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哦?這斂倒是個稀奇的姓氏,不過這堯乃圣明的君主,這個名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敢叫的!”納蘭靜被這新科狀元提起了好奇的心思! “可不是,這殿試的時候,劍少峰便率先發難,這個斂堯倒是從容,說什么自小他的父親便希望他陪伴在君主身邊,為君分憂!”劍少峰輕笑了一聲,“不過這個斂堯不得不說是個難得的人才,見解獨到!” “哦,能被你這般的夸贊的,想來該是不錯的緊!”納蘭靜倒是越發的好奇了,這劍少念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跟前夸獎過誰,如今對這個新科狀元卻是贊不絕口! “那是自然,這世上除了你的夫君,怕沒有人能壓的住他的了!”劍少念瞧著納蘭靜對旁的男人這般的興趣,心里頭倒是吃醋的緊,他倒是忘記,這人也是他提起來的! 納蘭靜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不知他是與誰學的這般油嘴滑舌,“這會兒劍少峰想來正在拉攏他,你不去湊個熱鬧?” “這個斂堯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豈能因為劍少峰的幾句話,便是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語氣浪費時間,倒不是在這里偷半日閑涼,陪陪我這美嬌娘!”這開始劍少念還說的認真,到了后頭,索性便是用唇將納蘭靜嘴堵上,做他對喜歡的事情! 這深秋的夜來臨的也比往常要快,納蘭靜今日穿了一襲白色錦緞的裙子,上頭是用湘繡繡上的碎花,卻是穿著層疊的羅裙,雖然顏色素淡,也不少莊重之意,頭發隨意的梳了一個墮馬鬢,一根翡翠的簪子斜斜的插入發絲,不過納蘭靜特意讓流翠為她上了個淡妝,讓臉色瞧上出蒼白些,畢竟她在名義是上病了這么久的人! 可即便是這樣,納蘭靜不僅沒有舍去她半分的美麗,卻是更添了幾分女子的柔媚,“真不想讓你去參加這個什么宴會,真希望能將你藏起來,你的美也只有我一個人能瞧見!”劍少念不由的呢喃,臉上一臉的不情不愿! 納蘭靜甜甜的一笑,卻也不說什么,不過雖說成親這么久了,對于劍少念表現出對自己的愛意,她還是極為喜歡的! 外頭早就準備了好攆,到了宴會外的時候,已然是掌燈時分,劍少念輕輕的扶著納蘭靜,仿佛生怕納蘭靜會不小心跌倒一般! “皇兄,皇嫂!”劍少玄的聲音卻從旁邊傳來,納蘭靜與劍少念同時抬頭,瞧著劍少玄倒不像是自己偶遇,倒像是等了很久一般! “何事?”劍少念一瞧見劍少玄,馬上收斂的臉上的笑意,便是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我!”劍少玄一時語塞,“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很低,若不細聽卻是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劍少念還想發難,卻是被納蘭靜拍了拍手,她讓流翠與秋月扶著自己,微微的往前邁了一步,眼神中一片的清冷,“從前她也算的幫過我,這一次饒她一命,以前的種種一筆勾銷,若是讓我再發現她有別的動作,這手臂與眼睛下次便是該從她的身上取下!”此事到底是因為納蘭靜才發生的,自然該由的納蘭靜自己說清楚,再來劍少念能放過她一命,已經是為了納蘭靜做了極大的讓步,不然她以為她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么! “對不起!”劍少玄的聲音壓的很低,千言萬語卻只能說成這么一句話! “里頭倒是熱鬧!”納蘭靜似乎沒有聽到劍少玄的聲音,她一臉笑意的抬頭,滿臉的溫柔,卻只對劍少念一個人綻放! “好,我們去瞧瞧!”劍少念寵溺的說了一聲,兩個人卻是越過劍少玄走了進去!劍少玄只能獨自瞧著他們的背影,其實他很像問問納蘭靜的身子,其實他很像告訴納蘭靜,他的心與劍少念的一般,一樣的疼的厲害,可是終究還是什么也來不及說! 納蘭靜根本不再瞧劍少玄一眼,此事雖然與劍少玄無關,可到底因他而起,自己沒有必要受了苦,卻還要故意他的感受,除非是自己犯賤,這已經是自己對他們最大的容忍了! 今日來的大多是朝中大臣,便是連后宮的妃嬪也來的不多,納蘭靜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全數的放在這對璧人的身上,男的英俊邪魅,女的柔媚,多么的和諧,雖說孟微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納蘭靜的五官雖然比不得她的精致,可是納蘭靜就是有那股子的魔力,能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劍少念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納蘭將坐下,不過瞧著眾人的目光,臉上不由的閃現幾分的怒容,納蘭靜倒是不在乎這些,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在大量自己,納蘭靜從容的坐下,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手不自覺的將袖子拉長,似乎是在掩飾什么! “皇上駕到!”太監的聲音落下,眾人趕緊的行禮,納蘭靜跪在地上,感受到孟微不死心的打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秋月早就來稟報,自己的藥渣被孟微的人偷了去,想來她是很快便有動作的! “眾愛卿免禮!”劍少峰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愉悅,便是還沒有走到主位上頭,便讓眾人起來,“斂愛卿快些個入座!”看來他是真的要拉攏斂堯! 眾人坐定,納蘭靜不由的抬了抬眼,到底是想瞧瞧這新科狀元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讓劍少念都那般的夸獎,怎么會是他!當納蘭靜瞧到他的面容,一臉的驚訝! 正文 第十五章 協理六宮之權 那邪魅的笑意,眉宇間帶著狂妄不羈,那大紅的狀元服,卻是將他的臉越發的比女人還嬌媚,納蘭靜可是不會認錯的,這樣的人,除了月壹還能有誰! 這劍與斂相近,堯想來便是月壹的本名,叫劍堯,不過他這個堯字想來可不是為了替君王分憂的意思,怕是德順王希望他的兒子,能取而代之,不過所謂的斂堯敢考取功名,想來戶部這里已經打理好了,讓人斷查不出什么端倪來! 似乎感受到納蘭靜打量的目光,斂堯微微的挑了挑眉,瞧向納蘭靜的時候,似乎還帶著幾分的得意! “斂愛卿才華橫溢,乃我大庸不可多得的人才!”劍少峰坐在主位上一臉的笑意,仿佛這斂堯已經是他一般! “皇上謬贊,微臣愧不敢當!”斂堯微微的轉眸,卻是將天生的那股子狐媚勁顯露出來,他似乎還算的上謙虛,微微的抱了抱拳頭,不過連這劍少峰都這般的夸斂堯,下頭的大臣更是贊不絕口! 納蘭靜一臉的笑意,她的心里倒是不擔心劍少峰能拉攏了斂堯,他志在皇位,不過納蘭靜倒是好奇,這個劍少峰會安排個什么官位給斂堯,雖說現在禮部尚書一職尚有空缺,可他一個新科狀元,斷沒有資格擔此大任! 眾人閑聊一會,這舞女緩緩的進來,這殿里的氣氛也算的上其樂融融! “逍遙王妃身子一直不好,瞧著今日能過來,身子可是有些個好轉!”這男人們談論朝堂之事,這作為皇后的孟微也不閑著,她倒是會關心人!不過,她的眼里卻沒有幾分熱絡,如今新科狀元,劍少峰想拉攏,這劍少念也想,她便是知道納蘭靜是個不安分的,一定是想過來瞧瞧,然后給劍少念出主意! “倒是讓皇后娘娘掛念了,這身子倒是有些好轉了!”納蘭靜淺淺的一笑,不過聲音卻是壓的很低,似乎她說話卻是要費很大的力氣一般,剛剛的說完,便趕緊的取了茶水,抿了一口! “真是難得,逍遙王妃的病情還能好轉,本宮倒是聽聞這花柳乃是不治之癥!”納蘭靜的話音剛落下,這玉貴人那尖細的聲音便想起來,瞧著那抹著大紅的指甲,打扮也極為的妖媚,倒也應承了她鳳嬌之名! 不過,這玉貴人的話音剛落下,原本喧鬧的大殿便靜了下來,這花柳之癥可是不檢點的人才能得的,這納蘭靜若是能得了花柳指證,只有兩個可能,一個便是納蘭靜背著劍少念偷人,然后才染了這病癥,要么就是劍少念得這病癥,卻有傳給了納蘭靜,可無論這兩種是哪一種,都是皇家的丑聞,胡說不得! “放肆,玉貴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劍少峰的臉沉了下來,即便是在訓斥玉貴人,可是他卻沒有真的怎么處置,不過是想要玉貴人拿出些個憑證出來罷了!對于這個玉貴人,對劍少峰而言想來是個特殊的,這劍少峰的后宮與先帝的一樣,有封號的妃子并不多,便是連當初于嬪都沒有,她這一個小小的貴人還能得個封號! “回皇上,此事嬪妾斷不敢胡言,是嬪妾湊巧聽太醫們談論,這才知曉!”玉嬪對于劍少峰的會問什么,想來早就知曉,這回答倒是利索! “放肆,本王的王妃,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貴人可以污蔑的!”劍少念的臉猛的沉了下來,原本正在用膳的手一使勁,那筷子卻是從玉貴人的耳邊劃過,深深的陷入了玉貴人身后的竹子中! 玉貴人臉馬上嚇的慘白,她只是覺得耳邊一熱,似乎有什么東西流下來,用帕子輕輕的擦拭,你嫣紅的不是血還能是什么,玉貴人微微的長大嘴,可瞧著劍少峰臉色難看的緊,也不敢做聲,只能用帕子暫且捂著! “皇弟稍安勿躁,朕亦相信逍遙王妃的清白,玉貴人,若是讓朕知道你有半句謊言,朕絕不輕饒!”劍少峰緊緊的皺著眉頭,畢竟劍少念當著劍少峰的面便動手,可是他卻沒有奈何不得劍少念,只得怒吼沖著玉貴人發了! “嬪妾不敢!”玉貴人趕緊的跪了下來,身子壓的很低,倒不少她多么的虔誠,只是她是怕了劍少念再對她出手! “好了,如今宴會莫不的讓大臣們笑話,不過到底是皇室的顏面,臣妾聽聞這得了花柳的人,身上便是會起膿瘡,此事倒也簡單,只需要逍遙王妃露出手臂,事情便也明了!”這孟微倒想是做個和事老,瞧著話多么的冠冕堂皇,好像不偏不倚,不過這讓納蘭靜當眾露出手臂,便已經是對納蘭靜的侮辱,對納蘭靜的不信任! “皇后娘娘說的是,不過本王妃到底好奇,究竟是哪位太醫說的這般的話,讓玉貴人記得這般的清楚!”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這玉貴人當真是讓自己失望,便是連尋個借口都這般的破綻百出! “這,嬪妾倒是記不清楚了!”玉貴人微微的一怔,雖說這納蘭靜的聲音很小,可話卻是都說在點子上,倒是讓玉貴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哦?這倒是奇了,這玉貴人對這花柳之事念念不忘,便是連這宴會也無法讓玉貴人暫且的忘記,卻偏偏把此事忘得干凈!”納蘭靜想笑,可似乎說的話多了,輕輕的咳了一聲,不過她的言語卻還是那么的犀利,步步緊逼,暗諷玉貴人有旁的心思,這皇家丑聞,大多是暗地里處置,斷不會讓旁人知曉,這玉貴人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分明是想讓納蘭靜身敗名裂! 玉貴人臉色微微的一變,卻不知該說什么好,心中著急的很,可是卻是她主動應下此事的,如今想后悔卻也來不及了!不過,納蘭靜這般似乎故意不想讓旁人瞧,倒是讓玉貴人越發的肯定,納蘭靜定然真是得了花柳之癥! 孟微白了一眼玉貴人,真真是個窩囊的,便是連納蘭靜的幾句話都應付不得,她微微的瞇了瞇眼睛,如今在眾位大臣的面前,即便劍少念囂張跋扈,他也休想全身而退! “啟稟皇上,嬪妾也聽聞有太醫說,皇后娘娘亦是得了花柳!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讓皇后娘娘露出手臂來,讓眾位大人瞧個分明!”韻寧微微的抬頭,卻是似笑非笑的瞧著孟微,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放肆,你說的什么混話!”劍少峰瞪了韻寧一眼,“皇后乃是國母,豈容你隨意的污蔑!”他氣的厲害,可偏生他又奈何不得韻寧,打不得殺不得! “哦?那聽皇上的意思,便是本王的王妃可以被人隨意的污蔑了去!”劍少念不甘示弱,卻是這話接的順口! “皇上,逍遙王爺,此事終究是事關皇家顏面的大事,臣妾愿意顯露手臂,證明自己的清白,想來逍遙王妃也可以!”孟微微微的抬起頭來,她即便是露了手臂又如何,她還是皇后,可納蘭靜卻不敢露,一旦她露出來,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倒是要瞧瞧,劍少念現在瞧上去這般的深情,一會兒個又會如何,他若是想救納蘭靜,必須說是他自己已經得了花柳,不過這樣他的名聲也就毀了! “皇后娘娘大義,本王妃自嘆不如!”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卻是在這一刻,她恢復了原來的聲音,不像是剛剛那般低沉的讓人聽不清楚!孟微的心一緊,不由的懷疑這是納蘭靜使的一個計,可惜卻是已經晚了,納蘭靜拍了拍手,便是從外頭走進來幾個人! 只見一個宮人被人壓著走了進來,“皇后娘娘救命!”宮女瞧見孟微,似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緊的叩頭! 孟微緊緊的皺了皺眉頭,鏤空護甲輕輕敲打著桌子,這個宮女正是她身邊的人,卻不知為何被納蘭靜抓了來,“不知逍遙王妃這是何意?”孟微抬了抬眼皮,面上卻是不見一絲的慌亂,倒是沉穩的很! “這些日子本王妃的身子一直不好,孫太醫不解,便是瞧那方子也是治風寒的,這才想起來瞧那藥渣,可不是為何,這藥渣卻成了治愈花柳的藥了,怪不得本王妃的身子一直不見好,原來服用的藥根本就是被人換了的,太醫院的人將計就計,終于抓到了這換藥之賊人!”納蘭靜說著,臉上的怒容乍現,手指卻是指著跪在地上的宮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瞧向孟微的臉色,卻是掛著幾分的冷意,“不過,本王妃聽聞這宮人是坤寧宮的人,本王妃倒是不敢隨意的處置,提議的帶來讓皇后娘娘處置!” 孟微的臉沉的厲害,她是讓人偷了納蘭靜的藥渣,瞧完以后讓這丫頭去處置了去,這何來換藥一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微的心思百轉千回,不過面上卻是不顯露半分! “回稟皇后娘娘,奴婢卻也不明白,今日好好的在宮里頭走著,卻是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后便已經被逍遙王妃的抓住了!奴婢冤枉啊,求皇后娘娘為奴婢做主!”那宮人到也是個刁鉆的,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這便是坤寧宮的規矩么?”納蘭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卻是將矛頭指向了孟微,不過她這般也是情理之中,一個奴才,斷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定然是背后有人,她是孟微的人,納蘭靜懷疑孟微也無可厚非! “坤寧宮的規矩,向來是求個真憑實據,賞罰分明,倒不能與逍遙王妃那般,隨意的折磨宮人!”孟微終于變了臉色,若是沒有納蘭靜,或許她倒是能撐的起門面,至少在表面上,她說話倒是句句在理!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這出事纖夜一事,都傳到宮外了,孟微知曉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是個吃里扒外,聯合外人的奴才罷了,聽皇后娘娘的意思,倒是極為的憐惜她了!”納蘭靜似笑非笑的盯著孟微,這般的說,便是侮辱孟微與個奴才無異! 這女子間的爭斗,雖然不比得男子那般血流成河,倒也能瞧出幾分的刀光劍影來!“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是心存憐憫之心!”右相瞧著納蘭靜咄咄逼人,終于忍不住為孟微開口,再來右相夫人到底是因為納蘭靜而死,他與納蘭靜倒是有殺妻之恨! “哦?原來如此,秋月等會回去了,瞧瞧纖夜的尸首有沒有被蟻蟲啃食干凈,若是還有些個骨頭,給皇后娘娘送到坤寧宮,皇后娘娘心存憐憫,想來也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納蘭靜恍然大悟,卻也不與右相辯駁,不過納蘭靜這么一說話,倒是讓有的大臣不由的笑了起來,這真真的只有納蘭靜才能想到的話,其中斂堯的聲音卻是最為的響亮! 納蘭靜這一招四兩撥千斤用的恰是好處,右相的臉色難看的緊,卻是想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不過,這個奴才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幣啊濟寧市有那么多人都瞧見了,還在這里胡言亂語,如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宣院判與眾位太醫上來作證,免得這宮人又說是本王妃的偏片之言,省的讓皇后娘娘以為本王妃沒有什么證據!”納蘭靜不悅的說了一句,不過劍少峰不得不宣太醫們進來,畢竟他若是不宣,便是認了這宮人的罪過,再來這納蘭靜是不可能收買太醫院所有的太醫的! 很快這亦院判為首的太醫們便是走了進來,齊聲對劍少峰行禮,“平生,這位宮人,眾位愛卿可識得?”劍少峰直奔主題,此事已經注定不能善終,即便是他不想再查下去,劍少念也會糾纏不休! “啟稟皇上,微臣自然是識得的,便是這位宮人換了王妃的藥,微臣親眼瞧見她將換下來的藥,埋在地里!”院判微微的彎著腰,卻是讓人將孫太醫開的方子,還有換后的藥,包括埋在地下的藥,全數的呈了上來!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宮人瞧著劍少峰的臉色,心中便是明白這院派的證據,足以置她于死地,可是她是真的沒有偷過藥啊! “放肆,你這個糊涂的,本宮平日里瞧你老實,對你自然是信任的緊,再來你家境不好,本宮也少不打賞你,可如今你卻做出這般糊涂的事來,真真是本宮信錯了人!”孟微痛心疾首,仿佛失望的緊! 宮人的臉一下子變的刷白,瞧孟微的意思,便是要放棄她了,而且還提起她的家里,分明就是用她的家人要挾自己! “皇后娘娘,奴婢知罪,是奴婢換了逍遙王妃的藥,奴婢便是不想讓她的身子好,奴婢是替皇后娘娘不值,娘娘這般的心善,好心的去瞧她,卻是被她趕出門外,奴婢不怕死,只是為皇后娘娘不值!”宮人咬了咬牙,她人微言輕,即便是說是孟微指使的她,怕是劍少峰與右相都饒不了她,她亦免不得一死,倒不如賣孟微一個人情,讓她不要為難自己的家人! “放肆,無論是什么原因,你又豈能安了害人之心!”孟微輕輕的擦拭眼角,仿佛是在憐惜這宮人,一切都說的那般的理直氣壯,倒真像是納蘭靜受害,只能怪她自己囂張跋扈罷了! 納蘭靜倒也不急,她早就料到這宮人會替孟微頂罪,如今右相不倒,劍少峰斷不會殺了孟微,至于那藥便是自己與孫太醫商量好的,挖的時候,便是孫太醫安排自己的人,不動聲色的將里頭的東西換了,以至于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些個藥草! “既然你已經認罪,來人,將這個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劍少峰不愿意再糾纏此事,他陰沉著臉,原以為孟微是個聰明的,可沒想到卻是屢次敗在納蘭靜的手上,他如今剛剛的登基,朝中有不少的大事要他處理,再來這劍少念與劍少玄都手握兵權,他還要防著他們起別的心思。舒琊殘璩對于后宮的事,卻無暇的顧及,這個時候,他倒是想起韻寧來了,若是韻寧肯幫他,或許后宮之事,真的不用他再擔憂! “慢著,害了王妃的人,豈能讓她這么痛快便死去,日后豈不是誰都敢害本王的王妃了么?”劍少念冷冷的笑了聲,敢害納蘭靜,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哦?不知依皇弟所言,該如何?”劍少峰壓著怒火,臉上卻是帶著那招牌的笑容,仿佛他們之間關系一直不錯一般! “倒是可以將她掛在城門上,早死便是她的造化,少受一日的罪,若是她死的晚,那便是受著吧!”劍少念想了想,眼睛一亮,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想法! “好,那便依皇弟所言!”劍少峰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的眼卻是掃在納蘭靜的面上,心中暗暗的發誓,終于一日,劍少念的兵權是自己的,包括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自己的! “皇上!”那宮人一聽便是連死都這么難,不由的大喊一起,劍少峰的眼神一冷,拖她下去的宮人,趕緊將她的嘴堵上,免得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不過,這倒是讓孟微的臉色極為的難看,先前是那掌宮的嬤嬤,落了個那般下場,如今為她辦事的宮人,下場更慘,日后還有誰敢為她做事! “這便是對了,免得她咬舌自盡!”劍少念仿佛很享受這種感覺,還吩咐人家該注意什么!不過眾人的身上不由的升起幾分的冷意,平日里瞧著劍少念總是一種不在乎世事的感覺,可沒想到這心思竟然這般的毒辣,日后他們與納蘭靜說話可是要小心點,免得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惹得劍少念不悅! “皇上恕罪,是臣妾無能,沒有教管好下頭的人!”孟微瞧著劍少峰臉色難看的很,不由的站起來微微的福了福,她與劍少峰的關系算的上很微妙,說是劍少峰為了拉攏右相,又不全是,孟微也是希望通過劍少峰,才能達到自己心中所想,與劍少峰說話,不自覺的便是帶著幾分的刻意的討好! “皇上,想來皇后娘娘的本性如此,還忘皇上莫怪罪皇后娘娘!”劍少峰還沒有說話,納蘭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倒是讓眾人驚訝的很,沒想到這納蘭靜竟然會替孟微求情!“想來皇后娘娘性子本就寬厚,才說了如今的景象,這妃嬪可以隨意的亂言,下頭的人倒也有主意的很!”納蘭靜的話里到底帶著淡淡的嘲諷,出了這般的事情,只能是說明做皇后的無能,卻是連下頭的人都約束不住! “既然逍遙王妃為你求情,朕暫且饒你這一次!”劍少峰微微的抬眼,倒是大言不慚的說的理直氣壯,“不過你這性子,便也該改改了,日后便讓賢妃協理后宮,與你分擔些,至于玉貴人,降為答應,以示懲戒!”劍少峰眼光深邃,卻是讓人瞧不透他的目的! 眾人趕緊的謝恩,孟微心中卻是不甘的很,這韻寧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若是日后有了協理六宮之權,更不知要如何的囂張了!不過她也不敢說什么,畢竟當著眾位朝臣的面,劍少峰勢必是要給眾人一個交代的! “王妃娘娘如此的心地善良,又明媚動人,實乃大庸女子的楷模!”斂堯的聲音帶著一種魅惑,不用太大聲,卻是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伸手,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瞧著納蘭靜,似乎閃著些許的算計! “斂狀元倒是客氣了,不過瞧斂狀元的樣子,倒是讓本王妃想起了一位故人!”納蘭靜輕輕的轉動手中的茶杯,言語中帶著幾分的威脅,這斂堯打的主意倒是不錯,分明就是挑撥劍少峰與劍少念兩人,他主動與自己說話,倒是讓劍少峰以為他已經是劍少念的人,劍少峰又是個多疑的人,瞧著他與納蘭靜答言,定然是以為是納蘭靜出面拉攏的人! 再來納蘭靜又不好說出他的真實身份,且不說有沒有人相信,畢竟在名義上德順王世子在很很小的時候已經歿了,即便是身邊有一位半瘋半傻的郡主,也在京城那么多人的眼前,死與馬蹄下,可即便是有人相信又如何,劍少峰不是先帝,不會一門心思的將置藩王為死地,相反劍少峰不僅不會打壓藩王的勢力,卻還希望他們有一定的勢力,然后收為己用,制衡劍少念與劍少玄! “哦?那倒是有緣的很!”斂堯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不過他卻不再與納蘭靜答言,輕輕的端起酒杯,卻是用唇摩擦那杯邊,一圈又一圈,眉宇中帶著些許的柔媚,他輕輕的挑了挑眉,眼神中卻是閃現出幾分的迷離! 正文 第十六章 孟微被咬 劍少念倒是沒有注意這些,他的眼神卻是只落在納蘭靜的身上,面上帶著些許的惱怒,心中到底是有些個后悔的,他便是知道他的娘子,是個美麗的,便是走到哪里,都會吸引旁人的注意,真的想學古人一般,來一個金屋藏嬌! 納蘭靜輕輕的挑了挑眉,瞧著那帶著幾分的得意的神色,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斂堯在自己的手上輸了那么多次,這一次也一樣贏不得自己,“可惜這個故人去的早,不然定讓他與斂狀元認識!”納蘭靜說的可惜,可是話里卻是在諷刺斂堯不過是個該死去的人,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那倒真是可惜!”斂堯放下了酒杯,眼神迷離,卻是讓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不過瞧著他不說話,納蘭靜卻也不是那種故意找事的主! “難得斂愛卿才華橫溢,著認為工部侍郎一職,吳愛卿可是好好生的提點!”劍少峰哈哈的一笑,瞧著斂堯與納蘭靜不再說話,這才開了口,不過眼神卻是冷冷的瞧了一眼納蘭靜,活像納蘭靜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臣遵旨!”吳天佑趕緊的起身,臉上雖然一笑的笑意,可那眼神卻是冰冷的厲害,新科狀元直接去了工部,而且皇帝還那么看重他,這說明了什么! 四皇子被封了治王,宮里頭也沒有個知根底的,從劍少峰登基之后,他便是最沒有可能再奪皇位,若是太后還手握大權,他還有可能,現在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如今這劍少峰卻是專挑軟柿子捏,六部之中,只有禮部與工部還能被劍少峰擺布,而禮部卻是沒有太大的作用,自然是要往工部安插人,正好也可以鍛煉,若是斂堯對他忠心耿耿,日后定然會安排入兵部,戶部等! 這侍郎的官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一入朝便做了侍郎,只能說斂堯前途無量,眾位官員趕緊的倒好,雖說前頭發生了那般不愉快的事情,這宴會現在也算的上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