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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愛慕,委實是人的本能而已。 臘月安慰自己。 本來兩人倒是溫馨的享受這安靜的時刻,卻偏傳來一陣嘈雜聲。 嚴澈皺起眉頭 ☆、被捉jian,誰設計誰(上) 也就是轉瞬間,就聽咚咚上樓的聲音,來喜在門口稟告:稟皇上,賢妃,德妃,安婕妤一同過來了。 臘月驚訝的看了一眼景帝,眼中有著不解。 景帝微微的瞇了瞇眼:什么事兒? 雖然這么問,但是心里卻是有了一番算計。 來喜在門口有了一瞬間的停頓,不過倒是繼續說:賢妃,德妃,安婕妤以為沈貴人,沈貴人與 人在此幽會。 好咧!原來竟是來捉jian的,沒想到倒是捉到了皇帝身上。 沈臘月驚得眼睛大大的。 景帝倒是勾了下嘴角。 讓她們幾個上來。 是。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這三位宮妃就進了門,臘月連忙起身行禮請安。 而三人同樣給皇帝請安。 分別被叫起后,臘月看得出,這賢妃的眼神是在飛刀子。 德妃則是有些尷尬,而安婕妤則是有些慌張。 臘月老實的站在一邊,與其他幾人比,她這身份,自然是不能靠邊兒的。 景帝就這么看著三人,也不多說,眼神掃來掃去。 過了許久,露出一個笑面兒。 德妃,你來說。朕倒是想知道,今日這是怎么回事。 德妃也不看站在一邊的沈臘月,嬌嬌柔柔的開口:稟皇上,先前大雨,臣妾在宮中休息,太后娘娘差了人過來尋臣妾,到了慧慈宮臣妾才曉得,原來說是沈貴人在荷花池邊的閣樓與人幽會。太后就命我和賢妃jiejie偕同安婕妤一起過來探個究竟??晌覀円坏娇匆妬硐补蜁缘皿@擾了圣駕。本不想進來,可奈何已經擾了皇上,而太后那邊也需要我們回復個消息,臣妾斗膽 這德妃三句兩句話倒是將自己摘了個gān凈。 安婕妤聽她這么一說,也連忙開口解釋:稟皇上 朕讓你開口了嗎?這話冷的像刀子。 安婕妤普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賢妃,你說。 賢妃見景帝那副模樣,知道他是真的不高興了。也連忙摘清自己:稟皇上,臣妾也是如此的。到了慧慈宮才知道此事。 她們幾個原來就伺候皇上的人都是清楚皇上的這個xing子的,皇上是輕易不會發火,但是如若真的發火,一副笑面卻言語似刀。 安婕妤,你怎么就知道,這沈貴人是在這里與人幽會?你過來。最后一句是和沈臘月說的。 臘月看了看他,有些猶豫的指了指自己。 見她這樣,景帝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過來。 臘月果然沒心沒肺如同小兔子一般來到他的身邊,卻被他一把拉進懷里,如此一來,倒是他們兩個坐在榻上了。 安婕妤語氣顫抖:臣妾不知,臣妾,臣妾也是被人蒙蔽。請皇上明察,原本臣妾見沈貴人大雨未歸。有些擔心,才差了宮人四處尋找,沒想到就見到杏兒桃兒兩個丫頭在池邊涼亭避雨,卻唯獨不見沈貴人,一個小宮女斗膽潛了過來,并未看見來喜公公,卻聽到樓上有聲響,就連忙回去稟了我。當時我怕極了,如若是與人私會,可是yin亂后宮的大罪。嬪妾萬不敢耽擱,就連忙到慧慈宮稟了太后。 景帝就這么看著幾人。 緩緩的起了身,臘月也連忙跟著站起。 擺駕慧慈宮。 遵旨。 外面此時已經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 等所有人到了慧慈宮,這太后正在品茶,見皇帝到來,和煦的笑。 皇帝過來了,你倒是知道,哀家正在品好茶。 這話是逗趣兒。 這兒臣被人捉了jian,自然是要被德妃賢妃兩位帶來見母后的。母后這說的仿若倒是兒臣聞著茶香兒而來。景帝坐到太后身邊。 你這孩子,那么大人了,怎可在外放肆。說話間卻瞟了一眼沈臘月,神態頗有不喜。 景帝在太后身邊與剛才判若兩人,不過這事兒還得繼續討論不是? 母后,這事兒既然告到母后這里了,兒臣自然也是要過來配合調查的。 既然景帝這么說,就沒有想將此事了結的意思。 太后看他如此,又怎會不曉得。 安婕妤,你說說吧,你身邊的哪個宮女見到此事的? 安婕妤撲通一下跪下,其實她也委實是冤枉,說出這話的并不是什么小宮女,反而是她身邊的二等功女采荷,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更加相信,也因著身邊的幾個親信都說這是一下子扳倒沈貴人的天賜良機。她才會來這慧慈宮告狀。 對沈臘月,她并非喜歡,沒想陷害是因為沒有一擊而斃的理由,如今有了,卻功虧一簣。不僅如此,反而讓自己被皇上厭棄。 此時她也是知曉的,自己是陷入了別人的圈套,可如今她暫時已經沒有想那個設圈套的人是誰了。不讓皇帝厭棄她,才是她現在要保證的。 是臣妾身邊的二等宮女采荷。 太后差了人過去尋采荷,不過卻找到一具冰涼的尸體。 安婕妤嚇得臉都白了。她可以說這是一石二鳥的陷害之計。可皇上也會說這是她自己的托底之計。 安婕妤大呼自己中了圈套。 看著這亂成一團的樣子,太后并不見動怒,等安婕妤哭夠了喊夠了。 她閑閑的開口,不過卻是問沈臘月的三個大宮女,杏兒桃兒果兒。 沈貴人已經去了閣樓,你們為何還待在涼亭里。 桃兒顫顫巍巍的開口:來喜總管將主子請走后,也沒說奴婢該如何。奴婢奴婢不敢去閣樓,怕擾了皇上的幸,后來果兒帶來了雨具,我們就一起在那里等主子的安排。 知道要下雨你們還去賞荷?仍舊問下人。 奴婢在路上見天yīn本想回去帶雨具的,不過主子說聽雨賞荷品茶,別有一番風味,反正六福殿的人都知道我們去了荷花池,下雨了果兒或者錦心自然會來送。所以我們就沒在意。 太后沒有再次發問,長長的指甲扣著桌面。 過了會兒,抬頭:皇上的意思? 安婕妤被人蒙蔽,算不上大的過失,不過驚擾圣駕,就罰俸半年吧。景帝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太后問他,他竟安排說了出來。 至于說沈貴人,她倒是并不太適合住在朝露殿了。想來經過此事,她與安婕妤即使相見,心里也難免有疙瘩,不如倒是讓她們分開了去,恩,就將沈貴人安排到聽雨閣吧。此事倒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臣妾遵旨。安婕妤與沈臘月都跪下磕頭。 皇上看著幾人,看不出qíng緒的說:這母后年紀大了,可不喜歡這紛紛擾擾的,你們也莫要用那些烏七八糟的事qíng來擾了母后的清閑。朕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qíng發生。你們之中,除了沈貴人,都是從太子府進宮的舊人,該是知道朕的xing子。有些話,朕只說這一遍。 臣妾曉得了。幾人俱是溫順的一答。 擺擺手,眾人會意,離開。 雖然臘月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但是出門的賢妃還是冷哼:倒是個狐媚子。 德妃反而不在意的對著臘月一笑。 幾人之中,氣色最不好的,反而是安婕妤。 她并沒有掩飾,惡狠狠的瞪了沈臘月一眼,走到了她的前頭。 進了六福殿,就見錦心在門口張望。 見她們回來,小跑過來:主子,出什么事兒了? 之前的時候安婕妤命她的人將六福殿看了起來,剛安婕妤回來才將人撤走。 眾人擔心的緊。 看了一眼朝露殿的牌匾,又看了看這側院六福殿的牌匾,臘月勾起一抹笑容:回去收拾東西吧。咱們要搬家了。 呃?錦心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也是喜悅。 小鄧子和小蚊子見沈臘月回來也圍了上來。 錦心將沈臘月的jiāo代說了一下,這六福殿里的大小宮人都忙碌起來。 聽雨閣,自然是比這朝露殿的偏殿好上許多的。 聽雨閣離皇上的住處近些,不僅如此,那里并沒有高位的妃嬪,沈臘月過去完全不需要向一宮主位請安,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同。 這邊六福殿喜氣洋洋,那邊朝露殿卻一陣瓷器的碎裂聲,除此之外還有啪啪的耳光聲 臘月端坐在殿里,錦心安撫。 主子莫怕,這老天爺也是幫著好人的。她們都去那御花園想著爭寵,咱們無心cha柳柳成蔭。她們想著陷害主子,可老天有眼,jian計一樣不能得逞。 無心cha柳柳成蔭?臘月勾起一抹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被捉jian,誰算計誰(下) 臘月當真是知道,這個年月是沒有什么老天開眼的說法的。今日的一切,必然是有人在算計,只不過算計的那個,并不是她罷了。 想想也是,這安婕妤自然是比她更值得算計。 她仔細的想著今日的一切,也怨不得剛才在慧慈宮太后有些懷疑她,照道理看,她確實是受益最多的,可是他們都是人jīng,也該是曉得,她看似受益最多,可實際卻委實不是。 最起碼,她收獲了三個敵人,除了三個敵人,滿宮妃嬪的敵意,還有太后與皇帝的疑心。 看起來她受益了,其實并沒有。 想來以后這三人都會恨她入骨吧?可不是么?這宮里又有誰人不想爭得皇上的喜愛呢? 不過能騙得過安婕妤的人,而且將一切進行的那么順利,絕對不會是她們這批剛進宮的妃嬪。任何人都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就連傅瑾瑤都不行。 當然,傅家必然會在宮里有人,可是,慧賢皇后已經過世三年了,就算是傅家有人在宮里,想來這皇上也已經將該清理的都清理了,更別說,還有德妃和賢妃兩個的手段。 為了動一個安婕妤和一個她,她們不會舍得下大的手筆。 畢竟能在宮里藏得深的,誰家都可能有,卻不一定肯用,就連她,沈家也為她備下了合適的人不是? 臘月微笑。 霍然,臘月這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緩緩的站了起來,行至窗邊,擰眉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