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林雪
或者說這個林月從始至終都霸占著殷鄭的心? 躺在大圓床上的宋荷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只要她一閉眼眼睛,腦海里全都是殷鄭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想停止這該死的胡思亂想。 她應該清楚的知道,她和殷鄭本身就是一場交易,她想要好好的活著,離開那個根本就不屬于她的家。而他可以給她體面的生活,只需要她的肚子給他生一個孩子罷了。 林月,你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的嗎? 宋荷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忍不住在心中問道。 這一夜宋荷失眠了,前兩天怎么睡也睡不夠的宋荷破天荒的失眠了。 其實宋荷不想知道,今夜失眠的人不止她一個。 面對一桌子的文件,殷鄭卻怎么也看不心里去,腦海里全都是宋荷剛剛受傷的眼神,還有那晚林月絕望的眼神。 “砰!” 殷鄭一直緊攥的拳頭猛的打在了堅硬的墻面上。 當殷鄭的拳頭在當下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鮮血淋淋。 看著手上的鮮血,殷鄭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同時玷污了自己深愛的兩個女人。 今晚對于殷鄭和宋荷來說都是寂靜而又漫長的。不用上班,宋荷取消了自己定的所有鬧鐘,為了腹中的孩子,就在東方的天泛起白肚的時候,她強迫自己拉緊窗簾,閉上眼睛。 終于,慢慢的宋荷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當她醒來的時候,殷鄭早已出門去了公司。 “太太,這是少爺專門為你安排的營養(yǎng)師準備的早餐。” 宋荷剛走下樓,廚娘立馬端了一碗粥來到宋荷的面前,輕聲的說道。 粥還是熱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不用想宋荷也知道,這應該是殷鄭吩咐的,而這粥應該也是一直在保溫直到她起來。 可是,此時此刻,宋荷的心里卻沒有一絲絲的感動和暖心,相反還覺得有些惡心虛偽。 可是為了孩子,宋荷還是一臉乖巧的全都喝光了。 可能是因為知道“林月”這個人存在,宋荷在別墅里突然呆的坐立不安,甚至還有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她想出去走一走,即使她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太太,你不可以出去。” 還沒等宋荷扭動門把手,管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宋荷的身后,態(tài)度雖然恭敬但也有一種類似于殷鄭般的堅定。 看著管家的那張臉,宋荷才想起做昨晚殷鄭和自己說的最后一句話。和管家僵持了兩分鐘,最后還是宋荷先敗下陣來,生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回到了二樓的臥室。 百無聊賴,宋荷越想心里越委屈,她不想像個金絲雀一樣躲在殷鄭給她制造的鳥籠里。可是,她現(xiàn)在卻連反抗的底氣都沒有。 這一刻,她為當初沒有向殷鄭要一場盛大的婚禮而感到十分的懊惱。 如果那樣的話,最起碼所有人就可以知道她殷太太的這個身份。 “喂,殷鄭,你這是什么意思?昨晚抱著我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現(xiàn)在就把我困在這個別墅里不讓我出去,你到底是想憋死我還是想憋死你的親生孩子?!” 或許是肚子里孩子給宋荷的勇氣,鬼使神差般,宋荷在在床上打了n個滾之后,直接撥通了殷鄭的電話,不等殷鄭開口,便是一陣怒吼。 “殷總,需不需要我……” 殷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陳澈試探性的看著殷鄭,欲言又止。 很明顯,剛剛宋荷的怒吼她都聽到了。 “把你手上的工作都交給吳秘書,去吧。” 思索了一會兒,殷鄭看著陳澈說出了陳澈未說完的話。 “如果她想知道,就全都告訴她好了。” 就在陳澈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時候,殷鄭若有所思的看著宋荷的辦公桌又開口說道。 聽著殷鄭的吩咐,陳澈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后一言不發(fā)的直接打開門離開了辦公室,一路上,陳澈的心里喜憂參半。 喜得是她家這萬年冰山**oss終于開竅了,終于肯愿意解開當年的心結,憂的是害怕宋荷聽了以后不能理解殷鄭,心中仍有芥蒂。 “咚咚咚,咚咚咚。” 十五分鐘以后,宋荷臥室的房門真的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怎么是你?他呢?” 宋荷一臉驚訝,絕美的臉上寫滿了失望。雙手不自然的絞著真絲材質的睡衣衣角。 “殷太太,我能進去嗎?拋開殷總不說,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我們倆應該也算得上是朋友,就當我這個朋友過來和你聊天,解解悶好嗎?” 陳澈一臉真誠的看著宋荷,像是早就想到宋荷會有這種反應一樣。 “好。” 感覺到陳澈的真誠,宋荷往旁邊站了站,給陳澈讓出了一條道。 “你在他身邊呆了幾年?” 過了許久,宋荷率先打破了臥室里的寂靜。根本公司里對陳澈的態(tài)度,宋荷感覺陳澈應該知道關于林月的所有事情。 “十年,你是想問林月是嗎?沒錯,殷總和林月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都知道了?” 宋荷驚訝,不過隨即便釋懷了。也對,如果陳澈不知道又怎么會來? “對。每個人都有過去,殷總也一樣,甚至比別人的過去還要痛苦。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現(xiàn)在在殷鄭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至于林月,只是一個過去式罷了。” 看著情緒沒有太過于激動的宋荷,陳澈看向宋荷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 “過去式?林月不在帝都了是嗎?”宋荷心里更加疑惑。 “不在。” “那她在國外?”宋荷依舊不依不饒,她的心中確實是怕了,她怕有一天這個林月會突然回到帝都,回到殷鄭的身邊。 這一刻的宋荷,像是一個害怕隨時被別人丟棄的孩子一樣,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也不在。” “不在帝都也不再國外,那她到底在哪?”宋荷急了,她以為陳澈是在敷衍自己。 “她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殷總還心中對她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