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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燕呢?閻靳看她的表qíng,心下愈發不安。 更沒聽說過。搖搖頭,她抱起雙臂,重新打量眼前這人,她也心內疑惑重重。瞧著他不像是裝的,但什么東疆大燕的,鬼才知道。 閻靳腦海中那根繃著的弦瞬間斷裂,若她說的是真的,那這是哪里?大燕東疆都不存在了、、、、 岳楚人看著他,好看的眸子秋水dàng滌,嬌俏弱憐中卻自帶一股狡黠明艷。 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你真的不是演員么?微微歪頭,頭盔下的頭發鋪在她肩膀胸前,七分袖的白色襯衫與那發絲產生極致的反差,顯得她的臉格外的白皙。 閻靳不語,微微垂眸,那俊逸的眉目間有幾許迷茫。 岳楚人微微向后退了幾步,清風從他的方向chuī過來,有些熟悉的味道掠過鼻端,岳楚人的幾不可微的瞇了瞇眼睛,下一刻抿起唇角,雙臂放松下來,垂在身側的手卻是動了動。 一根針滑進手指里,看著他垂眸的模樣,她猛地出手,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他。 她的速度快,閻靳的速度卻更快,出手如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她整個人便被圈在了他的臂膀間,且她手里的銀針此時正緊bī她自己的喉嚨。 閻靳眸光冷冽,說,你到底什么人?誰派來的? 盡管被束縛住,岳楚人卻是沒有一絲懼怕,我還要問你是從哪里來的小偷,我獨家秘制的避蠱丸你怎么會有?而且還吃到了肚子里,你倒是不怕毒死。 閻靳眉峰緊蹙,你獨家秘制?這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什么時候成了你獨家秘制的? 放屁!放眼整個中國,只有我一人會。你那個朋友是誰?說來我聽聽。冷叱,岳楚人眼光如刀,朋友?便是老太婆也不會。 她叫岳楚人。說到這三個字,他的聲音明顯放柔了些。 什么?岳楚人擰起眉頭,隨后笑起來,你這小偷偷了東西知道名字卻不認識本尊,大言不慚的還說什么朋友?眼下岳楚人就在你面前,我怎么不記得我有你這個朋友。 閻靳一詫,你說什么? 哼,知道怕了?你說的那個岳楚人就是我,你偷了我的東西還胡亂認朋友,真是好笑。你以為你穿這么一身就能當我朋友?帥哥我見多了,你這種極品倒是第一次碰到。什么東西,她朋友?呸! 閻靳手上的勁力松了些,你說你是岳楚人?可她與你長得沒一處相似。 行了你,別再編瞎話了,我沒興趣聽你說謊話。我是不是岳楚人,你去錦蓿寨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別說只錦蓿寨一處,便是在市里打聽打聽,誰人不知我的大名?冷哼,岳楚人微微瞇著眼睛,騙人騙到她頭上來了,腦子進水了。 閻靳慢慢的松開她,岳楚人身子一轉從他的禁錮中逃脫,后退幾步看著他,他也在緊盯著她。 把銀針放回去,岳楚人動手將頭上的頭盔拿下來,隨手拂了拂長發,傲慢嬌艷中卻別有一番風qíng。 還在編排假話忽悠我呢?小子,放眼這四處都是我的地盤,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你死了警察也找不到。微微瞇起眼睛,那威脅人的模樣在閻靳眼里卻如此熟悉。 滿心疑惑,他有些錯亂了,細想眼前這個姑娘說話的方式以及表qíng竟與她有七八分相似。她還叫岳楚人,還知道避蠱丸,說這是獨家秘制。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看他不說話,岳楚人轉了轉眼睛,隨后笑道:你偷了我的東西,又吃進了肚子里,這筆賬該怎么算呢?不如,砍掉你一只手如何? 閻靳看著她,那顧盼之間的模樣,真的很像。 你可認識豐延蒼?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分別叫做豐年非,豐年箐,豐年逸,豐語微。盯著她的眼睛,閻靳一字一句的沉聲道。 岳楚人滿眼不解,不認識,甚至,從來沒聽說過。 不知為何,看著她那完全茫然的模樣,他心底竟然有一絲快慰,在下閻靳。 002、到底是誰 嚴謹?我看你倒是很隨便。奉勸你不要繼續擋在這路上,你這么個陌生人在這地兒四處晃,可是很危險的。他吃了避蠱丸她沒法對付他,這家伙貌似有點功夫,她也不是對手,還是先離開這里為妙。 后退幾步,岳楚人轉身朝著自己的摩托走去。天色暗了下來,兩側深山幽靜,馬路前后無一人,清冷間又有幾分瘆人。 戴上頭盔跨上摩托,調整了一下方向,岳楚人笑看著那還站在馬路中間瞅著她的人,眨眨眼,再見。 驀地啟動摩托,那邊閻靳身子一動,緊盯著那發出聲音的怪物,滿目警惕。 不再看他,岳楚人一加油門,摩托刷的沖出去,瀟灑的自閻靳身邊絕塵而去,發動機的聲音在清冷的馬路上dàng漾出去很遠。 岳楚人不時的從后視鏡看那人,距離越來越遠,她也愈發的看不清了。唇角上揚,夜風chuī面,不是一般的恣意。 然而,當她轉過一個山角時,卻由后視鏡發現了十分詭異的事qíng,后面半空中,怎么有人在飛? 思及此,岳楚人猛的轉頭看向后面。這一看,大驚失色,那人果然在飛。 飛?他真的在飛。 這可不是什么影視劇,就在她身后,越來越近,不及三米。 他后背上什么措施都沒有,就是那樣憑空飛的,在空中踏著步子,好似半空中有透明的路一樣。 岳楚人發愣的瞅著閻靳飛,摩托的速度不曾消減,沒有了她的控制,那摩托徑直的朝著山邊的大樹沖過去。 砰!哎呦。 摩托撞在樹上,速度快,沖力也很大,岳楚人被甩出去,后背也撞在了樹gān上,隨后啪嗒趴在地上。 哎呦,好疼啊。趴在地上,虧得有頭盔,否則非得被地上的石頭撞破頭。 半空中,閻靳穩健落下,站在原地遲疑了幾秒,隨后舉步走向岳楚人。 你沒事吧?開口,似乎他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相較于剛剛要柔和了許多。 翻身坐起來,岳楚人抬手扶著頭盔,一邊睜大眼睛瞅著那站在路邊的人,你會飛? 閻靳看著她那毫不掩飾的訝異模樣,這是輕功。 輕功?岳楚人有那么一瞬間的愣怔,還真他么有輕功啊! 在下還有些事要請教,你一會兒再走不遲。幾步走到她面前,一甩袍子前擺蹲下,那動作利落又充滿男人味兒。 岳楚人看著他,因著光線漸漸變暗,她也不得不瞇起眼睛。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緊盯著她,劍眉星目卻頗有壓勢。 中國。準確的告訴他,看這家伙真不像是裝的,可根本不可能連中國都不知道吧?莫不是什么jīng神病之類的。她還真就沒接觸過jīng神病人,所以一時半刻的還真是弄不懂。 果然,閻靳并不知中國是哪個國家。縱觀大燕周邊列國,根本沒有中國這個地方。 你當真不知道大燕?大燕是大國,不管國力亦或是疆域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不會有人連大燕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位大神,你到底是真的傻還是裝的?一個正常人是不會身在中國還一個勁兒的問這是哪兒,你說一口中國話,居然還問這是哪兒,您當真該去醫院瞧瞧,是不是神經了。站起身,天色越來越暗,岳楚人也沒心思與他磨牙。這人不僅是個小偷,還是個神經病。 扶起摩托,推到馬路上,抬腿騎上去,發動,車燈也刷的亮起來,路邊的閻靳身體條件反she的緊繃起來。 加大油門,岳楚人連頭也沒回,絕塵而去,那速度可謂風馳電掣。 一路狂奔回寨子,這個寨子人口不算多,雖是在山里,但絕對算不上閉塞。 一個個jīng致的吊腳樓排列在山腳下,間距都很遠,而岳楚人的家則距離所有吊腳樓都很遠。 騎著摩托直奔家門,那吊腳樓四周的圍墻很高,在外幾乎只能看得到吊腳樓的房頂部分。 她騎著車直接沖向那緊閉的大門,在車接近的時候,緊閉的黑色大門忽的自己向一邊撤開,她騎著車毫不減速的直接沖了進去。待得她進去,那大門又緩緩關上了。 熄火,岳楚人痛快的翻身從摩托上下來,摘下頭盔,無意間一瞥,差點被圍墻上黑乎乎的影子嚇到。 定睛一看,那站在圍墻上的不正是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神經病么,他居然就那么站在圍墻上,他怎么上去的? 閻靳,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再不收斂,我可報警了。難不成他還真會飛? 夜色中,閻靳站在高高的圍墻上打量著這院子里的一切,還有那jīng致的吊腳樓,驀然的有幾分恍惚。 喂,你當真等著我報警呢是不是?拿出手機,開屏解鎖,那手機發出的亮光照亮了她的臉,也成功的吸引了閻靳的目光。 按了幾個鍵,岳楚人將手機放在耳朵上,閻靳更是不眨眼瞅著她怪異的行為,不知她在做什么。 派出所么?有人硬闖我家,是個男的,還挺擅長爬墻的,是個會點功夫的,希望你們趕緊過來,否則我可能有危險。說著,一邊看著那邊還站在圍墻上的人,他沒一點害怕的意思,真是奇了。 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岳楚人看了他一會兒,隨后轉身走向吊腳樓。 在外直接有樓梯直通二樓,而她也是住在二樓的,一樓都是她平常時會用得到的東西,門窗緊閉,一般人進不去。 看著她走上樓梯直奔二樓,站在圍墻上的閻靳思慮片刻,隨后輕飄飄飛下圍墻,也跟著走上了二樓。 岳楚人走進室內開燈,整個黑乎乎的二樓在瞬間通明一片,剛走至門口的閻靳立即做出反應,抬眼看著房頂的吊燈,腳下邁開隨時能夠攻擊的方位,一手負后,一手則氳滿勁力,垂在身側chuī得他的袍子都在動。 岳楚人自是也看見了他的反應,一時愣住,睜大眼睛瞅著他緊盯著吊燈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再次疑惑了。 你沒事吧?這是燈,你沒見過?于寬大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那宮廷式的吊燈四周亮起紅色的光,中間最亮的部分則被關上了。 那邊閻靳果然又是一陣警惕,看的岳楚人擰起眉毛,但嘴角卻有些憋笑。 又按了一下,周邊紅色的消失了,圍繞最中央那一圈又亮起了金色的光,閻靳的步子微微一動,盯著那吊燈眸光銳利。 你不會真的沒見過這燈吧?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便是再閉塞的小地方,都會知道這是燈吧。 閻靳垂下眼眸看向那滿臉不可思議的人兒,燈是火燭,不是這個。 火燭?大哥,你生活在哪個年代啊?還火燭?岳楚人無語,看他那模樣,若真是裝的,那只能說這人演技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