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皇帝微微的皺了皺眉,早些聽說納蘭燁華及偏愛妾室,冷落嫡妻嫡女,如今想來定然是真事,若不然,堂堂相府丟了大小姐,還無人察覺! 納蘭燁華瞧見皇帝的眼神,額頭不自覺的冒出些薄汗,他跟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皇帝的每一個神情自然都清楚的很! “那你可是被人擄走,可瞧見了什么?”皇帝的眼神看向秋月,若真如納蘭靜所言,那么被擄走的人是這婢女,所以這婢女身上有傷,她沒有,而且于大人所聞到的瞇眼也有了解釋! “回皇上,奴婢暈過去以后,便沒了知覺,等醒來的時候,便瞧見四周都是躺著的黑衣人,奴婢身上不知為何還有箭傷,奴婢一陣害怕,顧不得別的,趕緊的強撐著站了起來,跑出了小樹林,之后便被小姐派來的人尋回!”秋月的聲音倒是清脆,她所說的也能理解,定然是她暈過去以后,便發生了爭斗,她受了箭傷掉了下來,黑衣人瞧她沒有動靜,便以為她已經死了,便不再管她,秋月這才撿了條命回來! “即便你們說的都是事實,可你們并沒有證據說是那迦王子所為!”皇帝微微的皺了皺眉,剛剛秋月便說了她并未瞧見是那迦王子刺殺的劍魂,如今又從她的描述中,她根本就沒有瞧見過程,別說是那迦王子了,即便是哪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何能證明是那迦王子所為! “回皇上,臣女有證據說明是那迦王子所為,只是事關重大,臣女請求皇上宣那迦王子進宮,與臣女當面對質!”納蘭靜說著,便給皇帝叩了個頭,如是那迦不進宮,這戲又怎能唱下去! “韻貞郡主,這不僅僅是劍魂之死的案子,若是讓那迦王子入宮,若是你拿不出證據,這事關大庸與西域眾國的情意,可不是你能承擔的!”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雖然他是很想查出真兇,可卻并不想冒這么大的險。 “回皇上,若是臣女無法拿出證據,臣女愿意用項上人頭來撫平那迦王子的怒意!”納蘭靜說的斬釘截鐵,她這般便是立下了軍令狀! 皇帝的眼神閃爍不定,“韻貞郡主,朕讓你記得,大庸的江山若是有任何損失,任何人是承擔不起的,如今宮驁與納蘭愛卿都在,朕便讓你們做個選擇,若是今日朕宣了那迦王子進宮,若韻貞郡主無法拿出證據證明那迦王子便是真兇,朕不僅要讓韻貞郡主的項上人頭,朕還要將你們兩家的人全數都交給那迦王子處置,生死有命,你們可愿意?”皇帝沉了沉聲,這國事不可兒戲,這平民告御狀都要準備好接頭的盆,即便是真有冤屈,也要一死謝恩,同樣,納蘭靜要指認那迦王子,救出宮驁,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皇帝剛說完,大殿之上靜的可怕,誰都知曉,國事不可兒戲,卻不想竟然要將軍府與相府要付出這般的代價!“臣愿意!”宮驁說著便在地上叩了個頭,他心中明白,即便是他真的刺殺皇帝,在自己的父親還沒有回朝之前,他是不會處置自己的,可是若是他不抱著一絲的死,真像便無法查明,他的心中便就是相信,納蘭靜手中一定有證據! “表哥!”納蘭靜微微的濕潤了眼睛,這是宮驁將宮府上下的命全數的教到自己的手上,可是,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宮驁在御前同意了,便是宮老將軍拿著尚方寶劍來,也無濟于事了! 宮驁對著納蘭靜點了點頭,若是他猜的沒錯,自己的meimei韻寧郡主定然也知曉此事,不然她不會不入宮為自己求情的,兩個meimei都有這般的氣魄,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膽怯! 納蘭燁華瞧見宮驁一口應了下來,眼睛微微的瞇了瞇,這事關重大,若是不慎,可是所有人的命啊,可如今他若不允,倒顯得他膽小怕事,他微微的抬了抬頭,瞧著皇帝微微的皺著的眉頭,心中知曉,皇帝對自己只怕有所不滿了吧! “怎么,納蘭相爺可是怕了嗎?”鑲平王瞧著納蘭燁華的臉色,不由的冷笑了幾分,這納蘭小兒就是膽小,如今納蘭靜已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做父親的倒自私的很! “王爺說的什么話,回皇上,臣也愿意!”納蘭燁華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在鑲平王跟前自然是要爭著一口氣,再說了,一個小小的龜茲過,又豈配堂堂的大庸國丟了一將一相,即便皇帝真將自己兩府之人交給了那迦王子,那迦也不敢怎么樣,想到了這一點,納蘭燁華的心里便沒有那么擔心了! “好,既然兩位愛卿都這般的深明大義,朕深感欣慰,來人,宣那迦王子入宮!”皇帝沉了沉聲,這納蘭靜到底是膽大的很,他倒要瞧瞧納蘭靜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將那迦王子的把柄抓??!而跪在地上的副官卻無人關心,他微微的皺眉,從第二個納蘭靜進來,他心中就暗叫不好,定然是受了算計,如今只有見機行事了! “見過大庸皇帝!”驛站離皇宮并不遠,所以很快那迦便被人帶入了宮中! “免禮!”皇帝擺來擺手,便有人搬來了椅子,讓那迦王子坐下,如今眾人也都分坐兩旁,連宮驁也坐了下來,只有那副官被人壓在了一旁! 那迦的眼神撇向那副官,面上卻沒有什么變化,臉上依舊帶著一絲的笑意,“不知大庸皇帝宣小王進宮所謂何事,可是選妃的事?小王心中已然有了屬意之人,便是今日坐在大殿上的韻貞郡主!”那迦似乎沒有看到眾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皇帝也并沒有惱,臉上還掛著些許的笑意,“那迦王子倒是有心思,只不過這韻貞郡主性子也高傲的很,剛剛便是韻貞郡主說有事要請教那迦王子!”皇帝微微的瞇著眼睛,似乎在與那迦王子談笑風生,可眾人的心都緊了緊,這便是要讓韻貞郡主拿出證據的時候了! “哦?”那迦王子帶著一臉的興味瞧向納蘭靜,眼里的暗處卻深邃的讓人無法知曉,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納蘭靜站起身來,微微的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帶著少有的凝重,這那迦王子既然部署了這一切,這野心之大,心思之縝密,到底輕視不得,“也沒有別的事情,不知那迦王子是何時來的我大庸京城!”納蘭靜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平穩一些,今日就可以將事實的真像公布于世,劍魂的仇終究是要抱了,納蘭靜的身子終究是有些激動的顫抖! “韻貞郡主這話倒問的奇了,自然是你們大庸的元宵節,正月十五了!”那迦王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面上似乎帶著一絲的不解,似乎不明白納蘭靜為何這般的問他! “哦?可是有人瞧見,那迦王子早在年前便已然來了京城!”納蘭靜冷笑了一聲,面上似乎沉靜了起來,可是旁邊的人面上都帶著一絲的詫異,剛剛納蘭靜與婢女秋月都為曾瞧見那迦王子,究竟是誰,能證明那迦王子早就來到京城! 納蘭靜聲音剛落下,養心殿的門便打開了,一個女子微微的低著頭,一身的白衣慢慢的走了進來,腳似乎還不大利索,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奴婢參見皇上,參見眾位大人!”那女子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有些孱弱! 納蘭燁華瞧見來人,眼睛睜的大大,“你是人是鬼?”不由的問了出來,這從殿外走進來的,便是當日已經去了的納蘭傾!可瞧見皇帝不悅的眼神,趕緊的起來回話,“回皇上,這位女子原是微臣的二女兒,因為前些日子犯了錯,貶為奴籍,可是早在大年清晨,被人發現死在了柴房中!” 納蘭燁華說完,皇帝腦中便記了起來,當日便是她身邊的丫頭說納蘭靜身上有傷,后來被鑲平王賜了奴籍,皇帝微微的瞇了瞇眼,腦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說,所以并不害怕,若是那迦是兇手,自然知道納蘭靜腿上有傷,那么她派人密告刑部,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啟稟皇上,奴婢原是相府的二小姐,有一日出去游玩便碰到了這位那迦王子,他使計讓奴婢吃了他帶來的藥丸,說是要奴婢為她辦事,才給奴婢解藥,奴婢心中自然害怕,可卻不敢告訴任何人,怕沒有解藥吃,終于有一日他告訴奴婢說大小姐深受重傷,躲在宮府,讓奴婢派人偷偷的稟報了刑部,可老天有眼,大小姐并未受傷,奴婢也因為此事而被貶了奴籍,他瞧著奴婢對他沒有了用處,怕奴婢將他的事泄露了出去,便在大年夜偷偷的潛進相府,殺人滅口,奴婢幸得高人相救,留此殘命,就是為了今日揭穿他的罪行!”納蘭傾說的有根有據,一時倒也讓人不知曉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不過納蘭傾的身子似乎真的不好,剛說了幾句,便咳嗽了起來! 啪啪!納蘭傾說完話,便有一個人鼓起掌來,眾人抬頭望去,卻瞧的那迦王子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真是不錯的故事,小王若不是事關小王,小王都忍不住相信了這位姑娘的話,不過小王與這位姑娘素昧平生,姑娘為何要害小王,不過,若是小王聽的沒錯,這位姑娘便是韻貞郡主的meimei吧,不知是小王何時得罪的郡主,郡主便編了這故事!”那迦王子勾了勾嘴角,可眼底nongnong的殺意卻來不及掩飾,或者連他都沒有想到,納蘭傾竟然沒有死! “若是那迦王子覺得這并不算什么證據的話,那本郡主只好再請另外的一位證人了!”納蘭靜面上并不惱,那迦王子的反應早就在他意料之中,若是這么快便承認的話,自己后面的證人不就沒有辦法出場了嗎! “臣婦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之間從外頭進來了一位老夫人,手里拿著一根龍頭拐杖,每走一步,都似乎有些發顫! “娘!”納蘭燁華這次更是嚇了一跳,“啟稟皇上,這位便是微臣的生母,她的大年的清晨突然暈了過去,找了許多大夫去瞧,誰也沒有辦法醫治,這些日子一直臥床不醒!”納蘭燁華趕緊的站起來回稟了皇帝,眼里帶著滿滿的驚訝,瞧著納蘭靜,不知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這納蘭傾起死回生,老太太也突然醒了過來,這一切帶個他的沖擊力似乎太大了! 那老太太抬了抬頭,瞧了眾人一眼,視線終于落在了那迦王子的身上“是你!就是你!”面上似乎有些激動,“啟稟皇上,就是他!傾姐兒雖然貶了奴籍,但到底都是臣婦的孫女,臣婦年的時候早早的起來,不讓別人知道,給傾姐兒松壓腰的歲錢,可是卻在柴房門外聽見有人叱喝傾姐兒,說什么辦事不利,臣婦沖進去一看,就是他!可是后來臣婦就沒有了知覺,便是連怎么回到院子里的都不知曉!”老太太似乎恨的牙癢癢,可是她說的也很輕合理,納蘭傾被貶了奴籍,若是老太太去瞧她,難免會被人說閑話,只能偷偷的去瞧她! “啟稟皇上,臣女的祖母,與傾姐兒,都是中了西域的毒,臣女曾經在宮外見過二皇子,若非二皇子臣女險些命喪馬蹄之下,那日二皇子瞧見臣女的舞技還算可以,便給了臣女一本冊子,里面記載著西域的一些個藥理,可臣女聽說這本冊子是賢德皇后之物,便將里面的內容抄寫了下來,那日入宮,恰巧將讓將那冊子交給了平昭儀,請她代為轉交!而這假面之術也是從上面習的,而祖母她們所中之毒正是上面記載的毒性,這便是臣女后來抄寫的冊子!”納蘭靜說著從衣袖里拿了一本冊子出來,呈給了皇帝! 皇帝翻著瞧了幾頁,果然是記載了一些個藥理,這納蘭靜似乎說的是真話,若非在就識得,自己的皇子自己清楚,他怎會為納蘭靜解圍,即便是隱藏的再好終究也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可他并不知道,納蘭靜就因為皇帝對二皇子的這份情感,才說了二皇子,也只有二皇子,皇帝才會深信不疑! “韻貞郡主不知究竟何意,隨便尋幾個人指證小王,若是小王瞧的不錯,這兩位都是納蘭相爺府上的人吧,不知究竟是韻貞郡主與小王過不去,還是納蘭相也有什么目的,龜茲國雖是小國,但也不允許讓人這般的侮辱!”那迦王子的臉色終于變了變,這些個藥理都只有龜茲皇室的人才有,納蘭靜是從哪里尋得的,自己是曾有個皇姐來大庸和親,可她都去是十幾年了,莫不是她將這冊子給了當年的宮貴妃,然后她留給了二皇子!那迦王子瞇了瞇眼,卻不想納蘭靜還有這等寶貝! “那迦王子又何須的著急,還請皇上請皇后娘娘!”納蘭靜微微的一笑,這便無法接受了么,自己還有人證未出場呢,好戲又豈能這么早結束! “皇后?”皇帝微微的皺眉,這皇后也知道什么?他微微的沉思,念兒幫她自己就理解了,可皇后,她這些年一直視念兒為眼中釘,她又豈會幫她們!“宣!”皇帝沉了沉,到底是讓皇后進來的!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穿著大紅的宮衣,讓宮人扶著,面上帶著些許的笑意,莊重的鳳冠,更是為皇后增添了一份不可一世的雍容,她微微的福了福身! “免禮!”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宮人便趕緊在皇帝的跟前添了一把椅子,等皇后坐定,眾人便趕緊起來行禮! “免禮!”皇后笑著點了點頭,舉止大氣,到底是一國之母,“皇上,臣妾請您先瞧一件東西!”皇后的面上掛著得體的笑意,讓宮女給皇上呈上了一封信件! 皇帝狐疑的接了過來,拆開信件,眉頭越來皺越緊,終于忍不住,啪的一聲,將那信件猛的拍向桌子,臉上帶著nongnong的怒意! “皇上息怒,臣妾斗膽,請您軒吳貴人進殿,這一切便可明了!”皇后微微一笑,聲音軟軟的,帶著女子特有的嫵媚,可卻不失分寸! “宣!”皇帝的怒意未消,說話也帶著一份不悅,可終究沒有發作! “嬪妾見過皇后娘娘,見過皇上!”不一會,吳貴人便從外頭進來,身上穿著一身的素衣,因為是在禁足中,所以,頭上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鬢! “皇后說你知曉此事,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緊緊的皺眉,這信件便是鑲平王寫給評昭儀的齷齪之語,皇帝沒有將信件扔在地上,不過是顧及皇家的顏面! “回皇上!”吳貴人怯怯的抬頭,瞧了那迦一眼,便趕緊的低了下來,“回皇上,是那迦王子,那日他找到嬪妾,說要幫康兒登基做皇位,交給嬪妾這封信,說是要嫁禍給平昭儀與鑲平王,到時候藩王起異心,他便乘攜西域眾國,支持康兒,嬪妾雖是女流之輩,卻也知曉何為忠義,可此事事關重大,嬪妾心中也沒有主意,便面上應了他,晚上便將信件呈給了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做主!”吳貴人聲音雖然小,可到卻也讓眾人聽的清楚! “后來臣妾便讓吳貴人將計就計,不過平昭儀受苦,便換了一封信件,至于四皇子所認得那個什么*之作,也是那迦王子早就告訴吳貴人的,便就是為了讓四皇子在百官面前立下功勞!”皇后一笑,婉婉道來,眾人恍然大悟,他們便就不明白,這水印宣旨一術,從未有人聽過,四皇子一個小小的孩童如何識得! 納蘭靜面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自己那日故意帶上那對耳墜,便是知道,皇后在宮中這么多年,定然有自己的勢力,知曉鑲平王中毒一事,又讓二皇子聯系朝中大臣,與吳侍郎一起上書皇上,這吳侍郎的勢力本沒有這么多,若非二皇子從中幫忙,自己怕是也無法完成,皇后知曉后,定然覺得四皇子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威脅到太子的位置,便定然會想盡辦法從吳貴人的嘴里知道真相! 而自己倒要謝謝那迦,若非他從中算計,自己也不會想到這反敗為勝的招數,這吳貴人被禁了足,自然知曉,若是四皇子多了一個戴的母妃,這登基更是無望,若是她與皇后合作,她雖然讓四皇子不能立功,可她忠義的舉動,不僅沒有罪,還會算得上是立功,兩者相比自然是會選擇后者! 而皇后覺得受到了威脅,念奴同樣也擔憂,那迦是西域的人,他會下的毒,念奴同樣也會,會下毒自然也會解毒,自己幫念奴解除太子的危機,她幫自己救納蘭傾與老太太,這便是那日的協議,更何況,她早就給納蘭傾與老太太吃了解藥,不過是不會讓他們醒來,為的便是以后能用到她們,而且,念奴也知道,自己是不敢拆穿念奴的身份! 這一環扣著一環,若是僅憑一個人的勢力,是斷然不敢這般冒險的,她們因為可以相互制衡,才會一起在這里指認那迦! “那迦你還有何話說?”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如今證據確鑿,他到要看看那迦還能說什么! “呵呵,無話可說,既然大庸的人都這般的指認小王,小王縱有百口也莫辨了!”那迦似乎面上有些無奈,可眼底的算計卻越發的明顯! “來人!”皇帝猛的一喝,皇后的御林軍便將那迦緊緊的圍住,可那迦身邊也出現幾個黑衣人保護這那迦,眾人一瞧著這摸樣,趕緊的護在皇帝的身邊!眾人如今都知曉了西域用毒之術,眼里都多了幾分戒備,這皇宮戒備森嚴,那迦肯定是逃不出去的,可他在著大殿內,若是打起來,到底是怕傷到皇帝的! “那迦你還不束手就擒?”皇后冷冷的斥了一聲,那迦既然敢設計出這么多事,在大庸的京城自然是有些勢力的,今日她早就命楊國公帶人進宮,封住皇后,今日只要那迦進的了皇宮,他別休想再逃出去! “哈哈,可笑,束手就擒,尊貴的皇后娘娘,您是在等他吧!”那迦的話音一落,便瞧見楊國公被人挾持,走了進來! “爹!”皇后大驚失色,不由的站了起來! “哼,簡直愚不可及,不過本王不得不說納蘭靜很聰明,不過就是你這該死的聰明將你們都害了,你以為你算計了本王,卻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將計就計,本王著人陷害宮驁,你便以為本王中計了么?你以為你找個會龜茲國語的人,模仿父王寫信,本王就相信了么,還說楊國公投靠了龜茲,簡直可笑,你便就是為了讓本王放松戒心,可惜,你終究算錯了人的貪婪,楊國公的手下早就被本王買通,若非你自作聰明的讓皇后封了這皇宮,本王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斷然逃不出去,陷害宮驁,不是本王放松了戒心,而是讓你們!”那迦王子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只是他的確是聰明,不僅早就看穿了納蘭靜的計謀,也算準了皇后的心里,她讓楊國公封宮,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插翅難飛,好立下功勞! “那迦,你罪大惡極,你再這般執迷不悟,到最后后悔的可是你!”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這那迦果真是厲害的很! “哼!”那迦冷哼了一聲,看向眾人的目光,似乎也冰冷的如那夜,在他眼里,這些不過都是些死人罷了! 驚變,風云起 第四十八章 賜婚 “龜茲小兒,你以為朕會怕了你嗎!”皇帝從擺了擺手,讓于大人他們站到一邊,他目光如炬,冷冷的盯著那迦王子,那是一種帝王的威儀,一種讓人看了不忍不住膜拜的神情! “或許,你跟本就不用怕,可是現在你必須的承認,你敗了!”那迦輕笑了一聲,雖然是對著皇帝說話,可眼神卻瞧著納蘭靜,女人在他眼里不過都是男人的附屬品,現在,他依舊要對納蘭靜說一句,女人難成大事! 納蘭靜但笑不語,若是緊憑他刺殺劍魂一事,或許皇帝還不會這么痛恨他,可是,今日,他買通楊國公的人,企圖謀反,這罪是根本不可能饒恕的! 那迦悠閑的坐在一邊,瞧著皇帝那頭如臨大敵的緊張摸樣,他不由的呵呵一笑,“其實你們還不能死,本王有千種辦法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那迦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的慵懶,眼微微的垂著,“既然有那么多的大臣都支持四皇子,本王覺得讓四皇子登基的這個提議,果真是不錯的,既然你們都封宮了,今日就算是你們都死在這里,怕是你們那些所謂的高官也不會知曉!” 那迦的神情似乎很悠閑,宮里的侍衛雖然都用劍指著那迦,可終究是沒有一人敢動的,畢竟這皇宮里到處都是楊國公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瞧著那迦的神色,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還有什么后招,這皇族的人都是有自己的暗衛的,而且個個都武功高強,那迦不可能不懼怕的,唯一的解釋,昨夜進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客!這皇宮里定然有那迦的內應,若不然憑那迦一個龜茲國的王子,怎么會有勢力能在大庸的皇宮來去自如,這些隱藏在暗處的細作才是那迦真正可以得意的地方吧,而且如今皇宮已封宮,楊國公的人包圍了皇宮,現在別說是皇宮外的大臣們無法知曉里面的情況,便是連這宮里的皇子怕也不會知曉這養心殿的情況,而且這皇后封宮,大抵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若是別人覺得皇后居心叵徹,可是登基的卻是四皇子,若是僅看這眼前的情況,那迦似乎有高上一籌! 兩方就這么對峙著,誰也沒有說話,或許他們也發覺了不對,這皇帝什么為何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漸漸的,眾人的面上似乎有些慌亂了,而那迦卻越發的沉穩,這便是一場心理戰,那迦就是要吧眾人都逼的奔潰了,畢竟他根本不可能將這些人全殺了,若是都死了,計算是讓四皇子登基別人也會不服,那迦沒有勢力,他高便高在會利用人,他就是要讓大庸的人相互斗爭,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輸贏,他要的不過是大庸內憂外患,邊關戰事連連,朝中又起了大戰,他龜茲國怕是要左手漁翁之利了! “哎,都這么長時間了,本王子也累了,便先那楊國公開刀把!”那迦似乎伸了個懶腰,這到底是要見血的,他有些嘲諷的瞧了眼皇帝,不得不說在治理國家方面他很厲害,今日沒有自己,即便是楊國公的人封宮,他下面的人也不敢造反,這便是一種權利的制衡! “你敢!”皇后大驚失色,唇氣的發抖,“若是你敢傷楊國公半分,我大庸便派兵將你小小的龜茲,從此除名!”皇后瞧了眼不動聲色的皇帝,心中著急的很,也不曉得峰兒現在在哪,他若是知道這養心殿出了這種大的變故,怕是一定會前來吧! “哼!”那咖冷笑了一聲,從旁邊的侍衛跟前猛的抽出一把劍,眼見這就要刺向楊國宮的心口,眾人的心提的很高,啪的一聲,只聽見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朝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與那迦糾纏到一起,他跟前的侍衛想救他,卻被闖進來的人打斗在一起,一時間,小小的養心殿一片的凌亂,根本瞧不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只能聽見有兵器碰撞的聲音,偶爾能瞧見,似乎是斷了的胳膊什么的,吳貴人臉色發白,許是見不得這血腥的場面! 良久,似乎終于安靜了下來,黑衣人全數身亡,包括那名背叛的宮驁的人,也自盡了,只有那迦一人,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許多,頭發也零亂的落了下來! “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一位身穿盔甲的男子,領著眾人跪在地上,當納蘭靜看到那一頭的白發,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哥字放在喉嚨間,像是堵了棉花一般,始終是喊出不那剩下的半句! “微臣無能,讓皇上受驚了!”得了救的楊國公,微微的顫抖著身子,與納蘭軒跪在一起,微微的低著頭! “爹!”皇后終究喚了一句,身子往前邁了一步,可想了想,終究收了回來,她雖然貴為皇后,有些事情卻終究不能做,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僅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臣子,是皇帝,是皇后的臣子! “微臣無礙,勞娘娘掛心了!”楊國宮的臉微微的顫了一下,規規矩矩的地上叩了一個頭,納蘭靜瞧這楊國宮卻是個知禮的! “這是怎么回事?”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這納蘭軒不是應該在邊關與宮將軍平亂邊關的嗎,他此刻為何會出現在皇宮? “回皇上,邊關連年大旱,年前又逢大雪封城,百姓民不了生,宮將軍雖平定了戰亂,將敵軍趕出邊關,可敵軍仍舊虎視眈眈,恰巧楊國宮從邊關送信,說龜茲小兒心存歹意,宮將軍便讓微臣帶著押運糧草的糧草軍,趕緊回京!”納蘭軒抬起頭來,將事情一一的道來,眼睛不由的瞧著納蘭靜,不知為何,看見納蘭靜總是能想起她來! 皇帝微微的皺眉,心中似乎已然明白,這不過是眾人演的一場戲罷了,并非是大庸無能人,不過是將事情鬧大,讓那迦不得不獲罪! “來人,傳朕旨意,那迦狼子野心,最該萬死,著令人砍去手足,朕特念龜茲與大庸多年交邦,命人將那迦壓回龜茲,望龜茲王能給朕,給大庸一個交代!那迦,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皇帝沉了沉臉,既然事情已然鬧成這般,自己也不得不重罰那迦,可那迦到底不是大庸之人,皇帝自然是不能傷其性命,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龜茲王手中!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本王無話可說!”那迦的眼里沒有一絲的慌亂,冷冷的瞧著眾人,即便他現在這般的狼狽,身上的傲氣卻沒有減去半分! “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果真厲害,納蘭靜若你為男子,這大庸天下,必是你囊中之物,本王佩服的很!”那迦到了這個時候,眼里似乎都帶這一絲的笑意,即便是被人拉出去的,那臉上的神色卻依舊沒有變! 納蘭靜卻也是很佩服那迦的,若非自己前世知曉那水印紙之術現在大庸國內根本無人知曉,或許自己便不會知道吳貴人與那迦的陰謀,而那迦這種臨危不亂的氣勢,更是無人能及,即便是他的計謀被人識破,也不忘記給自己樹立這么多敵人,他到底是個有心機了,怪只能怪他生不逢時!不過也只有那迦有那個膽量,敢陷害宮府的人,可是不得不說,他做的很漂亮,若非自己不懂假面之術,今日斷然無招架之力! 果然,皇后聽完那迦的話,每天緊緊的皺著,皇族的人,怎會允許有比自己還要厲害的人存在,即便她是個女子,也會讓皇后產生nongnong的敵意! “哈哈,韻貞郡主真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納蘭愛卿,你可是有一雙好兒女啊!”皇帝面上帶著些許的笑意,心中卻暗暗的思討,納蘭靜這般的聰慧,若是能在念兒身邊,自己或許也就放心了! “皇上謬贊了,到底皇后娘娘好計策,貴人娘娘的忠義,才讓那迦的陰謀沒有得逞!”納蘭燁華趕緊的起身行禮,他一時的摸不清,這皇帝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夸納蘭靜! “來人傳朕旨意,韻貞郡主今日之事,當立首功,著封為次一品韻貞貴郡主,賜黃金萬兩!吳貴人抬為正六品婕妤!”皇帝的臉上似乎高興的很,眉間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臣女,嬪妾謝皇上恩典!”納蘭靜與吳婕妤趕緊的起身行禮,這韻貞貴郡主位分可是僅次于皇家長公主,位比皇貴妃,這簡直是莫大的殊榮! “好了都起來吧!”皇帝揮了揮手,讓跪在地上的眾人都起身,瞧了納蘭傾一眼,“至于納蘭傾,朕便特赦你除去奴籍,賜姓為悔,讓你謹記此事,日后萬不可再被歹人利用!”這納蘭府與宮府剛剛可是用兩府所有人的性命做賭注,如今真像大白,自然該重賞,納蘭靜被封了貴郡主,瞧老太太的樣子,應該極為的疼愛納蘭傾,便撤了她的奴籍,至于老太太,她不過是個平妻,誥命不宜太高! “奴婢謝皇上!”納蘭傾在地上叩了個頭,她今日雖然擺脫了奴籍,可仍舊回不了納蘭府,皇上金口已開,已然賜了姓,自己這一生都不能是納蘭府的人了!想到這,她微微的嘆了一口,她的太子哥哥,今生終究只能成為一個藏在心底的夢了! “再傳旨給戶部,讓他在五日內必須準備出邊關將士所用的糧草,朝廷國庫再拿出十萬兩黃金作為賑災之款,封納蘭軒為正三品橫順將軍,輔佐鎮西將軍安頓邊關將士百姓!”不等在朝堂之上決議,皇帝便馬上下旨,如今邊關不僅戰亂,還有災情,這天災*,邊關必定民不了生,皇帝到底算是位明君! “微臣領旨謝恩!”納蘭軒在地上叩了個頭,邊關的人們有救了,宮將軍在邊關大放糧倉,怕是再有一個月邊關的將士便沒有了軍餉,前些日子已然奏請了皇上,可瞧著圣旨遲遲未下,便開了糧倉,可這終究不敢讓別人知曉,所以宮將軍借此次機會,讓納蘭軒親自上京壓糧草! “嗯,橫順將軍今日你終究是立了大功,有什么心愿,朕可以應允了你!”皇帝示意納蘭軒起身回話,這邊關將士一定要善待,而且今日龜茲王子敢做出這樣的時候,定然是大庸出了細作,以后的戰事怕不會少了! “這!”納蘭軒低著頭,心里似乎在做著什么掙扎,一般情況,皇帝這么問,臣子應該說什么臣別無所求,可瞧著納蘭軒的神色,似乎真的有什么事,“臣懇請皇上為臣與安平侯嫡女飄雨指婚!”納蘭軒想了想,猛的跪在地上,臉上卻帶著一絲的決然,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皇帝微微的皺眉,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終究并沒有拆穿,這安平侯并沒有什么勢力,他低著頭,微微的想了一下,再抬起頭來已是滿兩的笑意,“哈哈,納蘭愛卿,你可要好好準備了,朕自會成人之美,來人,傳朕旨意,橫順將軍三日后與安平侯嫡女完婚,六日后再起身回軍營!” 納蘭靜眼皮一跳,難道雨兒失蹤與哥哥有關?她猛然記起,雨兒失蹤那日便是哥哥出征的那天,納蘭靜的手心不自覺的冒出些冷汗,這雨兒莫不是渾進了軍營,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她微微的抬頭,瞧著皇帝面上并沒有什么不悅,才微微的放下心來,想來皇帝也想到什么,這便是故意放了雨兒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