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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敖泓不放過每一個嘲笑窮奇的機會,攬著凌溪笑得前仰后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凌溪不著痕跡的跺了敖泓一覺。 “應該行。”窮奇心事重重。 “大人您也別太緊張了,時間還長慢慢再想辦法吧。”凌溪寬慰道,往好處想,沒準路易斯信得不夠虔誠,天主教不收,或者兩邊交涉一下,能把路易斯的“戶籍歸屬”調到東方來。 敖泓是系統里面的人,能幫他運作一下,凌溪在心底盤算。 窮奇微微頷首道:“他說訂婚就是要讓親近的人分享幸福,我選在南海辦訂婚儀式,是因為醒來之后除了爾等再無熟悉之人,那我想,這個分享應該就是你們與白澤了。” “除了這個緣由,再有就是將它還給你。”窮奇將手伸到敖泓面前,五指緩緩打開,露出里面東西來。 是一個系著銀鏈的同色圓盤,圓盤表面鏤空著窮奇圖騰。 是敖泓的龍丹!之前窮奇扣下了一半說成為國際性的美食鑒賞評論師再還。 看著這熟悉的東西,凌溪呼吸都仿佛凝滯,雙瞳噌得亮起,真心實意連連道:“謝謝大人!” 敖泓接過,在掌間把玩,時移世易,他已無當初的緊迫感,只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欣慰。 “你準備去法國了?” “可能吧。”窮奇聳肩,遠處長廊下的桌椅處坐了兩個梳著道士頭型的,正朝這邊探望,因為過于緊張,動作太大,不免有些惹人注目,見窮奇望過去,連忙側首躲避窮奇視線,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 窮奇不禁嗤笑,淡淡道:“人間修士愈發不成器了。”若他真想做些什么,又豈是他們攔得住的? ”那不是修士,只是本王龍王廟的道士。”敖泓也隨著窮奇視線望去解釋道,頓了一頓又皺眉道:”可能是接到你會來南海的消息,放心不下吧。” 敖泓說得直接,凌溪擔心窮奇心生不快,忙描補道:“他的意思是,怕南海照顧不周大人,所以龍王廟來幫忙。” 窮奇打量凌溪,微微歪頭,一雙紫羅蘭般深邃的夢幻雙瞳綻出笑意:“你倒是很護著南海龍君,與往昔無異。” “本王王妃,自然對本王好。“敖泓單手握住凌溪纖細手腕,在掌間摩挲語氣平淡,卻不難聽出驕傲,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凌溪羞赧吶吶道:“這…我們不分彼此的。”敖泓嘴容易得罪人,雖然他并不在意,向來靠武力解決問題,但他總忍不住替敖泓圓上話。 窮奇將龍丹碎片送還,心誓已了,頷首道:“我去陪路易斯了,你們自便。” “大人慢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南海愿意相助。”龍丹碎片到手,售后服務也得做好,凌溪站在敖泓身邊欣喜道。 “這么高興?”敖泓視線沒有在窮奇身上過多停留,眼神微一流轉就落在凌溪身上,帶著幾分溫柔道。 “最后一片龍丹碎片也收回來啦,我當然高興。”凌溪手腕一翻,換成與敖泓十指相扣,搖晃兩下詢問道:“是最后一片吧?” “嗯。”敖泓頷首,左手又給凌溪端了個巧克力蛋糕,抬步向廊下走去。 “你們怎么來了?”敖泓攜凌溪坐下和他同分一塊蛋糕,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大人勿怪,我們當地道協也是怕酒店不知輕重,這么重要的日子,令窮奇大人有所遺憾。”兩個道士下意識就想起身,敖泓單手向下微微一按,示意不必驚擾煩尋常人,兩個道士這才誠惶誠恐的應道。 因顧忌附近別的桌還有觀禮客人,怕他們聽去,稍稍遮掩,沒說得太清楚,但謙卑恭敬之情溢于言表。 “有本王在,何必擔憂。”畢竟是他龍王廟的人,倒顯得他們懼了窮奇,也令自己面上無光,一向’堂堂正正做真龍’的敖泓皺眉,評價道:“丟人至極。” …人家坐在這看窮奇和人訂婚,已經承受很大的心理壓力了好么?還挨了頂頭老板一通排揎,凌溪也經歷過類似的職場狀況,深知其中兩面夾板氣的郁悶,不由微啟唇瓣,想要為他們說兩句好話。 可不等他開口,前面兩人小方桌背對著他們而坐的一位中年男士已經轉過頭來,單手搭在椅背上無語道:“你這也太霸道了吧,還一口一個本王?” “大王,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你們道士還搞封建迷信呢?”對方好笑調侃道:“你這是不是我家孩子總說的那個什么,什么中二病?” 搞個小揪揪就是道士了?幾個人還聚在一起,現在流行組隊騙人啊。 巧了,正是之前在訂婚儀式上坐在前排,責怪敖泓失禮的那位先生。 他明顯沒有宗教信仰,這話說得有幾分嘲諷意味,他同座女士,看起來像是他愛人,立即不贊同的顰眉,上身微傾,單手越過實木小桌,手掌輕柔覆在他另一只自然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低聲勸道:“好了,別再說了。” 還對他們歉意一笑,以示抱歉。 男人聳肩,但還是聽話的轉過頭去,拋下一句重復的話強調道:“封建迷信。”余音裊裊,隨風飄散,清晰回蕩在他們這一桌。 其中鄙夷清晰可見。 這些騙人的道士和尚他可見多了,搞點開過光的手串符水,騙人供手串喝符水就算了,供手串沒壞處,符水也都是碳酸鉀,吃了也沒事。關鍵是總說什么喝了符水就能治高血壓糖尿病,弄得信了忽悠的老年人該吃藥不吃藥,該看病不看病,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