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恬不知恥的倒貼
羅崇山聽著殷鄭的話,盡管羅崇山也是一個男人,但是畢竟羅熹微是自己的親生閨女,誰能就任由一個男人這么說自己的閨女兒呢? 瞬間,羅崇山久哦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之間就被怒火烤炙著,要是這些怒火能夠有實質(zhì),現(xiàn)在羅崇山說話之間就能夠從口中噴出火來。 “你……你……” 羅崇山不好對殷老爺子說什么,但是對于殷鄭來說,羅崇山到底也是長輩,就算在外面,殷鄭和自己都是被人叫一聲總裁的,但到底羅崇山年紀(jì)比殷鄭大。 于是,只見羅崇山伸出手,指著殷鄭大鼻尖,幾乎都要戳到殷鄭的鼻子上去了,羅崇山整張臉都要氣的變形了,他顫抖著,‘你’來‘你’去了好一會兒,也沒‘你’出一句完整的話,分明就是被殷鄭氣著了。 但是,對于殷鄭來說,事實也就是這樣,他已經(jīng)記不得醉酒那一晚之后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記憶就只停留在自己的最后一杯酒上。 所以現(xiàn)在羅熹微說,她和殷鄭睡了一晚,對于殷鄭而言,也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因為他實在是沒有任何感受,甚至,殷鄭都不由得在心中懷疑——自己真的已經(jīng)和羅熹微發(fā)生關(guān)系了嗎? 畢竟羅熹微是個女孩子,殷鄭也不好當(dāng)面就將這個質(zhì)問說出來,但是殷鄭也并不準(zhǔn)備就這么白白接住這頂自己都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帽子,他肯定是會去查的,如果事實并不是這樣,殷鄭絕對不會對羅熹微手下留情,就算羅熹微是羅家的大小姐,也是這樣! 羅熹微聽見殷鄭的話,完全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她圓鼓鼓的眼睛和自己漲的通紅的臉蛋,都表示了她現(xiàn)在高漲起來的憤怒。 羅熹微完全不能想象,殷鄭竟然會這么說,并且殷鄭居然看不上她?! 其實這才是羅熹微最在意的事情——對于羅熹微來說,殷鄭說不說這話都還是其次,讓她的自尊心接受不了的,實際上就是殷鄭看不上羅熹微的這個事實。 羅熹微雖然從前出國之前,還是一個乖乖女,但是美帝主義改變了羅熹微,讓羅熹微在羅崇山大方的生活費的支持下,從里到外,幾乎是從本質(zhì)上改變了自己。 現(xiàn)在的羅熹微根本就是不從前的羅熹微了,現(xiàn)在的羅熹微,是一個自我感覺極其良好,并且在美國留學(xué)的時候,永遠立于不敗之地,完全沒有男人會拒絕她,所以,這樣的環(huán)境,造就了羅熹微自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詾椋筻嵖隙ㄊ菚柚@個機會,和自己在一起。 這就像是一個常勝將軍,吃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敗仗之后,不是質(zhì)疑自己,而是質(zhì)疑對方。 羅熹微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態(tài),她并沒有想到自己并不是殷鄭的那盤菜,而是覺得,殷鄭要么就是欲擒故縱,要么就是眼睛有毛病,審美也有毛病! 羅熹微氣的自己渾身直打哆嗦,隨后,羅崇山‘你’了半天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之后,羅熹微倒是忍不住的跳了出來,只見羅熹微從沙發(fā)那頭沖到了殷鄭面前,站在殷鄭的眼前,仰著頭,一臉不服氣的對著殷鄭說道:“我看上你,是你運氣好!你竟然還拒絕我?” 羅崇山原本就怒火攻心的情緒,聽見羅熹微這么說,一瞬間覺得還好自己平時注意養(yǎng)生和鍛煉,身體底子比較好,要不然,今天絕對會被羅熹微這件事,以及羅熹微剛剛的那些話氣的昏厥過去。 殷鄭還沒有來得及和羅熹微說什么,倒是羅崇山坐不住了——這個家里,也不是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再沒人了,羅家上上下下還有那么多傭人,羅熹微口無遮攔的說了這么多,要是被傭人知道了,絕對不出半天,就會被羅家上下全部的傭人聽的一清二楚。 羅家上下都知道了,那很快整個周圍的幾家…… 羅崇山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了,這會兒,羅崇山的臉色難看的簡直已經(jīng)不能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羅崇山面目扭曲的瞪著還在殷鄭面前不服輸?shù)慕袊讨矣惺裁床缓媚憔谷豢床簧衔摇牧_熹微,毫不猶豫的就是幾個大步跨上去,伸出手。 ‘啪’的一聲,又脆又重的掌摑聲,便在下一個瞬間響亮的炸裂在廳中,甚至殷鄭已經(jīng)看見羅崇山?jīng)_上來高高揚起的手,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而事后,殷正想了想,當(dāng)時的他與其說沒有來得及阻止,還不如說,是根本不想阻止,他或許就是想讓羅熹微嘗到點親人給她的難看,然后知難而退。 隨著掌摑聲落下,緊接著羅崇山的怒吼聲又沖了起來:“羅熹微!你還要不要臉?!” 羅崇山這一輩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而現(xiàn)在,自己的親生女兒,完全就是把他的面子里子都扯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腳踩了! 羅崇山老臉通紅之余,盯著羅熹微的雙眸中,憤怒的簡直都能夠噴出火,他簡直恨不得能狠狠的教訓(xùn)一下羅熹微,好讓羅熹微能夠清醒一些,羅崇山現(xiàn)在完全不敢相信,羅熹微到底是是不是中了邪,竟然變成這幅不知廉恥的樣子。 就在羅崇山還準(zhǔn)備繼續(xù)動手的時候,羅崇山的行為卻被羅熹微捂著臉的一聲尖叫給打斷了。 羅熹微捂著自己那半邊被羅崇山掌摑到的臉,雙眸中盡是不敢置信,臉上卻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沖著羅崇山尖叫起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你是我女兒!我憑什么不能打你!”羅崇山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憤怒的獨裁者,他覺得羅熹微的離經(jīng)叛道就是因為羅熹微這幾年在國外求學(xué),沒有自己的管束和約束造成的,所以,羅崇山憤怒之余,臉上帶著一種理直氣壯的表情說道:“你是你父親,我就有權(quán)力教育你!” 羅熹微現(xiàn)在所有的想法完全已經(jīng)西化了,在國外,這種長輩的言論就幾乎是聽不到的,甚至如果羅熹微未成年,完全可以因為羅崇山剛剛那一巴掌去尋求保護,所以,現(xiàn)在的羅熹微,覺得羅崇山嘴巴里面說的都是荒謬的無稽之談。 “你沒有權(quán)利這樣管教我!”羅熹微尖叫道:“我就是看上了殷鄭而已,有什么錯?就是想讓殷鄭對我負責(zé),又有什么錯?!” 面對羅熹微的坦率直言,一邊原本應(yīng)該是當(dāng)事人之一的殷鄭有點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挑了挑眉毛。 實話說,殷鄭對于羅熹微的看法,在羅熹微說出這些話之后,倒是稍微有點改變了,在此之前,羅熹微在殷鄭的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小姐做派,仗著自己家里有權(quán)有勢,自己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而在羅熹微說完這句話之后,殷鄭倒是覺得羅熹微的坦率,有那么一點可愛,再搭配上和宋荷五成相似的那張臉,殷鄭頓時也無法再開口說一些能夠火上澆油,讓羅崇山更加憤怒,以至于更給羅熹微難看的話了,雖然說,那些話,殷鄭都已經(jīng)醞釀好了。 殷鄭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從根源上解決會比較好。 于是,殷鄭看著已經(jīng)變成父女矛盾的局面,終于開口他的尊口:“羅小姐,我覺得你是有點誤會。” 殷鄭這一聲,終于成功的讓羅崇山和羅熹微暫時放下了對彼此的成見,調(diào)轉(zhuǎn)目光,將視線都落在了殷鄭的臉上。 同時,一直在一邊一言不發(fā),看著孫子如何解決的殷老爺子,這會兒也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殷鄭,準(zhǔn)備看看殷鄭還能說什么。 說實話,對于殷鄭說的,宋荷離開的這件事,雖然殷老爺子聽到之后覺得這似乎是早晚會出現(xiàn)的一天,但是當(dāng)事實真的發(fā)生了之后,殷老爺子還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化掉這件事情,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宋荷真的能夠扔下殷鄭離開。 所以,殷老爺子當(dāng)然也能夠理解殷鄭現(xiàn)在此刻的心情,而殷鄭的性格必然是會將這些事都打碎了牙齒和血吞,所以,殷老爺子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殷鄭不愿意說,這就是性格所致,殷鄭就是如此。 那邊,殷鄭感受著廳中其余三個人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隨后又開口說道:“羅先生,羅小姐,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結(jié)婚了。” “那又如何?”羅熹微一臉的無所謂,看著殷鄭說道:“但是你告訴我了,你喜歡的那個叫做宋荷的女人走了。” “是走了。”殷鄭被羅熹微口中說的那個‘走’字輕輕的戳了一下自己的心臟,感受著那些微微的疼痛,但是與此同時,殷鄭同樣也是不為所動的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梢,說道:“那又如何?法律上,我還是有配偶的。” 羅熹微一瞬間被殷鄭這句話懟的無言以對,她試圖張嘴,將局勢往自己有利的方向扭轉(zhuǎn),但是,就算羅熹微再如何牙尖嘴利,也比不過商場上老道的殷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