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他正在發(fā)愣,手里被塞進一個玻璃杯。 凌君寒松開手,垂眼說:“甜的,可以解酒。” “我也要!”凌嘉木在旁邊捂著頭,裝腔作勢,在沙發(fā)上扭成了一條蛆,“我頭也疼。” 凌君寒給他一腳,語氣相當無情,“沒長手嗎?自己去弄。” “cao,做人不能太絕情。”凌嘉木唾棄道,“我長這么大,就沒喝過你調(diào)的蜂蜜水。” 凌君寒連眼神都不給,冷漠無視。 凌嘉木憤憤不平起身,步伐沉重進了廚房,惡狠狠地把蜂蜜擠進杯子里。 嘴上罵罵咧咧:“老子自己有手,豐衣足食!” 段無心捧著杯子,把手一點點捂熱。 微微抬眼看著凌君寒,有些不解,“你為什么不幫他順便也倒上一杯?” 凌君寒彎腰盯著他,調(diào)戲道:“沒辦法,我對男朋友就是這么雙標,喜歡搞特殊對待。” “誰是你男朋友啊?我可沒答應。”段無心感覺手心被杯子帶得發(fā)燙,連帶臉頰都變得guntang起來。 他垂眼試著喝了一口,溫度正好。 還,真挺甜的。 第36章 凌嘉木慢吞吞地抱著玻璃杯出來, 砸了咂嘴,炫耀道:“哎呀,自己動手調(diào)制的蜂蜜水, 香甜美味。” “不覺得酸?”凌君寒盯著那半杯水,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愚蠢的單身狗, 就知道在這兒當電燈泡。 “不酸啊....”凌嘉木喝了一大口,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漲紅臉罵道:“你羞辱誰呢?” 此刻,手中的蜂蜜水瞬間不香了。 凌君寒嗤笑道:“這下腦子轉(zhuǎn)得快了點兒。” “酸, 酸死了。”凌嘉木嫌棄地把水杯擱在茶幾上,往里面一推,“老子不喝了。” 段無心把手里的杯子遞過去,說,“我覺得還挺甜的, 你要不要喝我的?” “別,這可是我哥, 特地為你調(diào)的。”凌嘉木話里帶話,酸味沖破天際, “我怎么敢喝呢。” 凌君寒:“確實,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受不了了,跟我去上班, 別在這嘰嘰歪歪的。”凌嘉木破罐破摔,伸手去拉他哥的袖子, 想把人往門外拽。 偏偏凌君寒往沙發(fā)上一躺, 利落掙開。 還膝蓋一下一下的碰段無心, 懶散說, “今天不去, 翹班。” “為什么?你最近翹班的次數(shù)會不會太多了?”凌嘉木站在沙發(fā)邊上,板著臉訓斥,“你這樣可不行,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上,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你可真涼了。” “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才容易造成軍心不穩(wěn)。” 凌君寒盯著他,思路清晰地命令:“我遠程辦公,你去吧。把我重新編制的軍隊整頓下,強調(diào)一下紀律。順便,挨個重點測試實驗者的體能,跟其他士兵的成績做一個橫向?qū)Ρ龋砀裢砩掀唿c發(fā)我。” 隨著話一個字一個字落下,凌嘉木的臉越來越黑。 他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抬起頭,真誠發(fā)問:“哥,我最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嗯,確實有,怎么了?”凌君寒云淡風輕的問。 “你是想讓我累死?”凌嘉木咬牙切齒,“又要整頓,又要測試,還要做表,你真當我有三頭六臂?來,我們兄弟敞開了說,我哪里得罪你了?” 凌君寒輕笑了一下,淡淡開口:“你攔著我追段無心了。” 語言直白,直擊痛點。 段無心臉持續(xù)發(fā)紅,抿著唇不說話。 “森哥說你逐漸昏君,我還不信,心想就你這么熱愛事業(yè)的人,那是萬萬不可能。”凌嘉木呸了一口,“看錯你了,老畜生。” 凌君寒欣然接受這個稱呼,嗯了一聲,“沒有別的事兒,就趕緊滾,我還要忙別的。” “你忙什么?”凌嘉木茫然了一秒,“哦對,這兩天報告我給你帶過來了,你記得批閱。” 凌君寒沒理他,只是抬手揉了揉段無心軟軟的頭發(fā),“忙著給心心上課啊,這兩天都沒空,曠課好幾天了。” 凌嘉木:“.....” “還不走,距離下班,你的時間只剩下....七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凌君寒看了眼腕表,無情提醒。 凌嘉木勾起沙發(fā)上的外套,一口悶氣沒地兒發(fā),“行,算你狠,我走了。”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凌君寒笑意簡直掩蓋不住。 段無心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胳膊,吐槽道:“我覺得,你對你弟弟一點兒都不好。” “怎么,想替他抱不平?”凌君寒側(cè)過頭看他。 “嗯,看起來好可憐,那么多工作,做得完么?”段無心皺了皺眉,小聲逼逼。 凌君寒沉思了幾秒,“那我天天加班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心疼我?” 段無心不說話,找不到理由反駁。 “我加班是應該的,凌嘉木就可憐,段無心,我發(fā)現(xiàn)你也挺雙標。”凌君寒撐著頭,佯裝可憐,“沒心沒肺,還沒人性,仗著我喜歡你,使勁兒欺負我。” 越說越上頭,逐漸離譜。 段無心撇了撇唇,找補道:“你加班,我也、我也心疼你嘛。” “是嗎?那你怎么心疼?”凌君寒饒有興致的問。 段無心被問得卡了殼,結(jié)結(jié)巴巴回:“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會,上課還要你來教。” 凌君寒若有所思,“什么都不會,那就賣身吧?看在你未成年的份上,就像昨晚那樣,坐個大腿就行。” 一邊說著,一邊往大腿上拍了兩下,表情認真。 段無心實在是招架不住,眨了眨眼,求饒道:“我們還是去上課吧。” “哦,坐腿上上課,沒看出來,你玩得這么花哨。”凌君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段無心彈跳起身,落荒而逃。 開竅后的段無心,真是越來越好調(diào)戲了。 凌君寒吹了聲口哨,收起桌面上的文件,慢吞吞地跟著上樓進了書房。 他把文件疊成一摞放在一邊,隨手拿了兩本教材攤開,往轉(zhuǎn)椅上一坐,拍了拍腿,命令道:“坐過來。” “這不好吧....”段無心站在書桌前面,跟罰站的學生似的。 他垂眼盯著緊繃的大腿,想到早上描述的醉酒場景,很是害臊。 凌君寒面無表情說:“剛剛不是說了要心疼我么?你看,我一邊得跟你上課,一邊還得看報告,多累。坐個腿而已,我又不對你干什么。” “.....”段無心拳頭捏緊,恨自己嘴巴不聽使喚,被逗得無力反擊。 “再說了,又不是第一次,”凌君寒掀起眼皮,仔細觀察他的表情,“難不成,你這是在害羞?” 段無心抬起頭,條件反射的反駁,“我才沒害羞,坐就坐。” 他一臉英勇就義般的表情,用力推開轉(zhuǎn)椅,朝著腿上坐上去,“可以了吧。” 凌君寒輕輕挑了一下眉,激將法,真是永遠的神。 他一手松松攬著人,一手翻開書本,接著之前的內(nèi)容開始講課。 段無心手肘撐著桌面,從后背繃緊到緩慢放松。 好像真的只是坐著,這人動作規(guī)矩,半點兒過分的舉動都沒有。 他微微松了口氣,開始認真聽課。 自從上次去過一趟軍隊之后,好像對于戰(zhàn)略性上的東西就有了實感。 包括戰(zhàn)斗技巧和對戰(zhàn)方式,以前作為老虎學到的只是皮毛。 但現(xiàn)在結(jié)合理論,好像曾經(jīng)那些野路子的招式瞬間融會貫通。 如果能變回白虎..... 段無心非常有信心,能夠做得比以前更好。 算算時間,應該快變回去了。 現(xiàn)在一個問題橫在面前,如果變回白虎,他還會想要變回來嗎? 作為動物的時候,他的理解能力遠遠不如現(xiàn)在。 感覺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輸入,才有機會跟著凌君寒上戰(zhàn)場。 很是糾結(jié)。 “走神了,想什么?”凌君寒敲了一下他的頭。 段無心回神,手肘擱在桌面上,拿筆在書上做筆記,“沒有,你繼續(xù)。” 凌君寒垂眼瞥見認真做筆記的小朋友,微微揚了揚嘴角。 他抬手圈住人,用筆在上面劃線,“這些都是重點,我要choucha的。” “嗯,還有呢?”段無心問。 凌君寒下巴抵在肩頭上,捏著筆幫他劃線,“還有這個部分,雖然我們沒有期末考試,但我會給你出卷子。” “要是考不好,會怎么樣?”段無心心里一陣緊張,捏筆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凌君寒笑:“考試當然有獎有懲,具體措施,讓我想想。” 段無心磨了磨牙,威脅他,“不可以用那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來懲罰我。” “什么奇奇怪怪?” “就,比如強行讓我跟你談戀愛什么的?”段無心聲音弱下去。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那樣的人么?”凌君寒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