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朝會風(fēng)云

    “那好吧，我就叫你楊大哥，你叫我明月吧，叫小姐感覺怪生分的。”這位王爺人長得帥不說，而且才華橫溢，文武雙全，難得的是還這么有正義感，而且還沒有一點王爺?shù)募茏樱屓烁杏X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把小弟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這些年在京城似乎沒聽過王爺大婚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啊，我在想什么呢，羞死人了。想著，陰明月感覺臉上燙燙的，還好有面紗遮擋住了，不然多尷尬。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回神了。”陰弘智這小屁孩發(fā)現(xiàn)陰明月走神了，趕緊出聲叫喚，主要是旁邊有某一色狼正色迷迷的盯著自己的jiejie，討厭死了。

    “啊，哦。小智，快點給楊大哥道謝。”為掩飾尷尬，陰明月趕緊讓陰弘智給楊暕道謝。

    “才不要，他剛才色迷迷的盯著jiejie看，肯定也不是好人，哼。”陰弘智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楊暕裝著憤怒地說道

    陰弘智這話一說，楊暕馬上一臉黑線。靠，哥的一世英名就這樣被你這小屁孩給毀了，而且還是在美女面前。

    陰明月也好不到哪去，感覺臉變得更燙了，像被火燒一般。小智怎么能這樣，不過他說的是真的嗎，楊大哥真的有迷戀的看著我嗎？陰明月心里害羞外加一點期待。

    “咳咳，哦對了，明月。這大過年的，你是上街來玩的嗎？”楊暕看場面尷尬死了，只好出聲打破這個局面。哼，小屁孩，先不跟你計較，有機會再教訓(xùn)你。

    “不是，家父陰世師，今天特地從張掖趕回京城參加明天的朝會，小弟得知家父要回來就鬧著要到城門口接家父，哪知道會闖出這些事。”陰明月回答道

    連一方鎮(zhèn)守都趕回來參加朝會了，看來明天的朝會有看頭了。

    “原來這樣，那我剛好沒事，就陪明月在這里等驃騎將軍，免得一些宵小前來鬧事。”楊暕很無恥，厚著臉皮說道。除了你，哪還有誰敢來鬧事，不就是想借機多和美女交流感情嘛。

    世師少有節(jié)概，性忠厚，多武藝。弱冠，以功臣子拜儀同，累遷驃騎將軍。煬帝嗣位，領(lǐng)東都瓦工監(jiān)。后三歲，拜張掖太守。——隋書

    心思玲瓏的陰明月怎么會不知道楊暕心中所想，不過能多和楊大哥呆一會也好，至于陰弘智的抗議，為了jiejie以后可能的幸福就委屈一下你了。

    年初三　寅時　齊王府

    楊暕剛起來，正梳洗一番，準備去參加朝會，穿上親王袍，嗯，貌似和潘安、宋玉有得一比，某男在心里自戀著。這么久沒在朝堂上現(xiàn)身了，是該亮亮相了，別讓人忘記了我的存在，畢竟以后就不可能再低調(diào)下去了。再低調(diào)，到時連小命都保不住了，歷史上楊暕就是因為失寵，一直沒有抬頭的機會，所以被宇文化及連著楊廣一塊收拾了。

    朝會一般是在卯時，大概相當(dāng)于后世的七點，京城那么大，住得遠一點的官員必須要起得早一點，有些可能半夜就要爬起來準備了，不過古人晚上沒啥娛樂活動，睡得早，起早點也沒啥影響。

    當(dāng)楊暕的馬車到達朱雀門的時候，看見很多大臣家的馬車停在宮門口，大臣們都紛紛下車走向太極宮。不過楊暕的馬車卻沒有停下，直接朝著奉天門駛?cè)ィ呗返拇蟪紓兛吹綏顣┑能嚊]有停下，紛紛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不知道又是哪位新貴。

    一般情況下，三品大員以下包括三品在內(nèi)的官員到達朱雀門就得下馬車，只有一、二品大員以及親王可以享受直接把馬車駕到奉天門，這就是一種恩寵。朱雀門到奉天門的距離足有五、六百米遠，而從奉天門到達太極宮也還有三百米左右的距離。這樣的設(shè)計是為了皇宮安全考慮，因為一旦有叛軍攻打皇宮，這幾百米將是難以跨越的距離，不過卻給大臣們上朝帶來不便。

    楊暕不知道別人怎樣猜測，也不露面，失寵幾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親近的大臣可以說是沒有了，幾年的時間夠朝廷換一次血了，再說當(dāng)年自己是失寵，自己這一系的人早已被打壓殆盡了，所以就別指望有哪位大臣會想自己示好。

    當(dāng)楊暕走進太極宮的時候，看到有不少大臣在交頭接耳，說著什么。看到楊暕穿著親王袍服來上朝，每個人眼里都閃爍著疑惑，有些這幾年才為京官的大臣甚至都沒聽過還有親王，更別說見到親王上朝了。只有少數(shù)老臣知道這位王爺，不過也都沒有上前打招呼，畢竟還不知道楊暕能不能重新得到重用，不然被劃為王爺黨，那就有得受了。

    楊暕直接站到了文官的前列，因為王爺按品級來算應(yīng)該算是文官之列，雖然楊暕以前擔(dān)任的都是一些武職。就像陰世師雖然被封為驃騎將軍，但是實職卻是一郡之太守，仍屬于文官之列。

    看到陰世師一個人孤零零的矗在那，楊暕就上前打聲招呼，好歹昨天見過一面，聊過幾句。陰世師一直外放為官，在朝中沒有什么熟人，所以就沒有跟著一群人湊熱鬧。

    聊了一會，所有的官員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了，也不大注意這兩位生面孔。

    “百官肅靜，皇上駕到，恭迎皇上。”一個鴨公般的聲音傳來

    所有官員迅速再好位置，這時楊廣才從帷帳后面走出來。

    “恭迎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官員同時躬身喊道，當(dāng)然了楊暕除外，楊暕只是略微欠身而已。畢竟王爺是宗親，不需要過分講究禮數(shù)，而且如果是一位老親王參加朝會，皇帝還會以座椅賜之。

    “眾愛卿平身。”楊廣說話了

    雖然楊廣平時奢yin不理朝政，但是每年一度的大朝會是不敢取消的，這相當(dāng)于一種定制一般，而且，楊廣要想再次征伐高麗，必須要在朝會的時候說出來，不然沒法調(diào)配人員。

    今天的朝會是新年的第一次朝會，按照慣例，先由各部尚書對去年各部以及全國的情況做一次總結(jié)，也就是相當(dāng)于后世的政府工作報告，當(dāng)然就會比較漫長了。好不容易等各部尚書陳述完，不少大臣腳都有些酸了，更有些年紀大的老臣在瞇著眼，昏昏欲睡，反正不關(guān)自己的事。

    “好了，既然各位愛卿都已經(jīng)說完，那么朕跟各位說件事。朕決定開春后立即征召各地兵將，舉全國之力一舉拿下高麗。”楊廣一語驚人，各位大臣被驚得腳不酸了，眼不花了。

    楊廣這話沒辦法不驚人，前年大軍征高麗，號稱百萬，卻只有聊聊數(shù)千殘兵逃回，真是中原朝廷亙古未有之?dāng)】儭G人啊，雖然個大臣都認為是楊廣好大喜功才導(dǎo)致這一場大敗，可是這不僅是楊廣的恥辱，同時也是朝廷的恥辱，也打在他們這些大佬的臉上。雖然他們一個個不說，但也想著雪恥啊，就像李世民和李治一樣，雖說隋朝三敗于高麗，但是確實整個中原的恥辱，所以他們還是要去討回面子的。但現(xiàn)在是神馬情況，全國民不聊生，大小起義不斷，門閥離心離德，皇帝仍不知反省，依舊驕奢yin逸，大興土木，勞民傷財，朝廷的處境是每況愈下。

    “皇上，不可啊，時下全國各地天災(zāi)不斷，冀州、豫州、青州之地大小起義不斷，王薄已在長白山之地稱王；荊州、江淮之地洪水頻發(fā)。正是名不聊生之時，萬不可妄動刀兵，還請皇上三思啊。”

    聽到楊廣要再次征討高麗，裴矩這位元老級人物忍不住出列勸誡了。看到裴矩這位大佬都站出來了，各位大臣也紛紛出列效仿，既然有人做了出頭鳥，那就會有人跟著。當(dāng)然還有一些大臣沒有出列，因為他們深知楊廣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是沒有改變的可能的，當(dāng)然剛登基的那兩年除外。

    “夠了，你們剛才還在下面歌功頌德，說什么舉國安定，朕一說要征討高麗，你們就說這大旱，那洪水，哪哪哪又百姓暴動。朕不就是想去教訓(xùn)一下那個小小的高麗嗎，你們就編出這樣那樣的理由來阻撓，好像朕打一個高麗就會惹得天怒人怨一樣，到底高麗暗地里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這么積極阻止朕？”

    楊廣很生氣、很憤怒，不就是想教訓(xùn)一下小小的高麗，給上次的失敗找回點面子嘛，你說這些人怎么就不上道啊，還一個勁地阻撓，哼，氣死朕了！

    “皇上息怒，臣等不是那個意思。”一大班子大臣趕緊低頭解釋，不低頭不行啊，楊廣殺起人來可不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哼，行了，朕意已決不容再議。擬旨，征召全國各郡之兵馬與開春之后集結(jié)，江南、嶺南之兵于洛陽集結(jié)，北方之兵于涿郡集結(jié)。三月后朕親臨洛陽，御駕親征。”

    “宇文述以兵糧不繼，遂陷王師；乃軍吏失于支料，非述之罪，宜復(fù)其官爵加封宇文述為開府儀同三司，隨朕親征。”

    “加封來護兒為右翊衛(wèi)大將軍，出兵滄海道，有海路進攻高麗。”

    “加封禮部尚書楊玄感為上國柱，隨軍于黎陽督促糧草。”

    “臣來護兒、楊玄感領(lǐng)旨，謝恩。”來護兒、楊玄感立馬出列謝恩，宇文述現(xiàn)在還罷官在家呢，要說隋朝恩寵最盛的家族，非宇文述一家莫屬。

    “封代王楊侑為皇太孫，孔穎達為太子少保，輔佐皇太孫監(jiān)國。封陰世師為左翊衛(wèi)大將軍留守大興城，全權(quán)負責(zé)都城的安危。”

    “臣孔穎達、陰世師領(lǐng)旨、謝恩。臣等絕不辜負皇上的信任。”孔穎達、陰世師也趕緊出列謝恩。

    說實在的，楊廣在軍事用人和見解上都有其獨特的地方，除了有時犯傻以外。從二征高麗上幾乎滅掉高麗上就可以看出，要不是楊玄感反隋，說不定二征高麗就已經(jīng)勝利了，可以說隋煬帝的第三次征討高麗，弄得全國百姓更加怨聲載道，楊玄感要負全責(zé)。

    而隋末楊玄感開啟門閥反隋的旗幟，造成隋末大動蕩，民生凋敝、人口銳減，楊玄感也要負不少的責(zé)任，而不是歷史上的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給隋煬帝，而他楊玄感卻得到一個反隋義士的榮譽稱號。

    滿朝文武都一臉的嚴肅，只有楊暕內(nèi)心一陣苦笑，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只小蝴蝶的影響，歷史上孔穎達也個死板的儒家衛(wèi)道士并沒有這般出頭的機會，而陰世師也沒有這么快留守大興城啊，記得楊廣第二次出征高麗的時候陰世師是跟去了的。

    看來歷史已有不小的改變，雖然大方向沒變，但局部已經(jīng)起了變化，不知道留給我的時間還夠不夠，看來得抓緊時間發(fā)展自身實力了。

    “對了，還有件事。”就在各大臣一位楊廣說完的時候，楊廣再次開口了。

    “朕這次能這么有信心征討高麗，除了我大隋兵強馬壯，高麗弱小以外，齊王也給朕帶來了信心，相信他的那首《滿江紅》各位愛卿不陌生吧。”楊廣又開始拋出重彈了

    “齊王？原來那位穿親王袍的人是齊王。早就聽說齊王文武雙全，不過他不是早就失寵了嗎，看來這次將會被重新重用了，不過既然要重用齊王，那皇帝為何還要立皇太孫呢？管他呢，能結(jié)交則結(jié)交吧，現(xiàn)在齊王缺人，能雪中送炭就盡量別錦上添花。”各位心思玲瓏的大佬都在心里猜測盤算著。

    “齊王文武雙全，尤工善射，雖有些不良行為，但已改過，特此恢復(fù)其雍州牧、開府儀同三司之職，另授其尚書左仆射之職，為朕分憂。”楊廣此話一出，把所有人都炸的暈頭轉(zhuǎn)向，皇上究竟想干什么。雍州牧、開府儀同三司還好，可尚書左仆射是什么職位？那可是管理著吏、禮、兵三部，兼掌糾彈，相當(dāng)于掌握著大半個朝廷。不說這些大佬震驚，就連楊暕也嚇了一跳，著個職位太特么的誘人了，如果不是知曉歷史，說不定楊暕就還真的想爭上一爭。

    “皇上不可呀，尚書左仆射之職非同小可，歷史上沒有親王擔(dān)任的事例，再者說了，皇上先任命皇太孫監(jiān)國，而后又任命齊王為左仆射，到時再朝堂上不知以誰為主，到時二王相爭或恐……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孔穎達馬上跳出來給太孫爭利了，他這個太子少保果然稱職。

    “臣等還請皇上收回成命。”一群大臣們也紛紛出列附和。相投靠是一回事，可是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又得另當(dāng)別論了誰知道你這位王爺上臺會不會觸犯到自己的利益，還會不會有油水可撈。當(dāng)然，戶部、刑部、工部的官員出列的不多，畢竟不怎么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也就懶得去做這個惡人了。

    “怎么？朕的旨意已經(jīng)沒有效用了是不？”

    “請皇上息怒。”看到楊廣準備發(fā)怒，宇文化及趕緊出列，雖然他無時不刻不在想打壓這些自詡正直清廉看不起他這種靠恩寵上位的官員們。如果實在平時宇文化及還會拍手稱快，但誰叫他們針對的人是楊暕，又誰讓你楊暕昨天欺負我們宇文家。所以，在這一刻，宇文化及與那些官員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皇上，尚書左仆射之職位非老持穩(wěn)之大臣不能勝任，齊王雖才華橫溢，詩賦滿譽，但畢竟少有在朝廷任職之時，經(jīng)驗尚缺，這是各大臣所慮的，非拂皇上旨意。”宇文化及的意思就是說，齊王也就是作作詩，寫寫賦，至于治理朝政呢，還是免了吧。

    能參加朝會的官員地位都不會低，能爬到這個地位的也不是豬腦袋，宇文化及的言外之意又有幾個是聽不出來的。

    “臣等皆是此意。”能有宇文化及這個弄成在一邊說話，作用肯定會大些，這個道理這幫子大臣還是知道的，也就默認了宇文化及的意思。

    “那么依宇文愛卿之意又該如何？”也就是楊廣寵信宇文化及，雖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也不以為忤。

    “稟皇上，剛才裴老大人說王薄在長白山之地稱王，這是對皇上天威的挑釁。皇上也說齊王尤工善射，那么何不讓齊王領(lǐng)一些兵馬前去鎮(zhèn)壓那些刁民，也好為皇上解除后顧之憂。”宇文化及出主意了，想在朝廷扎根？門都沒有。宇文化及還在洋洋自得，殊不知以后他不止一次后悔得要死。

    “宇文大人所言甚是，臣等附議。”嗯，排擠出朝廷應(yīng)該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嗯~，那好吧，恢復(fù)齊王雍州牧、開府儀同三司之職，授河南道行軍總管，總領(lǐng)各郡兵馬鎮(zhèn)壓青、豫各地的叛亂。全權(quán)處理河南道各地事宜。”

    隋煬帝這話相當(dāng)于拍定楊暕的官職，把楊暕排除朝廷權(quán)利中樞。楊暕聽到這話不禁松了口氣，還好沒被打發(fā)到什么苦寒之地。山東地區(qū)自古以來便是民風(fēng)彪悍，有利于練兵。隋朝時的河南道即黃河南岸各地，大致相當(dāng)于后世的河南、山東。

    可是，楊暕算是如意了，但楊廣這話卻是把這些個大佬的小心肝再次震了一下。河南道行軍總管之職還好，可是全權(quán)處理河南道各項事宜，那這就大條了，這相當(dāng)于土皇帝啊，而且這土皇帝的地盤還大的要命。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想把人家排擠出權(quán)利中心呢，哪想到會是這么一種結(jié)局。現(xiàn)在出列的大臣們都有想給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準許齊王在京中各營抽調(diào)五千兵馬為近衛(wèi)，上元節(jié)后即可前往長白山鎮(zhèn)壓叛亂。”看著楊暕沉默，煬帝以為是他有什么不滿，所以又給楊暕開優(yōu)費條件。要是讓楊暕知道了還不郁悶死，人家明明在想事情走神了而已嘛，怎么就變成了人家不滿呢？不過這也好，又弄了一些好處，悶聲發(fā)大財，這話果然不吾欺也。京營精銳啊，至少不需要白手起家了，稍加訓(xùn)練，即可成為自己手中的第一批精銳。

    “兒臣領(lǐng)旨，謝恩。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定會為父皇的遠征掃除后顧之憂。”趕緊表態(tài)了，在不表態(tài)就是不識抬舉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哭。

    “嗯，很好，各位愛卿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就退朝吧。”煬帝懶懶的說道，昨晚和幾個宮女躲貓貓玩得太晚了，睡眠不足，趕緊回去補覺然后再繼續(xù)。

    “皇上，臣李淵有事啟奏。”嗯，該到李淵出場了。

    “哦~，不知李愛卿有何事。”煬帝對李淵的態(tài)度還是挺和藹的，雖然有點沾親帶故的，李淵的發(fā)妻獨孤氏乃文帝獨孤皇后的侄女，所以帶著點親戚。但最主要的是李淵建造晉陽宮供其享樂讓他滿意。不然人家皇帝都想走了你還不上道，不給你穿小鞋才怪。

    “臣家中兩位犬子業(yè)已弱冠，皆有報效陛下之意，忘陛下給他們兩一個機會。”哦~，原來是給自己家兒子走關(guān)系來了。雖說不少大臣都鄙視，但奈何人家跟皇帝有點關(guān)系呢，而且察舉制也剛廢除沒幾年，這樣的推薦還算正常，

    “哦~，是建成和世民嗎？離開晉陽才幾年，想不到他們都以長大，既然想為朕分憂，那這樣吧。李愛卿回太原負責(zé)征召后備兵馬及訓(xùn)練和負責(zé)押接送糧草。封李建成為昭武校尉，李世民為振威副尉，負責(zé)協(xié)助李愛卿，你看這樣可好？”對這么上道，而且還有那么一點親戚關(guān)系的臣子，撒兩個六品武職也沒啥大不了的。

    “臣代家中犬子些皇上恩典。”李淵伏地而拜，靠的，還真能裝，怪不得能獲得天下，能忍程度差不多能和劉皇叔有的一拼了。

    李世民開始登上政治舞臺。

    第八章 來護兒

    年初四，卯時

    一行十余騎朝著東直門席卷而去。為首的一騎身著將軍盔甲，后面跟著的乃一身家將打扮的人。

    這些人正是楊暕一行。昨天的大朝會可以說是楊廣一個人在發(fā)號施令，他享樂還來不及呢，能跟那幫子大佬們討論時政才怪呢。楊暕回到家里就讓潛虬的人打探來護兒的所有消息，畢竟是要跟這位老將打交道了。

    來護兒年幼而孤，被世母吳氏收養(yǎng)。吳氏對來護兒撫養(yǎng)教育，待其甚好。來護兒“幼而卓詭，好立奇節(jié)”。初讀《詩經(jīng)》中“擊鼓其鏜，踴躍用兵”，“羔裘豹飾，孔武有力”時，舍書而嘆道：“大丈夫在世當(dāng)如是，會為國滅賊以取功名，安能區(qū)區(qū)專事筆硯也”！同輩人驚其言而壯其志。長大后，來護兒更是“雄略秀出，志氣英進。涉獵書史，不為章句學(xué)”。

    最后得到的消息讓楊暕感到比較滿意。果然不愧能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的人物。

    來護兒是隋末不多的良將之一，歷史上更是參與三征高麗并且多勝利，第三次征高麗更是迫得高麗王高元請降。而他的這只軍隊絕對是百戰(zhàn)精銳，而且還是保留下的相對完整編制的軍隊。來護兒作戰(zhàn)時多謀算，每次閱讀兵法時都說：“此亦豈異人意也！”同時還善撫士卒，軍紀嚴明，所以士兵皆愿為其效力。

    吁~

    一行人來到京營北大營營門口嘞馬停住。

    “什么人，軍人重地，現(xiàn)在人等速速離開，亂闖者，殺無赦！”守營的官兵看著眼前這一隊人馬喝道，雖然其中有一位乃將軍裝扮，但是沒有軍令就不能進營，而且自己在軍營這么多年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那就證明應(yīng)該不是本部軍中的將領(lǐng)。而且就算是別的軍營的將軍來訪，也會老老實實地下馬。

    “本王楊暕，奉圣諭前來尋來護兒大將軍，還請通報一聲。”楊暕也不生氣，這是他們的職責(zé)，再說了，這樣盡職盡責(zé)的人應(yīng)該得到尊敬。

    “還請王爺稍后，容末將前去稟告大將軍。”守門官向楊暕行了一禮，畢竟人家是王爺身份

    “稟報將軍，營外有一位自稱是齊王奉圣諭前來尋將軍。”守門官來到觀練臺上找到來護兒。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回本將自會前去相迎。”說著，來護兒和副將周法興對視一眼，想不到其王者么著急，這么快就來要人了。還偏生選到這個全軍cao練的檔口。

    古代的練兵就是在軍中cao練，和后世差不多，只不過沒有后世的那么多繁雜的項目。一般在卯時和未時會有一次全軍一起cao練，中間的時間就由營中各部進行切磋。

    楊暕就是知道有這么回事，所以特地選這個時間過來，就是想看看來護兒是怎樣練兵的。最主要的還是想知道情報重的精銳是怎樣的。

    “末將來護兒參見齊王殿下，恕末將有盔甲在身，不宜行禮。”營門口來護兒前來迎接楊暕一行。

    “大將軍不必多禮，說來是本王冒昧前來，還望大將軍不要記乖。”楊暕口中也打折機鋒

    “末將不敢，王爺手中有皇上圣諭，本將怎敢記怪王爺？”從末將到本將，可以看出來護兒心中的不愿意。誰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訓(xùn)練出來的精銳白白送給別人啊，而且還是由別人來挑，不是自己派遣，心里那個滴血啊。

    楊暕訕訕一笑，來護兒的意思他能不懂嗎，只不過不好說什么，畢竟自己撿了個大便宜。“怎么不見周將軍呢？”楊暕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是這樣的，本營正在例行cao練，本將前來迎接王爺，而周將軍則在指揮。”來護兒答道

    “這樣啊，本王來得真巧，正好看看我大隋精銳的cao練，領(lǐng)略一番大將軍領(lǐng)兵的風(fēng)采。”楊暕無恥的說道。來護兒心中一陣鄙夷，好歹你曾經(jīng)也是淮南道總管，總領(lǐng)軍事，手中的士兵比我多多了，還裝什么裝。不過這來護兒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剛走到cao練場就看見數(shù)萬官兵正在進行cao練，那場景不可謂不壯觀，心中一陣澎湃，熱血似乎在燃燒，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部隊，神情一陣激蕩。

    看著楊暕這幅摸樣，來護兒心中感到挺滿意的，本將的兵哪是你以前手中的那些雜兵可以比的。這點倒是來護兒冤枉楊暕了，以前的楊暕雖然是淮南道總管，但只負責(zé)帶著兵到處溜達，根本不會去練兵，而且也用不著他去練兵，所以這還真的是他第一次看見隋兵cao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