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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跟我說說,你曾經深愛的那個岳楚人。那個女人、、、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她總是能很深切的感受她的qíng緒,各種各樣,感覺她就是她。 閻靳一哽,沒什么可說的,我都忘了。 少說謊,不說也沒什么,我都知道。撇嘴,不過心里卻沒有任何不慡的感覺,很奇怪啊。一般qíng況下,自己被當做別人的替身應該都會很生氣,但她卻一點都沒有,真神奇。 你知道什么?其他多余的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一點你要知道,你在這里。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他雖是語氣淡淡的,可聽起來卻很溫柔。 嗯,我知道,一直都在。笑笑,愈發覺得很神奇,有些事,好似是命中注定的。 閻靳笑笑,什么你都知道。抱緊她,在懷里軟軟的,他的心都化了。 同樣緊緊抱著他,岳楚人無聲的嘆口氣,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神奇的她有些混亂了。 不過結果是好的,因為閻靳找到她了,她也找到他了。 在那些她所見過的畫面里,閻靳這個人占據很大的一部分,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優秀了,但優秀的同時,又太過可憐了。 她打算從此后用盡全力愛他,讓他徹底的忘記過去,忘記那些不如意,享受現在,用力享受。 兩個人擁抱著,外面天色漸亮,這屋子里的光線也愈發明亮起來。但兩個人都沒注意到,g頭柜上那塊石頭,會發光的那一塊,漸漸失去了光彩,顏色還在,但已不會發光。 或許在證明,從此后岳楚人不會再與那個世界有任何瓜葛了,再也不會。 ☆、番外 那個世界 皇家別院。 深秋的時節來這里是最好的,因為不會很熱,但又不會很冷,四下一片色,幽然靜好。 太上皇駕崩多年,當今皇上鮮少來這里,倒是平時勤親王與王妃經常來,大部分都是兩人獨自前來,悠閑一段日子就會回去了。 這一年,來的卻不止是兩個人,還有世子與小公主同行。 勤親王的子女當中,最有名的當屬小公主了。皇上沒有女兒,所以當朝亦是沒有公主,而勤親王的小女兒就成了整個皇家唯一的郡主。在出生的時候皇上直接下旨,敕封小郡主為公主,所以她也就成了當朝唯一的公主了。 小公主長得漂亮,五官出挑,長得與王爺王妃有諸多相似之處。 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專門挑揀爹媽的缺點生長,有的人則專門挑揀長處,而這小公主儼然就是后者了。 別院里的侍者都是第一次瞧見這小公主,無不稀奇。 不過看了之后都會承認,這個小公主確實漂亮,當真沒有缺點,那張小臉兒,要說像花兒一樣也不過分。 三哥哥,你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吧。別說,還挺漂亮的。仰著頭看著陡峭山壁上的亭臺樓閣,豐語微瞇著眼睛嘆道。 走在她身邊的是一個樣貌偏柔的少年,白袍玉帶,清慡秀雅。 聽聞豐語微的話,豐年逸笑笑,看起來更有一股不符合年齡的靜雅,太上皇曾居住的地方,肯定不會差。剛過變聲期,聲音還不是很好聽,但相當沉穩。 豐語微眨眨眼,真是可惜,我沒見過太上皇,三哥哥你見過么?嬌俏的小臉兒花兒一樣,顧盼之間流轉一絲狡黠。 沒見過。在父親在面前不要提起太上皇,他不喜歡。豐年逸笑看了她一眼,算是告誡 這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太上皇,聽說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卻沒敵過父親和皇伯父,手下敗將。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云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聽著總是有那么幾分詭異 嗯,沒錯,是手下敗將。豐年逸也贊同,眼角眉梢間的笑有那么幾分嘲弄。 斜睨他一眼,豐語微撇了撇嘴,你能不能別那個樣子笑?很瘆人。 怎樣了?我笑得很正常。豐年逸抬手摸了摸嘴角,這次笑得很好。 自己照鏡子瞧瞧吧,我又不是南疆的那些官員,少對我那樣笑。斥責,小小年紀,那眼神很嚇人。 好,待得回去了我照照鏡子。你是我唯一的meimei,你說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肯定聽。豐年逸輕笑,更多的是應對小孩子的笑意。 豐語微不置可否,反正她很討厭別人把她當做小孩子,她的腦袋可比一般成年人要厲害的多。 兩人走回大廳,一群侍者在大廳中忙著,見二人出現,皆俯身跪地。 父親和母親呢?環視一圈,這倆人明明說在這兒等他們來著。 回公主的話,王爺王妃移步水榭休息了,王妃說有些疲乏。一侍女回話。 疲乏?我看她挺好的啊,還一腳把三哥哥踹飛了。說著,斜眼瞅著豐年逸。 豐年逸搖搖頭,那是我配合她的好不好?她也不會武功,能一腳把他踹飛? 哼,那誰知道。撇嘴,她身子一轉走出大廳,豐年逸隨后。兩人離開,這大廳里的氣壓算是恢復了,眾人又再次忙碌起來。 兩個人朝著水榭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臨水臺那里。月白的長衫,墨發如華,恍若天人一般。 父親。瞧見了他,豐語微立即跳腳招手 臨水臺那里的人也朝著他們揮了一下手,若說是揮手,其實更像是給了一個指令,要他們閉嘴。 豐語微立即冷哼,肯定是她睡著了,連我們說話都不行。 那你就閉嘴,別惹得父親訓斥你。豐年逸笑笑,他倒是很羨慕父親,這輩子能夠得到一個能讓自己心甘qíng愿守護一輩子的人。 嘴角撇到天上去,豐語微很不屑。 二人上了水榭,那邊垂墜著紗幔后隱約的能看到一方軟榻的形狀,很明顯,有人在上面睡覺。 兩人直接走向臨水臺,那男人背對著他們,身材頎長,悠然風雅。 父親。兩個人俯身行禮,別看之前吵吵嚷嚷,這個時候倒是很規矩。 嗯。豐延蒼回應,聲音淡淡的,但卻帶著一抹獨有的溫柔。 父親,母親不舒服么?豐年逸開口,他的模樣與豐延蒼很像。 嗯,這幾天有些低燒。怕你們擔心,就沒告訴你們。轉過身,豐延蒼的臉上似乎沒什么歲月的痕跡。不過卻明顯更加沉斂了,尤其那雙鳳眸,讓人不敢多看,那里面暗藏鋒芒。 低燒?沒吃藥么,她有很多藥吧。豐語微眨眨眼,對于他們一家子來說,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聲音小一些,吵到你母親。她吃過藥了,但是沒什么作用,她自己切脈也沒感覺到有什么病癥,莫名低燒。豐延蒼淡淡的說著,看了豐語微一眼,那一眼頗具壓力。 豐語微點點頭,聲音也確實壓低了許多,那怎么辦?她自己就是個絕頂好的大夫,別個郎中都比不上她。 母親除了低燒還有什么癥狀?豐年逸往那邊看了一眼,不過垂在地面的紗幔遮擋,并看不到里面的人。 疲乏。算了,你們也不懂,都離開吧,擾了清凈。話落,他舉步離開,最后消失在紗幔后。 原地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豐語微撇嘴,嫌咱們礙事呢,走吧。 你去玩吧,我在這兒守著。豐年逸拍拍豐語微的頭,還是哄孩子的模式。 豐語微哼了哼,別以為只有你孝順,我去廚房走一趟,讓他們煮些粥,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吃。話落,小人兒抬腳就走,傲氣的很。 豐年逸無語,看著豐語微離開,他放輕腳步走向那垂墜在地的紗幔。 掀開,看清了里面,jīng致的軟榻橫放在那兒,榻上有人在睡覺,蓋了很厚的被子 豐延蒼坐在軟榻對面,很認真的看著榻上安睡的人兒,那么認真。 父親,母親看起來是有些不對勁兒,這么熱的天,她蓋這么厚。走過來,豐年逸看著那榻上的人兒,被子一直蓋到她頭上,只露出長長地頭發。 嗯。豐延蒼不動聲色,甚至眼神都沒動,只是給了個回應。 不如叫御醫來吧,雖然醫術不如母親,但起碼能給些意見。他們三兄弟鮮少的會接觸岳楚人,平時也只是站在一米之外,除非岳楚人會動手拍打他們有些接觸,但一般時候有豐延蒼在場,他們的距離會拉很大。 再看看吧。話落,豐延蒼抬手掀開被子,露出的臉美艷嬌俏,但臉色有些蒼白,而且冷汗涔涔。 以手指擦掉她鼻尖上的汗,豐延蒼嘆口氣,端盆水拿毛巾,再拿一些喝的水。 是。豐年逸拱手,隨后轉身快步離開。 王妃,能聽到我說話么?俯身湊近她,看著她緊閉的眼睛,豐延蒼深深吸口氣。此時臉上的焦急顯現出來,他已經忘記了她有多久沒生病了。這冷不丁的一生病,真是嚇著他了。 到底怎么了?幾天了沒一點好轉。摸她的頭,都是冷汗。 別動、、、、榻上的人從被子里伸出手,抓住豐延蒼的手,軟軟的出聲。 豐延蒼一喜,你醒了? 別動,讓我再睡會兒。緊緊抓住豐延蒼的手,岳楚人的眼睛依舊緊緊閉著。 豐延蒼看著她,嘆口氣,他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反抓著她的手。 岳楚人能感覺到豐延蒼在緊抓著她,但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覺睜不開眼,而且還有些冷,許久沒病了,她都忘了病了是這種感覺。 漸漸的,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神思飄忽,想集中注意力卻很難,下一刻,身子在飄,但什么都看不到。 思及此,心頭咯噔一聲,她不會是要離開這身體離開這個世界了吧? 立即焦急起來,用力的握手,想要抓住豐延蒼,但是身體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想要張嘴說話,但是根本發不出聲音,真正的恐懼襲上心頭,那一刻,岳楚人真不知該怎么辦了。 她不想離開這里,她想和豐延蒼白頭到老,還有她的孩子們。都是她放不下的,她不想離開。 但似乎她的意識控制不住,就是她如此害怕,但仍舊感覺在飄。身處空中,似乎能感覺得到清風chuī過臉頰的感覺。 不甘害怕,各種qíng緒在心頭,焦急的她不知該怎么辦。 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好像不聽指令,根本就使不上勁兒。 驀地,聽見嘈雜聲,岳楚人一愣,好像不是豐延蒼在說話啊。 費力的撐開眼皮,入眼的倒是嚇了她一跳,她居然在半空中飄著。 小心翼翼的低頭,看見的景物更是讓她有幾分不知所措,這不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寨子么? 眼珠咕嚕亂轉,終于找到了她的房子,心yù動,身已遠,只是眨眼間,她就飄到了她的房子上空。 小樓和圍墻倒還是那個模樣,只是小樓后面不一樣了,新建起來一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