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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王絕寵毒妃在線閱讀 - 第194頁

第194頁

    閻蘇表qíng有點詫異,隨后略顯為難低頭看著懷里潼潼,這事兒不想讓你知道,是老七擔(dān)心你著急。那日他離宮時遭到襲擊,身邊護衛(wèi)兩人死亡其余都負(fù)傷了。虧得離皇宮不遠,禁軍第一時間趕到,那些刺客眼見逃不走,便當(dāng)場自殺了。痛利落簡直不像人,殺自己都不眨眼,何況殺別人。

    岳楚人恍然,我說這兩天不管我走哪兒身后都跟著幾十號人。裴襲夜皇城,那肯定不會是他指使,唯一可能就是東疆啊!對付完裴襲夜,又來對付咱們了。五哥身深宮找不到機會,所以就找小蒼子下手。站起身,岳楚人微微蹙眉。第一次為挺著個肚子感到煩躁,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別擔(dān)心,現(xiàn)今咱們有了防備,不會出事兒。閻蘇怕她擔(dān)心,好生相勸。

    我得想個辦法,不能再這么被動了。他們有大把閑心來對付咱們,咱們一味躲,他們卻蹬鼻子上臉了。太欺負(fù)人了,這口氣難咽。慢步空曠殿內(nèi)走著,她輕輕聲音回dàng著,能夠清晰傳入每個人耳朵。

    你要做什么?楚人,你好好養(yǎng)胎,有些事待得孩子生下來再做不遲。閻蘇抱著豐年潼站起身,懷里潼潼似乎知道兩個大人談?wù)撝匾拢芄院芄浴?/br>
    微微搖頭,那晶亮眸子閃著一抹固執(zhí),這般欺負(fù),她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

    六日后,東疆果然出事兒了。而且這事兒還挺邪乎,幾國內(nèi)都傳神乎其神。

    說是東疆下了一場雨,然而那場雨可不一般,好像被施了魔法,雨水散發(fā)出刺鼻酸味兒不說,落地就將一切東西腐蝕人不人鬼不鬼。

    好多東疆百姓都受傷了,雨水掉落身上皮ròu恍若被火燒似,那場雨毀了四分之一東疆。

    此事自是軒然大波,有人說親眼看到了那下過雨地方,無論田地山林還是堅固城墻房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損毀。

    東疆嚴(yán)密控制消息外流,但還是傳了出來,引得周邊國家暗笑。

    勤王府藥房院中,許久不見雕兒趴地上,頭歪一側(cè),jīng神低迷樣子。

    戚建蹲它左側(cè),正小心給它處理翅膀下傷口。那處羽毛都脫落了,皮ròu散發(fā)出腥臭味道,它是被亡靈蒼鷹抓傷。

    當(dāng)時幾十只蒼鷹襲擊它,它能躲過且只受了這一點點傷,已經(jīng)是很幸運了。那些蒼鷹只懂得進攻不懂得后退,它扇動一下翅膀能拍飛一片,但耐不住它們義無反顧往上沖啊。

    岳楚人坐不遠處石椅上,看著金雕那模樣,她也不禁有點心疼。

    這次東疆硫酸雨就是她指揮做,管只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qíng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她已經(jīng)很欣慰了。

    戚建關(guān)口,身邊群shòu相伴他自是沒受傷,不過金雕就倒霉了點,天上被那群鷹圍住了,中了尸毒。

    這個小小警告希望那役亡師能夠重視,雖我沒有他那能將一切東西注入靈魂為他所用本事,但破壞力也很不容小覷。這事兒可以說是秘密完成,只有她和戚建這師徒倆知道。

    而且依據(jù)這幾天她觀察豐延蒼臉色,估摸著又遇到襲擊事兒了。夜里她偷偷給他切脈,不過他沒什么事兒,她也就放心了。

    威力真很大,那雨水掉落到我衣服上,瞬間就燒出了個窟窿。戚建給金雕刮著腐爛皮ròu,一邊說道。

    雖是威力大,其實這招挺損。傷及無辜不是咱們作風(fēng),不過這次也是被bī。輕撫著隆起肚子,她又何嘗不想給肚子里小東西積點德啊,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東疆沒完沒了。

    王妃無需多慮,人做天看,便是老天要懲罰,也該先懲罰他們。戚建安慰,不疾不徐音調(diào)總是能讓人心中舒緩。

    那解毒藥煉出來多少了?恐怕碧霞糙不夠用了吧。我已命書生張帶著丐幫人去找碧霞糙了,他們?nèi)硕啵貌涣硕嗑镁湍芩突貋硪慌捤帲以僬堊o國寺醫(yī)武僧送到邊關(guān)去。要全力讓所有兵將都先吃上解毒圣藥,到時還怕他亡靈尸毒不成?

    是,屬下全力。戚建答應(yīng),旁邊趴地上金雕也抬頭看了岳楚人一眼,好似表明立場。

    東疆發(fā)生這等怪異事兒,不了解內(nèi)qíng都說是老天懲罰,了解內(nèi)qíng怕是一下子就能知道這事兒是誰gān。

    傍晚時分,岳楚人還藥房院子里陪著金雕,麻藥勁兒過去了,疼痛襲來,金雕有些受不住。喉嚨里發(fā)出煩躁咕嚕聲,后頸羽毛都豎了起來。

    岳楚人站它身邊陪著,她也沒辦法給它轉(zhuǎn)移疼痛,唯一能做只是這樣陪著它了。

    便是它趴地上,岳楚人站它面前也沒顯得有多高。抬手摸它頭,也無需彎腰。

    過兩日便好了,忍忍吧。不再罵它小畜生,岳楚人難得語氣輕柔。

    金雕咕嚕了一聲,回答她。

    驀地,打斗聲憑空傳來,岳楚人抬起頭,聽得是打架聲音心頭一動,隨即轉(zhuǎn)身走向院門。

    院外幾個護衛(wèi)都,他們亦是聽到了打斗聲,不過奉命守岳楚人身邊,便是聽到了也不能動。

    怎么回事兒?張望,但有叢叢樹木擋著,什么也看不見。

    回王妃,應(yīng)當(dāng)是從前廳那兒傳來聲響。護衛(wèi)回答,這邊岳楚人步朝著前廳走了過去。

    還未到達前廳,一眼就瞧見了前廳外大理石空地上jiāo手兩個人。一黑一白,顏色分明。

    眸子微瞇,便是她看不清招數(shù),但是從那兩個人衣著上也知道了是誰,豐延蒼和裴襲夜。

    不由得擰眉,裴襲夜這廝,不痛不癢了就開始找事兒!

    136、損,意外

    風(fēng)聲四起,花圃里花花糙糙都被他們兩人過招時釋放出勁力壓完了腰。

    府里護衛(wèi)傾巢出動,不過卻是圍了四周,沒得豐延蒼命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岳楚人眼花繚亂,只看得到白影和黑影,但挪移太,那兩種顏色不一樣影子好似都糾纏成一個了。

    擰眉,半晌過去了,兩個人那一塊地域騰挪不分上下,也不見停下之勢,岳楚人愈發(fā)看不下去了。

    住手!大喝一聲,中氣十足,幾乎蓋過了整片上空。

    下一刻,那兩個人果然分開了,一個面無表qíng滿目涼薄,一個眼色yīn郁滿臉怒氣。

    裴錢貨,你不疼不癢了就開始找茬兒是不是?跑到我們府里打架,你活膩歪了。擰眉瞅著裴襲夜,岳楚人首當(dāng)其沖怒罵他。

    裴襲夜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她,因著這話他臉上怒意濃。

    沒什么,只是切磋罷了。沒等裴襲夜說話,豐延蒼開口。而且臉色緩和很,面對她時,他從未冷臉。

    轉(zhuǎn)眼看著他,岳楚人擰著眉頭松了松,你搭理他做什么?回來了不直接來找我,不知道我等你么?

    纖薄唇彎起,漂亮鳳眸dàng漾著柔色,他一步步走過來,步伐從容。

    不再有下次了,別生氣。走到她面前,豐延蒼一切如常,那般溫柔,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恍若融化水。

    深吸口氣,岳楚人抓住他手,一根指頭搭他脈門處,想看看他是否受傷了。

    那邊裴襲夜有些看不下去,抖了抖袍子自發(fā)開口,以表明他沒消失,他還。

    如果本少沒記錯,咱們簽訂合作文書里可是清楚寫著,兩方均不可沒有商議前提下行動。這次東疆事兒,是不是你做手腳?為什么不與本少商量?你這屬于違反約定。大步走過來,他一臉興師問罪。特別瞧著那兩個牽手人,是滿眼沒好氣。

    岳楚人未開口,身邊豐延蒼淡淡回?fù)簦阌钟惺裁醋C據(jù)證明,東疆事件與我大燕有關(guān)系?淡淡語調(diào)頗讓人不慡,而且一向耍賴都是裴襲夜專利,現(xiàn)今豐延蒼這般,反倒氣人。

    岳楚人樂了,瞧著裴襲夜不慡臉笑得開心,說是啊,我大著肚子呢你又不是沒看見,我能做什么?說不準(zhǔn)是你做呢,然后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不過想來大家眼睛都是雪亮,我這qíng況根本做不了什么。

    你還倒打一耙?岳楚楚,你現(xiàn)跟本少玩耍賴是不是?jīng致臉龐滿是氣憤,瞧著他們夫唱婦隨他就心頭堵得慌。

    笑開心,岳楚人歪頭瞅著他眼睛亮晶晶。

    豐延蒼單手?jǐn)堉莱搜獾粗嵋u夜氣怒樣子,北王是否該注意一下形象?管你是微服而來,但好歹一國之主,如此面目猙獰是否太不合適了?尤其,本王王妃懷有身孕,看不得丑惡面目,會影響心qíng。

    本少丑惡?這世上還能再找到比本少還面善人?瞧著豐延蒼那勝者姿態(tài),裴襲夜怒從心來,可愛jīng致臉龐真變得猙獰了。

    北王殿下,能否保持你風(fēng)度。岳楚人微微蹙眉,這倆人這么互相嗆聲,她真有點頭痛。

    哽住,裴襲夜冷哼一聲,正了正神色,隨后雙手負(fù)后,氣質(zhì)立即提升,不似剛剛那般像個跳腳小孩兒。

    解釋解釋,你為什么沒有提前通知本少就行動了?若是把他bī急了攻擊我北域,你們負(fù)責(zé)?氣勢上來,他那語氣以及眼神還真有點懾人。

    不過豐延蒼那飄然風(fēng)雅氣勢卻勝一籌,纖薄唇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笑,單手?jǐn)堉莱耍瑹o論個人亦或是qíng場,都很得意。

    本王剛剛說話北王沒有聽清么?誰說東疆天災(zāi)與我大燕有關(guān)?作孽自有天收,必定是東疆做了傷天害理事,老天施予懲罰罷了。淡淡音調(diào),岳楚人聽來都覺得有點氣人,別提裴襲夜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也會笑瞇瞇用有力詞語反擊,但現(xiàn)瞧著他們倆,還有岳楚人那隆起肚子,他真笑不出來。

    qiáng壓著抑郁都很困難,何況笑出來。

    這事兒你們不承認(rèn)也不等同于沒發(fā)生過,你們自己做什么了自己心里清楚。本少來這兒就是給你們撂句話,若他動我北域,你們大燕勢必要依據(jù)簽署文書鼎力相助。毀約話、、、、、毀約后果他沒說出來,視線卻掃向了岳楚人。

    岳楚人挑了挑眉尾,晶亮眸子沒一絲懼色。不就是毀約后果嘛,那個誓言是他寫,毀約者生孩子是怪物。

    他這是專門針對她寫,岳楚人十分想啐他一口,和她這個孕婦簽署文書還寫上那么一句話,不懷疑他心里暗暗咒她。

    這點該是大燕擔(dān)心才是,畢竟,北王可是十分擅長耍賴毀約。豐延蒼輕笑,涼薄入眼,那般諷刺。

    裴襲夜眸子暗了暗,jīng致臉?biāo)坪醵加行┡で撸∫宦暲浜撸硎舅约阂仓浪鲞^那些事兒。

    行了,你這滿哪兒跑毛病真該改改了。若是這皇城呆不住,那就趁早回去吧。到我府上來找事兒,宰了你都不多。但誰讓我勤王府人都宅心仁厚呢,放你一馬了。挑了挑眉,岳楚人要他趕緊走。東疆探子滿皇城都是,他就這么到處亂竄,也不怕被看到。

    裴襲夜瞪她,隨后也送給她一聲冷哼,下一刻拂袖離開,身法速,看來恢復(fù)真挺好。

    他離開了,這整個府邸似乎終于靜下來了。太陽也落山了,燥熱褪去,這個溫度很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