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洛澤的皮囊/洛澤,出現了
書迷正在閱讀:【現代西幻】如何溫柔的殺死愛人nph、封神常平傳、男后的重生(古穿今)、后宮全攻略、[西幻]魔王小姐今天也在披馬甲(NPH)、[獵人]嫂子、黑老大的惹火小嬌妻、色批勇者日翻黑皮純情魔王、朕懷了前世叛將的崽、修真大工業時代
第二天,月見也醒得很早。本能地伸手一摸,洛澤不在。 月見匆忙起來,簡單洗漱了一遍,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找洛澤。 餐桌上有早餐,還留有紙條。洛澤沒說去哪里,只說出去了。 少了他陪伴,月見根本沒有任何胃口。 正要打洛澤手機,大門處傳來響動,然后一個與洛澤差不多年紀的法國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月見,男人只是愣了愣,禮貌地說道:“月小姐對嗎?家父是保羅。他和藍斯一同狩獵去了。我是里昂。” 狩獵?! 洛澤已經有十多年不再狩獵。 看來,他的情況更糟了。 “里昂,可不可以帶我過去?” 里昂想了想,有些為難:“你會騎馬嗎?” 月見不假思索:“會。” 坐車出郊外森林時,月見一直在給慕驕陽打電話,可是打不通。 她心急如焚,又無計可施。 一進入森林地界,車子越往里開,樹木越是茂密,那些草幾乎有人那么高。月見心里有些害怕。她問里昂:“保羅老師也愛好打獵?” “我爸爸不好此道。不過藍斯有興趣,遠道而來又是客,所以爸爸只好奉陪。”里昂說:“說真的,其實我不太喜歡藍斯。” “為什么?” “他性情古怪。從前剛來我們家寄居時,整天拿著一把獵qiang,時常擦拭,好像隨時要上戰場的兇狠樣子,為人冷漠。他那時才17歲不到,但每周必定要去打獵。聽說,他十五歲在美國時,就能射殺棕熊。心腸都是冷的。”哼了一聲,里昂還開起了玩笑:“估計他的血液也是冷的。” 月見搖了搖頭,心疼得不得了,她不為此辯解什么。但她知道,她的洛澤,有最柔軟的心腸。 突然,她聽見了qiang響。 心猛地被揪住,痛得她不能呼吸。 里昂哂笑:“又不知是哪只動物成了他qiang口下的冤魂。” “不許你這樣說洛澤!”月見瞪著他,胸脯起伏不定。 里昂才注意到,這是一個美麗的東方女人,異常年輕,皮膚白皙,目深而美,有一管挺翹的鼻子,菱形嘴唇嫣紅,整個人嬌艷欲滴,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她的頭發很黑很黑,又潤亮,像綴滿星辰的夜幕。她生氣的模樣更是冷艷動人,被她這樣直視,里昂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體,離她遠一些。 他拒絕交流。 月見忽然喊:“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但還是停了下來。 月見推開門,決定步行。聽槍聲不會太遠。 她不想和不理解洛澤的人,坐在一起。 走了許久,她也不覺累。 她換上的是里昂meimei的騎馬裝,穿了徒步靴,森林里行走,倒也如履平地。 她好像是聽到了鈴鐺聲。 與沙漠里那晚,小白身上的駝鈴聲相仿。一樣的攝人心魂。只是一種直覺,她覺得,是阿澤來了。 一匹棗紅高頭大馬沖了過來,在她身前停住。 她并沒有被驚嚇到,一抬頭就對上了洛澤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本就英俊,因為家世不凡,接受的是貴族式教育,現在見到,一身英倫式的騎馬裝,紅黑色的上衣,雙排的金色刺繡紐扣,潔白的褲子,襯得劍眉星目,器宇不凡,像從城墻下列隊出兵準備奔赴戰場的將軍。 她注意到,他的手里還有一把長長的獵qiang,qiang口黑洞洞的,在綠色的森林里泛出冰冷的光澤。他的下巴線條本就冷毅,此刻緊繃著,給人一種無法呼吸的壓迫感。 月見發現,洛澤與以往有了不同。 她的下巴,忽然被他的皮鞭挑起:“你就是昨晚和我歡好的女人?叫什么?rourou,還是小草?”他低笑了一聲,是完全陌生的聲音。 只有冷。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和硬。 月見的身體抖了抖,整個人幾乎站不住。這樣的洛澤,太過于可怕。 他的皮鞭往下,將她夾克衣領挑開一些:“你以為這些吻痕是洛澤弄的?他太過于心疼你。我可沒有這個耐心。” “你是誰?”月見覺得憤怒。 “我也是洛澤。不同于洛克,戴唯,我也叫洛澤。不過為了好區分,你可以叫我導師。我是他們所有人格的導師。” 森林里參天樹木很多,圍在二人身周,密不透風。層層迭迭的樹葉,綠得蒼翠繁復,不同的綠意堆積,陽光透不進來,一片墨色陰影投下,顯得洛澤的眼目更加凹陷,鼻骨隆起更高,他整個人,透出森森寒意。那對像湖水沉靜的雙眸,現在結起了冰,像一片冰川,除了冷漠,里面沒有任何感情。 他忽然向她伸出了手:“上來吧。” 月見只是遲疑了一秒,但已經握住了他的手。他用力一扯,她努力扶著馬鞍,已經翻上了馬背。他在后抱著她。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他嗤笑了一聲。 “我知道,昨晚不是你。” “是洛澤,一直是洛澤。” 他又嗤笑了一聲:“我就是洛澤。” 月見倔強,閉嘴不談。 “當時,你和洛澤一起分享SEX,而我和洛澤也正在rong合。”他又說:“一半是我,一半是他。洛克被我們驅趕。洛澤是最接近我的那個人格,是我讓他做了主人格。我擁有洛澤完完整整的記憶。當我和他融合,他的所有丟失了的,包括洛克戴唯的記憶,他都會重新擁有。我是知道所有人格的那個洛澤。也是真正的洛澤。他愛怎么形容自己?哦,對了,經過粉飾過的洛澤。他就是我粉飾出來,應付日常生活的,粉飾過的洛澤。而我,才是原本的面目。” “那我和你在沙漠時,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的,對嗎?”月見回頭看定他。 被她這樣注視,洛澤感到心中出現了一絲異樣。這是從沒有過的。沉默許久,他答:“是。” “我和洛澤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 “是。可以這樣說。無所不知。包括洛克和你。戴唯和你。” “我明白了。”月見說:“就像塞納河將巴黎一分為二,左岸代表情感,右岸代表理智。你只不過是洛澤的理智而已,你和洛澤互相密不可分。你就是洛澤,洛澤就是你。你和洛克,戴唯的存在是不一樣的。” “你很聰明,小草。”洛澤忽然輕嘆,整個人好像變得溫和了下來。這一刻,最接近洛澤。他微微笑著,溫文爾雅,就是沙漠那些夜里,她所見到的樣子。這是洛克學不來,模仿不來的。 他,最接近洛澤。所以,他叫做洛澤。 “算了,為了好區分,你可以叫我藍斯。”他笑了聲:“在巴黎,在全世界,所有人,都這樣叫我。” “阿澤現在在哪里?” “在我身體里。他一直在。他讓我對你溫柔。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溫柔。你知道的,我很粗魯。不過同樣令你很快樂。” 月見咬了咬牙,不答話。 他已經俯下身來,含住了她的耳垂摩挲:“昨晚,就是這樣,嗯?” 月見身體一震,但拒絕回答他的話。 手機鈴聲響起,他罵了句:“該死的。”然后接聽:“慕驕陽?你也來了森林?為了拯救我,你還真是不遺余力。”說完,就啪的一下,關掉了手機。 月見牙齒咬得更緊。 “放輕松。”他輕笑:“我這個人沒有那么難相處。” 昨晚,阿澤也罵了“該死的。”月見迷惘了,她已經無法區別這兩個人。 他不同于洛克。他是最接近阿澤的。 見她要將唇咬爛的樣子,他哈哈大笑起來:“算了,不逗你了。昨晚,是洛澤,一直是洛澤。我也不想做那么齷齪的事。本來,我已經從沉睡中醒來,正要和洛澤ronghe,但你已經在我身體里了。所以我退出了光圈。不過我可以感受到,沒辦法,寶貝兒,我也很為難的。” 月見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這人……披著洛澤的皮囊,居然來tiaodou她…… 他輕笑:“沒那么為難了?我很欣賞你對洛澤的忠誠,自然不會做那些惡心的事。” 月見的聲音很輕:“因為你也是洛澤。所以,你們都有柔軟、干凈的心腸。” 輪到他全身一震,看著她時,冷淡的眼眸里閃過了迷惘:“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我。他們都愛叫我怪胎。” “不,我愛的洛澤不是怪胎。”月見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眸雖冷,但清澈見底,是最干凈的一個人。 “謝謝你。”他說。 ================================= 月見忽然發現,洛澤帶她越走越遠,森林越來越茂密,因為過于深入,無數巨木直達云霄,遮天蔽日,連太陽的光都透不進來,森林開始暗了下來。 那雙執馬繩和握qiang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按到了她的腰上,細細撫摸,那種感覺是熟悉的,但……也陌生。 她回頭看他,看到的是一雙憂郁的眼睛,又黑又沉,不見絲毫亮光,她囁嚅:“你……” “rourou,找個機會快逃,他……他很可怕。” “你是?”月見已經越來越不能夠確定這是誰,洛澤的人格不單止分裂,越分裂越多,也在融合,所以,洛澤會有洛克的舉動,洛克也會出現洛澤才有的神情。 馬背上高大的男人,寬肩一聳,哼笑了一聲,極盡嘲諷:“你和他也上過床,看不出現在的是誰嗎?” 月見看著他,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這個冷漠的洛澤,其實一直在羞辱她。她明白了,理智化的洛澤,將感性化的那一面的洛澤心底想的,不敢說出口的怨恨全部釋放了出來。這一個洛澤,不會友好。 她看見,他下巴緊繃,嘴角很微地動了動,冷漠地說道:“洛克,滾回去。” 洛澤……洛澤躲起來了,他一直在逃避。 “你怕我,嗯?”他執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他。 月見眼珠子動了動,姿勢保持不變,溫溫和和地說了:“洛澤不會傷害我,如果你有什么舉動,他即使撕裂你的精神皮囊,也會出來保護我。” “寶貝兒,你對我,還真是信任。”他低低地說:“我說過,我就是洛澤。真正的洛澤。這里,沒有你認為的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