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怪不得劍少念一直不進宮,這皇位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現在登基也自能說是順應民意。怪不得她當初不與劍少峰爭下那皇位,當初若他執意與劍少峰爭鋒,便坐上皇位,民心不穩,亦不會長久,哪如現在誰還敢說劍少念是個煞星呢! 納 蘭靜越想越覺得心冷,邊關戰亂,叛軍攻城,這乍瞧上去似沒有太大的聯系,可細想下來,若非事情這般巧,劍少念又豈能這般順利,有些事情似乎已經明了,納蘭 靜苦笑一聲,無論她愿不愿意承認,事實都擺在眼前,五年前大局初定,劍少念是在利用自己為他守住江山!一切的努力,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梵音得意的瞧著納蘭靜,似乎非常的享受,“王妃娘娘,若是師兄做了皇帝,你便是后宮嬪妃,到時可比這王妃的位置威風的多!”梵音故意湊近些說,納蘭靜越不想聽,自己越要不住的提起。 納蘭靜的眼中陡然升起了nongnong的冷意,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納蘭靜的手重重的打在梵音的臉上。“國家大事豈能由你在這胡言亂語,王爺回京不久,若是因你落人話柄,本王妃定不饒你!”納蘭靜冷冷的撇了梵音一眼,眼中全是nongnong的嘲諷。 “你!”梵音氣的厲害,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單手成爪,便朝納蘭靜撲了過去,秋月在一旁注意了很久,梵音還未到納蘭靜的跟前,便被秋月擋了回去,納蘭靜只是冷眼站在那里。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秋月出事。 王 府的侍衛聽到打斗聲都趕了過來,可一時誰也不敢貿然向前,雖說梵音是劍少念的小師妹,平日里也是極為寵愛的,但凡跟劍少念久的人都清楚,劍少念對納蘭靜才 叫一個寵。梵音瞧著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沒有一個人愿意幫自己,心中更是惱怒的很,手下的招式越發的狠戾。“啊!”突然梵音大喊一聲,手上的動作慢了些。被 秋月一個縱身便打倒在地,眾人到是有些疑惑,看剛才的情形該是梵音占了上風,怎會突然倒在地上?卻只見梵音趴在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眼睛憤怒的盯著納 蘭靜,“納蘭靜你這個小人,動了什么手腳?”她邊說邊手指痛苦的抓著臉頰。 透過她的指縫,倒是讓眾人瞧的清楚,剛剛挨過一巴掌的臉,這會兒一片通紅,還起了一個疙瘩,想來這一聲慘叫,便是因為臉頰的疼痛吧。 “放肆,”秋月冷斥了一聲,一腳便踏在了梵音的身上,梵音受不住只是狼狽的趴在地上。 “納蘭靜你會有報應的!”梵音痛斥,嘴上絲毫不示弱。秋月緊緊的皺著眉頭,腳下便是更用勁了,梵音痛的厲害,卻撐著不叫出聲來。 納蘭靜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走了過去,腳卻正好踩到梵音的手指上,微微的垂下頭去,“本王妃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奴才可以直呼的!”納蘭靜的聲音并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楚。 劍少念此次回京勢必會奪了皇位,納蘭靜自然是想辦法拉攏勢力。今日王府外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做王妃的卻不知情,而梵音卻清楚的很,今日納蘭靜便是要殺雞儆猴,讓這下頭的人都瞧瞧究竟誰才是主子。 “發 生了何事?”劍少念剛處理完門外的事,便瞧著這邊圍滿了人,不由的走了過來。聽到劍少念個聲音,下人們趕緊跪下來行禮,卻只有納蘭靜和秋月保持原樣的站 著。“師兄救我!”梵音瞧見劍少念過來,不由高聲求救。一時間所有的堅強都消失不見,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劍少念不悅的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的盯著納蘭靜,似要從她的臉上瞧出些端倪來。 “師兄,納蘭靜毀了我的臉,求師兄為我做主!”梵音咬著牙,眼淚流著更厲害了,從劍少念過來,她瞧見自己受這么大的委屈而沒有人救自己,卻先詢問納蘭靜,無論她愿不愿意相信,她終是輸了,只是輸的不甘心。 “放 肆!”劍少念突然抬高了聲音,冷冷的瞧著梵音?!办o兒是你的嫂嫂,亦是大庸的王妃,將來的皇后,你出言不諱,竟敢直呼靜兒的名諱,若有下次,本王更不輕 饒,來人,將她拉下去,領二十大板!”劍少念轉過身去,不再去看梵音的臉。今日百官前來府外,他特意吩咐不要告訴納蘭靜,免得她不開悅,可現在的納蘭靜與 梵音都出現在這里,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好事。 “師兄!你好狠,好狠的心?。 边@一刻梵音突然覺得身子不痛了,心卻揪的厲害,她雖然知道她已經輸了,可沒想到會輸的這般凄慘。 秋月抬起腳,讓侍衛將梵音帶下去,瞧著納蘭靜對著劍少念福了福,“多謝王爺!”“不必,馬上準備入宮!”劍少念擺了擺手,深深的凝望納蘭靜的臉,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便轉身離開。 納蘭靜站直了身子,瞧劍少念的樣子。似已經答應了那些人,現在進宮怕是為了做登基準備的。 院子里到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眾人不過是收拾一些平日里要更換洗的衣物,納蘭靜坐在軟轎上,瞧著一路上都有百姓相送,面上都帶著喜色,似乎都是因為劍少念能做皇帝而雀躍不已,嗎想到自己費心力盡卻只是換了他一世英名。 進了皇宮,劍少念便直接去了養心殿,而納蘭靜的東西也被宮人安放進了坤寧宮,納蘭靜本想問問韻寧現在何處,可突又覺得問了又如何!這江山自己始終沒有幫她奪下。 到 了夜里,劍少念便下了圣旨,如今國難當前,他也顧不得什么禮數,接了玉璽便成了皇帝,著人將這風印給了納蘭靜,這天下便成了他們的,不是這祭主卻少不得, 到底定在了三日后,這廂圣旨剛下,接著又下了一封,特追封劍少峰為德天大圣王,而劍宜便成了世子,成親后便繼承王位吧,韻寧為德天大圣王妃,同貴妃卻變成 了側妃。 劍少念的第三道圣旨,便是要親自逼退叛軍,對于此事,納蘭將從來不懷疑劍少念的能,說白了這一切不過都是劍少念的算計罷了! “秋月,你明日出宮,劍少念帶兵應戰你趁亂讓人給父王送信,讓他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實力,怕用不了多久劍少念的軍隊便會去邊關了!”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如今劍少念機會是控制了整個大庸,怕等日后會對父王不利! “是!”秋月應了聲,面上一臉的凝重,心中自然是明白此時對納蘭靜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第 二日一早,納蘭靜換上了只有皇后才能穿的牡丹羅裙,一襲鳳衣將納蘭靜襯托的越發的端莊,只是以前穿這鳳衣的情形,倒是有些個模糊了,恍惚間記得,當初欽天 監監正尋過自己,說自己的鳳星,當時也只當成個笑話聽聽,原以為他算的是前世的自己,沒想到,今日他的話竟變成了真的! 劍少念剛登基,宮里頭沒有其他的妃嬪,可禮數卻也少不得,納蘭靜身為皇后自然是該給太皇太后請安的,用了早膳,便乘著鳳攆朝著慈寧宮走去! 慈 寧宮外倒是顯得有些個冷清,納蘭靜著人通報了一聲,不消片刻華嬤嬤便親自迎了出來,進了慈寧宮,方才覺得這外頭根本算不得什么,里頭才算是真正的冷清,也 就只有兩個宮人在里頭服侍著,粗使的宮人這會兒個不知道在哪偷懶去了,即便宮里頭沒有放那冰塊,也覺不出熱來,不過同側妃倒是早,這個時候便已經進宮,坐 在一旁了! “見過太皇太后!”納蘭靜微微福了福聲,她原是該喚太皇太后一聲皇祖母的,可這會兒個不知為何,總是喚不出口! “原是皇后過來了,起身吧!”太皇太后微微的睜眼,聲音有些個低沉,似乎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話來,瞧著納蘭靜坐下,便又閉上了眼睛,仿佛這眼皮有千斤重,便是一會兒她都支撐不下! 可是即便如此,納蘭靜還是瞧的清楚,在太皇太后瞧見她一襲鳳衣的時候,眼中露出了幾分的憤怒! “見過皇后娘娘!”同側妃如今到底是低納蘭靜一等,無論她愿不愿意都得要朝著納蘭靜行禮! “多謝太皇太后,如今新帝剛登記,臣妾是過來瞧瞧太皇太后可有什么用不慣的?”納蘭靜一笑,話語客套,可是卻是在清楚的告訴太皇太后,現在這整個后宮是她納蘭靜的天下!納蘭靜坐下后,才微微的擺手,示意同側妃可以起身了! “哀家老了,倒也沒有多么多的講究,新帝剛剛登基,許是有許多事情處理,哀家這里也無事,你便跪安吧!”納蘭靜以為依太皇太后的性子,原是該有些個不悅的,沒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如沒有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來,言語平靜,倒是讓人瞧不透她心中所想! “如此臣妾便告退了!”既然太皇太后已經開口,納蘭靜自然沒有理由再呆在這里,索性起身便走了出去! “皇姑祖母,您瞧瞧她那得意的樣子,絲毫都沒有將您放在眼里!”納蘭靜一離開,同側妃不悅的朝著太皇太后抱怨出聲! “夠了,她如今到底是皇后了,日后瞧見她要多幾分恭敬,這些個大逆不道的話日后莫再說出來!”太皇太后擺了擺手,不愿意聽同側妃抱怨,原是以為劍少峰走后,同側妃能多些個心計,可沒想卻是一點都沒有長進! “皇 祖母說的是,可是即便她貴為皇后,也該對皇祖母恭恭敬敬,哪向得現在,便是行個禮都不情不愿的!”同貴妃冷哼了一聲,她不敢與太皇太后頂嘴,可是卻也不想 放過機會,如今慶國公府沒人了,只有太皇太后可以依靠,她自然是希望太皇太后日后能奪了大權,將納蘭靜壓了過去! “別以為哀家不 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哪里是瞧不慣她的態度,你分明就是不甘心,堂堂貴妃竟然落得個側妃的下場,便是連韻寧也騎在你的頭上,你不過是想讓哀家為你出頭罷了, 可惜那人都死了,你再爭那些個名聲又有何用,將來劍宜做了王爺,即便封你做王妃他也不會敬你!”太皇太后猛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剛剛的愚鈍! “我,皇姑祖母所言甚是,是容兒失慮了!”同側妃即便心中不悅,可面上不敢表現出半分,趕緊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瞧著同側妃的背影,只是微微的搖頭,到了現在她不想著后路,還想著爭了那份名利,也不想想,韻寧是什么手段,即便是她做了王妃,害死她不是容易的事! 只是,想到這江山,太皇太后的心一急,不由的咳了起來! “娘娘,您且放寬心,側妃娘娘沒有太多的心機,或許老天爺會照顧這樣的人!”華嬤嬤趕緊為太皇太后順氣,嘴里頭不由的安慰幾聲! “哀家倒是不擔心她,只是哀家心頭難受,哀家是大庸的罪人,哀家都不知用何臉面去面對先帝了!”太皇太后搖了搖頭,讓華嬤嬤不必擔憂,只是她說完這話,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娘娘莫想多了,這大庸江山定不會這么的敗下去!”華嬤嬤嘆了一口氣,太皇太后爭了一輩子,可是卻是個好人,臨老了卻還讓她承受這一切,老天終究是不公的很! “哀 家恨只恨當時心軟,哀家留下劍少念不過是想要給皇兒一個念想,宮貴妃不守宮規,可哀家終究是怕皇兒傷心,編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原以為若是皇兒要將皇位留 給劍少念便讓他滴血認親,可沒想到上天卻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哀家,哀家有愧劍家??!”太皇太后說著,兩滴清淚落了下來,可偏又無可奈何! 如今劍家的人都被人害死了,劍少峰死了,劍少玄也沒了蹤影,劍少康小小年紀也沒有躲過旁人的算計,華嬤嬤張了張嘴,想了一會兒才說,“到底還是有小世子為劍家傳后,只是劍少念怕是不可能將皇位留給他的!” “那又如何,哀家是不會讓一個外人來掌管大庸的,就算要了哀家的命,哀家也要為劍家江山做些什么!”太皇太后突然睜大了眼睛,眼底更是越發的清明,仿佛在這一個她已經下了生死的念頭! 而這廂,劍少念率兵出城,親自捉了德順王與德清王,叛軍便成了一盤散沙,劍少念一鼓作氣,將叛軍全數的拿下,愿意投降的便著其返回家鄉,不愿意投降的就地問斬! 擊退了叛軍,京城百姓這才安定了下來,劍少念更是成了民間的神人,到處刻碑歌頌他的豐功偉績,都稱贊他是難得的好皇帝! 這三日過得也算得是平靜,三日后便是祭祖大典了,納蘭靜一早起來,換上了明黃色的鳳衣,鳳攆早早的便等在了坤寧宮外,宮人們負責納蘭靜與劍少念相聚,帝后相依相扶,終于到了祖廟外! 這時候四周早就站好了百官朝臣,納蘭靜順著階梯走了上去,終于瞧見了納蘭軒,瞧著他的臉色尚好,心中才微微的放下心來,只是,在經過劍宜的身邊,瞧著那個小人,一臉怒意的盯著自己,納蘭靜不由的垂下頭去,這江山原本該是他,如今卻是被劍少念奪了去! 帝后站在最高端,俯視眾人,納蘭靜的心中竟然仿佛在夢中一般,似乎記得不知何時,她也曾這般的高高在上! 終于進了祖廟,太皇太后今日身子不適,便著華嬤嬤過來伺候著,燭火緩緩的跳動,華嬤嬤點了香呈給納蘭靜與劍少念,她們接過來拜了拜,在交還給華嬤嬤,將香插入香爐內! 徐徐升起的煙霧,更添了幾分的不真實,“啪!”在這個時候聲音越發的響徹,眾人不由的低下頭去,只見在供案的燭臺突然倒了去,那跳動的燭火慢慢的暗了下去!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伺候在祖廟里頭的宮人,趕緊的跪了下來,這祭祖大事最忌諱的便是這些個不吉利,她們身子不住的發抖,越發的覺得自己的下場會很凄慘! 若只是燭臺掉的聲音,外頭的人怕不一定能聽清楚,倒是這宮人們求饒聲,讓眾人不由的朝里瞧去,瞧見這一幕,不由的低聲談論,不消片刻,這百官之中便已經傳開了! “你們是該死!”劍少念不悅的皺著眉頭,雖說他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說,可是外頭的官員是信的很,祭祖的日子出現這燭火掉落,乃是大不吉! 納蘭靜冷冷的瞧著華嬤嬤,剛才她是瞧的清楚,這燭臺分明就是華嬤嬤故意打落的,納蘭靜往劍少念跟前走了一步,“皇上,想來宮人們也并非故意的,今日是難得的好日子,莫驚擾了先人,燭臺掉了,換一個便就是了!”納蘭靜一笑,她倒是并非要替華嬤嬤隱藏! 只是劍少念做皇帝太皇太后定然不悅的緊,華嬤嬤一個下人自然不會有這么重的心思,定然是太皇太后吩咐的,如今這皇宮里頭大多都是劍少念的人,她倒是要瞧瞧,太皇太后會怎樣對付劍少念! “既然皇后為你們求情,此事便就此罷了,還不快換上燭臺!”劍少念瞧了一眼納蘭靜,即便是那笑容里多是疏遠,可是能瞧著她勾起嘴角,他的心中便是異常的滿足! “皇上,稟皇上,太皇太后娘娘歿了!”宮人正站起身來收拾著,便聽到的外頭的公公突然進來稟報,手上也不由的放慢了動作! “你胡言,皇姑祖母身子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歿了,定然是你瞧錯了!”宮人的聲音剛落下,同側妃便大喊了起來,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原本還算得上安靜的場面,現在顯得喧嘩,今日祭祖大典,先是燭臺滑落,然后太皇太后大喪,難道是上天預警,這帝后二人中有人不得上天垂憐,還是有人帶著煞星! 煞星?想到這兩個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些個日子被叛軍鬧的厲害,竟然忘記了當初先帝是如何的寵愛劍少念,卻始終不把江山傳給他,卻是因為他是天帶煞星,一時間,眾人的心思各異,如今國難解除,自然少不得眾人會起旁的心思! 納 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太皇太后真真是好計策,她是沒有人可以利用,可是現在她用她的命給眾人一個警示,帝后二人必然是要損一人,她的目的怕就是為了讓自 己與劍少念決裂,讓自己一心一意的輔佐劍宜,能為大庸江山付出了生命,這樣的人該如何評價他呢,只是有很多事情納蘭靜知曉,劍少念卻并不清楚,他微微的抬 頭,卻是緊緊的瞧著納蘭靜,四目相對,竟然少了份柔情! “擺架慈寧宮!”劍少念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的很,可現在他不得不去慈寧宮瞧瞧! “起駕!”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眾人趕緊跪了下來,劍少念與納蘭靜坐在攆上,眾人跟隨在身后,一路浩浩蕩蕩的便去了慈寧宮! 到了慈寧宮,四周已經裝扮了一層白色,宮人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太皇太后安靜的躺在床上,竟然是睡了一般!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宮人瞧見劍少念與納蘭靜進來,趕緊的行禮! 納蘭靜瞧著好笑,她來的時候每次都只有幾個宮人伺候著,這會兒個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出來了這些個宮人,這么一數竟然也有十來個人! “皇姑祖母,您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這般了!”待劍少念與納蘭靜站定,同側妃猛的撲在太皇太后的床沿,大聲的哭了起來,瞧著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以前的關系不知有多好呢! 劍少念冷冷的瞧了一眼同側妃,并沒有斥責她的無禮,只是實現落在了太皇太后的面上,不由的收緊瞳孔,瞧太皇太后的面色發紫,怕是死因沒有那么簡單,“可讓仵作過來瞧過?”劍少念不由的抬聲詢問! “稟皇上,太皇太后娘娘鳳體金貴,自然是不能讓那些個奴才近身的!”旁邊的宮人趕緊的回答! “去請仵作!”劍少念不與她們廢話,既然有人要存心給自己添堵,自己也不會讓他好受了去!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鳳體尊貴,豈能是那些個粗人可以瞻仰的?”華嬤嬤趕忙在一旁出聲制止! “皇上,皇姑祖母這幾日身子一直好的很,如今平白的去了,定然是被人克了去,還請皇上為皇姑祖母超度,并尋出相克之人!”同側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該接的話一句都沒有落下! “皇上三思啊!”里頭的人爭論不休,外頭的人自然是聽的清楚,這太皇太后到底是國母,死者為大,是在不應該再打擾她老人家,讓她老人家去的不安穩,機會外頭所有人都跪下來求情! “去請!”劍少念面上越發的陰沉,他身為皇帝自然不能被旁人所左右,今日之事必然是要查清楚的! “是!”侍衛是劍少念帶進宮的,自然是只聽劍少念的,不管外頭如何的求情,他們只做劍少念吩咐的事情來! 不消片刻,便請來了仵作,那仵作自然是京城最好的,可瞧這陣勢,竟然是要給太皇太后查身子,仵作進來的時候,雙腿都還是軟的! 劍 少念讓人將仵作扶了過去,仵作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恢復了正常,到底是京城最好的仵作,不過是片刻,他便已經查出太皇太后真正的死因,“稟皇上,若是臣 瞧的不錯,太皇太后娘娘原是有哮疾的舊疾,如今她是犯了舊疾才會大喪!”仵作輕輕的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了許多! “簡直是可笑,這哮疾之癥世人都知,多是以寒冷的冬日才發作,如今正值暑天,說皇姑祖母是哮疾之癥,簡直是可笑!”同側妃雖然沒有什么心機,可平日里的簡單的東西還是清楚的,更何況幾日她的任務便是要咬定了,太皇太后是被人克死的! 仵 作一笑,“側妃娘娘有所不知,這哮疾之癥若是沒有什么意外自然是多發于冬日,可是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便是暑日也會犯了哮疾,比如太皇太后娘娘,定然是誤 用了豬油,引得哮疾發作,一口氣悶著,所以才大喪了去!”仵作說的頭頭是道,不過這豬油會引發哮疾,宮里頭的老人也都知曉,五年前納蘭傾便是因為害太皇太 后,才被處死了去! “去搜!”劍少念擺了擺手,那些個侍衛趕緊的退了下去,將慈寧宮細細的翻了一個遍,既然是誤用了什么東西,定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究竟是誰這般的狠心!”同側妃瞧著既然嫁禍不了,便趕緊的趴在太皇太后的身上,裝作自己多孝順一般! 外頭的日頭越來越高,文武百官侯在外頭,靜靜的等待結果,良久那些個侍衛都走了出來,不由的搖了搖頭,搜遍了整個慈寧宮,都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 “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們做的?”劍少念的眉頭越發的皺的緊了,冷聲的指著跪在地上的宮人! “皇上明察,奴婢們絕對沒有那份心思!”宮人們嚇的厲害,趕緊不住的叩頭,這害死太皇太后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雖說進宮便注定了這腦袋是旁人的,說不定什么時候便掉了,可她們終究是不想連累家人的! “皇上,這慈寧宮一直是她們幾個伺候的,若是她們有那份心思,自然很快便查了出來,她們再愚笨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還忘皇上明察!”華嬤嬤到底是慈寧宮的掌宮嬤嬤,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面上也沒有半分的慌亂! 眾人不由的點了點頭,若是慈寧宮的人有外心,自然是不好查出來的,可是,若是查不出來,按照宮里頭的規矩,她們都是要給太皇太后陪葬的! “這些日子,可有誰來過慈寧宮?”劍少念點了點頭,這宮里頭的主子就這么幾個,就算是這里頭的宮人真被利用了,細細一想便能大致猜到了些許! “稟皇上,是皇后娘娘常來,如今暑天,太皇太后娘娘喜歡吃些個荔枝解解暑氣,昨日夜里皇后娘娘還著人送來一些!”華嬤嬤想了想這才回答,若是在平常納蘭靜做這些個事情,自然不足為奇,可現在太皇太后出了事,自然是要查最近活動在她身邊的人! “皇后娘娘您好狠的心,皇姑祖母年歲以大,就算是您以前對她很是不滿,可現在您已經是后宮之主,您為何還不打算放過她?”宮側妃一聽華嬤嬤說完,便將矛頭指向了納蘭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仿佛已經查明,此事真的是納蘭靜所為! “胡言,若真是皇后娘娘,她早就動手了,如何還能等到現在!”同側妃的話音剛落,便瞧著梵音被人扶著走了進來,這宮里頭的人因為梵音是劍少念的師妹,對她也禮遇有加,如今她能來慈寧宮倒也不意外! 納 蘭靜的笑意越發的濃了,梵音的話真真是說的妙啊,明著是為自己求情,實則是在劍少念的心中扎一根刺啊,自己為何以前不對付太皇太后,那是因為自己已經將她 控制,如今劍少念登基,定然是自己利用太皇太后來提醒眾人,劍少念再優秀,他也不過是個煞星,梵音的很真真是毒的很! 納蘭靜并沒有理會梵音,眼睛似笑非笑的瞧著同側妃,“若是本宮記得不錯,同側妃也常來這慈寧宮!” “是又如何,太皇太后是我的皇姑祖母,我常來瞧她有何不妥?”同側妃不悅的抬頭,若是按照常理來瞧,同側妃如今只有太皇太后一個親人,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害太皇太后! “是 不會有什么不妥,不過本宮知曉,這人啊就是信任與自己親近的人,若是本宮下手,太皇太后娘娘自然是會小心防范的,倒是同側妃,你要動手,太皇太后可不會防 備的!”納蘭靜笑著搖頭,如今她也想趁這個機會瞧瞧劍少念對自己的包容程度,從而想想日后自己該注意的分寸! “簡直可笑!”不過是納蘭靜簡單的幾句話,同側妃的臉便氣的通紅,她站起身來想要與納蘭靜理論幾句,可是突然她覺得呼吸困難,頸間仿佛被什么東西越纏越緊,她的手不住的抓著頸子,可是卻是將手中硬生生的陷入了她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