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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給他們倆沏上茶,茶水氤氳升起霧氣,陳德勝緩緩坐下,郁悶嘆息道:“他怎么找了個男的啊。” “這也無法強求。”敖泓輕吹茶面,啜飲一口。 “我倒不是怕老陳家斷根,畢竟我家也沒王位。”陳德勝坦然道,單臂扶在桌面上無奈搖頭,話里多了一抹擔憂道:“可就他一個,不結(jié)婚,等老了可怎么辦?” “他爹媽下來陪我了,人間就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騙好人家的姑娘結(jié)婚這樣的混賬事他們可做不出來。陳德勝吐露心跡,他自己單住,好不容易來了說認識自己孩子的人,話也忍不住多了起來。 想不到老大爺思想還挺前衛(wèi),凌溪在心底暗道。 “不行,我不同意!”陳德勝下定決心斬釘截鐵,單手握拳砸在桌面上道:“他爹媽給我燒錢我都不花,住在這里為什么?還不是為了給他們孩子多攢點錢。” “怕陳琦一個人沒有著落。” “這你倒是不必擔憂。”敖泓幽幽道:“他肯定能活的比陳琦久。”陳琦肯定是有伴的。 正所謂千年王八萬年龜,睚眥那廝活到下一個量劫不成問題。 “而且你這位孫兒婿很有本事,恐怕以后你們都能指望上她。“敖泓淡定道。 “…我們不指望他!以為他是誰啊,能讓我住市中心去買個三室一廳么?”老大爺拍著桌子胡子都吹起來了,在下巴上微微顫抖著。 “可以。”敖泓頷首,頓了一下補充道:“讓他一步到位,給你弄個別墅吧。” 冥界市中心房價才一千二一平,之所以大多數(shù)人還要靠分房,一方面是因為冥界工資低,還有許多人是老年人正常辭世,根本不能再繼續(xù)工作,只想繼續(xù)跳廣場舞,上老年大學,人間實行獨生、二胎,導致投胎排隊進程愈發(fā)緩慢,這些老年人極大拖緩經(jīng)濟發(fā)展,另一方面是冥界托夢業(yè)務(wù)里,嚴禁透露冥界情況,不能說出“多燒點,想買套房”這種話來,違者要受天雷懲處,但睚眥是神獸不在此類。 睚眥一月工資三千,他不吃不喝,全靠喝風活著,再從嘲風手里扣點出來,買套別墅不成問題。 這才是標準鳳凰男配置嘛,敖泓滿意頷首。 陳德勝一愣,吶吶道:“他什么身份啊?” “睚眥聽說過么?”敖泓起身,示意凌溪可以走了。 “大爺再見。”凌溪頷首禮貌道。 陳德勝愣在原地,看著兩人走出房間,仰首望著天花板喃喃道:“孫啊…你這對象是怎么找來的啊?” 他們老陳家還出了個這么有本事的人。 兩人走出去,有一神情溫和的男子站在散陵古巷外的垂柳下,單手夾著一個油紙包裹的長方形大平板包裹,見他們出來頷首示意。 ”他是誰?”凌溪低聲詢問道。 “冥界另一位大統(tǒng)領(lǐng)無湛。”敖泓介紹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無湛面前,無湛微笑著向他們行禮,英俊不下無患,抬首道:“聽說殿下要回去了?” “嗯,本王南海還有些事要處理。”敖泓頷首。 “聽無患說,您是來此尋人的?”無湛多了一抹好奇,微向敖泓身后張望。 無湛性情溫和,與他相處比同無患相處要簡單許多,敖泓也沒有計較他的失禮,挑起眉梢道:“里面有個陳德勝,給他換套好位置的別墅。” “錢去找睚眥要,他住在南海。”敖泓三言兩語就把睚眥賣了。 凌溪不由替睚眥難過,昔日叱咤風云的睚眥,如今不僅得刷盤子,還得接受來自愛人家庭的阻力,進城打工時丟了自己的小金庫,現(xiàn)在還得用三千月薪給老太爺買別墅。 ”他們…是?”無湛一時沒對上睚眥和陳德勝的關(guān)系,手指在自己面前和散陵古巷口來回游移,舉棋不定。 “岳丈父親啊,照顧好了。”敖泓憋著笑,眼角眉梢都寫著快活,想要離開。 無湛探臂止住他們離去的腳步。 “還有何事?”敖泓疑惑道。 “殿下王妃,我們判官聽說王妃是學藝術(shù)的,昨夜又下榻在希偶頓酒店。” “特命屬下將這幅畫給王妃帶來,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無湛帶著溫和笑意頷首,雙手將手里捧著畫框獻上。 他們也是了解過的,王妃與生父不睦,避而不見,他們也只能如此投其所好,畢竟聽說南海龍王掀開三途河河底,發(fā)現(xiàn)了自己遺失的龍丹碎片。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他們冥界僅是疏查懈怠,但往大了說,卻是知情不報,刻意損害龍王修為。 他們還要做鄰居,何必多生事端。 “判官有心了,替本王致謝。”敖泓清楚里面的門道,隨意接過道謝。 凌溪心底好奇,想知道是什么畫,他心念剛剛轉(zhuǎn)過,眸底嘲風尚未撤去的龍瞳之力閃爍燃起,剎那間穿透不透明的暗黃色油紙… 凌溪看到里面作品,頓時小口抽了一口冷氣,是帶卷線軸的圣母像,那幅他看到過的達芬奇名作! 這幅畫他昨天還說過價值的,現(xiàn)在竟然就被敖泓輕飄的夾在手臂與腰側(cè)中間。 “屬下一定轉(zhuǎn)達,龍君王妃慢走。”無湛躬身行禮。 剛走出幾米遠,凌溪立刻將畫從敖泓腋下抽出來,虔誠恭敬的雙手捧著,緊張道:“這畫你知道多少年了么?你怎么能這么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