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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岳楚人,他沒有絲毫意外,對她與以往不同的模樣也沒表示任何不適,很自然的伸出手,微笑道:王妃,來見過安公公。 弱風扶柳一般的走到豐延蒼身邊握住他的手,然后轉頭看向那安公公,心下冷叱,臉上卻愈發笑顏如花,安公公一身雅逸不凡,當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呢! 聽著如此奉承,安公公也笑笑,微微躬身,王妃過獎了,雜家見過王妃。 哎呦,您可別客氣。誰不知道公公在皇后娘娘身邊的地位啊,折煞臣妾了!趕忙走過去扶著安公公的手臂,右手拇指劃過他的手背。 王爺與王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雜家出來有一會兒了,這就回去了。娘娘若知王爺病qíng好轉,必會很高興的。不咸不淡的說完,帶著兩個御醫快步離開。 做什么手腳了?安公公離開,豐延蒼微微垂眸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岳楚人輕聲道。 岳楚人咯咯笑了兩聲,隨后不無yīn險道:讓他連續半個月連續不斷的放臭屁,內褲崩開花兒。 005、出氣 豐延蒼的嘴角僵了僵,瞅著岳楚人笑得直抖,最后也搖頭輕笑,王妃的毒果然與眾不同。 那是,下次再看到他,要還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我就讓他嘗嘗別的。扭頭看著豐延蒼那溫和的沒有一絲攻擊力的樣子,心下暗嘆也難怪人家欺負他,長得就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安公公是皇后最信任的人,他的一句話就能讓人有無數種死法,還是不要惹為妙。豐延蒼語氣輕柔,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岳楚人美艷的臉龐,好意道。 哼,你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欺負你。岳楚人輕叱,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們都明目張膽的來瞧瞧他死了沒,還用得著尊敬他們? 他們并沒有欺負本王。豐延蒼不眨眼的看著她,似乎很喜歡看她表qíng多變的臉。 那你說什么樣的才是欺負你?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你這人啊,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子,還不后天自己加工鍛煉一下。下次你見著他們就板著臉,誰對你不敬就踹桌子,嚇死他們。岳楚人如同教訓兒子似的,一邊走出拱門把放在護衛那兒的東西拿回來。 本王或許從來沒注意過這些,王妃教訓的是。注視著岳楚人走進來,豐延蒼雙手負后,滿眼笑意的附和。 算了,這么多年你一直這樣,冷不丁的要你板臉嚇唬人估摸也學不來。沒事兒,只要我在這里一天,看誰不順眼我就給你出氣。大步的走進房間,岳楚人豪氣萬丈。 豐延蒼跟在她身后步履從容優雅,如此就有勞王妃了。 那都不算事兒!你在軟榻上坐著,我今天要用腹蟲給你吸毒。拖著一把椅子放到軟榻前,一手指揮著豐延蒼在軟榻上坐下。 豐延蒼聽話的坐下,岳楚人踢了兩下椅子,正面對著他,然后放下卷鎮,掀起眼睫掃了他一眼,把衣袖卷起來。 豐延蒼聽話的照做,將衣袖卷到手肘以上。 抽出一根骨針,岳楚人抓過豐延蒼的手臂,一摸之下竟然很結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肌ròu還不少,雖然你挺瘦的,不過很結實,也怪不得你能堅持這么多年。捏了兩把,肌ròu勻稱,膚色白皙,那骨節分明的手也很修長。這人長得好看,其余的地方也都挺好看。 是啊,為了能活下去,能做的本王都做過了。豐延蒼淡淡的說著,聽得岳楚人眼睛一動。她喜歡堅qiáng的人,為了能活下去可以吃各種各樣的苦,她又何嘗沒經歷過? 用骨針快速的在他的手腕上扎了一下,隨后挑著一只腹蟲放在那隱隱露出血珠的地方。黑乎乎的腹蟲蠕動兩下,然后叮在那流血的地方開始吸血,身體以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 手法快速的將一根毫針扎在手腕上三寸的地方,屈指彈了彈毫針,一道黑色的線在皮膚下快速的游走。 在另一只手臂上重復剛剛所做的一切,岳楚人的手法熟練又迅速,而且在做這些事qíng時很認真,粉紅的嘴抿著,能讓人感受的到她對于做這些事的執著。 豐延蒼一直看著她,深邃的眸子深處dàng漾著一抹探究。 岳志洲的五女兒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早就知道,而且在新婚那天岳楚人還趁著大家不在投湖自盡??墒菍⒁郧按蛱降降哪切┫⒑脱矍斑@個人對比一下沒一處相似,讓他很是疑惑。 岳楚人盯著那吸血的腹蟲,很快的那腹蟲膨脹起來,最后好似真的喝不進去了,身子一扭離開了針孔流血的地方,岳楚人一伸手把那胖胖的身子接住,然后很神奇的那黑胖的蟲子在她的手里變成一個球,之后就一動不動了。 怎么了?豐延蒼也看到了,自然不明白。 岳楚人抬眼看著他勾唇一笑,還有些瘦削的小臉卻美艷無雙,把這個給人吃了,不過一天必七竅流血而死。 豐延蒼的眸子頓了頓,這么狠毒。可是這些毒都是從他身體里出去的,他豈不是成了毒人? 別瞎想。只是你身體里的毒沒那么烈的效果。我給這三只腹蟲喂了十七種花糙的毒液,一共幾十只腹蟲,就活下來這三只。十七種毒再加上你身體里的就是碧落骨,這個送給你了,日后給你仇人嘗嘗。將那成了一個黑球的腹蟲扔到桌子上,岳楚人把另外一只吸飽的腹蟲接住,如同前一只,在她手心里滾一滾就成了一個球。 拔掉毫針,順著針孔流出黑色的血珠,豐延蒼又聞到了那種刺鼻的味道。這幾天岳楚人每天給他針灸他都會嘔血,嘔出來的血都散發著這種刺鼻的味道。 你別著急,這毒在你身體里盤踞了二十幾年,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清gān凈。不過你從此后和正常人無異,不會疼也不會全身無力,更不會暈倒。用骨針逗弄著酒盅里還剩下的一只腹蟲,岳楚人輕松的說著。 放下衣袖,豐延蒼扭頭看著她,唇角綻開輕柔的笑意,使得那雙鳳眸瞬間多了三分魅惑,一切拜托王妃了。 嗯,你應該記得我的大恩大德,不然這個時候你早就嗝屁了。對了,豐延蒼,聽說咱們倆成親那天是暈著被送進dòng房的?你暈倒了,我也是暈倒的。你知道我是在哪兒暈倒的么?岳楚人想起這事兒來,趴在軟榻的矮幾上,一邊逗弄著酒盅里的腹蟲一邊扭頭睜大眼睛瞅著他問道。 豐延蒼的眸子閃了閃,輕輕頜首,對,王妃在花轎中就暈了。話落,瞅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岳楚人眼睛轉轉,那花轎呢?若是在花轎中暈了的,那么她有可能是在那花轎中穿越而來的?;蛟S可以試試在那花轎中再暈一次,沒準兒就能回去了呢! 婚禮中一切用度皆是尚使府準備,現在當然是封存在宮里。瞧著她那大眼睛快速轉動的樣子,肯定是在打算什么事兒。 在皇宮里?皇宮啊,岳楚人有些好奇,也不知這里的皇宮是什么模樣。 對。愈發肯定她在打主意,豐延蒼唇角上揚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那你什么時候能進宮?或者能不能帶著我去?挑著眉尾岳楚人沖他擠眉弄眼,換來的是豐延蒼及其亮眼的一笑。 自然可以。我們本應該在成親的第二天便進宮的,但父皇知曉本王身體不適,所以特赦免了這一禮。不然待得哪一日父皇清閑,我們再一同進宮?他的聲音溫和的好像潺潺的流水,又好似圓潤的沒有一絲鋒角的溫玉,岳楚人很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 好啊,你記著這事兒就行,別忘了帶我去看看那花轎。站起身拿著東西離開,步伐輕快。 岳楚人離開了半晌,靠坐在軟榻上的豐延蒼淡聲開口,詹齊。 不過幾秒鐘,一個人影自門外走進來,王爺。 去一趟尚使府,仔細檢查一下本王大婚那日王妃所乘坐的花轎有什么問題。一定要里里外外仔細的檢查清楚。豐延蒼眉目溫潤,但那雙眸子流淌出來的涼薄卻讓人看得心驚。 是。詹齊拱手,下一刻人影瞬間消失,恍如從來沒出現過。 花轎?單手叩擊著矮幾,豐延蒼慢慢閉上眼睛,似乎沒弄清楚岳楚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006、五哥 王妃,戚護衛把您要的毒蛇弄來了,您去看看吧。叮當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提取夜霜糙毒液的岳楚人摘下手套,然后起身走出她的實驗室。 叮當站在門外,身邊地上擺放著幾個編織嚴密的竹籠,那里面是戚峰昨兒送來的蜈蚣。血紅的顏色,將近成年男人中指的長度粗細,看的叮當后脊發涼。不過岳楚人命令她看著那四條蜈蚣打架,她也只能蹲在那兒觀察。 有死的沒?掃了一眼竹籠,岳楚人在看到這些毒物時眼睛都在發光。 叮當搖搖頭,都挺厲害的,有一條的腿兒都被咬下好幾只了。她還從不知蜈蚣的xing子這么烈,不要命似的互相撕咬。 嗯,戚峰找來的都是極品的。比她以前找到的還要好。以前她為了找一樣毒物就鉆進深山老林里半個月不出來,但畢竟氣候變化過大,始終比不上這里,不管是什么都是原生態。 走出暢輕閣,就瞧見遠處長廊里圍了一群人,戚峰一身白色的勁裝格外顯眼,岳楚人快步的走過去。 王妃。見到岳楚人出現,一眾人趕緊讓開,俯身拱手問安。 嗯。戚峰,找到幾條紅環?密封的半人高竹籠里,發出嘶嘶的聲音,在這炎熱的天氣里徒生幾分涼意。 戚峰長了一張周正的臉,因為那雙沉穩的眼睛而看起來有些老成,回王妃,尋遍了皇都,也一共找到五條。不過城郊的采藥農在聽說屬下要收購這些劇毒之物時,都表示極大的興趣,下次屬下再去,或許收獲會更多。 嗯,不錯不錯。彎身徒手解開竹籠的蓋子,一條全身紅環的細蛇便探出了頭。在看到外面圍了一圈的人時,瞬間展開傘形的頸子,張開嘴,鋒利的毒牙閃閃發光,做好了攻擊姿態。 一旁的護衛面色發冷,這蛇一看便有劇毒,岳楚人還彎腰瞅著那蛇,不禁都有些緊張。不管怎樣,她現在的身份擺在那兒。若是有個差池,豐延蒼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哼,小畜生,跟老娘齜牙咧嘴。岳楚人冷叱了一聲,左手快速的自它頭上掠過,小蛇動作很是迅速,身子一竄就要去咬岳楚人的左手。然而岳楚人更快,在它竄起來時,右手一探,準確的捏住它的七寸,小蛇瞬間偃旗息鼓,連張開的頸部都收了回去。 把竹籠的蓋子蓋上,岳楚人拎著渾身無力的紅環蛇上下甩了甩,旁邊的人立即退開,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好似受驚的兔子一樣,使得岳楚人更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