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管教,我便是瞧著她也給被人管教了,來人啊,給我掌這個賤婢的嘴,讓她沒個規(guī)矩!”果然老太太便不高興的很,不僅連這瑜瑾也罵了,便是連雨兒也禍及了,納蘭靜勾了勾嘴角,她如今是越發(fā)的不安分了! “是!”旁邊的婆子應(yīng)了聲,便將瑜瑾壓了下來,納蘭靜與雨兒從旁邊的道上走了過來,眾人都只顧著瞧著瑾瑜,都未曾注意她們走過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說的沒錯,為何要受罰?”瑾瑜不甘心的大喊,她在侯府從來都沒有人說過個重話,到了相府卻要挨打,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個氣呢,更何況,是這相府對不起小姐,憑什么她們還一副扯高氣揚(yáng)的樣子,她瞧見了,便窩心的很,多希望小姐能離開這相府! “住手!”眼瞧著那婆子的手就要落了下來,納蘭靜大吼了一聲,讓秋月趕緊過去將那婆子推開,她拉了拉雨兒的手,在雨兒前面開口,說到底雨兒如今的根基還不穩(wěn),若是她阻止,只怕那幾個婆子還會故意的將巴掌打向瑜瑾! “見過少夫人,見過大小姐!”眾人一瞧見納蘭靜過來了,趕緊的行禮,這些個下人,慣是些見風(fēng)使舵的主,如今知曉著納蘭靜才是這府里最不能惹的主,便誰也不敢造次,想當(dāng)初,她還沒被封為郡主的時候,娘身子不好,這些個下人不都是眼巴巴的圍著二姨娘轉(zhuǎn)嗎! “賤婢,誰讓你頂嘴的?”雨兒瞧著老太太就要開口訓(xùn)斥,黑著臉,也不問是怎么回事,揚(yáng)手便打了瑜瑾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在教訓(xùn)她不懂規(guī)矩! “你!”老太太本想訓(xùn)斥雨兒不懂規(guī)矩的,可被雨兒這個動作到底是一驚,原以為雨兒瞧見自己處置她的下人,她會護(hù)著的,沒想到她什么都沒問,直接的打了瑜瑾,倒讓老太太不好再說什么了! 四姨娘的眼底帶著些許的笑意,并沒有因?yàn)榧{蘭靜突然到來而變得惱怒,就像是她料定了納蘭靜會過來,而她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讓納蘭靜瞧見這一幕! “小姐!”瑜瑾眼睛睜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瞧著小姐,從未想到,雨兒會不分對錯的給了她一巴掌,一時間,委屈的眼淚不住的往外流! 雨兒到底是心疼瑜瑾的,臉轉(zhuǎn)向一邊,不敢去瞧瑜瑾那受傷的眼神,“是雨兒教導(dǎo)無方,讓這個賤婢沖撞了祖母,雨兒給您賠罪了!”雨兒對著老太太便福了福,微微的垂著眉,面上,沒有一絲的不悅! “哼,我可受不起,你們侯府的小姐,尊貴的很!”老太太不悅的瞪了雨兒一眼,她心里自然是對瑜瑾的話耿耿于懷的,這一個奴婢怎么會說妾什么的,分明都是主子平日里念叨的,讓下人說了去,她瞧了眼納蘭靜,定然是納蘭靜告訴她雨兒的,心里便有些怨宮氏的,都是她教的好女兒! “祖母這話可是折煞雨兒了!”雨兒站直了身子,雖語氣里帶著謙遜之意,可眉宇間卻帶著一份子高貴,到底是侯府的嫡女,身上便散發(fā)著那種雍容的氣勢,是這些個妾學(xué)不來的! “瑜瑾,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兒的眉目見沒有了平日里的笑顏,微微的皺了皺眉,倒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一種嚴(yán)肅的感覺!一種仿佛如納蘭靜一般,不能讓人隨意的欺了去的神色! “回小姐的話,奴婢今兒個瞧著小姐屋里的沒有蜜棗了,便著若惜來取些來,可左等右等卻瞧不到她回來,奴婢不放心,便過來瞧瞧,便聽得有人說什么四姨娘是長輩,這蜜棗應(yīng)該給四姨娘!奴婢想不明白了,不過是個妾,如何能做這嫡長媳的長輩,這相府的規(guī)矩著實(shí)令人費(fèi)解!”瑜瑾的嘴皮子可是厲害著呢,鮮少有人能勝過她,如今雨兒叫她說話,她自然要一五一十的說來,而且她知道納蘭靜來了老太太便也沒有辦法,便在言語里諷刺了回去,這老太太不是說侯府沒規(guī)矩嗎,那相府呢,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妾,也配的給嫡長媳做長輩,傳出去,簡直是讓人笑話! “而且,還說什么小姐到了相府就矯情,奴婢便氣不過說了幾句,這小姐才是府上正經(jīng)的主子,若是讓一個奴才的奴才欺了去,便是奴婢無能,奴婢即便是冒死,也不能讓小姐這正經(jīng)的主子受辱!”瑜瑾說著便撇了四姨娘一眼,言語更是不饒人,不僅諷刺了老太太沒規(guī)矩,還暗嘲了四姨娘,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這真正矯情的是誰,都聽的說來! 四姨娘的臉色孟的變了變,這納蘭靜那般的張狂,都從未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自己是奴才,宮氏是當(dāng)家主母,也未曾讓自己這般的難堪,她一個奴才敢這般的大膽,自然斷然不會饒她,想到這,四姨娘的眼神,便猛的閃過一絲的殺意! 老太太的臉色更是難堪,她本就是個妾,如今這丫頭說四姨娘是奴才,豈不是也暗指自己也是個奴才,想到這,心里就憋著一股子悶氣,當(dāng)初,上金鑾殿指證那迦的時候,便是連納蘭傾都免了奴籍,受了賞,可偏偏,皇帝連自己一句都沒問,而且誥命又低,想著,老太太心里便由自卑生出一份nongnong的嫉妒,一份恨,如今,雨兒一個剛進(jìn)門的新婦,都是個正三品的誥命,都比自己高上許多! “少夫人,少夫人,是若惜先說的,奴婢本比她先到,都取了蜜棗來,若惜進(jìn)來,一聽得管事的說沒了蜜棗,便從奴婢這來取,奴婢自知少夫人身份尊貴,便想著一人一半,可不像若惜不依不饒,這凡事到底有個先來后到,她還推了奴婢,奴婢氣不過才說了那些個話的!”四姨娘旁邊的一個小丫頭跪在地上,小嘴也是個伶俐的,似乎不甘示弱,這人家都退了一步了,是若惜的不對,仗勢欺人! “少夫人息怒,到底是奴才的不是,若是奴才發(fā)現(xiàn)蜜棗不多了,早些命人買來,或許兩位主子也不會發(fā)生沖突,都是奴才的過錯!”那個管事的家丁也跪了下來,到底也有他的不是,這蜜棗他本來以為沒有人來取,便想著下午再去著人采辦,卻不想今日便出了這般個事情! “放肆,一個個都目無尊卑,四姨娘心軟,不曾責(zé)罰你,你便自持能言善辯,都說是奴大欺主,果真是說的沒錯!”雨兒聽了那丫頭的話,白了若惜一眼,可微微的皺著眉,明顯的帶著不悅的,瞪著四姨娘的丫頭,語氣了也帶著少有的嚴(yán)厲! “簡直是可笑,你的人有錯,怎還怨得了別人!”老太太皺了皺眉,卻沒顯到雨兒竟然這般的偏頗,明明就是她跟前的人不對,先欺負(fù)的四姨娘,四姨娘未訓(xùn)斥過她房里的人半句,她倒是不客氣,倒先訓(xùn)起來四姨娘的人了! “祖母這話雨兒便是不明白了,這瑜瑾是有錯,雨兒聽著她頂撞祖母,心里不悅的很,什么都不說,先責(zé)罰了她,等著雨兒回去了,自會嚴(yán)加的處罰!”雨兒冷冷的一笑,瞧著納蘭靜面帶著笑意,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她是斷然不會讓人平白的欺了去的,這老太太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直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已經(jīng)忍耐她多次了,可并不代表,自己會一直讓她欺負(fù),自己是愛納蘭軒愛的卑微,不過還到不了沒有尊嚴(yán),任人踐踏的地步! “絮兒,還不快給少夫人認(rèn)錯!”四姨娘微微的皺眉,這個雨兒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原來也是個聰明的,便出聲訓(xùn)斥她旁邊的丫頭! “姨娘,您也是主子,平白的讓一個丫頭說了去,奴婢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奴婢和錯之有?”這個絮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是仗著四姨娘是個貴妾罷了,而且旁邊的若惜還沒有受罰,她自然是不能認(rèn)錯的,微微的撅嘴著嘴,面上帶著nongnong的不甘! “放肆,果真如少夫人說的,沒個規(guī)矩,主子說哈哪有你頂嘴的份,讓你道歉你便道歉!”四姨娘惱怒的瞪了那個叫絮兒的一眼,可眼里并沒有惱火,她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自己的奴才她當(dāng)然不想讓別人訓(xùn)斥了去,而且這絮兒也不是個省心的,她倒要瞧瞧,這剛進(jìn)門的少夫人有什么手段,她的眼神微微的瞧了眼站在一旁的納蘭靜,瞧著她似乎并沒有不悅,心里微微的放下心來,再說了,若是納蘭靜袒護(hù)飄雨,大不了自己下命令責(zé)罰絮兒罷了! “是,奴婢是少夫人認(rèn)錯,是奴婢的不對,求您大人有大量莫與下賤的奴婢的計較,奴婢以后已經(jīng)會記住的,這院子里,不僅僅是少夫人尊貴,便是連少夫人跟前的丫頭也尊貴的很,奴婢以后見了她們,一定會退避三舍,免的沖撞了她們,日后,別說是從奴婢的手里搶東西,便是從姨娘院里拿東西,奴婢斷也不敢阻攔!”那丫頭眼皮抬的高高的,無不諷刺雨兒這是才護(hù)短,連跟前的丫頭,都比姨娘高了一等! “說的什么混賬話!”四姨娘聽了,微微的抬眉,嘴里雖然訓(xùn)斥著,可眼里分明沒有半分的不悅,嘴角更是勾了勾,倒像是看戲一般! “來人啊,將這個賤婢拉下去,姨娘心軟不舍得處罰你,便以為這院子里便無人敢置你了嗎,一個奴才都這么囂張,左不過就是欺負(fù)姨娘心善!”雨兒冷冷的斥了一聲,根本不去瞧四姨娘一眼,可口口聲聲的說是四姨娘心軟舍不得罰她,便是坐定了她的罪名! 四姨娘張了張嘴,去不知說什么,總不能說自己不心軟,活著這丫頭沒有錯,自己雖是貴妾,可在人家正門迎進(jìn)來的妻跟前,也不過是個奴才,她可以訓(xùn)自己跟前的人,自己可沒有權(quán)利說她院子里的人,更何況她如今并不得寵,納蘭燁華的心思都被那念奴勾了去了!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都不知該聽誰的,這四姨娘到底是府里的老人了,在眾人跟前也有一定的地位,而雨兒不過是剛進(jìn)門的新婦,又不得寵,洞房之夜納蘭軒都沒有回去,而且納蘭靜在一旁也都沒有說話,一時間,眾人都琢磨不透納蘭靜的心思! “都聽不見少夫人吩咐的嗎?”納蘭靜抬了抬聲音,面上卻帶著些許的笑意,這雨兒到底是好樣的,舉止合宜,而且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對老太太也恭恭敬敬的,可是卻依舊能把老太太氣的不輕,而四姨娘跟也不是她的對手,短短幾句,便讓四姨娘說不出話來了! “是!”納蘭靜都開口了,旁邊的婆子更不敢怠慢,趕緊的壓著絮兒,不讓她動彈! “奴婢不服,不服!”絮兒不住的掙扎,臉上帶著nongnong的不甘,這事是若惜的不是,憑什么是罰她一個人,而且那瑾瑜也辱罵了四姨娘,雨兒只是給老太太陪不是,可卻沒有讓瑾瑜給四姨娘道歉,這少夫人未免也太偏頗了! “慢著!”雨兒瞧著那些個婆子就要將她拉走,微微的擺了擺手,“一個奴婢最重要的便是規(guī)矩,這做奴婢便該要做奴婢的樣子,便一副高高在上,這相府到底是大家,豈能讓你們這些個下賤的人破壞了規(guī)矩,瑾瑜有錯,錯在她不該頂撞祖母,而你,我讓瑾瑜回話,你便插的什么嘴?在我跟前,何曾有你這個賤婢說話的分!”雨兒冷了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絮兒便是一絲的不屑,侯府也是有貴妾的,可不過是個奴才,在自己跟前,都不敢站直了身子,如今,一個貴妾的丫頭,都敢在自己跟前耀武揚(yáng)威,倒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頭了! 雨兒這話一出,老太太與四姨娘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這雨兒說什么下賤的東西壞了規(guī)矩,這妾也是奴才,豈不是也罵了老太太與四姨娘,可偏生她們又不能開口說什么,若是開口可不是就把這下賤的名聲扣在自己的頭上了么! “唉,雨兒剛進(jìn)府那會便聽得下人們都說四姨娘是個慈善的,如今瞧來果真如此,不過,即便是四姨娘心軟,可你畢竟也是四姨娘跟前的人,便該由四姨娘處置!”雨兒再抬頭的時候,臉上便掛上了nongnong的笑意,仿佛剛才那盛氣凌人的摸樣不過是眾人的錯覺,而且雖說四姨娘是個慈善的,可偏生又是聽下人說的,便是暗諷四姨娘也不過是能入得了下人的眼罷了! “這絮兒到底是個沒規(guī)矩的,這到底是頂撞了少夫人人,還是少夫人處置便好!”四姨娘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可面上呵呵一笑,嫣紅的手指撩了撩前面的流蘇,似乎是不以為意,可落在眾人的眼里,到底是有幾分做作的! “四姨娘說的什么話,這終究是四姨娘的丫頭,四姨娘便莫要推脫了,再推脫便是與雨兒見外了!”雨兒緩了緩聲音,帶著往日那種明媚的笑容,可話里卻將四姨娘的后路堵的死死的,若是四姨娘再推脫,倒顯得四姨娘是有些做作了! “這,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到底是犯了錯,你便自己下去領(lǐng)上十板子吧!”四姨娘臉上雖然還是有些不敢,但也不好再推脫,只是,這責(zé)罰絮兒到底也是個廢心思的活,若是責(zé)罰的重了,會傷了為自己的辦事的人的心,若是罰的輕了,面子上也是說不過去! “是!”這絮兒倒也是個硬骨頭,面上雖然有些不甘,卻也不再說什么,心里卻不住的罵雨兒的手段狠! “呵呵,我便說姨娘是個心軟的!”雨兒一笑,對著納蘭靜似乎是無意中說了一句,眼睛卻笑得彎彎的,若是這般瞧去,定然是個沒心機(jī)的! 四姨娘一聽雨兒的話,臉色鐵青,可到底不敢說什么,她這貴妾之位到底是因?yàn)榧{蘭靜才得的,面上卻也不能讓納蘭靜起了疑心,“瞧我這性子,夫人說了我?guī)状瘟?,都沒改了,還不下去領(lǐng)二十板子!”四姨娘說著,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冷意,不過卻提到了宮氏,不過是為了讓納蘭靜相信自己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還是聽宮氏的話的! 絮兒愣了一下,眼里閃著些許的霧意,這少夫人跟前的人犯了錯,不過是挨了一巴掌,自己卻要領(lǐng)二十板子,這二十板子若是對男子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是對女子而言到底是受不住的,而且這絮兒伺候著四姨娘,平日里也不干什么粗活,細(xì)皮嫩rou的,跟個小姐也沒什么區(qū)別,而且,當(dāng)初那納蘭傾便是被打板子打的腿瘸! “反了,真是反了!”老太太咳了幾聲,眼里卻瞧得分明,這雨兒斷然也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開了開口,剛想說話,便被納蘭靜給打斷了! “都記住了,以后,若是誰敢與嫂子過不去,本郡主第一個便不放過她!”納蘭靜冷了冷聲,不悅的掃了一眼老太太,硬生生的讓老太太將剛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是!”旁邊的丫頭趕緊的應(yīng)了聲,這日后怕是誰也不敢再頂撞雨兒,如今都見識了少夫人的手段,誰也不敢輕視了去! “哼!”老太太的氣的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四姨娘在后面便也跟著離開了,眾人便也都散了! “來人,將這個管事了也一并拉出去,交給管家,讓他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納蘭靜瞧著眾人都要散了,卻幽幽的開口,這院子里的東西,想來都是由這些管事稟了管家,再出去挑買,這雨兒愛吃蜜棗自己也是知道,可是四姨娘平日里最不愛吃甜,若說今日是巧合,她斷然是不信,而且四姨娘終究沒有那個本事,知曉這前院里少了什么,她瞇了瞇眼,有些事情卻好像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一般! “瑜瑾,可還疼?”雨兒瞧著眾人離開,趕緊著將瑜瑾拉了起來,心里更是心疼的厲害,手放在瑜瑾的臉上,她雖然沒有使勁全力,可瞧著瑜瑾的臉上,到底有紅色的印記! “奴婢不疼,奴婢心里高興著呢,讓那個絮兒神氣,小姐好生厲害!”瑜瑾瞧著雨兒扶她,也不客氣,便趕緊的起來了,拍了拍沾在羅裙上的土,可臉上掛著nongnong的笑意,剛剛瞧著老太太與四姨娘的臉色,當(dāng)真是讓是舒心的很! “那是,你小姐我何曾吃過虧!”雨兒甜甜一笑,仿佛是在侯府,那調(diào)皮的樣子,眼睛笑的彎彎的,讓人瞧著了,即便是有憂愁,便會消散了去! “靜兒,謝謝你!”雨兒轉(zhuǎn)過頭來,沖著納蘭靜便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心里卻暖的很,今日若非是納蘭靜,自己卻也用不動那些個婆子,定然只有吃虧的分! “雨兒,你小心點(diǎn)!”納蘭靜被抱了個滿懷,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的濃了,只是想到雨兒如今可是懷有身孕的人,當(dāng)下板著臉,若非瞧見她剛剛的充滿傲氣的臉,斷然不會相信,這般愛鬧的她,會有那個心思! “還叫雨兒,叫長嫂!”雨兒放開納蘭靜,微微的板了板臉,納蘭靜一直這般的喚雨兒,一時沒有開過口,便是讓雨兒抓住了把柄! “好,好,好,長嫂!”納蘭靜無耐的一笑,雨兒這性子,倒是愛鬧的很,只是在這相府,卻時時的要起防范之心,剛剛那不過是個開始,以后便少不了勾心斗角的! “嗯,這還差不多,瑜瑾去叫若惜帶回去,便讓她在院子里跪上兩個時辰,長長記性!”雨兒與納蘭靜說著,便往回走了去! “是!”瑜瑾笑著應(yīng)了聲,她雖然性子直,可也不傻,卻也明白,今日之事是被若惜利用了去,雨兒這般不過是讓自己出了心口這股子惡氣,便陰笑的瞧了若惜一眼! 若惜更是白了臉,她以為雨兒剛才沒罰自己,便不會罰自己,可沒想到,她依舊惦記著,卻連辯駁的機(jī)會都沒有,自己到底是納蘭軒的人,她如何能這般對自己,她心里nongnong的不甘,可正愣著神,便讓瑜瑾猛的在胳膊上掐了一下,她猛的回神,心里有怨氣,卻不知怎么發(fā)出來,如今這院子里沒有一個人能給自己做作,連四姨娘都吃了虧,她強(qiáng)壓著怒火,終有一日,自己一定會將飄雨打敗的,做高高在上的夫人! “小姐,這若惜與四姨娘!”回到納蘭靜的屋子,流翠在旁邊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卻終沒有開口,她原是懷疑這四姨娘是若惜尋來的,可如今瞧著若惜與四姨娘跟前的丫頭發(fā)生沖突,似乎有不認(rèn)識! “四姨娘倒是學(xué)聰明了!”納蘭靜并沒有回答流翠,只是別有深意的一笑,流翠微微的睜了睜眼,心中便帶著一絲的了然,莫不是!她抬了抬頭,卻瞧著納蘭靜微笑的點(diǎn)頭,輕輕的在秋月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這日,天氣晴朗的很,納蘭靜一如以前,早晨起來,便著流翠簡單的梳了個發(fā)鬢,便去給宮氏請安去了! “見過母親,見過嫂子!”納蘭靜一進(jìn)門便聽見里頭傳來些許的笑聲,便微微的福了福! “靜兒來了,快些坐下吧!”宮氏瞧著納蘭靜進(jìn)來了,便趕緊的讓她坐下,臉上還掛著明顯的笑意! “什么事讓母親這么高興!”納蘭靜一臉好奇的瞧著宮氏,自從雨兒進(jìn)門,她便一直笑不攏嘴,身子更是健朗了不少! “也沒有什么大事,這表姐要及笄了,娘便說著你也快了呢,我們正商量著,誰敢上門求取我們家的寶貝小姐!”宮氏打趣著說著,便只有幾日韻寧郡主便要及笄了,昨個傍晚福mama還過來了,這自己的哥哥在外頭打仗,這韻寧及笄的大事,讓自己也幫著尋思著! “娘,慣會打趣靜兒!”納蘭靜似乎不悅的白了宮氏一眼,可面上似乎帶著一絲的嬌羞,倒又惹得眾人笑了一陣子,納蘭靜低著頭,眼睛里卻帶著nongnong的擔(dān)憂,前一世就是那日,惡夢才正式的來臨,不知道這一世,皇帝會不會還將韻寧郡主指給二皇子,想到那個人,納蘭靜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說是沒有感覺吧,心里到底是有些悶悶的,若是喜歡他吧,卻又談不上,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皇室的人終究都是自己惹不得的,他們都是自私的主! “夫人,管家求見!”正說著,李mama便從外頭進(jìn)來,微微的福了福! “哦?讓他進(jìn)來吧?”宮氏微微的皺了皺眉,這管家從來都不在這個時候與自己稟報事情,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便坐直了身子! “奴才參見夫人,少夫人,大小姐,四姨娘!”管家從外頭進(jìn)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微微的斂這眉,讓人瞧不出他想著什么,不過,納蘭燁華對他卻也是極為信任的,很多事情都交給他處理,而他也是個謹(jǐn)慎的,這么多年很少出現(xiàn)披露! “起來吧!”納蘭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管家站了起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夫人,近日小庫房常常來報,丟了不少的人生,燕窩,珍珠粉!”管家站起身來,可依舊低著頭,納蘭靜緊緊的盯著管家,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他規(guī)規(guī)矩矩這么多年了,終究是要?dú)г谀莻€女人手里,沒想到,他卻上鉤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枕邊風(fēng),能讓他親自過來稟報! “府里竟然出了這般眼皮子淺的人!”宮氏冷了冷臉,這大家族里面,便是忌諱那些個手腳不干凈的下人,這院子里什么東西沒有,若是下人手腳不干凈,不是都要偷了去,若是被發(fā)現(xiàn)誰手腳不干凈,這是大罪,輕則變賣了出去,有的直接便處死了!這似乎已然成了不成文的規(guī)定! 管家立在那里也不說話,面上沒有一絲的波瀾,放佛是不關(guān)他的事情! “可查出了是哪個院子里的人?”宮氏瞧著管家不說話,心中已然猜到,定是下頭的人知道是誰的院子里的人,不然管家也不會這么早便過來與自己稟報,她掃了眼四姨娘,若是在這幾個人中間,終究只有四姨娘的嫌疑最大! “這,下頭的人都說,少夫人跟前的丫頭,常去這小庫房!”管家彎了彎腰,這后院但凡是出什么事情,都是稟報了宮氏,由宮氏說查還不查,這畢竟后院都是女眷,他到底是有諸多的不便,所以他便是將下人的話帶了過來,這查不查,到底還是在宮氏! “簡直是可笑,我那嫁妝什么沒有,何須去取一些個人參珍珠粉!”雨兒沉了沉臉,這管家的話倒也說的清楚,分明就是懷疑是自己院子里的人不干凈,這若是傳出去,名聲自然不好的,而且雨兒說的也是事實(shí),這十里紅妝,什么沒有,一些個珍珠粉,她斷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少夫人誤會了,不過是下人的猜測,許是哪個下人眼皮子?。 鼻浦陜翰粣?,可管家的臉色并沒有變,聲音不急不緩的解釋著,他到底是管家,不是尋常的奴才,雨兒也不能直接處置了! “哼,瑜瑾冷荷什么沒瞧過,我院子里的剩下的便是相府原來的丫頭,相府規(guī)矩本來就講究,更是不會出這般個人眼皮子薄的人!”雨兒冷哼了一句,這眼皮薄的名聲到底不好,即便不是自己拿的,若是她院子里的人手腳不干凈,她也會受到責(zé)罰,而且這大家族里面,最忌諱的便是眼皮子薄,這臟水,她斷然是不能應(yīng)下的! 可是這人參燕窩卻也是好說的,可是這珍珠粉,卻也是女子用的東西,可以讓容顏煥發(fā),雨兒心里一跳,莫不是她,院子里也就是她眼皮子薄,更是一心要攀上高枝,可是自己讓瑾瑜盯著她的,莫不是她偷偷的去拿了? “這個好說,便是讓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嗎?”四姨娘笑了一聲,不以為意的說了句,好像是無心的,可是她說的輕巧,若是新婦進(jìn)門沒幾日,便讓人搜了院子,傳出去,無論是不是雨兒院子里的人動的手腳,雨兒面上終究會是無光的! 宮氏聽完,狠狠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原以為她是個懂事的,不想,卻起了別的心思,“不過是些個補(bǔ)品,去買些回來,著人看緊了便是了!”宮氏到底是有些偏袒著雨兒的,瞧著雨兒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斷然是不會冒險的,若是讓人傳出去,這雨兒在外頭的夫人跟前,也抬不起頭來! “是!”管家應(yīng)了聲,似有什么話要說,可終究沒有說出口,這主子們的事,到底不是自己能說的的! “娘,這偷竊之風(fēng)斷不能長,若不嚴(yán)懲,怕是這賊子以后偷的更多!”雨兒微微的抬頭,卻正好瞧見納蘭靜暗自遞來的目光,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倒也安心了不少! “這!”宮氏皺了皺眉,不明白雨兒這是什么意思,可是卻也不會撥了雨兒的面子,“這件事便交給雨兒處理!”宮氏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沉穩(wěn),這雨兒說此風(fēng)不可長,若是要查出來,必然是要搜院子,宮氏說交給雨兒處理,若是由雨兒下令搜自己的院子,便就不一樣了,而且,這府上的事情都是由大家主母說了算的,如今宮氏便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雨兒,莫不是想交給她掌家之權(quán)! 四姨娘的眼神暗了暗,她的手輕輕的觸摸著自己的肚子,若是雨兒再生下個一男半女,這納蘭軒的地位更是無人能撼動,將來,她想到著,眼神里便閃過一絲nongnong的算計! “既然下頭人的便說是我院子里的人常去,那便從我院子里開始搜!”雨兒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清冷,她雖然不知道納蘭靜為何安排的事情,可瞧著那的樣子,雨兒便不由的安心,今日,她倒要瞧瞧,這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驚變,風(fēng)云起 第五十四章 流言,納蘭靜是鑲平王的女兒? “是!”李mama不僅僅是宮氏院里的管事,這后院大多也是她管著下人,著聽了雨兒的話,瞧著宮氏沒有反對,便下去領(lǐng)幾個婆子去雨兒院里瞧瞧! 管家退在一邊,瞧著四姨娘那志在必得的笑意,不由的嘆了一聲氣,這納蘭靜與雨兒同氣連枝,此事,瞧著納蘭靜并不阻止,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這納蘭靜的手段,他到底也是清楚的,連納蘭燁華都拿她沒有辦法,這四姨娘又豈會是她的對手,他微微的皺眉,心中暗暗的思討,那凌若惜的話到底能不能信! 納蘭靜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那徐徐升起來的霧氣,將納蘭靜那臉上的諷刺輕輕的遮掩了起來,瞧這管家的摸樣,倒是個有心思的,只可惜,她不由的瞧了眼四姨娘,她卻是個蠢的,從她坐上那個貴妾開始,就注定了她不會有好下場! 不一會,李mama便領(lǐng)著人進(jìn)來了,福了福,卻見得兩手空空,管家的心便沉了沉,心里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抬頭瞧了眼納蘭靜,總是覺得,這件事似乎她就知道了! “回夫人,少夫人的院子里,便是一些尋常的補(bǔ)品,燕窩的什么的也都是從小庫房里剛領(lǐng)出來的,小廚房里老奴也著人進(jìn)去瞧了,并沒有管家所說的什么大量的人生,珍珠粉!”李mama說完還不忘白了管家一眼,這下人也是個嘴多的,少夫人什么沒有,還會缺這些個東西! 四姨娘的手抖了一下,凌若惜說她明明瞧見了冷荷拿了不少的人參進(jìn)去,而且她也問管家了,最近是丟了不少的東西,莫不是李mama瞧見了故意不報的嗎?她開了開口,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來,她始終不能讓納蘭靜懷疑此事與她有關(guān)! “那既然如此,奴才便退下了,讓人將小庫房看牢一些,莫要再出了這些個事情!”管家低著頭,直接告訴他,此事若是再查下去的話,怕是斷然沒有好果子吃,怕是還會連累四姨娘! “慢著!”雨兒抬了抬聲,這便要結(jié)束了嗎,她瞧著一臉笑意的納蘭靜,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娘,靜兒說的沒錯,此風(fēng)不可漲,一定要徹查!”雨兒的語氣里難得帶著堅定,她便是清楚,進(jìn)了相府少不了這些個勾心斗角,而且自己剛進(jìn)入,下人們定然也有輕視之意,即便上次算是一次小小的立威,可到底是只罰了個奴才,似乎并沒有達(dá)到震懾的作用! “這件事便是交給你處理,自然是聽你的意思!”宮氏笑了笑,清楚雨兒的目的,她當(dāng)然是要全力的支持,她的眼里帶著一絲的凌厲瞧著管家,平日里他為人謹(jǐn)慎,斷然不會像今日這般,沒有任何證據(jù)便來指證誰,或者說,他有什么證據(jù),不方便拿出來?想到這,宮氏的眼光便沉了沉,心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謝謝娘!”雨兒面上甜甜的一笑,轉(zhuǎn)頭便瞧著管家,“不知這小庫房,這幾日除了我的人,還有誰的人常去些?”雨兒的聲音,帶著少有的溫婉,倒也顯出幾分端莊的樣子,不過,瞧著她偷偷的給納蘭靜眨眼,倒將這氣勢,生生的減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