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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心頭朱砂痣在線閱讀 - 第246節

第246節

    更何況,以她的相貌能力,怎么就能壓過那么多強過她的丫頭,嫁給了長得也好,家里也好的陸通,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呢?

    她的好日子,都是溫蕙給的。

    銀線抓起了那張休書,和自己的身契一起貼身收好。

    陸通再回來,見她不哭不鬧了,以為她屈服了,得意起來。

    女人怕什么呢,最怕夫家嫌棄。她沒了少夫人這個靠山,怎么硬得起來。

    大哥和父親本來交待,一定要穩住銀線,不要讓她生疑。沒想到她竟還是發現了。

    好在被他壓下去了,陸通放心了。

    陸通沒想到,銀線暫時的安靜,是因為她還缺一樣出門必須的東西。

    就是路引。

    幸好這個家里不同于別人家里,陸大管家常要去巡視陸家產業,有些產業不在余杭本地,在周邊。

    他們這樣的官宦之家,路引這種東西很容易辦。

    銀線悄悄地進入她公公處理事務的小書房,偷了一張路引出來。

    收拾了衣服和銀子,她看了看兩個孩子。

    大小子已經四歲了,活蹦亂跳,是他爹的心頭寶。她拍拍他:“去找祖母玩。”

    大小子蹦跳著去了。

    二小子才八九個月,才會爬,還沒斷奶,他還離不開娘。

    銀線包袱背在背上,把兒子用布兜子兜在身前,揣著身契、休書和路引,推開房門,離開了這個安逸的家。

    這時候,是淳寧四年十一月,北方寒風呼嘯。

    銀線毅然走出了家門,把她的好日子丟到了身后。

    第208章

    江南水系發達,若往北方去,還有京杭大運河。

    銀線想知道溫蕙去世的真相,決定往開封去。她到了碼頭,尋了一條客船,談好了價格交了訂金。

    但她出門帶了衣裳銀子,卻沒帶什么干糧。便先去買些干糧。

    碼頭上有許多小食鋪和小攤販,銀線轉了一圈買了燒餅、熏rou等等。一轉身,看到自己的丈夫陸通帶著幾個人直奔客船而去。

    手里的燒餅落到地上。

    銀線退了兩步,轉身就走,先找碼頭附近貨棧的倉庫遮掩躲了起來。遠遠地瞧著。

    陸通問了幾條船,果然問到了她交了錢的那一條。

    銀線便知道那條船她坐不了了。

    陸通帶人上了那條船,守株待兔,沒有待到銀線。但既然知道她是要往開封去,他回去稟告了陸大管家之后,陸大管家讓他帶了人和銀子,直接往開封去了。

    銀線當天沒敢上船,在碼頭附近找了個民宿躲了兩天,才悄悄又尋了一條客船。

    她長了心眼,沒在開封下船,提前下了船,走陸路往開封去。

    好在天冷,她裹了頭臉,旁人也不好認出來。

    到了開封,打聽到陸同知家,偷偷去看,前門后門都有家丁,人數多于正常時。銀線便覺得,這是在等她了。

    的確也是,陸通比她先到開封,找了自己大哥二哥把事情一說,便先挨了一頓罵。

    門子上便加了人,專盯著銀線來。

    銀線守了好幾日,終于守到了一個熟人。

    一個采買上的媳婦子帶著小丫頭,坐著小車往集市上去。銀線跟上了那輛車,待到那媳婦子在店鋪里坐著看貨,小丫頭去了凈房的時候,她喊了聲:“青杏。”

    青杏聽到這聲音,霍然抬頭。銀線扒下裹著頭臉的布巾,露出臉來。

    青杏大驚。

    小丫頭回來,青杏給了她幾個大錢:“去街上買零嘴吃去。”

    小丫頭高興地去了。

    青杏是大客戶,伙計專門給她安排了一間茶房,兩個人這才說起話來。

    “你怎么來了?”青杏問。

    “青杏,我問你。”銀線問,“少夫人是不是死得不明白?”

    青杏頓住,垂下頭去。

    許久,她抬頭道:“沒有人知道的。少夫人貼身的人都發賣了,夫人貼身的人也發賣了。連夫人她自己都……”

    銀線問:“夫人怎了?”

    青杏道:“自少夫人去后,夫人看著一切都好,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老爺三五不時就去上房看望夫人……”

    “不知道的人看著一切都好。”青杏道,“只,我是從夫人的上房出來的,我知道,這不對,很不對。”

    “前陣子,老爺讓書房的荃兒打理中饋,荃兒輕狂,冒犯了夫人。你知道……夫人做了什么?”青杏道。

    銀線問:“做了什么?”

    青杏沉默了片刻,道:“夫人扇了她一個耳光。”

    銀線張開了嘴,無法想象。

    陸夫人,在銀線的認知里是個神仙一樣的女子。遠遠的,高高的,朦朦朧朧的,永遠雍容,永遠高貴。

    那些輕狂的或者腌臜的人根本就不能到她的跟前去。偶有一二輕狂的,陸夫人連眼角都不會夾一下,根本不會將這等人看進眼睛里。

    自有管事仆婦去處置。

    這樣的陸夫人,親手扇一個人耳光,對銀線來說,不可思議。

    她的風儀、氣度、優雅和從容呢,都哪去了?

    青杏道:“后來荃兒就被老爺提腳賣了,改讓范姨娘主持中饋。對上院不清楚的人只覺得老爺敬重夫人,可……你明白的。”

    陸夫人跟溫蕙關系有多好,她們都是知道的。

    如果溫蕙是被人害死的,絕不可能是陸夫人。

    銀線咬牙,道:“青杏,我懷疑少夫人是被陸家害死了,你同不同意?”

    青杏只看著她,沒說話。有時候不說話,表示默認。

    “害她的人一定不是夫人。但夫人一定知道怎么回事!”銀線捉住青杏的手腕,“青杏,我要見見夫人!你幫我!”

    青杏咬牙許久,答應:“好。”

    第二日晚上,銀線將孩子托給客棧老板娘,自己悄悄地往陸府的后門去。

    躲了許久,入了夜,那后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銀線進了府。

    內宅上院的門自然也是緊閉的。這道門,青杏沒有辦法。

    但銀線早跟青杏說了,她自己想辦法。

    于是夜色中,青杏目瞪口呆地看著銀線擼袖子爬墻翻墻……

    認識這么多年了,從不知道銀線會翻墻!

    也的確是,過去這些年陸府的生活,從未給過銀線施展這項技能的機會。

    陸夫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

    她如今就是夜晚無法入睡,白天睡不醒。

    忽然,她聽見有人在敲她的窗戶。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再聽,又輕響了三下。

    “夫人,夫人!”那聲音壓低了喊她。

    陸夫人坐起來,赤著腳踩在燒著地龍的地板上:“誰?”

    窗外那人道:“我是銀線。我是少夫人陪嫁的銀線。”

    陸夫人頓了頓,撲到了窗邊:“銀線?你怎么在這里?”

    陸夫人想打開窗子,但陸正怕她逃,叫人在里面設了卡子,那窗子只能開一條小小的縫。

    銀線把臉趴到縫上,借著星光往里看,大吃一驚。

    “夫人!”她捂住了嘴,“你怎地……”

    瘦成了這樣!

    陸夫人也湊到窗縫上:“銀線,你怎么來開封了?你來干什么?”

    “夫人,我自己跑來的。”銀線道,“我就是想問問,少夫人是不是別人害死的!”

    陸夫人流下眼淚來。

    在所有被卷入這件事的人當中,其實每個人都看不到事情的全貌。每個人都只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一部分。

    陸正知道了霍決,知道了趙勝時的死,不知道溫蕙的狀態,不知道中間還有趙衛艱和趙縣令。

    陸續知道趙勝時,不知道老爺和趙勝時之間的具體情況,只知道送出溫蕙和下葬的安排,知道弟弟去溫家那邊做的手腳,卻不知道其他,不知道溫蕙的去處和霍決的存在。

    他的弟弟陸延知道的更少,只知道少夫人去向不明,和青州溫家的事。

    到銀線的丈夫陸通,只知道少夫人死得不明白,哥哥要求他對妻子隱瞞這個事,并穩住妻子銀線。

    比他們更不如的,其實是陸夫人。

    陸正在陸夫人身上發掘出了新的樂趣,就是向她灌輸假的信息,看她受折磨,看她精神痛苦。

    在她知道的信息中,竟只有霍決這個人的存在是真實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誰能想得到,一個丈夫為了獲得折磨妻子的快感,竟然以謊話欺騙她呢。

    “你不要問。”陸夫人流淚道,“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你過你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