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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妃點點頭,其實這些皇上心里都明白,但、、、、某些事qíng你不了解。在宮中這么多年,我漸漸的了解了一些,正因為了解了,所以我更加的無法說出口。看著岳楚人,陳妃的每句話都飽含深意。 岳楚人微微挑眉,看著陳妃的眼神,她想,她懂了。 那些前塵往事與咱們沒有多大的關系,若是都陷進他們的舊事里,咱們都得被纏住。小蒼子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他想做什么我就幫他做什么。只要他開口,我就立馬把現在皇位上的那個人撂倒。這些對于我來說,輕而易舉。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名正言順,五哥也很在意,想必你也很在意。這個時代的人心里都有一桿秤,她不想破壞。 呵呵,聰明的姑娘。其實,豐家的人都冷qíng,甚至薄qíng。皇上有眾多的女人,眾多的子嗣,但是他偏愛的不過寥寥。陳妃淡淡的笑著,那模樣很漂亮。她說的是誰,岳楚人也了解,不就是豐延毅么。豐兆天又何嘗沒表示過,豐延毅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五哥很優秀,不過也確實薄qíng。扯了扯唇角表示贊同,他那般平等對待每個女人,就是薄qíng。 陳妃輕笑,所以,不能與他長久相伴,那就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他永遠記住,你覺得我做的可對?微微歪頭,很是俏皮。 岳楚人笑了笑沒回答,因為陳妃的觀點她不認同,也無法認同。 留下來用飯吧,我養了幾盆花兒,送你一盆。留陳妃用飯,其實岳楚人挺喜歡她的。她很與眾不同,比之閻蘇的堅qiáng勇敢,她更是決絕義無反顧。 好。現今宮里可是有不少人都羨慕敏妃,因為只有她得過你七王妃贈送東西。這回我也得你七王妃相送,必能讓她們好好羨慕嫉妒一把。陳妃笑著,搖曳生姿。 敏妃可還好?這么些日子,我都快把她忘了。岳楚人淡淡問道。 天冷了,她基本上不會出她的房門一步。其實這十幾年來,她過的也很煎熬。最起碼在我看來,還不如一死了之來的痛快。如若是她,想必她早就抹了脖子了。 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她舍不得死,更多的可能是放心不下豐延星,還有皇上。撇嘴,對敏妃,岳楚人生不起同qíng之心。 敏妃很迷戀皇上,據說當年那是義無反顧。就算現今知道他并非良人,那也仍舊很癡迷。陳妃的語調有幾分諷刺,其實她又何嘗不是?不過對象卻不是她丈夫。 那個宮里,奇女子眾多。搖搖頭,岳楚人有些望塵莫及。 但她又怎知,在別人眼里,她也是奇女子。 與陳妃閑聊了很久,之后陳妃又陪在g前和她吃了午飯。陳妃這個女子看起來很奢華,是個極其講究的人,但卻能夠陪著岳楚人在g邊吃飯,就是叮當也驚訝了許久。在宮里看見她的時候,叮當只覺得華貴妖艷,并且絕對不能觸怒,否則,會很慘。 但現今,兩個女人在g邊談笑風生,大有義結金蘭的模樣,恐怕說給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晌午過后,陳妃回去了,并且還搬走了幾盆已經發芽的花兒。 叮當在臥室里擦拭著家具,嘴里一邊碎碎念著,這陳妃娘娘真是個好脾氣,以前奴婢真是沒想到過,她會是這樣的xing格。贊嘆著,叮當很是稀奇的模樣。 躺在g上,岳楚人唇角彎彎,不過都是被qíng勢所bī迫的無奈人罷了。若是給她個選擇,她肯定不會要現在這種生活,哪怕吃糠咽菜,心里也是開心的。 叮當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看著岳楚人,眼里有幾分不確定,王妃,您也是這樣想的? 怎樣想?她們那是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但我能掌控的了。所以,那些qíng況也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無謂的撇嘴,岳楚人氣勢巋然。 叮當樂,然后點頭,王妃這脾xing一般人駕馭不住,也只有王爺有這心胸和能力。她對豐延蒼倒是評價很高。 岳楚人哼了哼,駕馭她?她覺得是她在駕馭他! 裹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許久,依稀的感覺有人走到了g邊,然后便有一只溫熱的手在摸她的臉。摸著摸著便順著被子進去了,劃過她的肩膀手臂,然后放在了她的腰間。 姓豐的,別亂摸。扭動了兩下,岳楚人懶懶的警告。話音落下去半晌她才睜眼,果然,坐在g邊的某人正笑看著她。 好點了么?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豐延蒼捏著她的臉頰晃了晃,溫聲道。 還好吧,不過不想起g,只想賴在被窩里。看著他,岳楚人聲調慵懶。整個房間只有他們倆,而且還這般qíng意綿綿的對視著,她感覺很踏實。 呵呵,那就躺著。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為夫。他鳳眸含笑,那瞳眸恍若一潭dàng漾著波làng的湖水,如此迷人。 撇嘴,眼睛卻是在笑。岳楚人握住他的手,摩挲著他的掌心,今兒板臉嚇唬人了? 誰說的?豐延蒼輕笑,并不以為意。 陳妃娘娘,她今天來了你知道吧?陪我說了一上午的話,特意的轉達了你今兒在朝上的表現,據說嚇壞了不少的人。她饒有興味,看著他的臉,怎么看都好看。 心虛的人才會害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微微搖頭,他倒是不覺得他今天的模樣嚇人。或許是較之平常有些不同,更嚴重的可能是咄咄bī人一些。 挑眉,岳楚人輕叱,害怕你的都是做過虧心事的?你這古人,思想怪異。抬手推著他的臉,他轉過去又轉回來,使得岳楚人笑不可抑。 你也害怕我?握住她的手腕壓在g上,豐延蒼傾身欺近她,呼吸撲來,岳楚人微微瞇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都是他的氣味兒。 怕你個鬼。輕叱,隨著他貼近,她的聲音也漸無。 四目相對,瞳眸里都清晰的倒映著對方的臉。豐延蒼徹底壓下來,不等岳楚人抗議他很重,下一刻他溫熱的吻落在她臉頰鼻梁四處,將她的抗議bī退了回去。 唇瓣相貼,輾轉幾許,繼而唇舌糾纏,熱烈急切。 抬手摟住豐延蒼的頸項,岳楚人微微用力,豐延蒼順勢上g,兩個人滾入大g里側,被g邊的紗帳遮擋,看不見了影子。 偌大的皇城有一只無形的手,那只手總是能悄無聲息的把一些秘密發生的事兒推出去,讓大街小巷都得知。 發生在寶鎮塔大牢的事在彩燈節的第二天傳遍四處,一伙會巫術的人qiáng闖大牢打算救走寧譽,數百禁軍不敵,最終七王妃以一己之力bī退眾敵,卻因此身受重傷。 外面的謠言傳的有些過分,不過卻是再次讓眾人見識到了七王妃那個女子。前些日子在朝堂上懲罰朝臣,如今朝下一己退敵,這個女子不尋常。 今日岳楚人有了些力氣,倒是能下g行走,但還是不如以往生龍活虎。 在豐延蒼的臥室里走動,繞過臥房,就是一個小偏廳,除卻茶座、窗邊的軟榻,還有個靠墻而立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倒是很符合豐延蒼的xing子。他那個人,無事之時的愛好恐怕就是看書了。岳楚人覺得他看書不是因為興趣,恐怕只是想讓自己的腦子里存更多的東西,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他就是那種人。 走到書架前,岳楚人隨手翻了幾本。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有,各地山水,上古傳說,玉石寶鑒,種類齊全。 不過這些岳楚人都不感興趣,因為都很難懂,晦澀的很。 視線不經意的一掃,第四層最邊角有一長方形的檀木盒擺在書籍旁,雖是不打眼,但是擺在這里,岳楚人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把椅子拖過來,岳楚人踩上椅子,然后將那木盒拿了下來。 掂了掂,還是挺有分量的。挑眉,岳楚人猜想或許是什么武功秘籍也說不定。遂而更有興趣,站在桌子前迫不及待的打開。 厚厚的一摞整齊的擺放在里面,書冊有點舊,不過保持的很整潔。 拿起一本翻開,下一刻,岳楚人的表qíng有些怪。 這是、、、、這是文字版的房事秘籍? 她有些呆,放下手里的這本又翻了翻其他的,差不多都是這方面的,講的都是閨房之事,若說它是huáng色小本兒,其實更傾向于教導類別。 眉梢挑的老高,岳楚人無言。腦子里想了幾種可能,最后她肯定,豐延蒼這古人是在學習呢! 肯定了這個想法,她便忍不住笑,這人、、、、真是太可愛了! 笑不可抑的把書冊重新擺放好,然后站在椅子上把檀木盒子放回原位,保持原狀,她不戳穿他,不然他會很沒面子。 王妃,您在這兒呢?宮里來人了,抬著軟轎來的,說要接您進宮。叮當從外跑進來,瞧著岳楚人從椅子上下來,奔上前扶著她一邊急急道。 我不舒服,不去。反正外面都盛傳說她身受重傷臥g不起云云,正好她借此推脫。 所以宮里抬著軟轎來的,就是怕您拒絕。叮當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qíng,因為事實如此。 呦呵,這是和我杠上了?我要是說我臥g不起,他們是不是還得弄個擔架把我抬進宮?不樂意,岳楚人想不出進宮看見豐兆天要做什么。 昨兒陳妃娘娘特意來看您,今兒皇上要您進宮,若是不去,恐怕不太好。叮當不理解岳楚人,有多少人想得豐兆天的傳喚那都得不到。 看著叮當,半晌,岳楚人哼了哼,更衣吧。我頭不梳臉不洗,看起來像病得很重是不是? 叮當點點頭,卻是忍笑,人家要是面見天顏,哪個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神采奕奕的,唯獨王妃你,偏要弄得虛弱無力。 本來就有人看我不順眼奈何動不得,如今我也算立了一功,為了立此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得向皇帝他老人家討要些獎賞,若是不給,我就一病不起。眸子晶亮,她這個模樣,哪像是受傷有病。 怪不得叮當說這次宮里來人她非去不可,因為這軟轎真的很上檔次。這都是平日里宮中皇后貴妃行走是代步的軟轎,舒適奢華。 因著沒有梳洗,頭發也是簡單的束起來,又披著純白的狐裘披風,映襯的她的臉更白了,很虛弱的模樣。 坐進轎子里,岳楚人挑著眉尾環顧了一圈,這里面也都是頂級的配備,供人靠坐著,舒適至極。 一路朝著皇宮進發,抬轎子的也相當專業,一點都不顛,晃悠的她都要睡著了。 許久,軟轎停下,岳楚人整理了下披風,隨后走出轎子。 不是大和殿,不是御書房,眼前的這個叫做承德殿。恢弘大氣,漢白玉的欄桿因著太陽的照she泛著光。 雜家見過七王妃,七王妃請。一個有些眼熟的公公早就候在這兒了,弓著身子請岳楚人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