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四貝勒爺?!”年心若瞪大了眼睛,忙轉過眼在人群中盯住那挺拔堅毅的身影不放,好一會,似喃喃道:“原來他就是四貝勒……”后不知想起了什么,臉上忽而紅忽而白的。 年羹堯在一旁淺笑著也不去打擾他meimei的失神,等他meimei回了神,才挪揄的笑道:“你今個與四貝勒爺見過面了?倒是讓哥想起一句諺語來著,叫什么來著,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枉哥還想極力撮合,到頭來卻是姻緣天注定,有些緣分擋都是擋不住的。” 年心若羞得滿臉通紅,卻是頭一次沒有反駁她哥的話,只是跺跺腳橫了她哥一眼。 旁邊那叫秀琴的丫鬟卻不明所以,道:“二爺,您可不能害了姑娘,那貝勒爺可是個登徒子……” “秀琴!” 年心若羞怒喝止,年羹堯卻眸光一閃,笑問:“怎么說?” 秀琴氣哄哄道:“二爺您可不知道,剛姑娘在寺廟里,那貝勒爺突然就將姑娘給……給抱住了!好生無禮,當真是個登徒子呢!” 聞言年羹堯倒是愣了,那四貝勒爺是個什么樣的性子他能不知?那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那般善隱忍的人,哪怕對他家小妹一見鐘情,哪怕是再喜歡他家小妹,也不會做出這種當眾非禮女子這種丟分的事吧? 若不是此話出自他小妹丫鬟之口,要不是看他小妹還羞帶怒的默認模樣,他當真以為這是有人在詆毀四貝勒爺。 “你確定剛才你說的登徒子就是剛剛走過去那人?” 年心若怒了:“哥,你這什么意思?meimei還能認錯人不成?要認錯也是他,好生無禮不說,還說什么是因為我長的像他的內子。”說到這,年心若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遲疑道:“哥,難道我長的和四福晉很像?” 不由得,年羹堯就想起了今個在西市見著的那位婦人,當時他就詫異那婦人長得跟小妹相像幾分,而又是旗人…… 想著四福晉他曾遠遠地見過,定不會是福晉,想那四貝勒爺如此嚴謹不茍言笑的人,能破例對個女子顯出喜愛之意,想必這女子在四貝勒府里定是極為受寵的。年羹堯這么一琢磨,心里大概就有了數,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給四貝勒爺生了一雙兒女且極得四貝勒爺寵愛的張佳側福晉了。 看著他meimei望著四貝勒爺遠去的身影有幾分戀慕之意,年羹堯又往他meimei嬌俏的臉上看了看,眸中似乎有什么劃過,心里頭有了計較。 八貝勒府的庶福晉算什么,傻meimei啊,你將會感謝哥哥為你走的這步棋。真是沒想到,連上天都在助他們一臂之力,倘若,倘若容他再行稍許謀劃,傻meimei啊,你可知你將會得到的是怎樣的尊榮啊—— 年羹堯溫潤的笑意中帶了絲不同往日的銳利,這是天意,誰也別想擋他的路,誰也別怪他。 作者有話要說:今個一看,收藏過萬鳥——!! 好高興好高興,記得冰箱還有個西瓜存貨,待會拿出來,吃掉,吃掉,統統吃掉!! 看到評論,有美人說那個117和116銜接不上,這里解釋一下,因為是用對話方式過度道年府年府這邊,再加上不想大篇幅介紹,所以就比較簡練,可能是有些讀者就不太適應了,會稍微覺得有點突兀。還有說那個年羹堯有什么算計,他就是想讓他meimei入四爺府,可他meimei不愛意,覺得他哥哥算計她,為了他自個飛黃騰達就不顧她的死活,所以說他哥好算計。 還有,爺看到還有人說那個怎的不是四爺長得像隊長么?o(╯□╰)o爺從未說過四爺長得像,爺發誓,爺真沒說過。 ☆、119晉江首發 四爺在眾多皇子中算是比較關注民生的一位了,心道反正都出來了,索性就四處看看,看看在他皇阿瑪統治下老百姓的日子。不成想這隨便一轉悠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瞧那餛飩攤上那旁若無人撒歡吃的香的那位,敢情一離開他視線,就這么的形象全無的給他貝勒府丟臉吶? 立在來往的人群中,四爺視線不離餛飩攤那位主,慢騰騰摩挲著拇指上玉扳指,唇角勾出抹冷笑:“瞧見沒?爺說過什么?咱這一出來,指不定就能碰上你那位所謂回娘家探親的張佳主子。這不,可是被爺說中了不?” 蘇培盛汗顏的看著不遠處那位吃的滿嘴流油渾然忘我的主,不由揩揩額上虛汗,由衷的拍著馬屁:“爺還真是神機妙算啊。”余光瞥著那張佳主子面前堆的那大碟小盤的,不由暗下嘖嘖稱嘆,這張佳主子的胃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四爺眼神又不是不濟,自然看得出那位那好的令人切齒的好胃口,不由的心下滋生火苗。離開了貝勒府離開了爺,就這般值當你這棒槌高興,所以才心情好胃口才好? 一大碗鹵煮吃的張子清是滿頭大汗又意猶未盡,贊嘆了下這味道的地道,她又夾起了塊鍋貼送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嚼著,邊尋思著要不要再來一份鹵煮,邊自然而然的將筷子往第二塊鍋貼上夾去。 一大團陰影停在張子清跟前不動的時候,夾鍋貼的筷子僵在了當處,強大的危機感迅速令她調集渾身戒備細胞,犀利的目光嗖的下射向旁邊那令她感覺到危險的生物!可想而知,當她那充滿戒備與煞氣的目光在觸及四爺那張習慣性板著的那標志性面癱臉時,頓時所以的情緒轉為驚嚇。 還沒等她從四爺的突然造訪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暗中保護她的那幾個漢子第一時間從人群中蹭蹭蹭的冒了出來,擋在張子清面前,各個虎背熊腰怒目圓睜的瞪著面前似乎來者不善的男人,不知死活的叫囂:“什么人!想干什么!還不快滾!” 張子清再次被驚嚇住了。眼瞅著四爺的神色慢慢開始陰沉下來,張子清自覺不妙,趕忙的扔了手上筷子,噌噌幾步躋身到四爺跟前,拉過四爺的胳膊扭頭看那漢子:“瞎鬧騰什么,眼神都不好使,竟連爺都不認得。快回去,對了帶著你們的人都回去,順道跟你家老爺說,今個我就不回府了,直接跟爺回去。” 那漢子自然是不認得四爺的,偏的反應又的確遲鈍,聽得張子清這樣說,竟還沒反應過來,還傻乎乎的問:“爺?哪家的爺?” 一句話可把張子清氣的夠嗆啊。他那阿瑪挑人時莫不是只注意了四肢發達與否,從來不過問頭腦簡單與否嗎?瞧著四爺在旁已經別有深意的挑眉了,張子清暗恨,還哪家的爺呢,敢情你丫還以為她有那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漢子呢? 對著那漢子張子清沒帶好氣的瞪他一眼,張子清掃了眼周圍那閃縮著望著看熱鬧的人群,遂小聲憤憤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讓你走就走,哪來這么多廢話?” 那漢子急了:“可奴才得回去跟老爺稟報啊?總得稟告老爺是哪家的爺啊?” 張子清瞬間惱了:“哪家的爺哪家的爺?你腦袋長的是草啊!你回去跟老爺說爺是我家的爺是我相好,總成了不?” 一語既出,四座震驚。 張子清自覺失言,僵硬著身子杵在原地不敢去看四爺的臉色,四爺挑著眉目光若有似無的打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 到底那群漢子中不全是四肢發達頭腦裝草的貨色,倒是有反應過來的,忙急急拉著那漢子,死活將他拉離了兩位主子的視線范圍,然后懷著顆既驚且恐的心情,惴惴不安的回府上請罪去了。 四爺反手拉過身體僵硬的張子清,拉著她重新回到她先前坐的那攤位上,蘇培盛趕忙將一旁那油膩的凳子拿袖子使勁擦了又擦,接著又從懷里將坐墊掏出,仔仔細細的鋪上,四爺這才落座。 張子清只得硬著頭皮重新落座,四爺坐在她旁邊,狹長的眸子略微一掃桌面上那吃的干凈的幾個盤碟以及那幾個碗中殘余的湯湯水水,眼角微挑,目光別有深意的落在她臉上:“剛在這用飯?看來胃口倒是極佳,可是今個出來極為歡喜?”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讓四爺捉個正行,張子清暗嘆一聲時運不濟,看來此次放風行動除了要戛然而止不說,怕回去后又是要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聽著四爺如此詢問,張子清心里嘀咕著這莫不是想要找茬的前兆,嘴里卻解釋道:“這不是廟會嘛,本想趕廟會去給爺和府上的大大小小祈福去,可爺也知道妾也是好長時間沒出來走動了,這不腿腳酸了,加之早膳也沒吃多少東西,索性就在這歇歇腳吃吃東西,等歇好了有力氣了,這才能一口作氣的趕到廟里,向菩薩祈福去。” 四爺握著她的手輕拍拍,嘆道:“真是難為你了,要走這么遠的路,還要強塞進這么多東西。對了,你知道廟里的大門是朝哪個方向開么?” 知道四爺這是在嘲諷她,對此張子清覺得,她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見她開始裝聾作啞,四爺冷哼了聲,察覺到周圍吃飯的時不時會拿好奇的目光小心的看他倆一眼,不由有些不悅,抬頭冷冷掃過一周罷,除了個別心臟功能強大的,其余的皆吃過兩口,匆匆付了錢,做鳥獸散。 蘇培盛來到那幾個心臟功能強大的人跟前,識趣的就慢走不送,不識趣的,嘿嘿。 在見識了先前憑空而出的那一溜膘肥體壯兇神惡煞的肌rou男之后,眾人對這一行人的身份自然有了忌憚,既然人家都好聲好氣的請你出去了,哪里還有那些不識趣的?不等那蘇培盛使出特殊手段,其余心臟強大的個別人也不敢再賴這看熱鬧了,紛紛離座也做鳥獸散。 四爺掃了眼桌上那剩余幾個那煎的金黃的鍋貼還有那散發香味的湯湯水水,問:“恁的吃的這般多,也不怕撐著?可是真的好吃?” 張子清瞄他一眼:“妾吃著還湊合。” 四爺點點頭,看蘇培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