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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是做夢吧!猛的閉上眼睛使勁的眨眨,眼前的一切都沒變。 她撐著疼痛的身子坐起來,跳到地上差點摔倒。腳步踉蹌的滿屋子走著,入眼的一切古色古香,而且照明的居然還是蠟燭。 岳楚人有點慌了,不像綁架,不像做夢,可這兒是哪兒?明明她昨晚是躺在自己柔軟的大g上睡覺來著。g頭還有聲控的臺燈,g頭柜上還有一個企鵝加濕器,還有她和她的寵物小紅蛇的照片,可是一轉眼怎么都不見了? 這是哪兒?對了,g上有個人來著! 轉身腳步踉蹌的奔到g邊,眼睛緊緊盯著躺在那里正看著她的人,還未開口,那人卻突然擰眉,臉色在瞬間蒼白如紙,紅色長袍下的身體緊繃,咬牙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顯得異常響亮。 岳楚人看著他,隨后慢慢蹙起眉頭,吸了幾口氣再看看他的臉,這人中毒了! 看著他越來越痛苦的模樣,岳楚人不知該不該幫他一把。她不知這人是誰,自己突然變成這樣和這人有什么關系。但是不救的話,瞧著這人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他還是眼前唯一一個活物,或許,應該幫他一把。 轉眼看向四周,也沒有個銀針什么的。誒,靠著窗子一個古老的梳妝臺上放著一排的金釵,用這個也成。 奔過去一把抓了幾個隨后坐到g邊,伸手抓住他緊繃的如同石頭的手探了探脈門。眼睛轉轉,當機立斷的俯身快速扯開他的衣服。 豐延蒼想要阻止,但疼的他說不出話來,身體更是因為疼痛痙攣不聽使喚。 看著她扒開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手拿著尖利的釵子狠狠地扎進自己的胸口。 疼痛襲來,還未說話,這個女人快速的拿著釵子扎在身體各處,疼痛只是一時,下一刻身體猛的放松,哽在喉嚨的腥甜涌上來,扭頭,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落在鴛鴦戲水的枕頭上泛著刺鼻的氣味兒。 002、迷途 天高云淡風和日麗,寧靜的七王府暢輕閣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打眼一瞧似乎都以為這里有重要的人物需要保護。 但是否是保護恐怕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保護,而是變相的關押。 三天了,岳楚人在那個滿是紅綢紅喜字的房間里呆了三天了,陪著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頭,自稱是在她身邊服侍了五年的貼身丫鬟。 她懶洋洋的坐在靠椅內,jīng致的臉龐有幾許迷茫。眼睛因為這瘦弱的身體而顯得很大,她第一次照鏡子看到這張臉時幾乎被嚇到,這不是她的臉,她很健康,四肢勻稱,而這個身體恍若餓死鬼轉世一樣。 那天晚上她給那個病鬼針灸排毒,結果剛弄完,一群人沖進了屋子里,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她按住,另外一群人邊呼喊著王爺,邊將那個病鬼抬了出去。 現在她明白了,那個病鬼是個王爺,古時用來稱呼皇帝的兒子。而顯然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沒有做夢,而是很神奇的穿越了。 穿越?這個詞匯不陌生,影視劇小說里經常出現,但誰想到還真有這事兒,而且還發生在她身上。她現在都恍惚的覺得,她本來就是這個餓死鬼一樣的尚書府五小姐岳楚人,而不是那個被死老太婆撿回去學習毒蠱秘術的岳楚人。 可是她很清楚的記得以前的每一件事,在研究毒蠱之時受傷被毒物咬到,那些生不如死的疼痛她記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可能是做夢。以至于她現在更覺得亂,完全理不清。 小姐,先吃飯吧。叮當端著飯菜走到餐桌前,睜著大眼睛看著靠坐在窗邊的岳楚人。那日岳楚人刺殺七王爺,之后她也被關進了這里,一步都不能離開。時間到了外面會有人來送飯,她就打開門接進來,在尚書府那么多年,相對來說,這幾日倒是很平靜。 嗯,吃吧。岳楚人回神,隨后站起身。穿著這古代的衣服她覺得十分礙事,但也不能光著不是。 主仆倆人一同坐下,飯菜還算好,四菜一湯,相對于在尚書府,叮當覺得不錯。 小姐,咱們在這兒被關了三天了,不然想個辦法通知老爺吧。看著岳楚人好似什么都不擔心的樣子,叮當有點疑惑。以前小姐整日不說話,滿臉愁苦。后來知道要嫁給久病纏身的七王爺,更是整日以淚洗面。可這幾天,小姐除了三不五時的愣神之外,一直都滿臉輕松,和她說話還總是笑瞇瞇的,讓她捉摸不透。 老爺?那個、、、我爹?岳楚人掃了對面的叮當一眼,隨后毫不掩飾的撇嘴,你最好打消這個想法,他要是知道我新婚夜刺殺丈夫,得第一個張羅著殺了我。切,這幾日問過叮當一些以前那個岳楚人的事兒,再加上這瘦骨嶙峋的身體,一聽就是個受氣包。明知道七王爺是個病鬼,那個爹還要她嫁,尋死覓活他都不管,可見是個絕對的勢利小人。 那咱們一直被關著,說不定哪日七王爺就會殺了咱們。叮當有些食不下咽,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瞧著她流眼淚,岳楚人也吃不下去了,啪的放下筷子,現在不是還沒死呢嘛,別哭了。我保證你死不了,沒準日后還得被人供著呢! 那個病鬼的毒不是一天兩天了,依她的判斷,肯定在娘胎里就中了毒。不過能一直活到今天,也算他能堅持。但她肯定,他活不了多久了。如果那天不是她給扎了那么幾下,他肯定當晚就得嗝屁。 叮當紅著眼睛瞅著滿臉自信的岳楚人,明顯不信,但她說的鏗鏘有力,她又有點相信。 不再看叮當那哭喪的臉,岳楚人起身到梳妝臺上拿起一個釵子,然后盤膝坐在g上,擼起袖子找xué位扎自己。 叮當坐在那兒看著她已經習慣了,這幾天,每次吃完飯岳楚人都要這樣。剛開始叮當以為她要自殺,大哭著撲過去要把釵子搶走。誰知岳楚人瞪了她一眼,一下把她嚇到了。那眼神,藏著無數刀鋒,比她見過的那個征戰沙場滿身煞氣的大將軍還要嚇人。 其實岳楚人這樣扎自己是因為這個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恐怕以前也沒吃過好的,身體虧損的嚴重。她盡量吃的多些,為了不讓胃腸的負擔過重,她就刺激xué位幫助吸收消化,這樣用不過多久,這個身體就能恢復健康。 她可不要一副病秧子的模樣,盡管她的名字叫楚人,楚楚動人。她還是喜歡自己qiáng壯點。 叩叩叩!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叮當看向岳楚人,她點點頭示意叮當去開門。 叮當擦擦眼睛,隨后走到門口打開門。 門外的是一身青色勁裝的護衛,二十七八歲,面無表qíng,眼神很有壓力。 王爺請王妃過雅安堂一敘。他的聲音和外表一樣,叮當瞅著心里有點怯怯的。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扭頭看向岳楚人,她還在扎自己。 嗯,等會兒吧。盤膝坐在g上,岳楚人頭也不抬。 叮當收回視線看向那護衛,明顯看到他暗下來的臉色。 王爺有急事,請王妃盡快過去。他提高了音量,聲音帶著不愉。 呵呵,好歹我這腦袋上還有個虛無的頭銜,你就這么和我說話?回去轉告你們王爺,我累得很,要睡覺了。岳楚人笑意盈盈,好似心qíng很好。但這幾天與她相處的叮當卻看得出,她笑的越燦爛,就代表她心里很不痛快。 果然,那護衛哽了哽,隨后降下了音調,屬下知罪。王爺確實有急事要與王妃商談,請王妃移步。 這不就對了!你尊重別人,別人才能尊重你。盡管是街邊的乞丐,也有三分尊嚴的。說著話,岳楚人也走到了門邊。笑得眼睛彎彎的瞧了那護衛一眼,隨后繞過他走出了這關了她三天的地方。 那護衛在前帶路,岳楚人一邊走著,一邊環顧四周,看起來好似逛園子一樣。跟在后面的叮當很是忐忑,也不知七王爺叫她們過去,是不是問罪的。 走過亭臺樓閣,繞過回廊花園,岳楚人終于見識了原滋原味的古代建筑。比想象中的要jīng致的多,勞動人民果然都是最偉大的。 繞了好幾圈,終于到了那個雅安堂。從拱門走進去,入目的便是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邊是修剪的很jīng致的矮樹墻。墻后是開放的正艷麗的鮮花,蝴蝶翩躚,煞是悠然。 王妃請。在一間敞開的房門前,那帶路的護衛要岳楚人進去。 岳楚人雙手負后,神色愉悅的一步跨進去。 擺設簡單的房間燃著怡神的熏香,岳楚人動了動鼻子,隨后看到了那個香爐。 眨了眨眼睛,她扭身看向窗邊,一軟榻上,一個一襲月牙白長袍的男子正斜倚在那里看著她。 只是一眼,岳楚人便認出了他,這不是她丈夫嘛!那個病鬼七王爺。 003、可憐 上下的打量了他一圈,岳楚人今兒才發現這人長得還挺好看。雖然看起來病歪歪的,可那身與生俱來的貴氣縈繞在身體的每一處,讓人打眼一瞧就知這人身份不一般。 今天氣色不錯。毫不陌生的點評了一句,岳楚人徑自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一口,然后走到那香爐前,一杯茶水潑了進去,瞬間熄滅了里面的熏香。 那熏香有什么不妥么?身后的人開口,聲音低沉有磁xing,帶著良善,能讓人感覺到他這人亦如外表一般沒有絲毫殺傷力。 岳楚人隨手放下杯子走向他,一邊道:沒什么不妥,我不喜歡聞而已。任何熏香聞久了都會傷害身體,最好的熏香就是無雜味的空氣。在軟榻的另一邊一屁股坐下,她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豐延蒼看著她,臉色還是很蒼白,但纖薄的唇恢復了些血色。漆黑的如同深海的鳳眸劃過一絲異色,但轉瞬即逝,他又恢復那純良虛弱無害的模樣。 新婚那晚王妃應當是在治療本王,但那些護衛并不知,因而誤會了王妃,希望王妃不要生氣。他聲音輕輕地,溫潤如玉。 聽到道歉,岳楚人唇角彎彎,扭頭看著他的臉,那你這兩天還疼么? 豐延蒼搖搖頭,倒是不疼了,只是仍舊沒有力氣。說著,輕嘆口氣,垂下眼簾,岳楚人心生幾分憐憫。雖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想想他打從娘胎里就這樣,痛苦可想而知,那下毒的人比她要狠毒多了。 今天你能找我來,說明你也是有幾分信任我的。你這毒是在娘胎里中的,想要清gān凈絕非一日之功。不過,我能保證給你清的一gān二凈,但你須得絕對配合我。仍舊笑瞇瞇的,這瘦弱的身體配上她的笑,看起來十分善良。 豐延蒼唇角上揚,那頎長瘦削的身體恍若風làng中的一朵百合花,只要一陣風就能給chuī倒,好,本王絕對配合。 這就成了!準備幾百根尺寸齊全的銀針,還需一些糙藥,幾十只腹蟲。想著糙藥,岳楚人站起身走向房間另一邊的書桌,環顧了一圈,毛筆?她不會寫毛筆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