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警告王茵
孫意然回到家中,帶著明顯哭過的淚痕,叫孫阿姨看的膽戰(zhàn)心驚,不停追問孫意然和殷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無奈孫意然一直不肯說,直到最后,孫阿姨只能無奈的跳腳,站在孫意然的臥室門口大罵道:“死妮子!現(xiàn)在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是吧?!” 孫意然坐在自己的房間中,前后思考著殷鄭和她說的那些話,事已如此,既然王茵已經(jīng)把她拉進這趟渾水里,那總應(yīng)該趁著水渾撈個干凈,才算是對起自己! 于是打定主意的孫意然,就按照殷鄭說的辦法,立刻打電話給王茵。 當(dāng)王茵剛接起電話,甚至連個‘喂’都來不及說,孫意然就表現(xiàn)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語調(diào)語氣里都有一股子得意洋洋、興高采烈的喜悅。 孫意然嬌聲對著話筒說道:“阿姨,是我啦,小然,我……呵呵呵……” 孫意然的戲很足,一邊說還要一邊吊起王茵的胃口,叫王茵心里焦急的想聽聽是什么好事情,能讓孫意然這么高興。 王茵這會兒還端著架子,對于孫意然要說的事情還有一種并不太重視的感覺,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說:“哦……你有什么事情嗎?” 對于王茵的張強作詩,以前孫意然還覺得就是因為王茵太過于厲害,所以架子拿的大了些,現(xiàn)在,從殷鄭和陳澈口中知道真實情況的孫意然,心里就很反感了。 但是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仍舊用一種很恭敬的語氣說道:“是這樣啦,我昨天,出去玩,偶然遇到殷總,殷總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所以我就借機上去湊了兩句話,結(jié)果……” 結(jié)果后面是什么,孫意然很有心機的故意拖出一個長長的調(diào)子和一個省略,這就很巧妙的勾引起王茵的好奇心了。 果不其然,王茵也是上了當(dāng),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瞬間變得急切起來,把手機緊緊的貼在耳朵邊,生怕漏掉一個字,王茵聲音都變得親切起來了,張口說道:“哎呀,小然,結(jié)果怎么了呀!” 孫意然聽著王茵這種截然不同的語氣,臉上都透出一種冷意,心里更是堅定了和殷鄭合作的想法,畢竟王茵這種女人,就是完全靠不住的。 “結(jié)果……”孫意然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嘴里說的話倒是含著無盡的能夠令人遐想的欲語還休,直到最后,像是很不好意思似的,嬌嗔的吐出一句:“哎呀,阿姨,就是那個樣子了嘛!” 王茵聽著孫意然這口氣,明顯就是一副得手了的意思,頓時心中那口憋著的惡氣就呼了出來,對孫意然也是無比的親切了。 “好好,我就知道我沒有看走眼!”王茵臉上眉開目笑的,簡直就好像是孫意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把控住了殷鄭,殷家一切都被王茵握在了手里一樣。 接著,王茵就開始對孫意然開始講授自己曾經(jīng)慣用的那些伎倆,比如說怎么叫殷鄭給孫意然弄房子,什么懷上殷鄭的孩子就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之類之類的。 最后,王茵像是很不放心似的,又故意問了一句:“小然,你還記得當(dāng)初答應(yīng)阿姨的那個事情吧?以后你的孩子,是交給我撫養(yǎng)的……” 這就是王茵給自己留的后路了,她想著,到時候要是殷豹殷虎還不爭氣,至少自己手里還捏著一張牌——殷鄭的孩子,她只要把殷鄭的小孩死死的捏在手里,就不怕殷鄭對她不氣! ‘呵,宋荷肚子里的那個我搞不到手,孫意然給殷鄭生下的孩子,我還不是一樣能弄來。’握著電話,臉上露出一副親切笑容的王茵,在心中冷笑道:‘你殷鄭,總是能讓我有把柄捏在手里面的!’ 電話那頭的孫意然當(dāng)然是要和王茵虛與委蛇,這會兒王茵這么問,孫意然肯定是各種承諾,順便再向王茵表忠心。 盡管孫意然心中再怎么惡心王茵這種樣子,講話都還是之前那種趨炎附勢的奉承,她開口說道:“阿姨,我當(dāng)然記得啦!以后我的孩子肯定是要你管的,我家里這樣,我怎么放心呀,再說,我也沒有看孩子的經(jīng)驗,以后什么事情,都是要仰仗您的呀!” 言語之間,完全是要將王茵和自己捆綁成同一個戰(zhàn)線上的。 這下王茵是徹底滿意了,有了孫意然的這句保證,以后就算孫意然要鬧出幺蛾子,王茵也有辦法把孫意然管的服服帖帖。 于是兩個女人便拿著電話,孫意然放著擴音,幾乎沒怎么聽,只顧做自己的事情,王茵那頭可不知道孫意然‘叛變’的事情,熱情洋溢的又開始繼續(xù)給孫意然傳授經(jīng)驗。 直到最后,還是因為王茵和友人約好了去做護理,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結(jié)束通話之后的孫意然,看著手機短信上銀行發(fā)來的入賬二十萬的通知,立刻毫不猶豫的給殷鄭回復(fù)了一條短信:‘已經(jīng)給王茵通過電話,王茵相信了。’ 果然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孫意然盡管還是很想爬上殷鄭的床,但是在殷鄭警告之后,看明白了現(xiàn)實之后,孫意然還是選擇了站在殷鄭這邊。 畢竟殷鄭隨便一出手就是給她了二十萬定金,但是王茵呢?不過就是給她幾件衣服幾個包包,還都是用剩下的東西,現(xiàn)在…… 孫意然看著那條銀行入賬通知,心中嘲笑道:‘現(xiàn)在,我也不稀罕你那些包,那些衣服了!’ 殷家老宅,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shù)耐跻疬€是沒有能夠如愿出門,因為殷鄭回來了。 殷鄭顯然帶著找事兒的架勢,回來就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王茵從二樓趾高氣昂的下來,看著王茵看向他的時候,那雙眼睛里都透著藏不住的陰謀詭計得逞的得意與精光。 王茵穿著高跟鞋,走的慢條斯理的,像是在醞釀一句能夠在殷鄭面前耀武揚威的話,但是顯然殷鄭沒有給她找個機會。 殷鄭先開口了。 “我記得你在殷氏的旗下一家公司有點股份?”殷鄭冷不丁的忽然用一種提問的句式開口問道。 單單就這一句話,就讓心眼兒都快長到臉上的王茵嗅到了一點不詳?shù)奈兜馈?/br> 但是王茵一向在殷鄭面前不肯示弱,現(xiàn)在殷鄭問起來,王茵也不過是下巴一抬,十分傲慢的說道:“怎么了?” 對于王茵這種沒腦子的反應(yīng),殷鄭看了太多次了,現(xiàn)在就更是因為無語到連一點想要嘲笑王茵的意思都生不出來了,畢竟對于殷鄭而言,王茵的那點股份,真的是不值一提。 “哦,我就是忽然想起來。”殷鄭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下一口之后,才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道:“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那個孫意然現(xiàn)在成了我的女人。” 盡管王茵已經(jīng)實現(xiàn)知道了,但是從殷鄭口中說出來和從孫意然嘴里說出來的效果就完全是兩回事,現(xiàn)在的王茵,在從殷鄭這里確定這件事之后,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吹飽了氣的氣球,飄飄然,完全掂量不清自己的斤兩。 暈暈乎乎的王茵,那張濃妝艷抹的老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充滿了惡意和諷刺的笑容,她涂著大紅色口紅的唇上彎起的笑容都帶著一種戰(zhàn)勝殷鄭的優(yōu)越感。 王茵得意洋洋的看著殷鄭,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坐懷不亂呢,結(jié)果還不就是是個女人都能爬上你的床嘛!” 王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透著一股子輕浮輕佻,完全不像是一個長輩該有的態(tài)度。 殷鄭這回卻沒有惱怒,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王茵,甚至開始懷疑王茵的腦子是不是出現(xiàn)了問題,怎么如今能夠自以為是到了這種程度? 難不成是因為老爺子去鄉(xiāng)下療養(yǎng),王茵就有了一種貴為女主人的優(yōu)越感? 這么想著的殷鄭,臉上也慢慢露出一點淺薄的笑意,一向看著王茵就板著的臉,這會兒卻忽然柔和很多,連嘴角都像是心情不錯的稍稍抬了一點。 “錯了。”殷鄭指出王茵剛剛那句話里面的不合理之處,說道:“至少,我就看不上你。” “你——” 王茵因為殷鄭這句話,剛剛臉上還是得意洋洋的神情,這會兒完全青紅一片,她惱怒的伸手隔空指著殷鄭的鼻子,看起來就像是恨不得自己的長指甲都戳進殷鄭的眼睛里。 “放肆!”王茵惱羞成怒的站在殷鄭面前跳腳,大怒道:“你放肆!我可是你父親的——” 話到此處,王茵明顯頓一頓,不知道應(yīng)該在殷鄭面前怎么說自己是殷鄭父親的什么人,畢竟在外面,王茵可一向心安理得將自己定位成殷鄭父親明媒正娶的老婆。 就在王茵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的時候,殷鄭倒是接下了王茵這句話。 他一向最見不得王茵把自己的身份擺出來,自詡殷家的妻子——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你是我父親的什么?情婦?還是小三?”殷鄭剛剛那種略有緩和的笑容忽然凝結(jié)了,男人原本就深邃的面龐忽然鋒銳起來,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氣勢威懾著王茵。 殷鄭站起身,宛若巡視自己領(lǐng)土的君主,見到一個偷了自己的東西,還試圖溜走的小偷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面不知羞恥的女人說道:“王茵,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個什么貨色,我還能容你在這里,不過就是看在你以前伺候過我父親一段時間罷了。” 殷鄭的眼中寒芒攝人心魄,看的王茵心驚rou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