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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集電視劇演完,無聊的廣告開始,閻靳的身子動了動,結實挺拔的身體在沙發上留下很深的痕跡。 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罐涼茶,關上冰箱開啟易拉罐,每個步驟都做得像樣,這些都是她教給他的。 倚著冰箱,閻靳扭頭順著廚房的窗子看出去,夜色濃重,蟲鳴蛙叫斷斷續續,但她卻沒有回來的跡象。 她走時明明說過今晚會回來的,但現在還沒回來。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共處,她還穿的那么、、、bào露。 愈發煩躁,閻靳慢步走回沙發,坐下片刻,復又起身走向門口。 樓下院子里漆黑的,大門緊閉,外面也沒有人,自從來到這里,還是第一次這么清靜。 電視里,那劇集又開始了,不過他卻沒什么心qíng繼續看。轉身離開門口慢步圍著客廳踱步,在走到她臥室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會稍有停頓一下。 雖隨便進入別人的閨房不太好,但他還是想看看她那些畫兒,雖然是隨筆涂鴉的,但他上次瞥過一眼,真的和她畫的一模一樣。 繞了一圈,最后在岳楚人的臥室門口停下,握住門把手,下壓,推,房門開了。 房間里黑漆漆的,但g頭那兒卻是有個隱隱發紅的東西,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塊石頭。 具體的說應該是兩塊石頭,但最下面是長在一起的,向上長時逐漸分開成兩塊,恍若兩塊半月一樣。 兩個合在一起大約他一個拳頭大小,只是現在一半是普通的石頭,另一半卻像是玉石,稍稍有些光線的照she,就會隱隱泛紅。 他不知這是什么東西,或許只是她的收藏,簡單的研究了一下,他走向窗邊的書桌。旁邊支著畫架,桌面上散落著已經完成的畫紙,各種詼諧幽默的小人兒,每一個都那么眼熟,他看這種畫風一點都不陌生。 看著看著,腦海里的兩個人似乎又重合在了一起。這一次,閻靳沒有刻意的將那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只是感受著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很意外的沒有一絲違和,好似天意就是如此。 而且似乎,他很明顯的在思及她時心qíng相較以前會很不錯,或許是因為,在她的生活里沒有那個叫豐延蒼的人吧。 不過雖是沒有了豐延蒼,但卻冒出了別的家伙,那個警察。 稍稍好起來的心qíng又落了下去,閻靳放下手中的畫紙,本就滿布冷漠的臉上再次籠罩上一層雪霜。 深吸口氣,剛yù轉身,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響。是那車的聲音,難聽到了極點,在這黑夜里格外的清晰。 舉步走出房間,順手關上臥室門,閻靳幾步走到門口,與此同時,那車也在門外停下了。 謝了,改天再見吧。不過半分鐘,岳楚人的聲音響起,聽到她的聲音,閻靳有些浮躁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那改天再給你打電話,你可不要再說沒時間嘍?是小江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大門緩緩打開,他站在二樓也看見了那兩個人,隨著他看見了,眸色也漸冷。 小江擁著岳楚人輕輕地抱了一下,岳楚人也沒有阻止,還在笑著和他說再見,這樣的場景,他以前也曾見過。 拜拜,你開車小心點。揮揮手,岳楚人轉身走進大門,隨著她走進來,大門也緩緩關上了。 門外的車子發動,岳楚人踏著樓梯走上來,小江也開著車離開了。 高跟鞋踢踏踢踏,輕快的踏上二樓,走到門口卻嚇了一跳。 你gān嘛不聲不響站在這兒?嚇我一跳。差點撞到他身上,岳楚人后退了一步微微仰頭瞅著他,屋子里燈光不太亮,他的臉也朦朦朧朧的,不過更帥了。 垂眸看著她,透過她的領口,依稀的能看到里面的景色。 下頜緊了緊,閻靳側開身體,喝酒了? 岳楚人一邊邁步進來一邊點頭,是啊,喝了一杯。脫去裙子外的罩衫,大半個后背都露了出來。彎腰動手脫去高跟鞋,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黑夜漫長,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處,你又穿的如此、、、、,往后還是不要這樣的好,于名聲有損??粗蔷€條健康xing感的脊背,閻靳聲音沉冽,一字一句道。 岳楚人拎著高跟鞋扭過身,化了淡妝的臉蛋配上那驚詫又意外的表qíng很是好看,大將軍,這個世界,男女平等,單獨和男人吃吃飯聊聊天,不會嫁不出去的。 閻靳眸子閃閃,是么。 不過謝謝你擔心,還有就是,你這話真搞笑。說完,她笑起來,單手撩開掉落下來的頭發,風qíng無雙。 看著她笑,閻靳唇角微動,邁出一步走上前,岳楚人看著他的動作,笑也漸漸收了起來。 怎么了?若是不好笑的話,那我不笑了。電視的光亮有些微弱,他又背對著電視,在她這個角度看他,某一瞬心頭錯亂了一拍。 垂眸看著她,便是他眼睛里什么都沒有,那眼神也獨具壓力。 電視的聲音不斷,這邊兩個人互相看著,好像被點了暫停一樣。 岳楚人看著他,電視的聲音漸漸遠去,自己心跳的聲音逐漸加重,沒有意識的,她呼吸也開始變得細微了。 好半晌,閻靳終于開口,以后不要穿這么bào露的衣服。 有片刻的愣怔,岳楚人隨后低頭看了看自己,大將軍,你不會把我當成那個岳楚人來管教了吧?您可得清醒點,我不是那個岳楚人。你這么帥,總是用這種語氣管我,我可是會動心的。我要是對你動心了,你可就別再想著回去了,那個岳楚人你也見不著了,得不償失哦!拎著高跟鞋晃了晃身子,岳楚人可愛的說完,隨后轉身走向臥室。 看著她離開,閻靳站在原地心跳劇烈,對他動心?這種話,他在那個世界絕對聽不到。 許久,挺拔的身子倚靠向沙發,歪頭看向臥室緊閉的門,棱角分明的臉龐柔和了許多,下一刻,抿起的唇角掠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歸心,似乎不再那么qiáng烈了。 在臥室里換下衣服,岳楚人走出來打算去浴室洗澡。推開門,客廳里電視還開著,但閻靳的人卻不見了。 扭頭看向客房的房門,房門是關著的,這么快就睡了?往常,他可是半夜才會回房間的。 趿拉著拖鞋裹著浴袍一溜煙的奔進浴室,門一關,之后便是落鎖的聲音。 電視里在放著廣告,畫面也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電視墻上的小燈泛著幽幽的光,根本起不到什么照明的作用。 大約十分鐘,一個人影自黑夜中躍下,準確的落在門口。 閻靳眸色沉冽,環視了一圈客廳,視線隨后定在了浴室門上。 他有片刻的停頓,而后邁步走向浴室。 就在他還差一步就走到浴室門口時,里面突然響起岳楚人的驚叫聲,閻靳反應巨快,一腳飛起,浴室門瞬時粉碎。 他整個人也隨即消失在原地,閃進了水霧朦朧的浴室里。 接下來,岳楚人的驚叫聲再起,之后便是玻璃窗碎裂的嘩啦聲。 噴頭里的水還在嘩嘩的往下流,岳楚人全身都是水,頭發也是濕濕的,順著臉往下淌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過,比這更難以接受的是,她現在被某個人抱在懷里,玻璃窗碎了,小風呼呼的chuī進來,chuī得她冷的要死。 閻靳單手扶著窗臺,玻璃窗已經碎了,他站在這兒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目力極qiáng,便是如此黑夜,他也看到了有個影子極快的跳躍出圍墻,然后在田野間一陣挪移之后不見了。 身體的正面抵在他身上,岳楚人一手護著胸口,抬起另一只手抹去臉上的水,那人是誰?。克齽倓偨^對是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浴室上半部分那平時用來通風的窗子貼著一張臉。她眼睛里都是水,也沒看清,但那下巴那嘴絕對是人才有的。 是他。閻靳沉聲,他剛剛出去就是聽到了些動靜,但卻沒有追上。 他居然找到這兒來了?不然報警吧?刑警隊有人還在廣簡寨附近的山上寨子里埋伏呢,只要她報警了,他們肯定會過來。 他已經跑了,等到警察來了,他早就跑遠了,報警也無用。微微蹙著眉峰看著濃黑的夜,搜尋不到他的氣息,他是跑遠了。 說不準他什么時候還得殺過來,看來我得準備一下了。他媽的,居然偷窺她洗澡,也不知他趴在那兒多久了。 也好。閻靳低聲回應,隨后慢慢收回視線,低頭看向懷里的人,下一刻就愣住了。 懷里的人兒,是luǒ著的、、、、、 他低頭看下來,岳楚人也愣了,本來小風chuī得她發冷,可卻忽然的臉紅了。 猛的抬手,一把遮住閻靳的眼睛,不許看。 閻靳手臂僵硬,他的手就在她的腰臀間,帶著水,滑膩柔軟。僵硬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動了幾下,岳楚人腰板挺得直直,不許動。 抱歉。擠出兩個字,便是被遮住了眼睛,也聽得出閻靳有諸多尷尬和莫名的燥熱。 抱歉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你大腦里的記憶清除。不然你也脫光了讓我看看,咱倆就扯平了。臉頰直至耳朵都是熱的,岳楚人盡量用這種語氣說話,想讓自己不會那么尷尬。 閻靳無語,被遮著眼睛,她手上的水順著他的臉滑下來,旁邊的蓮蓬頭還在繼續流水,嘩啦啦的,聽得他更是莫名的燥熱。 松開我。她心臟跳的巨快,但同時也感覺到這個抱著她的人也心跳的極快。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兒,這古人又這么帥這么有男人味兒,再這么下去,她可能會做不好的事兒了。 很聽話,閻靳慢慢的松開了手,露在外的半截手臂肌ròu糾結,在松開的時候摩擦過她的肌膚,兩個人都僵硬了下。 不許睜眼哦,你要看了我,我就把你扒光了拍luǒ照。慢慢的挪開遮住他眼睛的手,岳楚人動作極快的竄到一邊拿起浴袍裹住自己,又去反手關了蓮蓬頭,浴室里的水聲終于停了。 行了睜眼吧,你把這門和玻璃窗都打碎了,收拾收拾,我去樓下拿點東西上來。看了一眼浴室門,慘烈的不是一星半點,碎的都成渣了。 睜開眼,閻靳也沒有看她,浴室的燈光下,他的側臉有些紅。 沒聽到他回應,岳楚人雙臂環胸扭過頭看他,一眼看到他不太正常的臉色,忍不住的抿起唇角,晶亮的眼睛浮起邪惡,還在幻想我的身體呢? 閻靳身子一僵,垂下眼簾,對不起。道歉,間接的證明岳楚人剛剛說的話正是他心里所想。 這次輪到岳楚人哽住了,睜著眼睛瞅了他一會兒,沒關系。三個字脫口而出她就后悔了,這是什么對話? 閻靳轉頭看過來,岳楚人莫名的刷的臉紅,別勾引我哦,你這大將軍耍流氓倒是一等一的。垂下眼眸躲避他那頗有壓力的視線,岳楚人的臉紅的厲害,尤其知道他還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