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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我讀小說不那么挑剔。不同的是,看小女生的文用來放松身心,看成熟女xing的文卻是享受了。 看這部小說,我樂于欣賞它的文字,探究它的qíng節,揣度作者的心思 慢慢從前開始讀。起初看到對話不多,還以為比較沉悶,往后漸漸改變看法。小說進入qíng境很快,沒有印象中讀后宮(或言qíng)文的拖沓(長長的鋪墊,男女主人公復雜的相識、相戀過程)。讀到第六章后,又覺驚喜,小說給我的感覺是愈來愈好了,隨著qíng節的深入,作者的文筆也是日漸細膩優美。 第九章,文筆突轉,依然美,卻有點邪魅的感覺了。仿佛聊齋中清麗的女鬼,雖然帶著神秘、讓人心懷幾分防備,卻不減的好感。而本文的主題(竊以為小說的名字為小說的主題),亦是在此出現了媚行深宮! 其實在讀文前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后宮文(作者跟我說過),它注重的不僅是qíng,更重要的在于爭斗、詭異。這是簡介中出現過的詞。 現在,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后宮與懸疑(探案)的完美結合。感嘆作者擁有怎樣的功底才能將這樣磅礴大氣的文緩緩道來,動人心弦。 作者文風多變。有時透露著清新,像文中的這首原創的小詩: 淡淡風兒淡淡柳,淡淡煙兒系漁舟。 淡淡池塘魚兒游,淡淡荷花淡淡藕。 淡淡胭脂淡淡酒,淡淡輕愁鎖眉頭。 淡淡月兒人倚樓,淡淡相思鮫綃透 有時卻又昏暗隱晦,仿佛可以滴出血來,讓人心中疼痛不已。十四章中荷包并心如花瓣凋零十八章中身被水濕心也涼透了吧 就這樣,時而光明,時而烏云密布。很多時候讓我想起陽光的背面,似乎那樣接近光明,卻偏偏讓人覺得一片yīn冷。 邊讀書,邊寫評。然后敲下兩個字:jīng品。 尚未讀到二十章,我毅然下此定論。字字句句皆作者骨血,棄之不得。 心中又生枝節。君心難測啊。這是我讀小說的一大感慨。作者的狠心絕qíng,其實就在于塑造了這樣一個皇帝吧。看著看著,竟覺得有種戰戰兢兢的心理。想來,我是入了境的。但是,我覺得作者也應該負部分責任。小說的氛圍有些過分壓抑了。雖然也不乏甜蜜、痛快之時,但是總讓人有一種好景不長的擔心埋在心底。 所以,在讀的時候,不敢一口氣地讀,只得看一會兒,離開電腦前(怪只怪此書尚未出版吧),休息休息,放松身心再回來看,怕自己陷入那片yīn霾無法自拔。 而我寫的是: 芙蓉煙雨沉睡六宮夢 明月樓臺拂滿一身梅花 童童評:個人對聯中暗含各人心思、身份或將來命運,日后會一一證明。 讀到二十六章,看到上面的那些句段,越發覺得作者很用心,文學功底更是可見一斑。 容我再次跑題。 其實又想到一個經典,未免又要被人說我落入俗套了。呵呵。還是要說。 滄海蝴蝶。這個詞(姑且稱之為詞吧)最早或許是來源于王菲的那首《蝴蝶》吧。 而我最早是在安意如的文里接觸到這個詞,后又在辛然的《未妨惆悵是輕狂》中,被文中的句子深深打動: 滄海愛過她,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美夢,當天亮到來的時候,美夢醒來的時候,滄海一就是滄海,他的內涵更加豐富,蝴蝶依舊是蝴蝶,只是失去了她的心,她的心放在了滄海的無限中 在這里,我想說,所有的帝王是滄海,廣博的滄海,能夠容納無數蝴蝶的愛。蝴蝶破繭,經歷的痛苦他不知道,他只是欣賞而已。他看得到蝴蝶的純潔、美麗,卻看不到蝴蝶的脆弱、融易凋零。當她們最終無法飛越力竭而死,滄海仍然是滄海,不會因為少了一只蝴蝶而有所不同。 后來,偶然看到作者cha在章節中的一些與讀者jiāo流的部分,例如他人的評價,與讀者的問答,突然又令我心虛不已。不得不承認,我讀得不如這些讀者細致。很多細微末節我沒有注意到。但是,其實我已經說過,這部小說字字句句乃作者血ròu,棄之不得,而我卻囫圇吞棗,以至于遺漏。這是對作者的不尊,自我譴責加深刻反省中。因為讀此文實在傷腦。像我之前所說的,我元氣大傷。 愛有多真,傷有多深。如果不是出于對作品的真切關注,不會被它傷害,不會痛厭到釋卷擱筆。我想是我無法承受太多的苦難,太多的yīn暗,太多的勾心斗角、yīn謀詭計。即使那只是小說。 我qíng愿不去面對。 或許,待我靜下心來,可以客觀地去看待此文,不再那樣陷進去,會有更好的評出來。我汗顏,當時就這樣承諾,造成了今日的單薄。 只是,依然還是肯定地說,這是一本好書。讓人動心的好書。 作者此書沒有寫完,只是完成一部,索xing,我也就此擱筆,雖然我讀書亦沒有讀完。 或許該被人責怪不負責任,可是,這種狀態恰恰是我喜歡的,就像這句詩 花未開全月未圓。 最早是在安意如《陌上花開緩緩歸》的序中看到的詩句。后來發現這句話的來源 禪宗說,人間佳境自是在花未全開月半圓,自是在開而未開,圓而未圓之妙處。(摘自《知君用心如日月》楊紫陌著) 總算是為自己的懶散找了個借口。 評到此為止,至于小說我定會慢慢讀完。一邊舔舐傷口,一邊繼續在荊棘叢中前行。 痛,也是種享受。 第四十二章 巫蠱(中) 這時進來一小太監,迎面對著文澤撲通跪倒。他叩頭如搗蒜,嘶聲道:布偶之事是慧主子qiángbī著奴才小李子做的。皇上您就饒了奴才的狗命罷,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又有一自稱為司職鳳至宮的小宮女進來對著文澤稟道:奴婢今日早上親眼見到慧貴人與小李子在皇后娘娘宮門外講話。聽不清說的什么,只見這小李子兩次給慧貴人跪下,慧貴人給了他一只鐲子。 文澤接過宮人呈上的鐲子,臉上怒氣頓生。慧貴人,他冷冷道:這不是朕賞給你的鐲子么? 我正尋思如何回答,耳邊突然聽見幾聲熟悉的咳嗽聲音。待我們轉頭看去,正是穿著一身暗紅色繡花長夾衣的琴貴妃突然走進來。 那是臣妾丟的。她說。 琴貴妃對著文澤微笑行禮,說道:慧貴人這鐲子早讓臣妾索去。臣妾見這鐲子好,日日戴著,一刻舍不得離腕。今日下午往四處走了走,一時興起想要撫琴,正巧良妃meimei處的小李子經過,因命他幫著拿了琴來讓其一旁服侍著。彈琴時,臣妾嫌那鐲子有些礙事,取下來一邊放著,走時竟不記得戴上。之后遍尋不見,也沒疑心小李子。現過來與慧貴人說一聲,不想皇上正于此處審案。 說完她又是一陣輕咳。李福忙呈上一蓋碗rǔ白色的奶茶過去,琴貴妃就著可人的手略略吃下一小口。 良妃qiáng笑道:貴妃jiejie,想jiejie與慧meimei由這些日子因琴結誼,姐妹qíng深。jiejie幫她說話,原也應該。琴貴妃冷笑道:良妃meimei此言差矣。本宮一向獨來獨往,宮中盡人皆知,莫非meimei不知道么?倒是這小李子偷本宮鐲子,被良妃你發現卻不敢承認,也不知受了誰人指使,竟將錯處記到慧貴人頭上。 說完,她又問那小宮女兒:你再看看清楚。站得那樣遠,確實看清慧貴人給過鐲子給小李子?那小宮女兒臉色慘白,猶疑道:這奴婢不能十分肯定。 琴貴妃出場,本出乎我意料,拿眼睛問菱與楊長安,兩人也是一臉茫然,都對著我輕輕搖頭。 那邊安嬪卻不容我多想,大聲哭道:皇上,就算鐲子一事查無實據,慧貴人g下尋出布偶,其害臣妾母子鐵證如山。請皇上明查。 文澤微一沉吟,轉身向我:朕的貴人真會做出這等事么? 那時,因我一顆心正日日醉在文澤的濃qíng蜜意之中,又胸有成竹突然想開個小小玩笑,于是說道:此物臣妾之前從未見過。臣妾不明白為何有人口口聲聲說受臣妾指使還請皇上乾綱獨斷。 安嬪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說完,她拖著哭腔對文澤道:皇上,您一向大公無私,請您為臣妾做主啊。 文澤猶疑地看我終于皺眉道:意圖禍害皇子,茲事體大。畢竟布偶從慧貴人g下搜出,鐵證如山。小李子立時拖出杖斃,慧貴人自今日起禁足聽雨軒。朕將此事jiāo由皇后與良妃審理,若慧貴人確有害小皇子之舉朕定嚴懲不怠。 怎么,他竟不相信我么?我不可置信而迷茫地望著文澤,yù辯不辯癡癡無語,一時竟忘記自己對這事其實早有應對之策。菱見我竟然魔障,忙稟道:啟稟皇上,這幾日香蕙當值打掃慧主子里屋,布偶可能是宮女香蕙放在慧主子g下的。 楊長安在一旁補充道:今日慧主子去琴貴妃娘娘那兒學琴時,然奴才親見香蕙拿著一包東西進里屋。 小蘿接著說:奴婢與香蕙同住。前幾日曾在她g上角落里發現一塊與這布偶同種面料的碎布。屋內還有可以拿來呈與皇上。 突然出現三個人證,個個手指香蕙,形式急轉直下。眾人愕然。 第四十三章 巫蠱(下) 一時香蕙被帶到,抵死不認。 小蘿亦拿出碎布,與布偶上的面料果然一般無二。 良妃冷笑道:此布偶就算為香蕙所制,怎知不是慧貴人意思? 文澤正要說話,一旁琴貴妃拿過那布偶自顧笑道:好個奇怪布偶。不想這布偶害人竟不附生辰八字!可不知是害的誰呢? 文澤聞言,拿過布偶細看。他盡數拔下木偶身上鋼針,掀開外衣。里面果然出現密密麻麻一排小字。 我的八字。 真是天下奇聞。琴貴妃冷笑道:不想慧貴人背著人偷偷巫蠱自己?! 良妃與安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安嬪正想再度哭鬧,琴貴妃已搶在前面對她笑道:安meimei的妝怎么花了?安嬪聞言立時噤聲,忘記吵鬧,快步走至我銅鏡前察看她那張濃墨重彩的臉。 琴貴妃又向文澤笑道:皇上,依臣妾看這事純屬誤會。奴才們自己做了錯事,誣告主子也是常有發生。良妃與安嬪只是緊張小皇子。安嬪是皇長女生母,現又身懷小皇子,功在社稷。因此臣妾愚見懇請皇上應允安嬪meimei,如其果真產下皇長子便將臣妾這貴妃的名位與了她對她是個獎勵,也好讓她安心。臣妾也不再徒有虛名,心中慚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