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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他那模樣,岳楚人笑得更開心了,身子一挪,直接靠近他身邊,大將軍,其實我也挺想抱抱你的。這么結實,抱著肯定很舒服。 用細小的聲音說著,昏暗的光線下極具挑逗。閻靳半邊身子都麻了,鼻端嗅著她的味道,熱血直沖腦門。 輕聲笑,越看他越有意思,岳楚人歪頭瞅著他,慢慢的伸手,一點一點搭上他的胸膛。 閻靳看著她的手,她若是動作快些的話,他肯定不會這么緊張。但就是這么慢,而且還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心就跳的特別快。 就在岳楚人要摸上的時候,外面猛的響起砰的一聲。 沒有提前預告,岳楚人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閻靳神思一凜,隨即起身奔向門口,院墻外燈光所及之處,一個黑影極快的消失。 閻靳腳下一踮,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速度相當快。 岳楚人坐在原位愣了幾秒,回過神后幾步跑到門口,外面沒有任何人的影子,燈光所及之處什么都沒有。 長舒口氣,微微擰著眉頭看著遠處的黑夜,除了蟲鳴蛙叫,什么都聽不到。 大約十五分鐘,墻外一道黑影幾個跳躍,再眨眼時已躍到了眼前。 岳楚人身子晃了晃,看到人了? 閻靳搖搖頭,跑了。伸手,攬著她走回客廳。 他肯定受傷了,被那光照到,必定把他烤傷。不過受傷了都能跑的那么快,他確實挺厲害的。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岳楚人咬著唇瓣嘆道。 在她身邊坐下,閻靳眸光幽深,尋到機會,他勢必會再來sao擾。這里,他最大的敵人就是你和我,那些警察,他不了解也不會懼怕。今晚,小心些。沉聲,一字一句,每個字都讓人不禁的jīng神抖擻。 岳楚人點點頭,我覺得他也是這么想的,特別你和他同來自那個世界,他最大的眼中釘是你。看著他,岳楚人眼睛晶亮。 我不怕,最主要是你,手無縛jī之力,很容易被他傷著。看著她,如此嬌小,有那么一瞬間閻靳真的很擔心她會受傷。 聞言,岳楚人莞爾一笑,不是有大將軍你呢嘛,我不怕。 閻靳唇角微彎,那么不經(jīng)意的一笑,看的岳楚人輕聲嘆息,大將軍,你真俊。 聽到她這話,閻靳微微一愣,不禁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她也是夸贊勤王長得好,勤王會笑著壓低了聲音告訴她,你喜歡就好。就是他將聲音壓得極低,他也聽到了。他那樣的語氣,能夠感受的到他的幸福與得意,好似她若是喜歡丑八怪,他就會立刻去變成丑八怪,只要她喜歡。 你喜歡這樣么?看著她,閻靳低聲道。 喜歡啊,好看的誰不喜歡?歪著身子湊近他,岳楚人眨眨眼,暗下來的燈光下,他的臉很快的變紅了。 閻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輕易的將她拽了過來。 岳楚人順勢滑進他懷里,伸手一摟,環(huán)住他的腰,各種jīng壯感襲來,舒服的不禁身子一抖。 大將軍,你身材真好。手指捏著他后腰,太結實了,男人就是男人啊,她這個女人沒法比。 閻靳身子微僵,不過卻是有些享受她的捏掐,是么?會不會太硬?男人的身體和女人的沒法比,她如此柔軟,好似他只要稍微用些力氣,就能把她捏碎了。 不會,正好。靠著他,能清楚的聽到他過激的心跳,岳楚人聽著,亦是十分享受。 摟著她,身體所能感受到的地方都是柔軟,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身體都輕飄飄的了。 大將軍,你回不去那個世界,會不會想啊?征戰(zhàn)沙場立馬橫刀,單是想想,岳楚人就能想得到他威風的樣子。從他的言語眼神中也能看得出他習慣那種生活了,一旦脫離那種生活,他肯定會不習慣。 自然想過,雖是戰(zhàn)爭已過,但大軍日日處在弦上。戰(zhàn)爭的開始沒有預兆,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松懈。一字一句,回想起幾十萬大軍,閻靳確實有些擔心。 身處戰(zhàn)爭當中,你的神經(jīng)日夜都是緊繃的。這個世界算不上安逸,但絕對比你那個世界要好。大將軍,日后安下心來,你會慢慢適應沒有戰(zhàn)爭的日子的。戰(zhàn)爭,對于她來說,太遙遠了。想象著影視劇中的金戈鐵馬,她覺得,真正的戰(zhàn)爭肯定比那要慘烈。他身上的傷她曾見過,那么深那么長,若是有一點紕漏,或許他就活不成了。 嗯。低頭,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頭發(fā)的香味兒縈繞在鼻端,讓他心頭萬分安逸。 靠著,岳楚人的眼睛愈發(fā)的睜不開,最后一點一點完全閉上,呼吸均勻睡過去了。 抱著她,閻靳不用看,單是聽她呼吸,他就知道她睡著了。 唇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低頭,懷里的人兒睡得深沉。 看她睡熟了,閻靳動作很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隨后橫抱起她,起身走向她的臥室。 臥室里,g頭的那塊石頭發(fā)著幽幽的光。閻靳抱著岳楚人走至g邊小心的將她放下,一只手臂在她腦下沒抽出來,他就那么俯身看著她,眸如清霜,卻滿含柔色。 驀地,眼角的余光注意到g頭柜上的那塊石頭的光似乎亮了一些。抬眼看過去,果然的,那另一半石頭的光比之剛剛剛亮了一些。 旁邊那一塊就是普通的石頭,因為那塊越來越亮,旁邊的石頭愈發(fā)顯得暗淡無光。 看著,閻靳微微皺眉,同時,g上的人發(fā)出輕輕的囈語。 低頭看她,岳楚人在笑。 閻靳也不禁笑笑,柔化了整個臉龐。 嗯、、、小蒼子、、、、岳楚人懶散的翻身,同時模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兒來。 閻靳聞之變色,幾乎在她那小蒼子三個字兒出口之后,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小蒼子、、、、這三個字兒無限環(huán)繞的在腦海里轉,閻靳繃緊了下頜,看著滿身慵懶睡得深沉的人兒,一時間他耳朵里什么都聽不見了。 許久,他感覺憋得胸腔yù炸開了,這才恍然自己好久沒喘氣了。深深的吸口氣,緊繃的肩膀放松了下來,他將手臂從岳楚人的脖子下抽出來,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這一夜,對于深入夢中的人來說過去的很快,對于一夜未合眼的人來說,恍若幾個秋。 睜眼,已是大亮。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岳楚人深深吸了兩口氣,每天早上起g的心qíng都是最好的,或許昨晚又是個好夢,只可惜她還是沒記住。 抓了抓頭發(fā),然后起g,走至房門口打開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人。 唇角抿起,岳楚人幾步竄過去,趴在沙發(fā)椅背上歪頭看他,起的這么早? 起了,餓不餓?轉頭看著她,棱角分明的五官因著他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還好。你這是一夜沒睡?這胡子長得也太快了。抬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胡茬兒夠硬的,扎手。 閻靳點點頭,擔心他會再來。 困不困?不然你去睡一覺吧。對了,咱家也沒有刮胡刀,我去網(wǎng)上訂一套,還得買些別的用品。還有,你房間的g單被子什么的舒服不舒服?我再買一套吧。歪著頭看他,頭發(fā)散落下來,胸口那處風光旖旎,風qíng無雙。 你來定吧。昨晚睡的好么?做夢了么?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動作很輕。 睡得很好啊!做夢嘛,做了我也記不住。不過依據(jù)我今早起來的心qíng來看,昨晚應該是做了個好夢。笑瞇瞇,看得出,她心qíng確實很好。 閻靳點點頭,真的什么都記不住? 是啊,三年前那場大病之后就這樣了。我去醫(yī)院檢查過,沒任何毛病,老太太、我自己都切過脈,身體沒毛病。世上有些事本來就是解釋不了的,所以,我也沒再追究。看著他,從他的眼睛里,岳楚人覺得他好像在隱瞞些什么。 也好,若是做了噩夢,醒來就忘記了也不錯。看著她,那雙眼睛里都是他。看著她眼睛里的自己,閻靳暗暗嘆口氣,如此他就覺得滿意了,畢竟這個時候,她的眼睛里都是他,閉上眼睛之后的事兒,他也不計較了。 不會是,我昨天睡著之后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吧?我睡覺好像挺老實的。眨眨眼,岳楚人愈發(fā)肯定他是隱瞞了她什么。 沒有,只是在說夢話。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會忘了你做的什么夢。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忘了。細細的摸摸她的臉蛋,閻靳低聲道。 那我說什么了?湊近他,岳楚人睜大眼睛想知道。 你說、、、、大將軍,別走。 真的?岳楚人一愣,隨后大笑,哎呀,想不到我qíng深至此呢。既然你都聽到了,那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半步。抬手捧住他的臉,岳楚人用力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閻靳微微閉上眼睛,承接她如此熱qíng,心都化了。 晌午沒到,就有人來給送飯的了。 閻靳下樓去接,不過一會兒返回來,步伐沉穩(wěn)帶著掩飾不住的輕松。棱角分明的臉染上濃重的柔和,看起來不再冷冽,那環(huán)繞周身的淡漠也好似被陽光融化了。 嗯,今天ròu很多啊。閻靳端著飯菜從岳楚人面前過去,她沒用抬頭看,就聞到了味道。 是啊,還很辣。不止辣,還很麻,辣椒麻椒的味道很沖鼻子。 夠味兒。岳楚人喜歡,在洗手間洗完手,快步的奔到廚房。 閻靳動手一樣一樣的擺出來,隨后又去拿餐具,岳楚人坐在椅子上,視線一一從這些菜上掠過,眉毛幾不可微的擰了起來。 怎么了?給岳楚人倒了杯水拿過來,看著岳楚人在那兒皺眉的樣子,低聲問道。 這菜有問題。說著,動手將一盤菜端起來,拿到近前用力的吸了一下,臉色一緊,真有問題。今兒是誰來送的菜? 閻靳面色一凜,是張固大哥。 完了,快走。嗖的站起來,岳楚人扯著閻靳快速沖出去。 順著青石板路疾走,路遇村民接連與他們打招呼,人太多,閻靳不能用輕功,不過步伐卻是比尋常人要快得多。帶著岳楚人,極快的奔向張固家。 張固家的吊腳樓稍顯陳舊,不過里面卻裝修的很好,雖不是岳楚人家那種風格,但也相當現(xiàn)代。 兩人沖進去,閻靳在前,力氣十分大,幾乎是帶著岳楚人破門而入。 一進去,一眼就看到剛剛去給他們送飯的張固靠坐在大鍋旁邊的柴火堆上,垂著頭,便是他們二人破門而入他都沒一點反應。 岳楚人幾步?jīng)_過去,抓住他的脈門摸了一下,另一只手指間乍現(xiàn)銀光,抬手拍在張固的天靈蓋上,張固身子一抖,下一刻恢復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