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她本來是扮演那可憐的宮人,卻是在那一聲納蘭靜說出口的時候,卻是引起眾人的懷疑,有哪個大膽的宮人敢直呼這貴郡主的閨蜜,瞧她的眼神,仿佛是與納蘭靜有著多么的深仇大恨! “是她,是她讓奴婢這么做的,她很太后娘娘當(dāng)初想要將她指給鑲平王,所以才下此毒手,這簪子便是她賞給奴婢的,卻是被奴婢掉在了地上!”那宮人瞧著一臉冷意的太子,猛的咬了咬牙,手卻是直直的指向納蘭靜,這一世她的身子臟了,卻是注定了與太子有緣無分,但是納蘭靜,她死也不會讓納蘭靜好過的! 納蘭靜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且不說我并沒有這份心思,即便是有卻也沒有這個勢力,其實,我卻是有個疑問,你究竟是如何進(jìn)得宮中的,傾meimei!”納蘭靜的聲音輕輕的,可是那一聲傾meimei,卻是讓眾人聽的真切,當(dāng)初納蘭傾的事情,卻是眾人都知曉的,他們緊緊的盯著納蘭傾的面上,即便是被毀了臉,若是細(xì)瞧下去,卻也能瞧出當(dāng)初的影子! “你胡說,誰是納蘭傾,我不認(rèn)識!”納蘭傾的臉上終究是有些個慌亂,按道理說她一個被納蘭府逐出家門的小姐,又做出了那般的事情,便是最后也只能淪落成乞者,如何能進(jìn)的皇宮,即便她容顏依舊,即便她家世清白,可是,宮里頭怎么會讓一個瘸子進(jìn)宮做宮女,這納蘭靜說的到底是事實,即便是納蘭靜有些個小聰明,這些個事情卻也不是她能說的算的! “傾meimei你說的卻是太多了!”納蘭靜輕笑一聲,她不過是提一提傾meimei,若是尋常的宮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還馬上說出了納蘭傾的閨蜜,“不過,這納蘭相爺就在外頭,若是傾meimei不承認(rèn)也好,倒不如讓納蘭相爺來個滴血認(rèn)親!”納蘭靜說著眼里卻是蹦出一絲的冷意,自己以為出了那般的事情,卻是會落下個生不如死的下場,如今瞧來,倒是自己太過仁慈了,或許這傳說中好死不如賴活著卻是有道理的,那么這一次卻是她必死無疑! 納蘭靜的話確是提醒了皇帝,納蘭靜沒有能力送納蘭傾進(jìn)宮,自然也沒有能力讓人替納蘭傾去死,皇帝的目光卻落在皇后的面上,若是這個后宮有個人可以只手遮天,那么只有皇后,若是任何人都沒人能力將人送進(jìn)宮,可是,對于皇后而言,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這宮人戴的令牌,似乎是東宮那的!”皇帝沉這臉,確是平昭儀瞧著納蘭傾掛著的腰牌的時候,不由的發(fā)出一絲的聲響! 太子的臉卻是沉的厲害,對于納蘭傾若非瞧她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辦事,卻是早就除了她了,哪能讓她活在了現(xiàn)在,今日之事,便是他安排納蘭傾來害太后,卻是沒有讓納蘭傾來陷害納蘭靜,這么做不過是為了挑撥皇帝與二皇子的關(guān)系,卻硬生生的讓納蘭傾這個賤人給毀了去! “奴婢,奴婢!”納蘭傾瞧見太子眼底的殺意,嘴里想說什么話卻是說不出來了,從百花宴上瞧見太子后,整顆心便是被太子裝的滿滿的,便是日日惦記著怎么樣才能陪在他的身邊,便是因為這個目的,一招棋差被劍魂毀了自己的清白,也是因為對他的念想,才讓自己被安瞿侮辱了去,今日,自己為他做了這么多,卻是換來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 納蘭傾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瞧著太子的那張臉,仿佛是很久以前瞧過,越發(fā)的模糊了起來,“太子殿下,你會不會記得我?”納蘭傾不由的苦笑一聲,如今她的身份暴露,無論此事是不是她做的都難逃一死,更何況本就是她下的手,人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便是在死之前,她便是想聽聽太子的真心話,哪怕是一句記得,都可以讓她惦記好久! “賤婢,是誰指使的你?”太子的臉因為納蘭傾的那句話而變得更加的難看,皇帝本就多疑,前些個日子不知道因為何事,便是想對楊府下手,在這個時候,越發(fā)的不能有一絲的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 “指使?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納蘭傾的苦笑著,臉上帶著nongnong的絕望,這些日子卑微的活著,便是讓她知道,這皇宮不是納蘭府,只要稍不留神便會搭了性命去,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活的希望了! “太,太子!”突然,納蘭傾瞪大了眼睛,手緊緊的掐著咽喉,臉上帶著nongnong的痛苦的神色,不消片刻便是留出些血來,印紅了她的宮裝! “你!”太子大驚,他剛剛便是因為著急上前了兩步,手正好指著納蘭傾,可是,納蘭靜回話的時候,卻是將納蘭傾的身在在皇帝的跟前擋的嚴(yán)實,那么從皇帝的跟前瞧出,便是他出手害死了納蘭傾,太子的心一驚,眼睛猛的瞧向納蘭靜,這便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離著納蘭傾最近,而那刺入納蘭傾咽喉中的針便是從納蘭靜的方向傳來,他卻是在納蘭靜的跟前什么都沒有瞧見,可是這針卻也不是納蘭靜能發(fā)出來的,他是清楚的,納蘭靜根本一定武功都沒有! “掛在城門上暴曬三日,朕便是讓他們這些個有別的心思的人瞧瞧,朕局不會姑息!”皇帝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溫怒,卻是沒有對著太子發(fā)作,可是眼神卻是盯著太子不放,畢竟納蘭傾臨死的死后,就只喚了太子的名號! “都給朕退下!”皇帝臉色越想越難看,微微的揮動寬大的袖筒,眾人趕緊的退了出去,生怕皇帝會遷怒于他們! “臣妾告退!”皇后瞧著眾人都退了出去,便微微的福了福! 啪!突然間皇帝猛的將手掌揮在皇后的面上,帶著nongnong的憤怒,皇后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卻是硬生生的受了那巴掌,皇帝這一掌用的極為的用力,皇后面一歪,便是掉下了一縷的秀發(fā),那唇間也滲出些個血跡! “父皇息怒!”太子本來是要離開的,可聽見聲音后趕緊的退了出來,卻瞧得皇帝竟然打了皇后,太子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趕緊的跪在地上,心中卻是升起了nongnong的不滿,從小皇帝便是將目光放在那二皇子的身上,現(xiàn)在,二皇子在大殿上頂撞他他都不曾說上半句,卻是因為他的懷疑,將跟了他這么多年的皇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給朕退下!”皇帝瞧見太子又轉(zhuǎn)了回來,卻是冷了冷聲,今日之事他是瞧的分明,必然與皇后太子有關(guān)系,自己卻是沒有當(dāng)著眾人對她們發(fā)難卻是已將給足了她們顏面! “皇兒,你退下!”皇后擺了擺手,卻是用帕子擦拭著嘴角,瞧見那血跡后,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個笑意!太子還是不放心,想說什么,卻是被皇后讓人拉了下去! “皇上,臣妾究竟做錯了什么,讓皇上這般的惱怒臣妾!”皇后的話很輕,仿佛還似年輕時的細(xì)語,只是那臉上卻是掛滿了滄桑,她的眼底到底是有些個不敢置信的,當(dāng)初便是為了宮貴妃,皇帝也沒有對她動過手腳! “做錯了什么?你還有臉問朕?是讓朕從竹林的大帶說起?還是讓朕說說那個孟瑤,還是讓朕問問你納蘭傾究竟是怎么入宮的?”皇帝冷哼了一聲,這些個日子來,他卻是處處袒護(hù)皇后,便是為了不動搖大庸的根基,可是現(xiàn)在,皇后愈發(fā)的變本加厲!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不由的喊了一聲,別的是與她有關(guān),可是納蘭傾進(jìn)宮之事,她卻是真正的不清楚! “夠了,你明知道,朕即便是再寵愛念兒,也不可能將江山交給他,你太讓朕失望了!”皇帝擺了擺手,不愿意再聽皇后的聲音,卻是將聲音平靜了下來,“傳朕旨意,皇后身子不適,在乾坤宮修養(yǎng),任何人不得打擾!”皇帝搖了搖頭,卻是不顧皇后的求饒,大踏步的離開! 皇后半跪在地上,臉上帶著nongnong的嘲諷,爭斗大半輩子,卻是輸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皇帝這是要將她禁足啊! “韻寧郡主好厲害的手法!”這廂納蘭靜與韻寧郡主并排的出了宮殿,楚傲霜的聲音卻是冷冷的在她們的身后響起! 第十一章 詭計多端 納蘭靜與韻寧郡主同時回頭,卻是將楚傲霜那不屑的眼神收在眼底,“韻寧郡主好厲害的手法!”楚傲霜往前走了兩步,眼睛卻是平視著納蘭靜與韻寧郡主! “手法再厲害,卻也比不是公主的心思!”韻寧郡主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楚國的公主卻也是個厲害,便是只見一面,她便知曉了自己的封號,想來對大庸也是有所了解的,卻是不知道她來到大庸的目的,真的只有和親那般的簡單么? 楚傲霜突然笑了一聲,仿佛是韻寧郡主說了什么笑話一般,她擺了擺手,卻是不與韻寧郡主多做糾纏,只是在走到納蘭靜的跟前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了句,“二皇子,他終究會是我的!”她的聲音,帶著霸氣,帶著決然,更帶著對納蘭靜的不屑! “那便先恭喜公主了!”納蘭靜的臉色依舊平靜如初,身子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卻是比楚傲霜直接表現(xiàn)出來的不屑,更為的傷人,還有什么,比無視對手,還要讓人難受! 楚傲霜冷哼了一聲,便是讓人扶著她離開了,這好好的一個宴會,卻是出了這般的事情,怕是誰也沒有心情再待下去,都回自己的府中,納蘭軒已經(jīng)在前頭等著她們,納蘭靜與韻寧郡主仿佛是早就商量好,故意要走的慢一些,落在眾人的身后! “表姐,為什么這么做?”瞧著周圍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納蘭靜卻是不由的開口,這納蘭傾雖然是中了自己的計策,可刑部的人到底是沒有尋到她,而崔元為何偏偏能抓住,真的是因為納蘭傾在外頭鬼鬼祟祟的,而且,納蘭靜注意到聶閣與崔元的身上,都帶著一個不同花色的荷包,可瞧那手法,分明就是出自一個人的手中,納蘭靜皺了皺眉,她卻是了解韻寧郡主的,她現(xiàn)在的心里就只有太子一人,可是現(xiàn)在這般又是為何! “你這丫頭,便是有心思也不說,你以為表姐沒有瞧到那故意那人的背影?”韻寧郡主瞧向納蘭靜的時候,卻是帶著些許的包容,或許在她的眼里,納蘭靜依舊是個小孩子,需要人照顧,再加上宮氏的離開,她卻是更加的覺得納蘭靜需要人照顧,那日在皇后的跟前,納蘭靜突然瞧向一旁,韻寧郡主卻也是收在眼底,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卻也是引起她的注意,可始終,她沒有提及聶閣與崔元的事! “謝謝表姐的關(guān)心,只是表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納蘭靜微微的皺著眉頭,卻是仍然執(zhí)意要韻寧郡主的一個答案! “靜兒!”韻寧郡主卻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卻是帶著一股子的沉穩(wěn),“這世上像我們這般卑微的活著,自己的命運永遠(yuǎn)的在別人的手上,你可曾甘心,憑什么我們卻是要為別人而活著,在這個世界,要想主宰自己的生活,要的只能是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韻寧郡主帶著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瞧著納蘭靜,既然她瞧了出來,自己也不隱藏了,在牢中她便發(fā)誓,有朝一日若是自己出去,一定要做那人上人,不再讓別人主宰自己的生死! “可是,擁有權(quán)利,卻并非會事事如意!”納蘭靜不由的反駁,她曾是后宮之主,曾是母儀天下,曾獲得帝王的寵愛,可是那時她并不快樂,身上仿佛是著枷鎖,緊緊的將她綁住,讓她難以呼吸,納蘭靜瞧著韻寧郡主那堅決的表情,突然有一絲的害怕,怕韻寧郡主在權(quán)利中迷失了自己! “可是,沒有權(quán)利寸步難行,就是因為沒有權(quán)利,父親被破離京,就是因為沒有權(quán)利,我們差點死在斷頭臺上!”韻寧郡主說著,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的晶瑩,誰也不知道,那大牢中的夜該是有多么的黑暗,誰也不知道那大牢中有多么的冷,有多么的難,那飯菜便是如同喂豬的一般,便是平日的大小解,卻是要苦苦求人才會被拉出去,那時候有多么的難堪,自己卻是如何能忘記! 小時候,太后便將她帶在身邊,她卻始終不明白,那些個人為何會出那般的冷血,會那般的殘忍,她現(xiàn)在便才終于明白,那個位置,足以讓人拼盡一切! 納蘭靜的心一緊,前世她也是很苦,姨娘的算計,庶妹的利用,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將心思放在那高位上,她恨姨娘,恨太子,恨他們利用自己,利用自己的感情,恨他們害死了自己的皇兒,卻從來沒有恨過他們坐在那個高位上! “可是!”納蘭靜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是覺得什么話在事實面前也變的蒼白無力,皇權(quán)大如天,即便是自己多么的聰慧,可終究也抵不過皇帝一句話,無論宮府多么的勞苦功高,也終究敵不過皇帝的猜忌,自己以為這般就救了宮府,卻還是沒有明白,這不過是表面罷了! “表姐!”納蘭靜有心心疼的拉過韻寧郡主的手,她不知道在韻寧郡主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聶閣與崔元究竟與韻寧有什么關(guān)系,她甚至都不敢想,韻寧郡主是用什么辦法將他們拉攏的! “你不必替我難過,這個世界,所有人只會看到你成功后的光彩,又誰會管你究竟是經(jīng)歷什么?”韻寧郡主苦笑一聲,她有時候會問自己這么做值得嗎,可是沒一次她都堅定的回答自己,值得,即便是如那青樓的女子一般周旋與男人之間,只要能得到那高位,她在所不惜! “現(xiàn)在兵部,吏部尚書的職位都空缺卻正是個時候,而哥哥手中那小小的兵權(quán),卻是不會讓皇帝疑心,卻還能給我們做后盾!”韻寧郡主說到此事時,卻是眼睛散發(fā)出一股子閃亮的光彩,仿佛她本該就是這般的生存,“姑母給你留下的那些個鋪子,你也該好好的打理,雖說這世上最底下的便是商人,可財可通神卻也不無道理!”韻寧郡主不由的叮囑納蘭靜,她的心思雖然聰慧,可終究是少了歷練,如那沒有打磨的美玉,需要讓人是裝飾,去提點她! 納蘭靜點了點頭,這些個鋪子在她的手上,卻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她的心思,卻是用這些個鋪子做后路,或許這便是韻寧郡主與她的不同,一個想著進(jìn)攻,一個卻是想著如何的能夠平穩(wěn)的生存! “二皇子,他對你或許是真心!”良久,韻寧郡主終于說了一句,她的人生,或許就注定了與情愛無緣,可是她不能擁有的,希望納蘭靜可以替她去享受平常人該過的生活! 納蘭靜卻是低著頭不說話,二皇子的心,她終究不敢把握,或許是因為太子留在她心中的陰影太重了吧! 兩個人走了很久,便是到了宮門外的時候,納蘭靜的心里還在思討韻寧郡主的話,或許,究竟是她錯了! 第二日的時候,京城便都傳開了,便是說二皇子在大殿之上,便是為了納蘭靜拒絕了楚傲霜,納蘭靜聽到后,卻是不得不說楚傲霜的聰明,這樣卻是比直接糾纏二皇子還要好些,傳聞愈烈,卻是愈是能給皇帝施壓,流言這個東西,傳久了便成了真的了,這若是被楚國人知曉了,又豈會善罷甘休,人家眼巴巴的將公主送來,卻是被大庸皇子這般的侮辱,是誰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廂,二皇子坐在竹林內(nèi),那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面上,眼睛似乎在瞧著那變化莫測的棋局,可是,嘴角那抹諷刺的笑意,卻似越發(fā)的清楚! “皇兄,為了納蘭靜與父皇為敵,值得嗎?”三皇子永遠(yuǎn)的一襲白衣,微微的有風(fēng)吹來,將那衣擺輕輕的吹起,便是宛如那仙人之姿! “值得!”二皇子放下手心中的黑子,聲音帶著一絲的沉悶,卻是讓人聽的清楚,他斜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瞇著眼睛,仿佛是在享受那竹林里的逸靜! “皇兄,即便是你再多用心,納蘭靜的心底未必有皇兄的位置!”三皇子的手一顫,聽到二皇子那毫不掩飾的將心中所思說了出來,心中便苦苦的,終究是羨慕他,想要的便可以大聲的說了出來! “有沒有倒是不重要,可是我卻是討厭那些個心口不一的人,明明裝的與自己親近,卻在背著自己做些個見不得人勾當(dāng)!”風(fēng)吹動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二皇子側(cè)耳傾聽,神情帶著無比的專注,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冷冷的絕情! 三皇子的心一驚,莫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是如今終究是箭在弦上,無論自己想還不想,卻是得發(fā)了,“皇兄,你輸了!”當(dāng)三皇子說的完,那最后的一顆白棋,卻是死死的將黑子糾纏住,便是在面上瞧去,黑子已經(jīng)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是嗎?你可是要瞧的仔細(xì)!”二皇子輕笑一聲,不知何時,卻是將那滿盤的棋子全數(shù)的打亂,可是凌亂中卻是有一定的秩序,剛剛還占著優(yōu)勢的白子,此事卻只能落個慘敗的下場,“想要贏,你不該走尋常之路,不讓讓我生氣!” 二皇子的身子微微的往前靠了靠,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三皇子瞧,第一次帶著nongnong的審視,別以為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竹林外有人,這便也是自己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 “皇兄,你會后悔的!”三皇子微微的抬頭,可觸及二皇子那冰冷的眼眸時,心卻沉的厲害! 二皇子冷哼一聲,卻是絲毫沒有留戀的走出竹林,外頭的日頭大的很,卻是與在竹林里頭兩個天日一般! 這宮里的頭波濤洶涌,皇帝發(fā)了大怒,便是要讓人查清這究竟是誰傳的流言,而楚傲霜卻是沒有與別人想的一樣,纏著二皇子不放,卻是在宮里頭隨處轉(zhuǎn)轉(zhuǎn),皇后自稱身子不適后,后宮諸事卻是由平昭儀代理,一時間,這本該與皇位無緣的三皇子,卻是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納蘭靜坐在窗戶前,任微風(fēng)輕輕的吹起她的秀發(fā),她的恬靜,卻是與皇宮內(nèi)的波濤洶涌成了鮮明的對比,手里依舊拿著一本醫(yī)術(shù)瞧,在她看來,她沒有功夫,唯一自保的,便是可以懂得各種的藥性,芊芊玉指,輕輕的翻弄那書本! 旁邊的流翠與秋月卻瞧的著急,這楚傲霜明顯的要對付二皇子與納蘭靜,在她們的心中,卻是已經(jīng)將二皇子當(dāng)成了未來的姑爺,可瞧著納蘭靜卻絲毫的不為所動,也不做安排,讓她們越發(fā)的瞧不透納蘭靜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見過小姐,夫人跟前的冷荷求見!”納蘭靜端坐在一旁,便是有一個丫頭從外頭稟報! “哦?快快有請!”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了,這些個日子因為她快要及笄了,雨兒便是忙著她及笄禮上的事情,莫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見過大小姐!”冷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雙手疊于腰際,便是輕輕的彎了彎腰,比與瑾瑜而言,冷荷更是多了幾分穩(wěn)重的氣息! “快些個免禮!”納蘭靜笑了笑,將手中的醫(yī)書放下,流翠卻是從外頭倒了茶水進(jìn)來,這些個日子,她們與冷荷瑾瑜相處,倒是愉快! “小姐讓我過來問問,大小姐可還有什么需要的?”冷荷說著,眼睛卻是微微的掃視四周,仿佛是在尋找什么,有什么話到嘴邊卻又是改了口! “倒也沒有什么了,卻是讓嫂子惦記了!”納蘭靜笑了笑,瞧著冷荷有事,卻似乎有什么顧忌沒有說出口,這冷荷便是與瑾瑜不同,有什么事情,卻是要斟酌個半日才說出口! “既然大小姐沒事,那奴婢便些個回去了!”冷荷福了福,眼睛微微的垂著,“哦,對了大小姐,姑爺可曾過來過?這么久了還沒有回來,小姐讓奴婢順便過來問問!”冷荷仿佛是才突然想起的一般,微微的抬起頭來! “哦?這倒是未曾,許是前朝有什么事情,我正好卻是要瞧嫂子去,便一同過去吧!”納蘭靜搖了搖頭,這冷荷說了半天,原是要問納蘭軒可否來過這里,瞧著日頭倒是已經(jīng)不早了,按道理說納蘭軒早就該回來了,可是今日倒是奇怪,這些個日子,納蘭靜為了給納蘭軒與雨兒時間,大多時候是在自己屋子里頭用膳的,卻也不知曉納蘭軒有沒有回來! 冷荷聽著納蘭靜也要過去,心里倒是挺高興的,這雨兒一個人在屋里頭擔(dān)心,有納蘭靜過去閑聊卻也是能舒心的,再說納蘭靜是個聰慧的,便是有她在跟前,倒是能讓人安心個不少! “咦,那人是誰?”納蘭靜微微的轉(zhuǎn)過頭去,卻瞧得從雨兒院子那頭走了一個男子,瞧著背影倒是生疏的很! “回大小姐,便是今兒請脈的大夫!”冷荷瞧了眼,便趕緊的回答! “哦?倒是瞧的面生的很!”納蘭靜點了點頭,這雨兒有了身孕,卻是每日里都要小心的應(yīng)對,便是出了上次的事情,納蘭軒倒是上了心,派了不少人在雨兒院子的周圍護(hù)著,便是那大夫卻是要每日都要來府上給雨兒請平安脈! “哦,今個那大夫卻是家里出了事,早早的便派人稟報了,便是下頭的人又從外頭請來的!”冷荷輕輕的回答,這平安脈因為是納蘭軒親自交代的,雨兒本想不那么麻煩了,可到底擰不過冷荷與瑾瑜,便是又吩咐人去請的! 納蘭靜點了點頭,心中卻總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是卻想不出來,便是正說著,便到了雨兒的院子,納蘭靜扶著秋月與流翠進(jìn)去,卻是瞧見雨兒正在坐著飯桌旁,黯然神傷! “嫂子!”納蘭靜輕輕的喚了句,卻是瞧著那滿桌子的菜卻是絲毫沒有被人碰過,平日里想來雨兒都是等著納蘭軒回來一起用膳的! “見過大小姐!”瑜瑾手里端了一個食盒進(jìn)來,瞧著納蘭靜在一旁站在,卻是趕緊的福了福! “免禮!”納蘭靜點了點頭,卻是坐在雨兒的跟前!“靜兒,你怎么過來了?”雨兒微微的抬頭,說話間卻是有些個有氣無力! “這不是聽著有人不用膳,才過來瞧瞧嘛!”納蘭靜有些個沒好氣的白了雨兒一眼,瞧著瑜瑾從食盒里頭取了些個熱騰騰的飯菜來,便是能猜想到,定然是雨兒不肯用膳,卻是將這飯菜都放涼了,倒是瑜瑾是個利索的,卻是趕緊的熱了熱! “你莫聽她們胡說,不過是因為這天氣熱了,許是因為害喜,而沒些個胃口罷了!”雨兒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心里頭總是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不安的很,瞧見這些個飯菜卻是沒有些個胃口! “小姐,您便是用些個,就算是您不為自己,卻是為了您肚里的小小少爺想想!”瑜瑾瞧著納蘭靜過來,卻是仿佛有人撐腰一般,趕緊的對著雨兒念念碎起來! “就你是個明白的!”雨兒有些個沒好氣,這些個日子不知為何總是聽不進(jìn)人勸,感覺倒是暴躁了些! “瑜瑾說的沒錯,左右先少用些個,哥哥估計一會兒個便回來了!”納蘭靜輕輕的嘆了口氣,她也是有過身孕的人,便是知道這有身孕人女子便是比平日里更要多愁善感,要有人多陪陪她,納蘭靜瞧著雨兒已經(jīng)顯了肚子,心里總是盼望這雨兒生下個小侄子! “見過夫人,老爺跟前的陪侍求見!”提起雨兒的肚子,雨兒的面上終是露出些個笑意,不過聽到外頭的人進(jìn)來稟報,心思又緊張了些許,這納蘭軒的陪侍,每日里便是陪著他上下朝的,如今確定是只稟報他進(jìn)來,如何沒有聽到納蘭軒的聲音! “快洗個讓他進(jìn)來!”雨兒心里頭不知為何,那股子不好的預(yù)感越發(fā)的濃了,身子不由的站了起來,便是連納蘭靜的臉上也有了少有的凝重! “見過夫人,見過大小姐!”那人進(jìn)來趕緊的行禮,便是瞧著他氣喘呼呼的,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老爺呢?他怎么沒跟你回來!”雨兒扶著冷荷趕緊的問出聲來,這楚國公主一事她便也聽說了,再加上上次在皇宮出的事,雨兒總是擔(dān)心會有人對付納蘭軒,每里日也不知道是因為心里頭有掛念,還是有身孕辛苦,總是睡的不踏實! “這!”那陪侍一頓,雖然他著急的回來,便是為了稟報此事,可雨兒先在正懷著身孕,瞧著那納蘭靜沉著臉,突然有些個膽怯了! “說!”納蘭靜冷了冷臉,現(xiàn)在最巴望這納蘭府出事的,怕也只有皇后與楚傲霜了,可是皇后被禁足了,楊國公又與皇帝不和,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動作,至于楚傲霜,她只要不傻,也決計不會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幺蛾子,落人口實! “這,老爺他,他拉著楊少爺去了醉紅樓!”那陪侍咬了咬牙,卻是說了出來,這納蘭軒平日里從來沒有去過這個地方,便是連夫人的屋子都很少的進(jìn)去,今日見了楊浩竟然主動拉著去醉紅樓當(dāng)真怪異的很,而且這納蘭軒似乎是故意支開他,陪侍心中總是覺得有什么不對,趕緊的回來稟報! 啪!雨兒身子一顫,便是用手扶住桌子,卻是不小心將桌子上的盤子打翻,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眼中卻是噙著些許的眼淚,這醉紅樓可是青樓啊,她跟在納蘭軒身邊,以為打敗了凌若惜,便是有機會得到他的心,沒想到,卻始終沒有改變什么,一個凌若惜被自己打到了,還有無數(shù)個! “嫂子,你先別著急,此事定然沒這么簡單,哥哥決計不是這般的人!”納蘭靜瞧著雨兒的臉色難堪的緊,趕緊的開口開導(dǎo),再說她說的也是事實,納蘭軒的心里從開始一直只有櫻桃一個人,即便是出了凌若惜,他的心始終都沒有變過,更不會突然這么的花心,跑出了青樓! “秋月,你去宮府,請表哥過去將哥哥帶回來!”納蘭靜沉了沉聲,一邊著人趕緊將雨兒扶下去,一邊吩咐秋月去尋人,這懷了身孕的人,便是最忌諱情緒激動,若是驚了胎可是危險了!可納蘭軒那邊到底是要尋人去瞧瞧發(fā)生了何事,只是納蘭靜與雨兒到底都是女子,終究是不方便的! 秋月點了點頭,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趕緊的走了出去! “靜兒,他真是這般的絕情,真的這般心里絲毫沒有我嗎?”雨兒被扶在椅子上,便是好不容易平靜了心態(tài),可說起此事,你眼里確是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這些個日子,她每日里都能瞧見納蘭軒,她仿佛覺得幸福離自己不遠(yuǎn)了,可今日,似乎將一切都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