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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江湖不挨刀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唔。小刀將碟子拿過來端詳,又吃了兩個。

    薛北凡突然cha嘴,聽說吃多了會懷孕。

    噗

    薛北凡再明白過來時,小刀噴了他一臉的紅果子。

    對面的重華和曉月頗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郝金風呼嚕嚕吃第三碗面。

    小刀拿帕子擦擦嘴,瞥薛北凡,嘟囔一句,叫你嘴欠。

    吃過飯,就在眾人準備結賬離去的時候,樓下似乎發生了一些sao亂。小刀他們往樓下張望,只見不遠處走來了一群人,正前方一匹馬,馬上端坐一個穿著盔甲的女將,馬鞍上牽著一根鎖鏈,鎖鏈的另一頭,拴著個身披枷鎖鐐銬的女人。這女人蓬頭散發,身上有泥巴也有血跡,正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邊,時不時腳下一絆,就被馬拖拽出一段,樣子十分凄慘。

    這是在gān嘛?小刀有些氣憤,她犯什么罪了這樣折磨?

    騎馬走在前邊的女將嘴里吆喝著些什么,似乎是在昭告眾人那女子的罪行。

    小刀沒聽明白,不像是中原人說的話。

    郝金風一臉不悅,這像什么話,這女子若是犯罪理當按律受罰,挨打坐監或者發配外地,為何要用私刑,還這般羞rǔ?

    曉月問小刀,會不會是私qíng之類的?我聽說過有些地方民風彪悍的,直接這樣懲罰。

    應該不會。重華趴在窗邊搖頭,鬼城一帶十分開化,鬼母族女王早就頒布法令,除了男人能休女人,女人也可以休男人,在鬼母族,女人地位更高一點。

    是哦?小刀覺得這還不錯,又見騎馬的女將一直在說話,就納悶她說什么。

    是西域一帶通用的話。薛北凡似乎能看穿小刀的心思,她是在說,這個女人是鬼母族的叛徒,正在接受懲罰。

    叛徒小刀抱著胳膊,又看到那個受罰的女子一直在喊著什么,就戳戳薛北凡,二,她說什么?

    薛北凡望天,現在連薛字都省了,算是某種昵稱么?仔細看了看那女人的口型,薛北凡低聲道,她說,她是冤枉的。

    小刀摸下巴正考慮要不要去救她,身邊郝金風卻是瞬間yīn沉了臉色,冤枉?!

    眾人聽著他聲音不太對,轉臉一看,立馬嚇了一跳,只見郝金風此時整個人跟變了似的,雙眼微瞇,往日的憨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yīn森。他憤懣地說了句,果然栽贓嫁禍欺壓忠良為非作歹的混賬哪里都有!

    眾人心里都一沉糟糕!郝金風的瘋病又犯了,差點忘了他聽到冤枉兩個字后,就會變得不怎么靈光或者說他平日一貫是不靈光的,但是聽了冤枉兩個字后,會瞬間就靈光了。【 ]

    果然,郝金風直接從二樓的雅間跳了下去,這一舉動驚得樓上樓下眾人都抽了口涼氣。

    哎呀!小刀跺跺腳要追,薛北凡拉住,急什么,挺好玩兒的。

    小刀這氣,不遠處,秦珂見薛北凡總跟顏小刀拉拉扯扯的,下意識地咬嘴唇,臉色更加難看。

    郝金風下去后,郝金風上前,抽出金刀,一刀砍斷了鎖鏈。跟往日的浩然正氣比起來,這會兒可算一股王霸之氣吧。他這一連串的舉動,也叫眾人都看傻了眼。

    小刀覺得不妥,轉身跑下樓去了,薛北凡跟上,經過樓梯口,就見那邊北海派三人正看著他呢。薛北凡忽然意義不明地微微一挑嘴角,帶著些挑釁又帶點不屑。薛邢和方桐里一張臉白了白,而秦珂則是臉皮子越發紅了幾分。

    小刀到了樓下,就見郝金風扶起那個滿身傷的女子。發現年歲不大,也就十,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郝金風認真問她,你說有人冤枉你?他們怎么冤枉你?是不是搶占了你的天地殺害了你的家人?還是栽贓嫁禍說你通敵叛國?或者攜款潛逃叫你背黑鍋?還是有人qiáng搶民女最后始亂終棄還倒打一耙?

    那個姑娘也叫他嚇了一跳,點點頭,想想覺得不對又搖頭,不是

    樓上,曉月好奇地問重華,重華,郝大哥好怪。

    重華gān笑兩聲,我之前就覺得他好似有些毛病,一聽冤枉二字立馬bào跳如雷,可能是做神捕做太久?

    小刀追到切近聽了個明白,邊埋怨她哥太二了,邊打量那姑娘。見她身材頗高,并非弱不禁風,且腰背筆挺手臂jīng瘦,倒像是有功夫的。

    大膽的毛賊!坐在馬上牽著鎖鏈的女將回頭惡狠狠瞪了郝金風一眼,我鬼母族處置叛徒的習俗由來已久,任何人不得gān涉!

    郝金風并不理會她,而是堅決問那女子,她們怎么冤枉你的?

    女子此時也回過神來了,用不太流利的漢話說,我叫姚朵,是鬼母族的皇家侍衛官,他們冤枉我偷了圣杯,我沒有!

    郝金風聽后輕輕點了點頭,回頭冷冷看那馬上女將,偷盜之罪講究人贓并獲,可有證據說她偷盜?

    大國師神算推斷,就是此賊女偷的

    你才賊女呢!小刀在一旁聽著,也不知怎么了,就覺得賊女這詞特別刺耳。她小時候和顏如玉一起生活,起先住在村子里,鄉里鄉親誰丟了什么東西都說是她們娘倆拿的,還說她們們是賊女和賊閨女,她一聽就會跟人家打架。

    薛北凡就見小刀雙眉一挑竄出去,跟郝金風似的翻了臉,無憑無據就這樣動私刑,這里是中原又不是鬼城,你們說了不算,趕緊放人!

    薛北凡無奈地伸手輕輕扒拉了一下小刀,心說不愧是兩兄妹,一樣毛病。

    郝金風拿出金牌神捕的官印來,和小刀一樣挑著眉頭,此地并非魔鬼城,不能行私刑,一切要jiāo由地方官審理,無憑無據就要放人!濫用死刑罪加一等。

    我早說了,她是我鬼母族皇家侍衛官,就要遵守侍衛隊的規矩,我管你在什么地方,背叛女王就視同叛國,理當環首。這次是女王從輕發落,只要她做奴役。女將說著抽出鞭子,怒視郝金風,還不放手?!

    此時,圍觀的人也分成兩派,外族的紛紛指責那女子是叛徒,估計是鬼母族的,但人比較少。大多數都是無關的看客,不少報以同qíng,特別是聽說只是鬼母族國師用算卦推算出此人是兇手,覺得荒唐之極,紛紛出言指責。

    她做了奴役,還算皇家侍衛隊的侍衛官么?薛北凡見兩邊僵持不下,問了一句。

    小刀眨眨眼,暗暗戳戳薛北凡,對他晃拇指高招!

    薛北凡也笑,這丫頭一點就透啊。

    那女將冷笑,鬼母族皇家侍衛官是最高榮譽,所有侍衛官都必須忠于女王,忠于鬼母族,這種叛徒,自然已經被逐出侍衛隊了。

    那她既然已經不是侍衛官了,為何要遵守侍衛隊的規矩?小刀索xing跟她胡攪蠻纏,當然要jiāo給官府審理,無憑無據就該放任。

    豈有此理!女將覺得氣惱。

    那你的意思她還算侍衛隊的成員咯?

    當然不是。

    嘖嘖。小刀搖頭,你怎么說話自相矛盾啊,一會兒是一會兒不是。

    你這臭丫頭,qiáng詞奪理,哪里冒出來的?

    小刀眨眨眼,回敬她,你這臭丫頭,qiáng詞奪理,哪里冒出來的?

    你女將惱了,我說你呢!

    我也沒說別人。

    你學我說話!

    你才學我說話呢。小刀瞇著眼睛,你說的是漢話,不是跟漢人學來的么?!

    那那我說西域話!

    我又聽不懂,你愛說不說。

    女將顯然嘴皮子沒小刀利索,氣得一張臉白了紅、紅了白。

    薛北凡撫著額頭,顏小刀顯然吃飽了,戰斗力比平時還qiáng。

    女將見郝金風扣下了姚朵,又見四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qíng況對自己不利,便收了鞭子,捕快,你膽敢留下名字么?

    郝金風。

    好。女將點了點頭,我自當回去稟報女王,到時候有你受的!說完,撥轉馬頭飛快地跑了。

    不少圍觀的人還跟著起哄。

    郝金風帶著姚朵回來,小刀扭臉,就見薛北凡一臉敬佩地看她,吵架吵贏啦?

    小刀有些尷尬,這會兒她火氣也沒那么旺了,摸著下巴琢磨自己是不是和郝金風一個毛病呢?聽到賊女按不住火。

    想罷,她忍不住問郝金風,大哥,你gān嘛聽不得那兩個字?

    郝金風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似乎也摸不著頭腦,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受我爹影響。

    你爹怎么了?

    以前有些人出言不遜罵我娘,我爹就說不準冤枉她,接著會發很大的火跟人打架,還會不高興好一陣子。說完,招呼重華他們下來,找客棧住下。

    小刀站在原地,忽然覺得鼻子酸溜溜的。

    薛北凡笑著戳戳她肩膀,開心吧?

    小刀沒出息地抹了把眼睛,去,別打擾我想我爹!

    眾人找了客棧落腳,問姚朵詳qíng。

    若說小刀和郝金風是出于仗義多管閑事,那薛北凡和重華不阻止,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鬼母族有一支地位極高的皇家侍衛隊,直接隸屬于女王的。而剛才那女將說姚朵的罪名是偷什么圣杯。圣杯就應該是寶貝了!此次鬼城之行,他們人生地不熟,有個向導也好,更何況是曾經的皇家侍衛官。

    姚朵洗漱gān凈后,小刀替她包扎傷口,還用發簪把她的鐐銬撬開,發現她身上除了擦傷還有被鞭打的痕跡,顯然受了不少苦。這姚朵還挺好看的,就是不似中原女子那樣細膩,她雖然被救了,但任然顯得悶悶不樂。她的漢話說得也不是很順溜,勉qiáng能聽懂,有時候需要薛北凡幫忙。

    小刀就納悶了,薛二還會西域的話吶?

    薛北凡見她小看自己,笑著逗他,爺什么不會,吃的鹽巴比你吃的米飯還多。

    小刀飛了個白眼給他,咳嗽一聲,問姚朵事qíng的經過。

    原來皇家侍衛官分很多種,姚朵是屬于皇宮守衛,負責站崗的。每日四個時辰,她們幾百個侍衛分三班輪換,是個很好的差事。鬼母族王宮是女王生活的地方,藏著大量財寶,王宮大總管每個月會清點一次,從來都不會少。

    可是這個月,一個圣杯不見了。大總管就將所有的侍衛找過去,讓大國師推算是誰偷的,大國師算了一卦,最后指著姚朵說就是她,于是她便受罰了。

    你沒申辯么?小刀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