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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剛說完,就看見郁寧從不遠處走過來,他還是那身衣服,臉卻洗過了,一群人看見他像看見了鬼,一路走過來也沒人敢攔。 “陛下,祖父?!庇魧幪ь^沖兩人笑了一下,與平常一般無二,一旁的秦睢卻是眉峰微挑。 “正說起你呢,走吧?!庇艋窗矝]瞧出什么不對,帶著兩人就去了正廳。 三人來的時候郁積文和沈氏一家已經在飯桌前等著了,看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 郁積文之前宮宴時是見過秦睢的,此刻驟然看見他那張臉,嚇得結巴,“陛、陛……” “積文!” 他說著就要跪下來,聲音卻被一旁的郁淮安打斷,收到對方警告的目光,他連忙住嘴。 然而一旁的沈氏看見郁寧那張臉卻也嚇得不輕,幾乎是前腳郁積文剛閉上嘴,后腳她就驚呼出聲:“你怎么會回來!” 他不是遭遇刺殺死了嗎?! 她聲音極大,周圍人都朝她看過來,表情各異。 郁寧也不驚訝,冷笑一聲,反問她:“怎么?母親是覺得我回不來嗎?” “還是說,我沒死成,母親很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本來可以多寫點,可我太餓了中途跑去吃了份夜宵orz發十個小紅包吧! 第45章 打臉 郁寧這番話一出,連郁淮安都不可置信地望過來。 他這個孫子一向守禮乖巧,怎么會公然給沈氏臉色? “硯安!做什么這樣咄咄逼人?”郁淮安老臉沉下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說,沈氏好歹是你的母親,說話怎得這樣無禮?” “郁大人稍安勿躁。”他還要再說些什么,秦睢抬手止住了他,只道:“不如聽聽硯安怎么說?!?/br> 他這一開口,郁淮安才覺出自己的錯處。 郁寧如今已然是皇后了,身旁還坐著秦睢,他為臣,怎么能這樣斥責皇后? “都是仆婦的錯?!眰z人剛說完,一旁的沈氏卻是拉著兩個孩子直接跪拜在地,哭的凄慘:“是我沒有約束好兩個兒女,讓他們在娘娘的舊屋里亂來,還、還砸毀了不少東西……” “什么?”郁淮安瞪大了眼:“那屋子不是鎖了嗎?我還以為是你怕人亂動才上了鎖的。” “是、是這樣的……”沈氏抽噎著抹淚:“可瑄兒從我這偷了鑰匙,帶著姝兒一起進去了?!?/br> 郁瑄,郁姝正是沈氏同郁積文生的一對兒女,郁瑄今年十二,郁姝今年八歲。 “母親倒是巧言善辯,三言兩語就把將我亡母的書燒光,毀光我屋里家具擺設的罪給扯過去了?!庇魧幝勓圆唤湫?。 拿兩個孩子出來作遮擋,沈氏倒是推了個一干二凈,哪怕自己真的暴怒要嚴懲,看在郁淮安的面子上也不會怎么重罰兩個小孩子。 “你真是糊涂啊?!庇艋窗矚獾闹钢蚴狭R。 “都是仆婦的錯,實在是這兩個孩子頑劣不堪,才闖下了這滔天禍事……還請皇后寬恕,我以后一定嚴加約束兩個孩子……你們快給哥哥磕頭道歉?!鄙蚴险f著就又哭出來了:“皇后的亡母是我的親表姐,我怎么可能會對她不敬……” “——砰!”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茶盞摔碎的巨響,飛濺的碎片險些割到沈氏的臉,她愕然抬頭,卻被郁寧此刻的表情嚇了一跳。 郁寧聲音靜而冷,寒芒掃過沈氏連同她身后的郁積文:“你也配提我母親?我母親去世不過半年,你便勾搭上我父親,做了這郁府的主母,過往諸事,您都忘了嗎?” “我沒有……我沒有……”沈氏呆了一下,反應過來被郁寧當眾揭了短,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僅如此,她的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哭,一邊哭一邊磕頭看著好不可憐。 “硯安……”一旁的郁積文看著心疼,下意識想找郁寧求情,看見他身旁秦睢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治內不嚴,你還好意思開口!”郁淮安瞪了眼兒子,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郁寧:“硯安,此事你來處理吧。”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往大了說,沈氏縱容兩個兒女破壞皇后未出閣時的房間,褻.瀆皇家威嚴,萬死不辭;往小了說,這只是兩個孩子胡來,他們又是一家人,自然不好從重處罰。 郁寧淡漠著一張臉,目光掃過一旁憋著話的郁積文,最后凝成了一塊堅冰。 每次都是這樣! 從小到大他受沈氏欺負,受弟弟欺負,哪怕證據確鑿,只要沈氏往人前一哭,就全是他的錯了。 郁積文永遠都是擺著一張不耐煩的臉,沉聲教訓:“你是哥哥,讓著弟弟meimei們,受點委屈也不是大事?!?/br> 思緒正陷入過往回憶難以自拔,郁寧桌下的手卻突然被人握住。 “郁寧?!卑殡S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郁寧驀地回神,轉頭看向身旁的秦睢。 “想說什么便說?!鼻仡∥⑽⒁恍?,眸中卻閃著冷光:“左右在你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br> 他一開口,沈氏的目光不禁也朝這邊看過來,她眸中閃過一抹驚慌。 剛剛她就注意到郁寧身邊這人了。只是坊間傳聞未必可信,當時她還對這人身份有所猜疑,現在看兩人如此親近,那這人的身份也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想來竟真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