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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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阿哥下巴落了一地,老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前頭那硯臺不是回禮,卻是胖侄女用來索取那匕首的籌碼喲。老四家的閨女果然好算計,一塊價值百金的硯臺就要換取一把價值連城的匕首,這算盤可不是打得噼里啪啦響?只是話說,這胖侄女是何時看上了老大的這把匕首,怎的他們幾個貌似都未察覺呢? 59、v章 ... 趁眾人發(fā)愣的空擋張子清就眼疾手快的按上胖妞胳膊肘上的麻xue,本來她本能的是想去掰小妞的爪子的,虧得反應快意識到作為已婚女人去探其他男人的腰實為不妥,這才將手半途收回放在妞的胳膊肘上,狠狠心按了下去。 小妞的胳膊瞬間猶如觸電般痙攣了下,第一時間松了手。 張子清忙順勢將虎妞的兩只胳膊全都放在胸前摟住,歉意的向大阿哥告了罪,接著又偏過身向四爺福了身告了退,就要抱著那似有不甘之色的胖妞離開。 “慢著。” 不想張子清才邁開了第一步,大阿哥就忙叫住,大笑著將腰間懸掛的匕首連刀鞘一并解下,爽快的將它擱到富靈阿懷里:“虎侄女難得能看得上大伯的這件寶貝,那當大伯的又豈能小氣?” “大哥萬萬不妥,此乃皇阿瑪親手所賜,怎可輕易與人?富靈阿年小不知事,大哥不必理會。” 四爺見此忙出口制止,同時看向張子清:“張氏,還不快抱三格格下去。” 大阿哥不以為意的擺手道:“誒,四弟此言差矣,皇阿瑪當初也說,此神兵利器賜予的乃當世第一勇士,可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四弟又焉知咱虎侄女再過上個十幾年,不會成為那橫掃前浪的那片后浪呢?” 大阿哥嗓音洪亮說的鄭重,其他阿哥們倒是會意的哄笑一堂。 四爺還欲再勸,大阿哥就不耐煩的揮揮手:“四弟也忒不爽快,爺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再收回的道理?讓虎侄女好生收著,權(quán)當爺補得見面禮,要四弟真覺過意不去,等爺?shù)男¢|女過周歲了,四弟再補上一份大禮不就成了?”卻原來大福晉在前個月又生了個閨女,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了。 三阿哥嘴巴有點賤,忍不住就刺了大阿哥一下:“咱這兄弟幾個,最屬大哥的閨女緣最旺,大嫂都連生四個了,可還是沒生個帶把的出來,說不得就與前世今生的功德錄有關(guān)吶。大哥不妨帶著大嫂出去拜拜神佛,說不定大嫂的第五胎就能讓大哥得償所愿了呢?” 大阿哥右腳一抬踩上了桌面,手肘隨意拄著大腿,覷著老三揚起嗓門:“閨女怎么了?若爺也能有個向咱虎侄女一樣神勇的閨女,那爺就算是不要帶把那也心滿意足!話說老三,你家那弘晴、弘晟兩小子也該讓人好好的喂養(yǎng)喂養(yǎng)了,瞧瞧兩個整一副的痩雞樣,衰頭衰腦像養(yǎng)不活似的,看的都讓爺寒磣。” 大阿哥說話向來直來直去,這一番毫不拐彎抹角的嗆聲直嗆的老三臉色青白交加,四爺不想大過年的兩位哥哥在他這里鬧得不愉快,忙打眼色給幾個小的,拉著老大老三喝酒去了。 幾位大爺一走,李氏武氏也相繼離開,福晉草草安慰了她幾句后就忙回去令人準備酒菜去了,張子清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小妞死抱著匕首不撒手,鼓著雙眼像防狼的牧羊犬一般的瞪著張子清,那抿起小胖嘴鼓起小胖腮的模樣,格外像只胖青蛙。 張子清拿手摸摸她胖乎乎的腦袋瓜,嘆氣,破孩子,待會就給這匕首弄點強效膠,要你拔都拔不出來。 自那日周歲宴過后兩天,四爺于這期間也沒踏進她的屋,蘇培盛也沒過來傳達四爺那擢升她為庶福晉的旨意,對于言必行,行必果的四爺來講,此次的言而無信絕對是開天辟地的頭一次,她屋里的一干人等無疑是好一通的失望,然而卻不乏一絲的僥幸和悄悄燃起的希望。至于張子清則看淡的很,也就是在心里嘆口氣罷了,瞧吧,歷史的軌跡怎能輕易改動呢?說好了是格格位呆到死那就是呆到死,那可是絕不含糊的。 日子仿佛一下子又平靜了下來,四爺恢復了后院侍寢制度,還是去福晉屋里的次數(shù)最多,其他的三個格格倒是平分秋色了起來,倒是沒有誰壓過哪個一頭。 后院倒也相安無事,各自圍著各自的孩子打轉(zhuǎn),一時間倒也風平浪靜。 五月的時候,李氏生下了府里二阿哥,取名弘盼。 康熙三十八年就這么從指間滑過,待來年康熙三十九年,胖妞眼見著過了兩歲的生日,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著過著,只是這年春選秀,德妃將她的內(nèi)侄女烏雅氏到底還是賜給了四爺,同時又同時賜給四爺另外一個女人,尹氏。 后院平靜的潭水一下子被攪動了起來,平靜了很久的后院這才開始熱鬧起來。 四爺當夜歇在了烏雅氏屋里,按規(guī)矩,新人入府會承恩三日的,若是兩個新人的話,那拼的就是誰家的后臺硬了,尹氏的父親不過是從三品的官,別說在權(quán)貴多如狗的紫禁城里這從三品的官是一抓一大把,哪怕是你爹正一品,哪怕是你爹的官做的再硬氣,還能和那后宮里頭的德妃娘娘比硬氣? 和烏雅氏同一時間入府,那尹氏只能只認倒霉。 新人敬茶的頭一天,除了福晉一貫的寶相莊嚴外,武氏和李氏紛紛不淡定了,皆有些和誰較勁的意味在,特意趕早來了不提,那武氏一身鵝黃色的旗袍襯得整個人猶如煙雨朦朧下的江南水鄉(xiāng),愈發(fā)的風流雅致溫柔可人。至于那李氏,可能是找出了十五六歲時穿過的嫩粉色繡百花穿蝶旗袍,外罩鑲兔毛的粉白色小褙子,梳著兩把頭露出一張嫩生生的臉,猶如沒出嫁的小姑娘一般,水汪汪的大眼顧盼生輝,白里透紅的小臉又嬌又俏,捏著個帕子欲語還休的深望著正緩緩踏進房的四爺,那模樣看的張子清嘴角直發(fā)抽。 “給爺請安。” 四爺?shù)帕寺曌呦蛏献竺嬉嗖揭嘹吀みM房里的烏雅氏和尹氏,一嗲一呆然的同時向福晉問安,向其余各位jiejie問安。 烏雅氏的嗲聲嗲氣能嗲的人一身雞皮疙瘩,那尹氏幾乎沒有感情起伏的呆板語調(diào)聽在人耳中猶如吃了水煮大白菜沒滋沒味,這樣絕配的二人組不禁都讓眾人在心里頭犯嘀咕,德妃今年這都是給爺賜了什么樣的女人進門啊。 相對于其他女人都將重火力集中到那烏雅氏身上,張子清卻將稀罕的目光投向了那尹氏,呆呆一家親吶,不如日后和那尹氏組成個木呆二人組? 可巧的的是,烏雅氏今個也穿了一身嫩粉的旗袍,仿佛要打李氏臉似的,就連外頭罩的褙子也都是和李氏同款同色系列。李氏到底是兩個孩子的娘,好韶華到底也過去了一半,自然不比顏色正好的新嬌娘。若說這身嫩粉穿在烏雅氏身上那叫恰當好處,二八年華的姑娘家身段姣好面容白嫩,襯著這身嫩紅恰如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話,那李氏再穿這身無疑就有裝嫩的嫌疑了,況且小腹上那微微的贅rou雖說不甚明顯,可哪里能和未生育過的女兒家相比? 李氏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特別是旁邊武氏若有似無的嘲諷目光,更是令她有種無地自容的羞辱感。一股火氣從心頭涌起,這烏雅氏她算是記住了。 敬了茶,福晉拉過了兩人說了些要和后院姐妹和睦相處的場面話,然后就分別送了二人各自一副頭面,李氏和武氏也分別送上了自己的見面禮,至于張子清也不出挑的各送了她們一副中上等的青玉鐲子。 其實新人進府于她們這些府郛舊人’來講還是好處多多的,別的不說,單看用膳時分伺候四爺和福晉的活計可以從她們手里轉(zhuǎn)接到新人手上,而她們這些‘舊人’終于得以坐下用膳這一待遇,就足以令張子清倍感欣慰。 當然,感到欣慰的人恐怕只有張子清一人。 烏雅氏仿佛是仗著她在德妃宮里伺候多年,所以要先擺出她和四爺?shù)那榉植灰话愕囊馕叮藕蛴蒙诺臅r候先那尹氏一步打福晉身后繞過,含羞帶怯的來到四爺?shù)母啊R厦菜剖莻€不愿計較的,倒是面上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其他女人的臉色倒都多少有些異樣。這倒也罷了,只是這烏雅氏仿佛不知收斂為何物,用膳的時候,再一次的想要顯擺她和四爺?shù)木d綿情意,似乎是四爺每吃過一口菜,她都要嗔著紅嘟嘟的唇捏著帕子,俯著身無限體貼周到的替四爺輕輕柔柔的擦拭著唇角,明明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偏偏能讓她擦得柔情似水脈脈含情,那旁若無人的給四爺拋著媚眼仿佛天地間就只剩下她和四爺?shù)男∧樱瑒e說武氏和李氏看著礙眼的慌,就是福晉也覺得心頭微刺。 張子清悶不做聲的吃著飯,盡量忽視著飯桌上流轉(zhuǎn)著的暗濤洶涌,心里倒是微微憐憫著可憐的四大爺,那樣細嫩的唇角被強制性擦了這么多次,該擦起皮了吧? “meimei?張meimei?” 夾著一塊里脊rou送入口中,正悶頭嚼的歡暢的張子清忽的聽到喚聲,一怔后立馬意識到是福晉在叫她,驚訝的抬頭望向福晉的方位時噔的怔愕了,因為一雙雙的眼睛正不明所以的定在她的身上。 悄悄咽下嘴里物,張子清擱下碗筷,垂眸斂目道:“不知福晉喚妾何事?”這個時候她還在詫異,這個時候的皇族最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福晉往日最看重這規(guī)矩不過,何以在這當口喚她? 福晉微不可查的望了四爺一眼,嗔怪著:“meimei剛在想什么呢,這么專注,連爺喚你過去伺候用膳都沒聽著?” 張子清不由怔忡抬頭望向四爺方向,果不其然見到四爺冷厲射向她的眼,以及烏雅氏幸災樂禍的臉。心里大詫,行動卻不敢含糊半分,第一時間從座位上起了身朝四爺方位小步走來,邊走邊還在想著,不是有那烏雅氏這佳人在側(cè)嗎? “爺恕罪,是妾剛剛失儀了。” 四爺將臉微側(cè)向烏雅氏:“昨個你也累了,讓張氏伺候爺用膳便罷,你下去坐著吧。” “謝爺體諒。” 烏雅氏風擺楊柳般的款款福身謝了恩,臨走前給了四爺深情凝睇,然后甩著帕子眉眼堆笑的繞到武氏下首,坐在李氏的對面。 張子清敏銳的感覺到,烏雅氏所表現(xiàn)出的歡天喜地似乎并未達眼底,由她身上卻散發(fā)出那種若有似無陰郁的意味,帶了股森寒,無端令她感到一陣不舒服。 “傻愣著作甚?”四爺不悅的叱聲驚醒了張子清,福晉她們同時給張子清投來一記同情的目光,也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似乎她們爺就對這張氏就從沒假過辭色。就連那尹氏就呆呆愣愣的慢三拍的看著張子清,真是和她一樣可憐,因為她那暴躁的阿瑪從來也都是這般吼她的。 這些轉(zhuǎn)瞬即逝投射來的各種目光讓張子清覺得,她仿佛是那天底下最可憐的可憐蟲,這點讓她極為惱火,這四大爺貌似對哪個都能音調(diào)不起伏的說話,惟獨對她,那音調(diào)總要提上個兩分、重上個三分平添了怒氣四分,不知情的還當她是怎么的招惹了這位大爺。就算是她平日有時反應會慢些吧,離她五步遠處不是還有位比她性子還慢騰的嗎,咋就沒見他沖著那位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