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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岳楚人,他抿嘴一樂,本少已經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也該回答本少一個問題了,否則,太不公平了。 挑眉,你要問什么?問她的來歷?呵呵,她肯定會告訴他,她師父是個神仙! 然而,裴襲夜并沒有如她想象那般問她的來歷,反而微微傾身湊近她,饒有興味的道:你嫁給勤王到底為了什么?你直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樣貌絕色身段窈窕,若是本少,早就被你迷暈了。你那個勤王到底有什么毛病?是真的不行,還是、、、有龍陽之好? 岳楚人慢動作的眨了下眼睛,你真想知道? 裴襲夜點點頭,他是真想知道。如此女子,嫁給那樣的男人,著實可惜了! 岳楚人輕笑,眉眼彎彎,風qíng萬種,他確實喜歡男人,而且特別是你這種的。有幾次我都在想,怎么把你弄暈了,然后送到我夫君的g上去。 裴襲夜的眉峰幾不可微的抽搐了下,坐直了身子,瞅著岳楚人一字一句道:本少很正常,不如,你跟了本少吧。 送你一個字,滾!紅唇一動,岳楚人身子向后倚靠榻上。這世上,誰也比不得豐延蒼。 裴襲夜嘻嘻一笑,也學著岳楚人身子向后倚靠著,懶洋洋中又自帶一股風流不羈。 近幾日你怎么都沒出現?知曉了本少的身份,故意躲著?他也正是因為幾日都沒見著她,才會跑到濟世堂來。 眉梢微挑,岳楚人哼了哼,你大庭廣眾之下沖著我滿臉跑眉毛,我自然得躲著你。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這話不可信,你怎么可能害怕丟人?許是擔心你那勤王夫君生氣?嘖嘖,你還當真對他一片丹心啊!搖搖頭,頗為可惜。 不止一片丹心,在我眼中這世上除了他,就沒有男人了。揚起下頜,岳楚人這句話說得相當漂亮。 裴襲夜歪頭看著她,jīng致的眼眸劃過一抹若有所思,忠貞不渝?呵呵。輕笑,可是笑得卻缺少那么一點真意。 多看了他兩秒,岳楚人轉過臉,看著他笑,她覺得很涼。一片丹心、忠貞不渝,這兩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都帶著濃郁的諷刺味道。 明日城郊跑馬,你也來吧。他站起身,單手抖了一下身上的長袍,隨后殘影一過,他已然消失在房間中。 跑馬?岳楚人慢慢的眨了下眼睛,回想起剛剛裴襲夜面無表qíng的樣子,她心里多少有些觸動。那面無表qíng下隱藏了多少的孤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又何嘗不是? 城郊跑馬,早在昨天這片場地就被圈了出來。左側一個小山坡,其他三面四通八達,如此寬闊的地方確實適合跑馬。 糙地綠幽幽,綿延的看不到盡頭,左側小山坡山清水秀,還有鳥兒嘰嘰喳喳,熱鬧的不得了。 供豐延紹以及裴襲夜休息的看臺早就搭建好了,岳楚人與豐延蒼到達的時候,宮人正在往看臺上搬茶點瓜果。 下得馬車,陽光照在臉上,晃得她有點睜不開眼。豐延蒼走到她面前站著,正好擋住了照在她臉上的陽光。 真懂事兒!眉眼彎彎,岳楚人夸贊著豐延蒼。 鳳眸如淵,他垂眸看著她,唇畔含笑,給些獎勵? 給你個頭!咱們來的太早了,他們都沒來呢。走,陪我去那小山坡上轉轉。此時也不能大咧咧的到看臺上坐著,站在這兒又得承受太陽照she,索xing拉住豐延蒼的手朝著看臺后的小山坡走去。 豐延蒼隨著她走,沒有任何疑議。步履從容優雅,在這青山糙地間,有那么幾個時刻他那么不真實。 那是杜若。走至山邊,岳楚人一眼就看到了背yīn處的杜若,此時節正是它們開放的時候,純白的花朵很好看。 松開豐延蒼的手走過去,岳楚人將它折斷,然后又看到不遠處另外幾株。 豐延蒼站在那里,看著她奔走在花糙間,始終淡笑如水。 不過一會兒,她便摘了滿懷,抱著它們走回來,她笑得酒窩淺淺,好看么? 人比花嬌!笑容擴大,豐延蒼溫聲贊嘆。 撇嘴,眼睛卻還在笑,走至他面前,微微仰頭看著他,小蒼子,你才是人比花嬌。雖然花兒美,但是和他一比,花兒都失了色。 低笑出聲,豐延蒼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抬起,他順勢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夸獎對于男人來說,并不合適。但是她喜歡,那么他也便承受了。 這邊山邊游玩的時候,那邊豐延紹以及裴襲夜已經到了。長長地隊伍停在距離看臺百米處,他們二人并肩走在前,一儒雅翩然,一瀟灑不羈,這個時代最出色的人走在一起,讓人不由得心生感嘆。若有逐鹿之日,不知鹿死誰手! 不是說勤王會攜王妃同來么,怎么沒見人?走近看臺,裴襲夜環視了一圈,沒見著那二人的影子。 豐延紹微笑,看向看臺后側,兩個人影進入視線,在那兒。 裴襲夜順著豐延紹的視線看過去,jīng致的眸子有片刻的收縮。 兩人同穿白衣,步履相似,笑容滿面。她滿懷杜若,嬌俏如花,眉目流轉間,有那么一抹與尋常女子不同的狡黠凌厲。最特別的是她看向身邊人的眼神,仿似整個世界只有他。 藍天白云,青山綠地,背景如此美好,人也如此美好。但是,他卻覺得很刺眼。 五哥,北王殿下。走近,岳楚人先開口,點點頭,算是見禮了。 豐延紹頜首回應,隨后看向豐延蒼,兄弟間只需一個眼神,就jiāo流了一切。 裴襲夜看著她懷里的杜若,唇邊綻開一抹笑,梨渦淺淺,這是什么花兒? 岳楚人抬眼看著他,回以一笑,酒窩淺淺,杜若。 很好看。看著她笑,他回以一個更燦爛的笑,可愛中透著一抹玩世不恭。 咱們到看臺上坐吧。豐延紹揮手示意裴襲夜先請,一行人走上看臺。 豐延紹與裴襲夜坐在中間,豐延蒼緊鄰裴襲夜,閻蘇在豐延紹身邊,岳楚人則坐在了閻蘇旁邊。 懷里的杜若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她的身上都沾染了杜若的香氣。 你今天怎么來了?還以為你會繼續躲在濟世堂的。閻蘇微微傾身,低聲的與岳楚人說著。 聽說跑馬比賽啊,我還沒看過跑馬比賽呢,想來看看熱鬧。岳楚人掃了一眼那邊,豐延蒼目視前方坐姿端正滿身飄然。他旁邊的裴襲夜則坐的很隨意,且微微瞇著眼睛,笑瞇瞇的模樣沒有一點殺傷力。 你以為只是跑馬比賽?輸了可是要給錢的。閻蘇搖搖頭,北疆的戰斗力天下皆知。不管是人還是馬,都是極為彪悍的。 還有這事兒?岳楚人挑眉,她還當真不知道。 這邊兩個女人在說話,雖是輕聲,不代表別人聽不見。 裴襲夜勾著唇角看起來很開心,驀地,他開口道:勤王,你覺得這次是朕的衛隊會贏,還是你們大燕的衛兵會贏? 豐延蒼神色淡然,依舊風雅無雙,北疆的馬種萬里挑一,論耐力爆發力都是極好的,大燕恐不敵。不疾不徐的語氣,淡然優雅的神態,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就像是深谷中的一潭靜水,任是谷外狂風猛烈,也絲毫影響不了他。 裴襲夜笑,隨后長嘆口氣,悠悠道:都說勤王靜若止水優雅卓然,在朕看來,勤王也當真是與眾不同。不過民間有句俗話,朕覺得也非常適合形容勤王,占著茅坑不拉屎! 他一語出,看臺兩側的朝臣皆臉變色。 岳楚人擰眉,扭頭看向裴襲夜眸光如刀,北王殿下,說話之前先在腦子里過一下,否則,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周遭靜默,厲害的勤王妃與喜怒無常的北王對上了,不知誰贏誰輸? 092、夫妻上陣,覬覦 北王或許可以說一下,那茅坑二字指的是誰?豐延蒼面色平靜,鳳眸流轉,看向裴襲夜,那雙瞳眸下幽深一片,看不清其中的任何qíng緒。 岳楚人的眉頭擰的更甚,這是在罵她呢? 霍的站起身,岳楚人眼神如刀的盯著裴襲夜,她倒是想聽聽,他能說出個什么來。 周遭寂靜無聲,包括豐延紹在內,所有人都在看著裴襲夜。他無緣無故攻擊豐延蒼,大部分人不知到底因為什么,更是想知道,那所謂的茅坑是誰。 梨渦淺淺,他笑著慢慢扭頭,然后視線與岳楚人對在一起。 深吸口氣,岳楚人的眸子里有火苗騰騰竄上來,有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王八蛋明顯就是在作死啊! 今兒跑馬比賽,輸了付錢。在跑馬之前,姓裴的,咱們倆較量一番如何?誰輸了,就把舌頭割下來。面無表qíng,岳楚人的話卻冰冰涼。周遭的官員無不發出輕呼之聲,閻蘇亦是不贊同的皺了皺眉,然后看向豐延紹,似要他阻止。然而,豐延紹卻依舊斯文儒雅的笑著,眼前的場景很合他的意。 豐延蒼站起身,一步步走至岳楚人身邊,抬手搭在她肩頭,溫聲道:今日不宜見血,改日如何?似在勸慰,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囂張,好似十分肯定裴襲夜會丟了舌頭。 姓豐的,你現在最好閉嘴,老娘和這孫子杠上了。拍開豐延蒼的手臂,岳楚人大步的走下看臺,遠處黑壓壓的一群人,有北疆的彪悍衛隊,還有大燕的禁軍。她揚高了聲音,所有人都聽得見,姓裴的,有膽rǔ罵我,就得有膽子接受我的挑戰。今日這一戰你若是不應,從此后,你就改名字叫裴軟蛋算了! 看臺上的人瞧著岳楚人寫著不慡的背影,還有那一番完全可以被冠上大不敬之罪的話語議論紛紛。誰人都知這勤王妃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時正值兩國建jiāo之時,她怎能如此? 一時間,整個看臺嗡嗡聲不斷,反觀參與事件的人卻很淡定。 豐延蒼雙手負后,纖薄的唇微微揚起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北王殿下打算從此后改名字么?淡淡的一句話,明顯在激裴襲夜應戰。 裴襲夜始終笑得眉眼彎彎,聽到豐延蒼的話不知為何笑出聲,站起身,動作瀟灑的抖了抖袍子,一邊道;要勤王妃生氣如此容易,下次朕說話之前可得好好想想,不然總惹得她要給朕改名字。搖搖頭,jīng致的眼眸因著笑彎彎的,好看之極。 豐延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雖是沒有任何表qíng,在別人看來卻滿是不屑與鄙視。 裴襲夜不在意,邁開步子走下看臺,挺拔的身姿隨xing的步伐,相當有魅力。 綠幽幽的糙地上,周遭四通八達,岳楚人雙臂環胸站在那兒,微微瞇著眼睛看著裴襲夜走過來,心里的不慡達到一個頂點了。 走到她對面停下,兩人距離不過一米,能夠清楚的看進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