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小行生的?”梁老爺子掃了掃景行,微微皺了皺眉。 韓光輝挑眉,“你要是對我們小行對辰辰有看法,辰辰就只屬于我們韓家和景家的。梁家要是想動什么手腳,我當年上戰場的槍還留著呢。” 場面頓時變得劍拔弩張,吳叔護著梁老爺子,顧衛國也擋在了韓光輝面前。景行頓時傻了眼,下意識望向梁昊權,梁昊權對著他笑了笑,景行這才放下心來。 梁老爺子瞇著眼,“韓家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的江山就是為了保護小行而打下的,誰要敢動他一根毫毛,先問問我的槍。”韓光輝微微抬高下巴,目光犀利,霸氣十足。 梁老爺子頓時笑了起來,“你這小子一大把年紀還是這么護短不講理,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說著又朝著梁昊權道:“你這媳婦兒挑得可真夠刺的,不僅能誘著你把全部財產送上,還有個這么個蠻橫不講理的爹。看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后你這日子都在跪算盤上過了。” 梁昊權笑道:“爺爺,您就偷著樂吧。沒有這媳婦兒,您哪來的曾孫?我這媳婦好得很,千金都換不來。再說了,誰之前老惦記著要去壽河村,不讓您去還跟我慪氣。這下孫媳婦兒就是那的土皇帝,去那的理由更足了,還能去那可以不花錢蹭吃蹭喝了。” 梁老爺子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呸,你就這點出息。” 辰辰的身世就這么公開了,波瀾不驚,梁老爺子特自然的接受了,一點質疑和疑惑都沒有。吳叔更是眼皮都沒抬,好像早就料到。這反倒是讓景行覺得怪別扭的,這一個二個也忒淡定了點吧? 梁老爺子突然想起一個關鍵的事,“小行和昊權是一對,那那個揚子呢?” 景行還沒開口,梁昊權就搶答:“他就是小行的哥們,啥也不是。” 梁老爺子搖了搖頭,“你們年輕人做事就是這么不靠譜,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小行,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怎么應付你媽他們。原本他們就挺接受不了兩個男人在一塊的,現在這關系還這么復雜,一頓訓肯定少不了了,你和昊權好了之后回去好好說說,甭讓他們cao心。” “嗯。”景行低著頭,也十分頭疼這事,姜mama之前來過,因為辰辰還小離不開他,小孩子到醫院又不太好,才留了揚子和吳庸在這照顧然后離開的。看她的表情已經知道了什么,只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什么也沒說。 韓光輝拍了拍景行的肩膀,“你媽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跟她好好承認錯誤。特別是你梁昊權,這事都是你惹出來的。” 梁昊權連連應著,“我會和他們講清楚的。” 梁老爺子沒待多久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這事趕緊給我解決了,我還得去看我的曾孫呢。現在這狀況,我過去名不正言不順的,看自個曾孫還沒底氣,像什么事。小行,要是你媽怒了,就讓這臭小子給你擋槍,打成篩子也不用心疼。” 梁老爺子拐彎抹角的肯定了景行的地位。 韓光輝看景行沒什么事心里也踏實不少,他叮囑景行好好養身體,出院的時候他就能同他們一起回壽河村。臨走時還不忘給梁昊權補了一刀,“孩子,要是他不中用了,就甭要他了,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景行無奈笑了起來,“爸——” 韓光輝看到梁昊權臉色煞變,神清氣爽的離開了。 病房又安靜了下來,梁昊權一臉可憐兮兮道:“老婆,你現在是有款有兒子有靠山,我現在變成被人嫌棄的三無產品,還是帶傷的三無,你不安慰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靈嗎?” 景行笑了起來,可看他那樣子從未有過的可憐,不由俯□子親吻了梁昊權的額頭,梁昊權不滿,“這也忒敷衍了吧?” 景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是病房隨時都有人進來,瞎鬧什么呢。” 梁昊權朝著他眨巴眼,笑得特討好的,就沒地上打滾了,平日氣勢全無,就一癩皮狗:“該來的都來了,不會有人這么不識相的。” 可景行的頭才剛低下去,和梁昊權的唇剛接觸,不識相的人就推門而入了。 “哎呦,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吳庸大嗓門響起,景行趕緊閃到一邊,梁昊權怒瞪:“你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湊什么熱鬧?” 吳庸提了提手上的飯盒,“現在正是午飯時間,我可是費了一上午功夫給你們兩個燉的大補湯。早吃早好早上床!” 景行懶得理會吳庸的調侃,望了望他身后,“揚子呢?” 吳庸轉身一瞧,“咦?剛還跟我一起進來的,怎么就不見了?不會是被你們兩個狗男男閃瞎眼去洗眼睛了吧?” “吳庸,我不介意晚上找揚子做一次深層的會談。” 吳庸一臉警惕,“什么意思?你們兩個有什么好談的?” 梁昊權嘴角勾了勾,“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么跟我說的嗎?追揚子不過是為了給我掃清障礙,隨便玩玩而已。” 吳庸頓時瞪大眼,“我,我什么時候說過!污蔑,純屬污蔑!” 梁昊權冷笑,“是男人就要敢作敢當,否則這輩子可就站不起來了。” 吳庸這下心里糾結了,為梁昊權掃清障礙這話他似乎是說過,隨便玩玩肯定沒說。這話一半是真的,是認呢還是不認呢?站不起來什么的詛咒真是太毒了! “揚,揚子。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是不是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景行正想取笑吳庸,便看到吳庸身后一臉陰測測的揚子,整個人都‘驚愕’了,說起話來都是結結巴巴的,好像剛真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吳庸也知道被景行耍了,頓時如聞噩耗,哭喪著臉討好表情十分難看的肖揚,“寶貝兒,您可千萬不能信這家伙的話,他是欲求不滿看我們恩愛所以故意埋汰我呢。寶貝兒,你可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可不能被這樣的人給騙了啊!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表,這點信任你得給我吧?” 肖揚看都沒看吳庸一眼,徑直走向景行,掃了一眼梁昊權,“我剛在外邊看到左小佐了。” 景行幸災樂禍的心思頓時沒有了,眼皮一跳,“他現在呢?” “我打發走了,毫不客氣的那種。”肖揚的眼睛一直盯著梁昊權,看到他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這才將目光移向別處。 語氣有些嘲諷,繼續道:“他說是來道歉的,我讓他別害人了。就算那天是什么情形你們沒說,我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他不就跟那五個愣頭青似的,自以為是結果不僅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還害了別人。還好你們兩個沒事,否則不管是梁家還是韓家,隨便出來個人都能把他剁成rou泥。這樣的道歉就算了,太廉價了,這種事他還干得少啊?看到他還壞自己心情,不如直接不見。梁總,這次要是人家再因為傷心鬧個車禍啥的,你可以盡情賴在小行身上,我們求之不得。” “怎么可能。” 肖揚嗤了一聲,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梁昊權一臉懊惱和后悔,他這輩子做的錯事很多,而這一件尤為打臉,不堪回首。明明知道不關景行的事,卻把火氣燒到了景行身上,毫無原則毫無理智。現在應對肖揚的嘲諷,他只有羞愧和難堪。 景行看到場面僵住,也不想再回憶過去,“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他不會再來了吧?” 說實話他也不想再看到左小佐,這人或許本性并不壞,可純粹的豬一樣隊友,能把人害死的節奏。他不由迷信的覺得,這個人的八字和他相克。 “他再來我就讓韓老爺子把他給崩了,見他我都覺得一身晦氣。” 景行無奈搖頭,“行了,不說他了。那五個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都躺醫院呢。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估計現在早沒命了。要不是你們兩沒事,他們五個也扛不住梁老爺子和韓首長的怒氣。” 景行和梁昊權出事當天就把那五個人找到了,那個五個人進山之后,在爬一處陡坡的時候,有個人從山上滑了下去掉進了河里。四個人趕緊去尋找,結果在尋找的過程中迷路了,兩個人摔斷了腿,剩下兩個人因為一場大雨,發高燒差點沒給燒死。 “沒事就好,以后大青山還是得加強管理和安全宣傳。要是每年都來這種人,我們就不用干其他事了。” 吳庸這時候已經把飯菜給布置好,特殷勤道:“先吃飯吧,一會湯涼了就不好了。寶貝兒,這湯有多的,你要來一碗嗎?” 肖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咒我是病號呢?” “呸呸呸,這話可不能亂說。寶貝兒,我知道錯了,今后我絕對不會再胡話了。況且我真沒說過那些話啊,這是賊人紅果果的嫉妒,才被jian人所害,您慧眼識珠可不能被人挑撥離間。” 梁昊權正因為方才的事在景行面前低頭伏小,被吳庸詆毀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把這重色輕友的狠削一頓,當然,現在受重傷也沒法動手也是原因之一。景行也不想繼續落井下石,真要讓兩個人吵起來,那就麻煩了。 肖揚直接把吳庸當做空氣,伺候景行用膳,那殷勤勁讓吳庸和梁昊權在一邊泛酸,可又不敢說些什么。在這兩人眼里,情人還不如兄弟呢,準確說遠不如兄弟。 吳庸無法也開始伺候起梁昊權起來,不過可沒肖揚這么rou麻。因為關注肖揚差點沒撒了梁昊權一身,還不小心碰到梁昊權的傷口,直把梁昊權疼得呲牙。 梁昊權終于忍不住道:“你這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加重我病情的?” 吳庸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得寸進尺,要不是你,我家寶貝兒能生我的氣嗎?” 梁昊權抖了一下,“別rou麻了哈,公共場合注意點影響。” 景行瞄了肖揚一眼,看到肖揚雖然冷著臉,可眼神里并沒有怒氣,便是知道他不過故意吊著吳庸呢。他不由小聲道:“差不多就行了,別真鬧大發了收不了場,學長不是那樣的人。” 肖揚不知怎的突然微紅了臉,有些別扭道:“我就故意嚇嚇他,他這些天太過分了,這次看我治不了他。” 景行看他這么別扭不由好奇道:“你怎么臉紅了?他怎么過分了?” 肖揚此時眼中直接冒起火來,要不是顧及梁昊權和吳庸在場,就要跳起來大罵了。忍了好久,湊到景行耳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這個滾蛋,我又不是女人,那地方能這么頻繁用嗎,差點沒給他j□j。” 噗—— 肖揚被噴了一臉,再好脾氣也怒了起來,“臥槽,你干嘛呢你!” 景行邊笑邊抽著紙巾給他擦臉,“揚子,你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肖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這是實話實話,你激動個啥,還讓不讓人跟你說知心話了?” 吳庸這時候也湊了過來,也要抽著紙巾給肖揚擦臉,舔著臉道:“寶貝兒,有知心話可以跟我說啊。” 肖揚把他的手拍開,“跟你沒法溝通。說你你不聽,聽又聽不懂,懂又不會做,做又做不好,我跟你說干嘛?” 吳庸一臉受傷,“寶貝兒,我,我有那么差嗎?您說,我絕對改。” “真的?” 吳庸立馬發誓,“真真的!” “那好,從今天起,你自己擼管去吧,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寵幸你。” 吳庸直接五雷轟頂,“寶貝兒,為什么!我們性/生活不是很和諧嗎,每次你都叫得很爽,怎么就不樂意啦?” 這下景行和梁昊權都不淡定了,尤其是當了一年多和尚現在正情投意合心里特癢癢的梁昊權,“你們兩個說這些私房話能不能自個躲屋里說?你們這是來探病的還是給我兩傷員添堵的?” 肖揚下巴一抬,特嘚瑟道:“就是給你添堵的!我們性/生活頻繁到我抗議,氣死你!” 景行這下實在忍不住拉了肖揚一把,“揚子,做人要厚道。” 肖揚撇撇嘴,“你也欲求不滿啊?哎呦,算了算了,臉皮這么薄,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吳庸也不想引起眾怒,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知道你們那天掉哪去了嗎?” 這下其他三個人都好奇起來,那天吳庸領著人一起下去把梁昊權和景行救出來,所以很清楚下面的情況。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后來又忙活著善后照顧他們兩,所以包括肖揚都不知道坑底的事。這幾天也沒人關心,可看吳庸的表情便是知道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肖揚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趕緊說,別賣關子。” 吳庸也沒賣弄就開始說起,那天他下去的時候差點沒嚇死,下面竟然是一片森森白骨。梁昊權和景行掉下來的時候還壓碎了不少,梁昊權暈倒時候旁邊就有個頭骨躺在一邊。還好已經全都腐化,而且時間已久,尸氣已經基本散去。不過即使如此,景行和梁昊權也被做了細致的觀察,確定沒有毒氣中毒,大家才安心下來。 “白骨?誰的啊?”景行想起那時候聽到的奇怪聲音,不會是這些白骨發出來的吧?這也太嚇人了。 “這幾天已經有專門認識去勘查了,剛才剛給我消息,說應該就是當年壽河村消失的人以及那幾個日本兵的尸首。那些村民是被槍擊而死的,而那幾個日本兵更像是互相殘殺而死。” 這下大家伙都愣住了,肖揚不由道:“他們就算是要報效天皇,忍受不了戰敗的打擊,應該是切腹謝罪吧?還是一部分人不想死,另外幾個非要對方死?” 吳庸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當年具體有多少個日本人到壽河村現在已經無處可查,所以也無法確定那些人是都死了還是走出去了一部分。那個大坑其實是個小峽谷,有個很狹長的通道可以出那個大坑。只是平時被藤蔓大樹給擋住了所以才看不見,當時救援的時候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否則那時候還真不好把你們兩個給抬上去。” 景行突然想起什么,“莊園里的那個渡邊呢?他不是一直在找什么東西,他會不會跟這事有什么關聯?比如那些個日本兵的后代什么的,當初再壽河村藏了什么東西,然后現在他過來找了?” 吳庸經過景行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來,“你這么一說,好像救援那天我是看到一個日本人。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有些賊眉鼠眼的,讓我看著特不舒服,這么一說,好像他當時特想進去瞧瞧,可被人攔住了,好像還那破口大罵?我沒注意,當時就光顧著把你們救出來了。” 景行微微皺起眉頭,“如果知道這個人在找些什么,估計就能知道為什么當時我們壽河村突然竄進幾個日本人了。那時候已經快要投降,駐扎在附近的日本兵按資料上說的應該是要準備回去了,不知道怎么會有幾個日本兵竟然會竄到壽河村來,現在想來肯定是為了藏什么東西。” 肖揚第一個反應,“不會是生化武器吧?” 景行被唬了一跳,“你別胡說八道。” 要是真的是生化武器,他們的莊園可以說是徹底完了,誰還會相信這里的東西天然無污染。一聽有這玩意,能跑多遠有多遠。 梁昊權此時開口道:“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生化武器渡邊不大可能千里迢迢過來尋找。除非他想用這些生化武器想害什么人,或者發動戰爭。這個可能性并不大,更大可能是財寶。而且很大可能是這幾個日本兵私自行動,藏好之后又因為貪念起了內訌,結果就互砍了。” 景行眉頭微微皺起,“恩,估計還跑了一個人,這個人肯定和渡邊有著什么關系。” ============================ 作者有話要說:后臺抽了看不到砸雷的名單,只能這里非常感謝,看到的時候我再列名單~~ 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