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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擔驚受怕了一整天,此時見“蘇衍”如此手段,懸在空中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甚至還能笑著問“蘇衍”:“這么小的袋子,朕怎么鉆進去?” “蘇衍”搖頭道:“陛下不知,這寶袋里自有乾坤。人只要進去,就能隔絕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哪怕是鬼帝親臨,也察覺不到陛下的氣息。” 皇帝點頭道:“這倒是個好東西。來人。” “蘇衍”一直關(guān)注著皇帝的一舉一動,此時見他突然喊人,立刻上前幾步,撐開袋子,套在皇帝的頭上。隨后,他用力往下一拉,皇帝整個人被吸進袋子里,片刻間沒了蹤影。 等內(nèi)侍聞聲進來,“蘇衍”早就把袋子重新收回腰間。 “陛下。”內(nèi)侍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將人偶當成了真的皇帝。 “蘇衍”左手背在身后,快速變換手勢。人偶跟著他的動作,發(fā)出皇帝的聲音:“送蘇道長出去。” 內(nèi)侍不疑有他,領(lǐng)命道:“是。” “蘇衍”又做了幾個手勢,皇帝繼續(xù)下令:“出去把門關(guān)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 “再把外面的羽林軍和金吾衛(wèi)全部召進宮里。” 內(nèi)侍略一遲疑:“那……還要搜城么?” “不必了。”皇帝跟著“蘇衍”的手勢發(fā)令,“下去吧。” 內(nèi)侍不敢多問,只好答道:“是。” “蘇衍”離開水榭,迎上一直等在外面的國師等人。 “蘇道長。”國師伸手攬住“蘇衍”的去路,“去哪兒啊?” “蘇衍”并不多做理會:“陛下命我解決厲鬼,還請國師不要擋路。” 國師氣急,他隱約覺得眼前的“蘇衍”很是不對勁,暗中催動法陣,卻抓不出任何馬腳。 “蘇衍”早就預(yù)料到國師的不信任,也不與他多說什么,扭頭看向一旁的內(nèi)侍:“陛下命我立刻心動,現(xiàn)在國師攔路,大人覺得該怎么辦?” 內(nèi)侍是皇帝的心腹,跟隨皇帝多年,一切以皇帝的指令為準。他并不懼怕國師,當下開口說道:“國師,陛下的安危才是第一啊。” 國師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可惜他拿不出證據(jù),只能恨恨地讓出一條路。 突聞一聲鶴鳴,只見裴景行騎在鶴上,朝著“蘇衍”飛來! 裴景行還未落地,在半空大喊示警:“不要讓他走!他是廢太子!” 眾人聞言,驚呆在原地。還是國師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步,抓住“蘇衍”的肩膀,同時不忘下令:“結(jié)陣!困住他!” 眾人紛紛抽出自己的法器,結(jié)成八卦大陣,將“蘇衍”困在八卦陣中心。 又有眾多巡邏的羽林軍圍上來,形成第二道防線。 “蘇衍”怪笑一聲:“就這?” 只見他張開雙手,手腕在空中轉(zhuǎn)出一個凡人難以想象的弧度,十指連同指甲一起快速生長扭曲,最終長成兩只纏滿青筋,碩大通紅的鬼手。 國師大聲警告眾人:“他被厲鬼附身了!” 其中一個大和尚下令:“起!” 眾人變化站位,在八卦陣中央的“蘇衍”只覺得眼前人影重疊,一時間分不清方向。 “蘇衍”蹲下身,鬼手在地上重重一拍,掀翻八卦陣中兩三個人連同外面一圈羽林軍。受傷的眾人倒在地上,紛紛吐出泛著綠光的鮮血。 國師一甩拂塵,亮出其中的長劍。緊接著,他左手一拍拂塵手柄,長劍隱隱泛出金光。 國師長劍向“蘇衍”刺去,喝道:“妖孽,休得猖狂!” “蘇衍”左手抓住劍鋒,卻不料長劍劍身金光大盛,快速籠罩住他的左手。 “蘇衍”吃痛,不得不退后幾步。 裴景行此時也從飛鶴身上躍下,加入戰(zhàn)局。只見他一抖龍首虎牙槍,槍頭帶出一陣凄厲的風聲,向著“蘇衍”攻去! “蘇衍”此時卻不躲不閃,就站在裴景行攻擊的路線上,大聲笑著問他:“這可是蘇衍的身體,裴景行,你下得去手么?” 裴景行聞言,身形一滯,龍首虎牙槍停在攻擊的半路上,進退不得。 “蘇衍”再接再厲,又說:“裴景行,蘇衍的魂魄在我手上,如果我受了傷,蘇衍也會受傷。我死了,全天下就再也沒有人知道蘇衍的魂魄下落了。” 國師趁著他們對峙,提著拂塵寶劍就要刺向“蘇衍”背后,卻不料裴景行見了,一抬手,龍首虎牙槍擦過“蘇衍”的臉龐,直刺國師! 國師被裴景行擊退,大怒:“裴景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裴景行搖了搖頭:“不能傷害蘇衍。” 國師勸道:“裴景行,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你,你不要犯傻,最后害了你們裴家!” 裴景行并不退縮,槍頭直抵國師喉嚨。 國師又說:“魑魅魍魎最善騙人,他利用蘇衍的身體謀劃這一切,你還信他么?” 裴景行眼中的堅毅褪去三分。 國師見他動搖,又向他保證:“只要殺了這只厲鬼,我自然能幫你找到蘇衍的魂魄。” “蘇衍”此時揚天大笑:“裴景行,你信他?那你讓他說說,蘇衍的魂魄現(xiàn)在在哪里?” 國師敢在裴景行開口前說道:“搜尋人的魂魄哪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裴景行,只要先把厲鬼捉住,我自然有辦法把蘇衍的魂魄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