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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仔細看還挺尖銳的啊。”裴懷玉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骨頭尖銳的那一端,結果指尖刺疼,原來是被骨尖給戳破了。 裴懷玉趕緊把手指放進嘴巴里,用力吸了兩下,嘟噥著:“兄弟,我們都是倒霉蛋,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厚葬你,你就別為難我了。” 裴懷玉等了一會兒,又說:“好,既然你答應了,我就先去那邊看看。要是能找到出路,我一定會來接你。” 因為只能靠著一顆夜明珠照明,裴懷玉只能看清眼前一尺多的東西,而在他的印象里,他之前貼著墻轉了一圈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邊有其他通道。 莫非是剛才自己心里害怕,又看不見太遠的地方,所以忽略了? 裴懷玉心中七上八下,循著聲音走過去,竟然當真發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 裴懷玉貼著墻,把頭探出去,只見這個洞里面有暖黃色的光,將三個女人的影子映在墻上。 女人?這地方怎么會有女人? 裴懷玉心中警鈴大作,貼著墻,偷聽那三個女人說話。 “聽說了么,最近隔壁來了個大人物。” “嘻嘻,什么大人物,就是個老東西!” “就算是老東西,那也是個大人物呢!聽說了么,他可是畫了百鳥朝鳳圖樣的那個人。” “嘻嘻,不久是百鳥朝鳳衣嘛,那東西,還不如一頓rou來得實在。” “說起rou,咱們可是好久都沒吃到rou了,嘖,什么時候才能出去飽餐一頓。” “嘻嘻,你們可別想了。那邊最近管得嚴,別說出去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說不定就是魂飛魄散呢。” “陛下不管管么?” “陛下都多久沒露面了,還陛下呢?天天聽你嘮叨著陛下,莫非是看上陛下了?你怎么不把自己送給陛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陛下不在,就讓那畜生得了便宜,整日趾高氣昂的,實在是可氣!” “嘻嘻,陛下怎么會看得上她這種庸脂俗粉?說起來,咱們已經十多年沒聽說陛下有召見過誰了。你說,陛下到底去哪里了呢?” “聽說十多年前,有個女人和陛下好上了,還生了兒子。陛下失蹤,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 裴懷玉越聽越糊涂,皇帝明明好好地坐鎮皇宮,什么時候失蹤了? 那三個女人話中提到他要找的百鳥朝鳳衣,可只說了一句,便再也沒有提起過。裴懷玉心中焦急,忍不住探頭出去,想瞧瞧里頭的動靜。 “咦?怎么有人?” 裴懷玉心中一驚,趕緊縮回來。 “你看錯了吧?” “沒有,剛才墻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我絕對沒看錯!” “等等,我好像真的聞到人的味道了。” “什么?人?人在哪里?” 一時間,洞里頭傳來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間或還有水花聲夾雜在其中。 裴懷玉抱進懷中白骨,緊張地側貼在墻壁上,只要情況不對,立刻掉頭就跑。 就在裴懷玉心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時,突然聽到洞里的爭吵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一個柔美的聲音。 “來者即是客,還是說,貴客臨門,需要我們三姐妹親自迎接呢?” 不得不說,這聲音頗有撫慰作用。聽到這聲音,裴懷玉心中的緊張消去大半,他抱著那一截白骨,慢慢走進洞中,循著墻上的影子,走到一處池子前。 三個妖艷的女子泡在池中,看到裴懷玉,其中一個捂嘴偷笑:“原來是這么俊俏的兒郎,當真是讓我們姐妹羞愧。” 裴懷玉一聽有人夸獎自己,忙擺手道:“姑娘說笑了。” “哪有說笑,是公子太過謙虛。”另一個女人笑著問道,“公子是怎么來這里的?我們姐妹許久未見過外人了呢。” “就……”裴懷玉一時卡殼,“就、就這么來了唄。” “能來到這里,便是公子與我們的緣分使然。”當中看上去最年長的那個女人發話了,“只可惜我們這里并沒有瓊漿玉液來招待公子,實在是罪過。” “哪里哪里,姑娘們無須客氣。”裴懷玉記掛蘇衍的事情,又看這三姐妹好說話,便唐突問道,“剛才不小心聽見姑娘們說起百鳥朝鳳衣,姑娘們可知道這百鳥朝鳳衣現在在何處?” 三個女人互看了幾眼,齊齊笑出聲來,依舊是那最年長的回答:“知道是知道,可是公子拿不到呀。” 裴懷玉見有門路,趕緊說道:“還請姑娘指名。” 三個女子笑著互相使眼色,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一時口快,說了出來:“在畫皮那里呢。” “在華毗那?”裴懷玉又問,“請問這個華姑娘,或者華公子在何處?” “畫皮那可不是輕易能去的,”最末那個吃吃笑了起來,“公子,既然來了,何必提那老女人,壞了興致呢?姐妹三個許久未曾見過外人了,公子不如下來,與我們姐妹三人一塊兒泡個澡如何?” 裴懷玉連連擺手:“這如何使得。不成,不成。三個姑娘,還請問這里要如何出去,華毗又在哪里?百鳥朝鳳衣對我一個朋友來說十分重要,我必須找到這件衣服。” 三個女人又齊齊笑了出來:“公子,來了這里,可就不能出去了。” 其中一個女人性急,忍不住把右手食指送進嘴里,嘎嘣一聲咬了下來,滿足地咀嚼的幾下,一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