主子那身圍裙,又破又舊又不入眼的,哪里能配上的咱娘娘的身份?我得趕緊找匹好緞子來,趕緊給咱主子娘娘做身又尊貴又華麗的圍裙來,可千萬不能讓條圍裙而辱沒了咱家主子娘娘的尊貴身份。” 想想剛剛他家主子那條掛在脖子上通身繡了兩三排蜜蜂的藍底圍裙,小曲子難得贊同的點點頭,是得重新做一條,那條圍裙實在是太不襯他家主子的氣質(zhì)了。 圍裙被人嫌棄的人還渾然未知,這圍裙是四川蝸居時做得,有些年頭了她也懶得重新再做,再加上有好幾處破洞都是花花親手給她縫補的,沖著這點她也沒舍得扔。 小廚房里她揮舞著鍋鏟干頭十足,富靈阿和弘昀在旁嘰嘰喳喳,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煩,看著如今已經(jīng)和她比肩的大閨女大兒子,她心里滿足不已,同時也是遺憾非常,因為兒女這幾年的成長過程她這個做娘的并沒有參與進來,一轉(zhuǎn)眼兒女在沒有她的日子里過了這么多年,每每想起心里自然不是滋味的。 四爺心里同樣不是滋味的,出于各方面的考慮,哪怕是思念成疾卻硬是克制住自個整整一個月來未踏足后宮一步,這一個月來他夙興夜寐甚至常常通宵達旦的,其實真說起來他這般拼命都是為了誰?可恨的是別的宮中還會長眼色的派個奴才給他送些湯湯水水的聊表心意,可放眼觀去那景陽宮呢?這一個月來卻頗有種我自巋然不動如山的意味,連隨意遣個奴才來告之他一聲她無恙了都不曾,就放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乾清宮里,仿佛那乾清宮里住著的男人是死物似的,當真可氣可恨! 明明恢復(fù)了記憶明明記起了他,可整整一個月來她對他不曾有半點表示,四爺此時此刻不得不酸澀的承認,他在他女人心里的地位怕真的沒有他所估計的那般高。意識到這點,四爺不是不惱的,尤其想起那兩只小的,以前三天兩頭會到他這里膩歪,如今整整一個月了竟是連他們的影子半點都見不得,顯然是有了親娘忘了爹了,能不令他心頭發(fā)酸嗎? 想想景陽宮此刻必定是母慈子孝女乖的,而他自個卻在乾清宮里孤家寡人的,四爺心里能是個滋味就怪了,想想朝中諸事大抵塵埃落定,他也不必再顧忌著什么了,當即帶著蘇培盛,擺駕景陽宮。 到了景陽宮四爺沒讓蘇培盛唱名,只是負手不動聲色的進來,遠遠的就聽見小廚房方向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笑聲,不由眉梢一挑,腳步一轉(zhuǎn)就疾步往笑聲的發(fā)源地而去。 正在屋里對著緞子裁裁剪剪的翠枝和小曲子猛地見到皇上過來,差點驚的魂都飛掉了,急急忙忙的從屋里跑出來要給皇上請罪,被蘇培盛眼尖的瞅了見,忙沖著他倆揮了揮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二人立馬乖覺,靜悄悄的束手立在原地不再做聲。 四爺腳步不停的往小廚房的方向大步而去,在快走近的時候抬手淡淡止住,蘇培盛識趣忙悄悄后退了幾步,而四爺則放輕了腳步又走近了些,然后在挨近小廚房的房門口處停了下,再然后就一臉淡定的聽起了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