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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空間之張氏在線閱讀 - 第114節

第114節

    柳蕭勉強笑了笑,一轉過身來臉色就陰沉的駭人,握緊拳頭走向柜臺,對著那對面掌柜的小聲恨道:“枉我拿他當兄弟,卻原來是滿狗的奴才!呸!自甘墮落!”

    對面掌柜的示意他噤聲,眼角謹慎的往年羹堯的方向看去,看他始終背對著這邊,似無所察覺的吃著酒菜,這才小聲道:“這兩年我們在京城布置的暗線也不少了,可遲遲找不到給滿狗一痛擊的機會,可見我們的耳目到底還是沒打進滿狗的內部。剛那漢賊說他在滿狗那做官?”

    柳蕭冷笑:“能耐不小,是內閣學士。”

    掌柜的眼睛劃過一抹算計,別有深意的看他:“若是能套出點什么有用的信息,你可就為咱朱三太子立了大功了。”

    柳蕭面露沉思之色,而后似乎下定什么決心,眼神透出股堅毅的狠厲。握了握拳,他笑道:“掌柜的,照著我剛點的麻利點給我那桌上著,另外多搬兩壇好酒來,放心,少不了你的酒錢。”

    那年羹堯一聽,忙回頭道:“柳兄你可不仗義,剛說好的,這次我請。”

    柳蕭揮揮手:“別啰嗦,我說我請就是我來請,下次再由你做東,可成?”

    年羹堯只得道:“那可說好,下次柳兄可千萬得給兄弟這個臉面。”

    “一定一定。”到年羹堯對面重新落座,柳蕭笑著給對面人斟滿了一大杯酒,笑著說:“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個咱哥倆可得不醉不歸。”

    年羹堯笑:“誰不知柳兄海量?柳兄,你這是欺我啊。”

    柳蕭挑眉:“亮工這是怕了?還怕我趁你酒醉賣了你不成?”

    “柳兄說話倒也好風趣。”年羹堯將酒杯端起,笑嘆:“今個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柳蕭也端杯看著他笑,這是笑意卻未達眼底:“干了。”

    等年羹堯從醉酒中清醒過來時,睜著酸澀的眼睛看看外頭的天色,已經是夜幕初臨了,再看看對面的柳蕭,仍舊醉著趴在桌上不起,不由推推他,喚道:“柳兄?柳兄?”

    柳蕭似有些迷糊的撐起頭,含糊道:“這是幾時了?”

    年羹堯道:“怕已經過了酉時,天色不早了,再耽擱會怕是過了宵禁,我可得趕緊回去,省的家人擔心。”

    柳蕭點點頭:“那亮工就早些回去吧,莫讓弟妹等焦急了。”

    “年兄不與我一道?”

    柳蕭擺擺手:“我再歇會醒醒酒,待會再離去也不遲。”

    年羹堯點點頭,忽而又遲疑道:“柳兄也知道,我喝點酒就喜歡胡說八道,我今個……沒亂說些什么吧?”

    柳蕭案下的拳頭握緊,面上卻嬉笑著:“我倒是希望亮工能說些不著調的來讓我好取笑,不過話說回來,要擔心的應該是為兄吧?今個我的大話可是說了不少,亮工可得替我保密才是。”

    聞罷,年羹堯的臉上似乎劃過輕松之色,笑著和他寒暄了幾句,就拱拱手就匆匆離去,剩下的柳蕭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神和柜臺上的掌柜的一交匯,皆有按捺不住的躍躍欲試于其中。

    戒臺寺!

    福晉接到老八那口子的二次請帖時,真的是有些反感了,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成天見的瞎鬧騰什么來著?戒臺寺?那可是位于京郊的馬鞍山麓,來回折騰的怕就得一日,就算是要給太后獻孝心,找個名氣大點的寺廟不就得了,那戒臺寺在京都香火又不是頂盛的,路遠不說還難走,真不明白那位怎的就挑中了這處,這不是純折騰人嗎?

    李氏恨得不成,早就在心底將郭絡羅氏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瞧那位張狂得瑟的,手里邊還沒根雞毛呢,這就目中無人的將令箭給使上了?來回一日的行程,這是折騰誰呢?受點苦也就罷了,關鍵這苦受的不值當,好處都讓那郭絡羅氏占了,提起來人們只會夸那郭絡羅氏純孝,她們這些陪襯的,遭了罪又得了些什么呢?更何況那位那刁鉆的,到時候還指不定給她們這些側福晉們怎么個沒臉,她這趟出去不是純粹找罪受?

    張子清這邊想的和李氏相差無幾。哪怕她再喜歡出去放風吧,她也不愿在那位極端女權主義者的帶領下出去放風,因為經過了寥寥幾次的接觸,她已經將那位主的性子摸得十分透徹,跟那位出去,那絕對是找不自在來著,到時候怕還真是如李氏所想,會給她們沒臉,指不定還要怎么折辱她們一番。張子清嘆氣,可不去又怎么能成呢,這可是為太后祈福,哪怕你病得要死了你也得撐著最后一口氣,就是爬也得爬去那戒臺寺。

    夜晚,四爺歇在她這,耳鬢廝磨之際瞧她興致不高,不由得就有些不悅了,guntang的唇沿著她柔嫩的頸子向上逡巡,一路摸索到她微抿的唇角,唇與唇摩挲了一陣,驀地開口含住,guntang的舌尖就以不容置疑的強勢抵入了牙關,卷了那柔軟的香舌狠狠的咂摸了一番。

    待膠黏的唇瓣分開時,張子清已經是氣喘吁吁,感受著身上人的動作愈漸愈快,知道他快要接近極致,只得忍著身體內處一波一波傳來的眩暈酥麻,手指緊緊扣進他精健濡濕的后背,跟隨著他的節奏迎合著,直待他最后重重一記,感受著他后背肌rou的賁起,她才痙攣了下癱軟了身子,胳膊無力的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四爺伏在她身上平息了好一會兒,直到余韻退散,方在她上方將上半身撐起,抬手撫開她臉上的濕發,嗓音帶著情/欲后的喑啞問道:“怎么今個無精打采的,可是跟爺做事讓你覺得無趣,讓你生膩了?”

    張子清懨懨看他一眼:“爺莫開玩笑了,就是借妾一百個膽子,妾哪里敢膩了爺?”

    四爺的聲音陡然沉了三分:“只是不敢,嗯?”

    敏感察覺到某人炸毛的前兆,張子清忙補充:“爺身強體健又溫柔體貼,床第之間的爺讓妾著迷著呢,妾歡喜都來不及又哪里會生膩呢?”

    撫著她那粉潤的唇瓣,四爺眸色深暗,嗓音低沉道:“既然這般歡喜,那爺就成全你,再給你一次如何?”

    感受到埋在她身體深處的某物開始慢慢復蘇,張子清不由哭喪著臉推推他胸膛:“妾困著呢,明個還得早起去戒臺寺,爺可得體諒體諒。”

    “戒臺寺?”四爺皺了皺眉:“那山高路遠的,去那作甚?”

    張子清打了個呵欠,半死不活的撩著眼皮:“爺沒聽福晉說嘛,八福晉下的貼,說是要去給太后娘娘祈福,明個一早就得再去八爺府上一過,說是要一起去到戒臺寺呢。”

    “爺一下了朝就來你這,你難道不知?”四爺臉色微沉:“這么大的事才跟爺說,你讓爺說你什么好?”

    經四爺一提張子清倒是想起來了,四爺今個下了朝的確直接來了她這,瞧這朝服朝珠都是擱在她這呢,想來福晉以為她會將此事跟四爺提,也就沒多此一舉的派人再來知會聲,卻哪里想得這張子清以為這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沒跟四爺說道。

    此刻瞧著四爺面色凝重的,張子清倒是有些小驚疑了:“這真是大事?不過女眷的燒香拜佛求平安罷了,不致于太嚴重吧?”

    四爺皺了眉,臉色有些沉郁:“她這是瞎胡鬧!近來京城可不太平,她在這檔口聲勢浩大的召集你們出去,還跑那深山里去,若出點岔子,她能擔待的起嗎?老八也是,凈是個耳根子軟的,恁的被那婦人拿捏,怎這般不知輕重!”

    張子清也知道四十七年因著太子之位暗潮洶涌的,聽著四爺原來是擔心這個,遂就松了口氣,不以為意:“嗨,當什么事呢,爺真是多慮了,我們不過是些女眷罷了,那些不太平自然是波及不到我們身上的。”畢竟是你們兄弟爭太子之位是你們兄弟間的事,就算是陰謀陽謀的齊齊上陣也不致于打主意打到對方福晉的份上吧?更何況此次是各家的福晉都出動,就不怕萬一誤傷了自個家的福晉?再說了,怕哪個也不會傻乎乎的認為打擊對手的福晉就能將對手打趴下吧?傻缺吧這是。

    四爺窩火的抓了她胸一把,瞪她:“爺跟你說的是這個嗎?爺說的是前朝余孽!瞧給你不當一回事的,你可知那些都是些什么人?要真遇上了你……”四爺驀地頓住,面上有惱意,盯著她目含凌厲:“這么大的事情就才跟爺講,你讓爺如何來得及部署?那郭絡羅氏想一出是一出的,她可知那馬鞍山麓有多大?她來得及派人去仔細搜索查探清楚,消除隱患確保萬無一失嗎?這么多人,老八又能派出多少人來跟隨保護,這些可都清楚?簡直是瞎胡鬧。”

    張子清捂著胸口生著悶氣不吭聲,說話就說話,對她咪咪下狠手做什么?自個沒有就對她羨慕嫉妒恨啊,丫丫滴呸。

    四爺喘了兩口粗氣,兀自擰著眉沉思了會,左思右想的也不知為何,心頭的不安倒是愈發的重了。那戒臺寺他也曾去過幾回,將馬鞍山的地形反復在腦海中勾勒著,想著那復雜地形和遮天蔽日的茂密樹林四爺就覺得頭疼,萬一這消息走漏那些個余孽有所行動,這豈不是明白著給對方可乘之機?

    愈想愈不妥,可到了這份上卻是不好阻止,擰著眉沉思了好一會,四爺開口道:“明一早爺會多安排些人跟著去,你自個也得多長些心眼,別傻愣愣的,若真有不對頭的地方,就趕緊找個隱蔽地兒躲著,再趁人不注意就趕緊逃,聽到沒?”

    囑咐完后沒聽見人答話,四爺不高興的低頭看去,這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敢情糾結是他一個人的糾結,瞧這位,吃飽喝足后竟是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四爺暗恨咬牙,卻也念著她第二日起早沒將她折騰起,兀自生了會悶氣后,從她身上下來,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上,閉眼睡覺。睡前卻到底意不平的將她的腦袋搬到了他的硬邦邦胸膛上,不是不愛枕爺的胸嗎,爺就偏讓你枕,讓你枕一晚上,叫你再惹爺不快。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往深不可測的方向持續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