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今日楊府處斬,可過去瞧瞧?”幾個人歇息的時候,劍少念這才開口!瞧著劍少念要與納蘭靜閑聊,秋月與流翠趕緊的尋了借口退了出去! “好!”納蘭靜含笑著點頭,眼中亦是越發(fā)的水靈,只是提到楊府的時候,她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的狠歷,她終究是想要去瞧瞧楊府的下場的,不過這離午時還有些時辰的,納蘭靜倒也不著急! 劍少念便陪著納蘭靜在這府中轉(zhuǎn)轉(zhuǎn)的,畢竟她們已經(jīng)決定了,明日便離開皇宮,搬回王府住,納蘭靜作為這里的女主人,自然是要了瞧的仔細的! 這一路走來,納蘭靜不得不說她對劍少念的心思還是極為中意的,每一處都顯得那般的精致,靜雅,越瞧越喜歡,不過走了一段路,卻是瞧見有一個院子似乎與旁的院子不同,且不說里頭多美,但瞧外頭,那高高的墻身全都用花幔遮掩,即便是到了秋季,也茂密的很,想來平日里也是有人專門打理的! 納蘭靜帶著幾分的好奇,不由的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劍少念的臉上突然有幾分的不自然,“靜兒!”他不由的抬聲喚了一句! “如何?瞧你臉上這般的不情不愿,莫不是也學(xué)人家金屋藏嬌?”納蘭靜瞧著劍少念的面上,倒也沒多想,不過是隨口打趣了一聲! 劍少念干笑了兩聲,“怎么會呢,有你一個便好!”他張了張嘴,本想解釋幾句,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是小主子回來了么?”倒是巧的很,劍少念話音剛落,便是從里頭傳來一個女子柔柔的聲音,納蘭靜不由的轉(zhuǎn)過頭去,這一刻她突然覺得這陽光如此的刺眼,從里頭走出來了一個女子,若非是聽出她語氣中的欣喜來,面上是瞧不出什么變化,她半垂著眼,陽關(guān)灑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她增添了太陽的光輝,還是太陽賜給了她那最善良的點,仿佛她整個人透亮的緊! 面上白皙,雖然不施粉黛,那天生麗質(zhì)更加的吸引人,仿佛是在畫中走出來的女子一般,柔柔弱弱的樣子,卻是讓人忍不住憐惜,如果是孟微的美麗,如同誤入紅塵的仙子,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如同一直生在天上的仙子,瞧她的腳下,似乎踏著五彩祥云一般! “靜兒,她便是語嫣,語嫣這便是王妃,我的妻!”劍少念趕緊的生前,那一個妻子似乎故意發(fā)了很重的聲音,仿佛這句話的重點只有這一個字! “奴婢見過王妃娘娘,娘娘萬安!”還不等納蘭靜說什么,那個名喚語嫣的女子,便是盈盈的福下了身子,面上沒有一絲的傲慢,整個動作不顯一絲的生疏,仿佛日日都這般行禮! 不過納蘭靜可不這么想,若是她真是個尋常的奴才,瞧著衣服可都是上等的料子,如何能穿的,那芊芊玉指可是不比官家小姐差,雖說她稱劍少念為小主子,可是哪有一個奴才見了主子不行禮的,“語嫣姑娘客氣了!”納蘭靜雖然笑著,可是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淡淡的疏離! “語嫣以前是在我宮里伺候我的,不過因為救過我,誤食了有毒的東西,身子一直不好,這才在這里修養(yǎng)!”劍少念瞧著納蘭靜的臉色不對,趕緊的開口解釋,再來他與語嫣本就是這般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什么說得說不得的! “為主子排難,是奴婢的責(zé)任!”那語嫣似乎帶了幾分的宮里的人的氣韻,說所的話冠冕堂皇,不見有一分的自傲! “語嫣姑娘真真是大義!”納蘭靜勾了勾嘴角,她聽劍少念這般的說,倒是有些個心疼他的,也不知道他小時候究竟受了多少的罪,還有人下毒,她實在很難想象,若是這毒被劍少念誤食了,是不是今日臉色蒼白的便是他了,不過納蘭靜的心中對劍少到底是有幾分惱怒的,不知道他到底瞞了自己多少,之前突然出來一個師妹,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奴才,日后也不曉得會出現(xiàn)什么! “瞧著時辰也不早了,到了也快行刑了!”納蘭靜的眼中帶著幾分的冷意,不過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好!”劍少念輕聲應(yīng)和,卻是親吻納蘭靜的額頭,眼中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納蘭靜半垂著眼,仿佛是帶著幾分的羞怯,只是她的眼中帶著幾分的苦澀,卻是覺得劍少念的唇瓣也冰冷的厲害! “恭送王妃娘娘!”瞧著劍少念與納蘭靜要轉(zhuǎn)身離開,語嫣趕緊的福了福,讓人挑不出半分的理來! 納蘭靜與劍少念誰都沒有回頭,出了大門的時候,劍少念的一個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他附在劍少念的耳邊輕輕的稟報了幾句! 劍少念的臉上帶著幾分的不悅,“可是出了什么事?”納蘭靜不由的詢問了一句,心中終究是舍不得那份的牽掛的! “無礙的!”劍少念揚起頭笑了笑,昨日有人無故的跟蹤他們,功夫也是極高的,幸好暗衛(wèi)發(fā)現(xiàn)的早,可是卻是還沒有查出那背后之人的底細,瞧那樣子似乎并非是京城人士,劍少念瞧著納蘭靜不想這皇權(quán)爭斗,整個人輕松不少,便也不打算告訴納蘭靜,有什么事便是自己扛著便好! 納蘭靜點了點頭,便不再做聲,瞧那暗衛(wèi)的樣子,如何能瞞得過她,納蘭靜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們之間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么? 到了刑場的時候,四周圍滿了人,都是來瞧楊國公的下場的,納蘭靜與劍少念走進去,那主刑官京兆尹趕緊起身迎接! 劍少念倒也不客氣,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需要用假象來迷糊眾人,那個沒有什么勢力的二皇子,他現(xiàn)在是把持都大庸的逍遙王,身上也不由的露出幾分的霸氣,他進來,那主位自然是由得他來坐,納蘭靜坐在旁位,楊國公原本沒有什么精神的臉,在瞧見納蘭靜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身子猛的掙扎,似乎是想要站起來一般! “老實點!”他身后大漢,可不管他是以前是什么國公,多么的有勢力,到了斷頭臺的人可都是由得他們做主,若是沖撞到了王爺與王妃,他們的腦袋怕也會不保! 瞧著楊國公被人一個奴才狠狠的打頭,許是在納蘭靜的跟前,他們那所謂的自傲也都出來了,楊家的人倒是有幾個有幾分劇烈的掙扎,仿佛無聲的抗議,納蘭靜冷冷的撇了一眼,楊家的人都穿著囚衣,許是怕他們亂說什么,嘴上的麻布也都還沒有取出來,因為是滿門抄斬,楊府這么多人,便是連個送行的都沒有,倒是可憐! “瞧著楊國公倒也算的上可憐,本王妃便去送他們一程!”納蘭靜說著不由的站了起來,流翠與秋月趕緊的過去扶著! “靜兒!”劍少念喚了一聲,納蘭靜卻是一言不發(fā),眼睛直直的盯著臺上! 這午時刑行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即便已經(jīng)是深秋了,這太陽也烈的厲害,那砍頭的大到卻是照的人眼有些個睜不開! 納蘭靜終究站到了楊國公的跟前,她微微的垂著眼,帶著不屑的俯視,卻是足以讓楊國公發(fā)狂,可惜他的身上卻是被人壓著,他只是瞪大眼睛,卻奈何不得納蘭靜! 納蘭靜瞧著楊國公這般的狼狽,不由的想起前一世,宮府被滿門抄斬,是不是比楊國公的下場還要凄慘,越想著,眼中的怒意卻是越發(fā)的濃烈,楊家壞事做盡,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納蘭靜突然笑了一聲,不由的蹲下身子來,“堂堂楊國公,現(xiàn)在可是連個狗都不如!”納蘭靜說完,楊國公的眼睛卻是像碎了度一般,納蘭靜瞧見了,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濃了,“不過,本王妃已經(jīng)格外的開恩了,記得宮家人受苦的時候,楊國公可是格外的照顧的!”納蘭靜的聲音越發(fā)的冷了,“不過,楊澤與楊浩到也付出了代價!”納蘭靜突然站起身來,聲音里帶著幾分的不屑! 楊國公搖晃著身子,這世上最狠毒的便是納蘭靜,為何上天這般的不公,讓這賤人好好的活著,納蘭靜不由的碎了一口,那白色的唾沫卻是準確的落在楊國公的面上,這一刻才是楊國公最受侮辱的一刻,他的身子一顫,仿佛那白色的唾液似乎有千斤重! “你以為他們的死,還有那個楊妍蕓死,都是本我王妃做的么,你那高貴的外孫也動過手!”納蘭靜嘴角噙著笑意,落在楊國公的眼中,卻是越發(fā)的殘忍,不得不說納蘭靜都是在楊國公最痛的地方桶刀子,“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其實靜太妃好可憐啊,被人活活的將臉皮撕下來,想想就疼的緊!”納蘭靜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憐惜,卻是氣的楊國公險些背過氣去,想象自己的女兒受了那般的苦,即便是到了這個年紀,他的眼中不由的流出幾分的熱淚!他就是知道定然是納蘭靜的詭計,沒想到她竟然的狠毒! 納蘭靜說完便緩緩的離開,那小心翼翼的步伐,仿佛生怕沾染的泥土,與那滿身狼狽的楊國公卻是成了鮮明的對比! 楊國公心中難受的厲害,想想這輩子,他不斷的往上攀爬,可始終低宮府一頭,被他們壓著,可現(xiàn)在想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宮府的人都不會在暗地里害人,他若是肯安分,哪里能落得這般的下場,這人啊,或許到了最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輩子所爭搶的東西,根本就是沒有必要! “王妃娘娘救命啊,王妃娘娘救命,臣女知道一個秘密,只要王妃放臣女一命,臣女便將這個秘密告知王妃娘娘!”跪在一旁的楊蕓,許是因為求生的冤枉太高了,硬生生的將那堵在嘴里的麻布給吐了出去! 納蘭靜聽到聲音,不由的回過頭去,楊蕓以為納蘭靜動搖了,趕緊的重復(fù)了一遍,雖說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她這般實在是有失考量,不過現(xiàn)在大庸是劍少念說了算,只要他說放自己,還有誰敢反對! “這便是你們這里的規(guī)矩嗎?”納蘭靜眼中閃過nongnong的殺意,眼神卻是從楊蕓的臉上落在了她身后之人的面上,那人趕緊的將楊蕓的嘴再次的堵上,許是因為太過于用力了,楊蕓的唇不由的滲出些個血跡來! 納蘭靜連瞧都不想瞧她一眼,秘密這個東西,知道的多了或許并不是好事,就仿佛宮貴妃的秘密,若是有選擇,她情愿什么都不知曉,雖說在劍少念的跟前她表現(xiàn)的什么都不在乎,可一個女人嗎,哪能不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呢! “楊氏一門罪無可恕,全數(shù)凌遲處死!”納蘭靜回到位置上,劍少念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的冷厲,聲音終亦是夾著了些許的憤怒,不知道是因為納蘭靜對他故意的冷淡,還是真真對楊家人的痛恨才讓他下了這個決定! 雖說這太皇太后下命令是暫首示眾,不過這大庸是劍少念說了算的,他開口便是比圣旨都管用的,這京兆尹自然是不敢說什么的,不過那些個百姓可不知道這里頭的緣由,只是瞧見納蘭靜回去以后,劍少念便下了這命令,心中便是認定了定然是納蘭靜的主意,以前傳逍遙王如何的寵愛自己的王妃,如今卻是瞧的仔細,以至于日后人們提起逍遙王,都說他是個殘暴的主,而納蘭靜亦是被傳成了紅顏禍水! 那刀子劃過楊家人的身上,便削下了一片薄薄的rou片,一條條的,若非是都用麻布堵著嘴,這慘叫聲怕是會震撼整個京城,旁邊那些個瞧熱鬧的百姓,都不由的回過頭去,眼前的這一幕當(dāng)真是太嚇人! “時辰不早了!”納蘭靜微微的垂著眼,與劍少念說了一句,便徑直的站了起來,瞧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心中卻是有些麻木了,可終究覺得沒有再瞧下去的必要了! 劍少念在后頭跟著納蘭靜,上了馬車的后,納蘭靜面上似乎有些個疲憊,不由的靠在馬車上,劍少念本想將納蘭靜攬在自己的懷中,可是伸出的手臂,卻是停在了半空中,瞧著納蘭靜緊閉的雙眼,卻是始終緩緩的放了下來! 馬車穿過人群,“站住!”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怒斥了一聲,卻是瞧著一個白衣男子縱身飛躍來起來,似乎在追趕什么人,而這時候劍少念的馬車似乎是一個屏障,正好擋住了那人的去路,若是依照這習(xí)武人的習(xí)慣,定是要從上頭越過去的,在越起來的時候,定然會踩到劍少念的馬車,可是劍少念的暗衛(wèi)自然不會讓他飛到馬車的上空的,瞧這樣子似乎是早就發(fā)生了沖突,可誰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這暗衛(wèi)自然不會放他過去! 那人硬生生的被攔了下來,“你們不去攔著那賊人,擋在這里算什么,你們不會是一起的吧!”那人似乎惱怒的很,不由的抬了抬聲音,可暗衛(wèi)們只管保護劍少念,誰會與他糾纏,再來這馬車走的也不慢,等馬車走過,那人自然也可以過去了! 不過那人似乎是故意尋事的,一直追著馬車爭論不休,劍少念的面上不由的路出幾分的不耐,他給暗衛(wèi)打了個手勢,讓人攔住那人,省的追著煩心! 納蘭靜聽到外頭的動靜,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不由掀起馬車的簾子,她朝外頭瞧出,卻是瞧見一個白衣男子正與暗衛(wèi)們打在一處,瞧著他四方著臉,那眼角微微的向上翹起,身上似乎算的消瘦! 那人似乎感受到納蘭靜打量的目光,即便是與暗衛(wèi)們爭斗中,確是不忘朝這邊瞧來,他瞧見納蘭靜的面上,不由的帶著幾分的驚艷,被那人一瞧,納蘭靜又起了幾分奇怪的感覺,仿佛這身上纏滿了青蛇,讓她一個機靈,莫不是他就是自己在雪亭中感覺到的人! 納蘭靜暗暗的思考,這馬車已經(jīng)離那人有些個遠了,她放下馬車簾子,可就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瞧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兩次了,這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兩次了,究竟是自己想多了,還是他們之間有什么秘密? 正文 第三十章 劍少念離開 “秋月!”納蘭靜想了想,卻是喚了一聲,她從取下自己的發(fā)簪,里頭竟然是空心的,倒出些個白色的粉末在自己的飄帶上,“秋月,將這飄帶遞給上官尋,他便明白我的意思!”納蘭靜將東西送了過去! 秋月從外頭應(yīng)了聲,接過飄帶便退到了后頭,納蘭靜靠在馬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遞給飄帶的意思,便是夏季已經(jīng)去了,有些個布料自然賣不出去,但可以低價買回來,重新繡上正宗的蘇繡,便是到了來年,這價格亦可以翻反去! 不過,這飄帶上的東西,是可以方便人跟蹤用的,有這一股特有的氣味,這上官尋功夫厲害,斷不會能讓秋月冒險,尋人遠遠的瞧著便可! “靜兒,你究竟打算何時再與我說話?”劍少念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瞧著納蘭靜又靠在馬車上假寐,根本沒有再與他多言的意思,劍少念由開始些許的惱怒,到現(xiàn)在的不知所措,終究還是先開了口! “無礙,只是這些個日子有些個累了罷了!”納蘭靜淡淡的應(yīng)了聲,她也不知她為何會這般的惱怒,莫不是因為自己太在乎他了,所以才這般的接受不了他竟然還有這么多事瞞著,還是自己有些個吃醋?她搖了搖頭,感情這東西到底是傷人! 劍少念瞧著納蘭靜自顧自的搖頭,以為是真的不愿意在理自己,他猛的抱著納蘭靜,“若你想離開,我亦不會攔著你,但我要告訴你,我愛你,永遠都愛你,或許我是有些個事情沒有告訴你,但我愛你,只是,只是不想讓你知曉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劍少念的心中到底是有些個慌亂的,納蘭靜在他心中的地位,卻是比想象中的還要高! “我!”納蘭靜微微的閉著眼睛,卻是感到到他語氣中的慌亂,他的害怕,納蘭靜的心一緊,有些個東西似乎融化了去,或許,都是因為太在乎彼此的緣由吧! 回宮的時候,到底是因為是午歇的時候,宮里頭倒是安靜的很,下馬車的時候,劍少念趕緊的扶著納蘭靜,那刻意的討好,卻是讓納蘭靜不由的笑出聲來,一時間,仿佛所有的不愉快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昨個這柔幻公主太皇太后是如何的處置的?”回到自己的殿里,納蘭靜也不似剛剛那般了不心思,眼中到是精神了不少! “啟稟王妃娘娘,聽說這正巧那龜茲國的前太子派人前來求和親之人,太皇太后便將柔幻公主賜給了龜茲國的前太子,便是連大禮都未行,都送出了宮去!”這昨日秋月與流翠都不在宮中,回話的自然是劍少念的人! 納蘭靜不由的一笑,這龜茲國的前太子便是和貴人父王在位時封的,劍少念當(dāng)初為了保宮驁,才幫助他出山,不過這前太子如今還沒有登上皇位,能求娶到大庸的公主,到底是莫大的福氣,他自然不會在這禮數(shù)上挑理,不過這泱泱大庸,想來是不會將這個龜茲小國放在眼里的,太皇太后這懲罰的手段真正是很,一個沒有娘家支持的和親公主,到了人家的地方,便是連個奴才都比不上,日后怕有柔幻受的! “剛回來,如何這般的費心!”劍少念瞧著納蘭靜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不由的輕聲嘆了一口氣,他想好了要為納蘭靜遮風(fēng)擋雨,可現(xiàn)在,劍少念只有在心中嘆息,面上卻不顯露出半分! 納蘭靜輕聲應(yīng)了句,經(jīng)劍少念這么一提,倒是覺得身上累的緊,讓流翠收拾妥當(dāng),便和衣而眠,劍少念擁著納蘭靜,瞧著那毫無防備的睡眼,心中卻是涌出些許的不舍,他的手指輕輕的劃過納蘭靜的臉頰,耳邊傳來納蘭靜均勻的呼吸聲,劍少念的眼神變了變,卻是瞧瞧的將納蘭靜放下,起身便走了出去! 納蘭靜這一覺倒是垂的沉,在加上現(xiàn)在的天色晚的早,她醒來倒是有些個昏暗的,床邊不見劍少念的蹤影,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明日便要離開這皇宮,想來劍少念是去宮貴妃的宮中了,有些個事情到底是不便打擾的,便有著他去,不過,納蘭靜亦是沒有閑著,明日要離開,怎說也要與韻寧說一聲的! 到了鐘粹宮外,哪里有平日里的凄清,納蘭靜進去的時候便是聽到屋里頭似乎也熱鬧的很,不過因為鐘粹宮的人都是知曉納蘭靜與韻寧的關(guān)系,納蘭靜便是不用通報,直接進去便可! “表姐這里倒是好生的熱鬧!”納蘭靜進去,卻是瞧著后宮的妃嬪雖然不多,可都在這里,這晨昏定醒應(yīng)是在皇后的宮中的,怎地都來了鐘粹宮! “見過王妃娘娘!”那些個妃嬪聽到納蘭靜的聲音,趕緊的起身福了福,若是在平日里她們雖然是比納蘭靜的位分低,可是她們到底是皇帝的女人,尋常見了也都是行個平禮,哪里用這般的客氣! “靜兒怎的有空,快些過過來嘗嘗,昨兒個龜茲國送來了些個零嘴,你一直未在宮中,還給你留了一份呢!”韻寧笑了笑,春香趕緊又端來了茶水! “剛剛回宮,便過來瞧瞧,不想表姐這這般的熱鬧!”納蘭靜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個妃嬪都起身,對于納蘭靜這般的傲慢,自然是有人心中不服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半分的不是,都含笑著起身,至于孟微,她竟然坐在了韻寧的下首,這本就是對她的侮辱,而納蘭靜進來卻仿佛沒有瞧見她一般,根本連應(yīng)付都懶得應(yīng)付一句,原本蒼白的臉,如今卻是硬生生的被氣出了幾分的紅暈! “也不過是先來無事,尋個樂趣罷了,都退下吧!”韻寧輕笑一聲,卻是連眼皮都沒抬對著那些個妃嬪擺了擺手,仿佛是在吩咐自己的奴才一般,那些個妃嬪趕緊的起身告別,孟微許是因為身子還沒有大好,起來的時候還是要用人扶著的,瞧那臉色倒是難看的很! “她們這些個人怎地聚在了一起?”瞧著眾人都離開了,納蘭靜撿了些個零嘴吃,隨口詢問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劍少峰,如今太皇太后垂簾聽政,這劍少峰卻是被關(guān)起來,都不露面,這些個妃嬪都過來探口風(fēng)來了!”韻寧不屑的說了一聲,劍少峰落的個今日的下場,到底是報應(yīng),一個皇帝,卻是連一個妃子的權(quán)利都沒有,真真是夠窩囊的! “唉,如今大勢已去,劍少峰再難翻身,即便他還做在這個位置,也不過是傀儡皇帝,做不得主的,只是,我們想著明日便離開皇宮!”納蘭靜輕輕的咬了一口,想了想?yún)s是才開口,只是若是自己離開了,這宮里頭就只剩下韻寧自己孤軍奮戰(zhàn)了! “如此也好!”韻寧嘆了口氣,如今只盼得納蘭靜能瞧開些,這日后不能有身孕到底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本來想勸納蘭靜莫在一棵樹上吊死,可想想平日里她們之間的感情甚好,若是離開了也不曉得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說勸和不勸分,再來納蘭靜想離開也得劍少念愿意放手才行,不然他如今手握兵權(quán),誰能反抗了去,一時間韻寧的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知表姐日后可有打算?”納蘭靜不由的問出口來,如今還殺不得劍少峰,不然劍家的江山卻是無人能繼承,可惜了韻寧,卻也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該如何! “我有了身孕!”韻寧垂著頭,手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腹部,眼中帶著幾分慈愛的光芒! 納蘭靜不由的抬了抬頭,怎又有了身孕,“表姐,可是你的身子?”有些個話納蘭靜說完,彼此也都明白了,韻寧到底小產(chǎn)不久,突然有孕,怕是會傷了身子的! “不礙的,若是這一次上天眷顧我,便賜我一子!等他生下,我便扶持他登上皇位!”韻寧說著,那面上不止是慈愛,多了幾分nongnong的霸氣,仿佛只有天生的王者才有這份的心思! 納蘭靜不知道該說什么,若是能平安生子固然是好的,到時候這兵權(quán)亦可以放心的交出去,只是,她突然想到劍少康,想來他的死也沒有瞧上去的那般的簡單,她的心中總覺得此事與韻寧有關(guān),只是若是被太皇太后知曉了,怕也會懷疑韻寧,納蘭靜輕柔眉心,也不知道此次離宮是對還是錯,不過她的心中還是有些羨慕韻寧的,這么短時間還能再有一個孩子,可是自己,她垂著頭瞧著那平坦的小腹,或許這一輩子她都感受不到那隆起啦的感覺了! 回到自己的宮殿的時候,納蘭靜便著人收拾些東西,王府里平日用的東西也都有,收拾的也不過是些個平日里喜歡的衣物,首飾,還有些個重要的東西,不過納蘭靜還是派人知會了一聲太皇太后,也算是做做禮數(shù)罷了! 這一夜,劍少念帶著前所未有的瘋狂,仿佛是要將納蘭靜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牢記在心,那一次次帶納蘭靜攀上高峰,似乎日后便瞧不見納蘭靜一般,即便是納蘭靜哭泣求饒他亦不放過,直到納蘭靜暈了過去,他才罷休! 等到納蘭靜醒來的時候,外頭的人卻是早就準備妥當(dāng),劍少念正一臉笑意的瞧著她,納蘭靜面上一窘,狠狠的瞪了劍少念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將昨夜的事訓(xùn)出來! 離開皇宮,太皇太后到底還是著了嬤嬤來送送,那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納蘭靜回頭卻是瞧著韻寧正站在高處,瞧不見她的臉色,可是納蘭靜卻是莫名的感受到一陣難過! 出了宮門,納蘭靜的心卻是少了些個沉重,或許往后的日子,便像前日那般,無憂無慮,“怎的停了下來!”納蘭靜正想著,那馬車突然停滯不前,納蘭靜不由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帶著幾分狐疑瞧著外頭,卻是瞧著梵音一身的白衣,騎著高頭大馬正擋在前頭,納蘭靜的心沒來由的一沉,瞧著劍少念的臉似乎也是有些個不清楚的! “可過去瞧瞧?”劍少念微微的一笑,他的笑容還似以前那般,帶著幾分的縱容,納蘭靜不由的點了點頭,當(dāng)手指放在他的手掌上的時候,心卻慌的厲害,納蘭靜強壓著這種感覺,與劍少念一起并排的走了過來,她的身后出了秋月與流翠,所有的人都是在后頭等著! “師兄,師傅已經(jīng)尋到方法可以醫(yī)治你身上的惡疾,只是,你要隨我們離開些日子!”梵音瞧著劍少念與納蘭靜拉在一起手,不由的皺著眉頭,不過卻沒有發(fā)作什么! 納蘭靜的面上突然一冷,手不著痕跡從劍少念的手掌中拉了出來,“昨日,你便知曉了是不是?”納蘭靜的聲音很平穩(wěn),可是越是這種平穩(wěn)的下頭,越是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波濤浪涌! “對不起,我不能自私的毀了你!”劍少念瞧著納蘭靜的面上,心中難受的緊,他原是打算再陪納蘭靜一些個時日,可是卻終究只是奢望罷了! “你已經(jīng)決定了是不是?”納蘭靜吸了吸鼻子,一直很堅強的她終究還是落下了眼淚,“若是,若是我不要你離開,你會不會為我改變主意?”納蘭靜抬起頭來,聲音中的帶著幾分的急切! 劍少念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他將納蘭靜卻是抱的更緊了,“對不起,我真的想讓你做個真正的女人!”劍少念對此事仿佛執(zhí)著的很,即便是瞧見了納蘭靜的眼淚,卻始終沒有松口! “那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納蘭靜不知道為什么監(jiān)正要讓劍少念自己去,只是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驕傲,苦苦的哀求,也是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對愛劍少念,愛到什么都不計較,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便好! “對不起!”劍少念輕聲的呢喃,卻是悄悄的開口,將兵符所藏之地告訴了納蘭靜,而且將他所有的暗衛(wèi)都交給納蘭靜處置,日后,這一切都是納蘭靜的了! “啪!”納蘭靜突然揚起手來,狠狠的甩在劍少念的臉上,“你真自私!”她緊緊的咬著唇,卻還是能感受到那咸咸的味道,納蘭靜撇過臉去,心卻仿佛在滴血! 梵音瞧著納蘭靜對劍少念出手,不由的想動手教訓(xùn)納蘭靜,卻是被劍少念給攔下了,“靜兒,你終有懂我的一日!”劍少念嘆了一口氣,任由納蘭靜掙脫了自己的懷抱,眼中帶著最后的眷戀,深深的瞧了一眼納蘭靜,仿佛只要這一眼,便可以將納蘭靜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腦海中! 納蘭靜一直背著身子,即便是聽到那走遠的馬蹄聲,她終究還沒有回頭,是天意嗎,她以為終究守來了自己的幸福,卻不想幸福來的如此的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