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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生氣了?其實我還真希望這事兒能傳出去,那樣就沒人想著做你小老婆了。岳楚人樂得不行,這事兒她得益最大。 本王的名聲就這么被毀了!以前是病懨懨說不準明日就死了,現今變成了不能人道。 這么在乎?我知道你行不就得了!她倒是寧愿讓天下人都覺得他就是個混蛋。 你知道?鳳眸微瞇,豐延蒼看著她反問道,聲線危險。 岳楚人臉頰一熱,轉臉看著別處不吱聲。她當然知道,而且清楚的不得了。今兒早剛醒來時,她后腰那兒可是抵著一個東西來著、、、、 驀地,豐延蒼輕笑,眼角眉梢間盡是愉悅。 名聲壞了就壞了,你知道就行了。這話很討巧,卻聽得岳楚人耳朵都紅了。 當然,你還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男xing功能齊全?擰著眉頭掩飾尷尬,岳楚人吼道。 呵呵,我還未生氣,你倒是惱羞成怒了。抬手捏著岳楚人的臉頰,手指修長好看。 我沒惱羞成怒,怕你面子上過不去,既然你不在意,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別掐我,我要睡覺了。打開他的手,岳楚人彎身把靴子脫了,衣服也不解,轉身骨碌到g里側。 豐延蒼看著她,始終鳳眸含笑,其實對于他來說,現在睡覺安寢是一種折磨,盡管他享受其中,但其中難熬滋味只有他能理解。 翌日,義診隊伍返回皇城,金州府尹送行至城外三里,直至聽到豐延蒼說會在豐兆天面前如數呈報昨日義診發放物資等事時他才停下,恭送著浩dàng的隊伍遠去。 回程的路上所有人都在,幾乎所有的馬車都被占據,天氣太冷,就算身有上好的功夫,在外時間久了也會凍著。 岳楚人豐延蒼閻蘇叮當四人共坐一輛車,本來豐延星也是想擠進來的,奈何他買了太多的東西,最后與護國寺的醫武僧共乘一輛。 靠坐在馬車里,岳楚人挨著豐延蒼,身子傾斜,靠在他身上,看起來懶洋洋。 閻蘇與叮當坐在對面,只需抬頭就能看到對面那倆人,于是從上車開始叮當就低著頭。 閻蘇倒是坦然,只是在瞧著豐延蒼時還會露出那種略帶調侃的笑,不過豐延蒼恍若未見。 閻蘇,你哥是不是向你討麻藥了?你最近研究的如何,可配出來了?頭枕著豐延蒼的肩膀,岳楚人悠悠道,眼睛瞇著,她若不說話還以為睡著了呢。 說道這個,閻蘇正了正神色,我倒是配出來了,不過我哥說效果不理想,趕不上你曾給他用過的那種十分之一。把她貶低的一無是處,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辛苦的配出來了。 岳楚人輕笑,閻靳就是喜歡說實話,不過就算效果沒那么快、持久,卻比沒有的qiáng。你回去后多配一些吧,讓他帶回去。待得我有時間了,再多配一些給他。 閻蘇點點頭,他還說你的金瘡藥也十分的好,傷口愈合的特別快。閻靳這樣說,恐怕是想問閻蘇她能不能配的出來。 金瘡藥我那里還有一些,到時給他拿走。不過我給軍營供給了那么多的藥品,可有什么報酬沒有?各種藥材都是花錢買來的,不能只有付出沒有收入啊。 一旁豐延蒼輕笑,本王自會向父皇稟報,王妃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他會不會說我貪得無厭?仰頭,岳楚人瞅著豐延蒼,從下方看,他的五官當真完美。 為邊關軍營提供藥品,這可是大事好事,皇上怎么會說你貪得無厭?閻蘇搖搖頭,在岳楚人眼里,似乎宮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可未必,前些日子進宮,他還用言語敲打我來著。岳楚人哼了哼,估摸著豐兆天是知道了豐延毅在她手里的事兒。 豐延蒼神色不變,閻蘇卻是問道:為何? 岳楚人看著她眨眨眼,因為我做了一件恐怕會被砍頭的事兒。 閻蘇臉色一緊,你又用蠱控制了誰?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后,還有敏妃。 我很喜歡把人當玩物么?你想多了。這事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會連累五哥?,F在他正努力的低調呢。 閻蘇神色復雜,腦海中各種猜測。 豐延蒼握住岳楚人的手,十指相扣,十分契合。 無需擔心,jiāo給我你就當做一切都沒發生。他溫聲道,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我沒擔心,只是、、、、只是想起豐兆天那么喜愛豐延毅,她就覺得豐延蒼很可憐,那樣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宰了豐延毅以泄心頭不慡。 只是什么?垂眸看著她,豐延蒼纖薄的唇畔掛著溫柔的笑。 怕你會心軟。看了他一眼,岳楚人的眼中不乏憐惜。 做什么這么看著我?看著她的眼睛,豐延蒼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對面,閻蘇扭過頭看著別處。 看著你不行?這么好看,我喜歡啊。眉眼彎彎,她一副色瞇瞇的樣子。 豐延蒼忍俊不禁,隨意看,不要錢。 真便宜。撇嘴,卻是酒窩淺淺。 豐延蒼低聲笑,兩人四目相對,那眼神之間泛出的蜜意足以殺傷方圓十米之內的生物。 對面的兩個人恍若透明,叮當是真切的看到他們兩人的變化,作為奴婢雖是高興,但此時此刻她卻覺得如坐針氈,看著真是讓人受不了。 閻蘇卻覺得他們倆既然這么好了為何還能保持清清白白?雖岳楚人說原因復雜,但她卻覺得大部分的可能是因為豐延蒼體內的毒。畢竟盤踞在身體里二十多載,必定是對身體有傷害的。若真是對那個造成了影響,也不知憑岳楚人的醫術能不能醫得好。能醫得好固然好,醫不好的話,那下半輩子可如何? 接近二更天時,終于回到皇城。因著皇城禁軍知道義診的隊伍回來,南城門至始至終沒有關閉。 各自回府,七王府燈火通明,雖是寒夜冰冷,但對于岳楚人來說這里卻異常溫暖,這里是她的家。 回來后先用晚膳,戚建早已到達飯廳等候,待得二人用完膳,戚建稟報了這幾天來豐延毅的qíng況。 因著藥效,殿下很安靜。昨晚有不明人士夜闖王府,不過,卻是受傷離去。府中遍地都是詭異的陷阱,進來就很難出的去。昨晚那人受了傷還能離開,可見功力一般。 岳楚人挑眉,隨后看向豐延蒼,他神色未變,似乎并不擔心,但那又怎不是一種自信? 護衛沒抓到他?夜探王府?岳楚人覺得很可能是豐兆天,他想把豐延毅救出去? 戚建搖搖頭,府中護衛盡數隨著義診隊伍離開皇城,昨晚與那人過招的是府中丫鬟與小廝,功力不及,讓他逃了。 無事,第一次吃了虧,不敢隨意再來第二次了。動作悠然的喝茶,豐延蒼淡淡道。 你倒是心寬,隨意闖咱們的地盤,實在不把我放眼里。豐兆天是知道她會那些所謂的歪門邪道的,還派人來,那明顯就是沒把她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就是把你放眼里了才只派來一個人。若真沒放在眼里,趕上倆人都不在府中,那就直接正大光明的進來把人帶走了。 岳楚人不暢,總之她覺得欺負到她頭上了,或許也是因為對豐兆天有偏見,所以一切針對豐延蒼的她都看不順眼。 別氣了,去看看太子殿下,許久未見,本王似乎都要把他那個人忘了。溫聲的說著,聽起來卻泛著涼意。 好啊,他除了吃就是睡,恐怕已經胖的沒人樣兒了。站起身,一旁叮當把狐裘披風拿來披上,修長的身子裹在里面,站在豐延蒼身邊,看起來那么嬌小。 一行四人走出大廳,趁著燈火幽幽,朝著戚建的住處走去。 戚建住的地方動物較多,小院里沒一點雪,各種不怕寒冬的藥材動物都在院子里。 走進院子,然后朝著院中最邊角的屋子走去,房間里燃著燭火,窗欞上還依稀的有個人影。 戚建先一步走到門口,將門鎖打開,推開,屋子里坐在g上的人進入眼簾。 豐延毅穿著戚建的黑色長袍,坐在g上確實很安靜。胖了許多,也白了許多。 門敞開,他轉頭看過來,老七。雖是吃了藥,但神智卻還是正常的。 太子殿下。豐延蒼眉目溫和,步履優雅的走進房間,黑色披風下,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壓力。 老七把本殿關在這里,不知何時動手啊?他安靜的諷刺,看起來有幾分怪異。 殿下這說的是什么話?有人yù害殿下,作為殿下的兄弟,自是全力保護殿下。在g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豐延蒼笑容依舊,鳳眸中卻是一片涼薄。 豐延毅哼了哼,不殺了本殿你怎會甘心?想必你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怎么樣,現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只恨當初,本殿心軟,看你半只腳已踏入了yīn曹地府放了你一馬?,F今小人得勢君子危,本殿一子錯全盤輸??吹贸鲐S延毅是很憤怒,但奈何卻無力發怒,說出的話還是那般平和。想必按照他以往的xing子,早就跳起來指著豐延蒼的鼻子大罵了。 豐延蒼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反倒更燦爛了,殿下當真自信。其實殿下可知,本王從未將殿下放在眼里過。輕飄飄的語氣,卻能輕易的把人激怒。 豐延毅瞪著豐延蒼,有氣卻是發不得。 豐延蒼,你行。半晌,豐延毅吐出這兩個字,胸口劇烈起伏,怒火攻心。 殿下過獎,論起yīn毒齷齪,本王又怎及得上殿下與皇后娘娘?不過可惜的是,殿下此時做了本王的階下囚,而皇后娘娘身在冷宮已成了瘋婦。鳳眸瞇起,岳楚人覺得豐延蒼在說這話的時候必定恨極,他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 豐延毅亦是不眨眼的瞪著他,太陽xué在大力的蹦跳,咬緊了牙關,卻是氣得什么都說不出了。 兩個人就那么對視了許久,岳楚人與戚建都覺得屋子里有火花在吱啦吱啦的燃燒。豐延蒼被欺壓了這么久,豐延毅也把他當成個不起眼但逗弄一下會慡心qíng的小丑二十幾年,如今時事倒轉,豐延蒼是解恨,豐延毅卻是恨極。 戚建,好生招待太子殿下,七王府雖是不如太子府,但好東西可是多得很。刷的站起身,豐延蒼笑得瘆人。 戚建低頭,是。 走。轉身大步離開,岳楚人從來沒見過豐延蒼臉色這么黑的時候。 隨著走出去,岳楚人幾步追上他,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嘆道:我還以為你會開心的大笑的。 豐延蒼緊繃的下頜松了些,轉頭看著她,溫聲道:我在開心啊。 開心的青筋直跳?岳楚人挑眉,豐延蒼的思維方式與她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