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壽誕
“吳哥,你要去哪里?”我瞄了一眼動物園的方向,“邱偉,把車子開到動物園的邊上。” 人流從動物園里面往外走,眼看就到到了閉園的時間了,“走,咱們到老虎山去。” “那些野貓會不會跟來?”邱偉不放心的問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著一群群的大人孩子說笑著從動物園大門處走出來,我暗道“人多罡氣足,那些野貓是不敢靠前的。” 老虎山被一圈鐵柵欄圍住,找了一塊土質疏松的地方,朱砂鋪底,把草人埋到泥土中,上面覆蓋上滅陰咒。 老虎山上發出一陣陣的虎嘯之聲。“吳哥,埋到這里,貓靈就不會出來害人了嗎?” 我點點頭,虎山周圍罡氣最旺盛,老虎是獸中之王,能壓制住貓靈的出現。 一旦有人要想控制貓靈,勢必會被反噬而亡。 邱偉有些不解氣,在埋好的泥土上面狠狠的踏上幾腳。 劉曉六今天穿的很是隆重,西服領帶,腳下新皮鞋。 “吳巍,今天我請假了,晚上請你吃飯。” “劉哥,你打扮的跟新郎官似的這要去干啥,不會是娶二房吧?” 劉曉六捶了我一拳“別瞎胡說,我可沒有那種養小三的命。” 說完把靈車的鑰匙拍在桌子上面。 “今天我爺爺過八十大壽,我是家里唯一的孫子,一定要去拜壽啊。” “這是喜事,劉哥應該去。”我把靈車鑰匙收起來。 “我跟賀斯通說了,今天有活的話,就讓別的司機大哥替班。” 我點點頭“劉哥,你就放心去吃宴席吧。” 劉曉六呲著牙“中午去酒店,晚上就在家里辦,到時候你也去吧。” “行啊,這沒問題,我去沾沾壽星的好運氣。” 城里辦壽宴一般都是家里人居多,能請到外人參加說明是瞧得起你,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老爺子有啥愛好?” 劉曉六明白我的意思“吳巍,千萬別買壽禮,我爺爺就是一個老農民,他能有啥愛好。” “行啦,劉哥,你趕緊走吧,晚上咱們在聚。” 劉曉六出了值班室,扭頭有跟了一句,“吳巍,去得時候把你的破書包背上。” “大喜的日子背那玩意干啥?”我在心里嘟囔著,嘴里卻答應下來。 劉曉六直接說道“有機會給我爺爺挑個安心的好地方。” 現在給老人過生日都很隆重,特別是六十大壽,八十大壽更是大辦壽宴。 忙了大半天,看著死者家屬們都離開了太平間,我才回到值班室。 “吳巍,出來幫忙。”李巧玲站在電梯門口喊我。 “李姐這是弄了什么東西?”李巧玲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這些都是我去進的貨,你跟小六子就是甩手大掌柜,啥也不管。” 我趕緊把幾個大紙箱放到了擔架車上。“李姐,你辛苦了。” 李巧玲整理著貨物,突然說道“吳巍,你不是去參加小六子他爺爺的壽宴嗎?” “李姐,我是晚上去吃個便飯。” 李巧玲,從口袋中冒出一個紅包“吳巍,把這個捎給小六子,咱們都在一起工作,也算我的一點心意。” “李姐,你怎么知道劉哥他爺爺過八十大壽?” “小六子辦宴席的煙酒都是我去給批發的。” “晚上,你不去嗎?”李巧玲說道“我家里有孩子,就不去湊熱鬧了。” 看了一眼時間,“李姐,我先走啦。” 去參加壽宴,一般都是要早點去,特別是晚上吃飯,一定要在太陽沒落山之前趕到地方。 在村口下了出租車,拍了拍身后的書包,我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里風水不錯啊。” 放眼看過去,村子不大,坐落的位置很獨特,一面寬闊,正對著連綿的群山,而另外兩側則是有著山嶺拱衛著。 在風水上這叫左右護砂。 在往后面看過去的則是一條不寬的小河河,這條小河應該是一條界河,從兩邊不同的房屋能分辨出來。 兩山護翼,前堂開闊平坦,群山擋住了風煞之氣,后有河流,雖說后面不是靠山,但是這河流水流不急,不會形成沖氣之惡局。 整個村子前低后高,如同廟宇一般的地勢,更讓人走進去有仰望之勢。 走進村子,我便看到了最熱鬧的一戶人家,原因無他,很多村民都往這戶人家走,門口的大燈籠上面寫著金色的壽字,還有里面傳來的熱鬧聲都告訴我這家人在辦壽宴。 農村人都很熱情,一家辦喜事全村都沾光,像壽宴這種大事,是要在村里大吃三天。 走進院子就看見劉曉六站在一個羅圈椅子跟前,正在彎腰跟一個耄耋的老人說話。 “劉哥,我來給老人家拜壽” “吳巍,你來啦。”劉曉六笑呵呵的走過來。 “劉哥,我啥東西也沒買,就送一個大紅包吧。這還有李姐的。” 劉曉六客氣了幾句還是收下了紅包。“ ”這是我爺爺。” 我順著劉曉六的口氣也叫了一聲爺爺。 老人很是高興,雙腮掛著紅潤,說話間有淡淡的酒意。 “趕緊進屋喝水,一會就開席。” 老人看著劉曉六還站在他身邊,揮了揮手,“小六子,你去陪客人。我沒事,自己待一會兒。” 劉曉六這才陪我進了屋,“劉哥,老爺子家教很嚴吧?” 劉曉六笑道“爺爺都八十歲了,就是一個老小孩,全家人都順著他。” “吳巍,你沒來的時候跟爺爺說了,明天一早就給他去尋一塊風水寶地。” “你爺爺要親自看著自己的陰宅選在什么位置?” 劉曉六遞過來一杯茶水,“我爺爺說了,選好了地方必須讓他滿意才行。” 我看著老人家的背影“劉哥,這是老人的一種通病,他滿意了大家才能心安。放心吧,今晚我就住在這里啦。” 劉曉六拍著我的肩膀“吳巍,你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今晚不醉不歸。” 說完指了指旁邊的紅瓦房“那是我們家老房子,今年剛剛翻蓋過,晚上咱倆揪住哪里。” 夜幕落下,院子里面擺上了十幾張飯桌,大個的碘鎢燈掛在竹竿上面。 整個院子一片通亮,敬酒聲,孩子的打鬧聲響成一片。 參加壽宴的人不是親戚就是同村的鄰居街坊,我成了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