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他們額頭相抵,裴蘺攬著那水中纖細(xì)的楚腰,忍不住在她嘴角又啄了一口: “你該說,幸虧你沒事。” 否則他一個人,如何再來的堅持,面對那接下去的一切。若是心死了,還要身有何用。便是再關(guān)乎生死的陰謀,也沒有力氣去闖了。 他想著,便低了頭,沿著那精巧的鎖骨,烙下一個又一個細(xì)密的吻。蜿蜒過脖頸,肩畔,心口,然后攥住那被水滋潤的殷紅的蓓蕾。 裘晚棠有些氣喘的倚在他身上,輕笑道: “現(xiàn)在才知道,裴珩竟有這么大來頭。” 裴蘺的衣襟被她松了一半,松松的垮在肩上,露出大片勻稱的玉白胸膛。 “那小女孩,眉眼與他仿佛。” 裴蘺勾勒著她身子的每一處婀娜,呢喃道。 “的確,瑗兒是他的meimei。親生meimei。” 裘晚棠眉眼彎彎,咬了咬他的下頜道。 第一卷 68調(diào)教男主 裴蘺一手護(hù)著她脊背之上的傷口,以防她刮擦到池壁。裘晚棠此刻的肌膚泛了瑰麗的粉紅,被水潤澤后的身段在氤氳熱氣下隱隱綽綽,添了一分朦朧的美感。 裴蘺瞳孔微縮,下腹涌過熱流。只是他深吸了幾口氣,卻到底是把那欲,望忍了下來,裘晚棠的傷還沒有好。歡好一事,說不得會讓她承受不住。 想到遙遙無期的痊愈之日,裴蘺不禁想要淚流滿面。 裘晚棠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她噗嗤一笑,點(diǎn)著他的額心道: “可惜了不是,夫君還是忍忍罷。” 裴蘺聞言,不由忿忿的在她肩上啃了一口。明明活色生香就在面前,卻只能看不能吃,這是何等殘酷的懲罰。 既然濕了身子,裴蘺也干脆一起沐浴了。二人在池子里,說些分別以來的事,一時間氣氛溫馨,倒也讓裴蘺微微松了緊繃的身子。 “夫君,到如今你該是交代了罷?” 裘晚棠一手拄著臉頰,微闔著眼,任由暖熱的水流劃過疲乏的四肢。只覺得舒適非常。裴蘺把那胰子暈開,低聲道: “原先不與你說,只是怕你牽扯進(jìn)來,現(xiàn)如今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升邪。我也不愿再瞞你下去,若是你再出事,只怕我要一劍了解了自己了。” 裴蘺微微笑道, “原先我只當(dāng)裴珩是父親與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所產(chǎn)下的,”裴蘺看裘晚棠驚詫的轉(zhuǎn)過頭來,便在她桃腮上啄了一口,繼續(xù)道,“若不是這次你帶了那小乞兒回來,恐怕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層上。” 裘晚棠越發(fā)迷惑,她洗凈身上的沫子,隨意扯了塊緞布裹住身子,對著裴蘺道: “這事有些麻煩,我們還是回房詳說的好。” 裴蘺點(diǎn)頭應(yīng)了,二人便胡亂的收拾好自己,披了件斗篷。便由裴蘺抱著她,一路回了房去。墨醞墨淵被吩咐守在門口,此時見二人來了,墨淵就上前道: “二郎主,二少奶奶,方才夫人命人送來了宵夜。現(xiàn)下正擺在小廚房里溫著,二郎主與二少奶奶可要用一些?” 戚氏的心意裘晚棠不好回絕,況且她泡了這許久,的確也有些餓了。 思及此,她便道: “去取來便是。” 墨淵墨醞應(yīng)了,就拉了墨杏一道,去小廚房取宵夜來。 裴蘺不禁取笑她道: “近來你這樣貪吃,恐怕病好了之后,得重上不少罷?” 裘晚棠略一挑眉,勾了唇似笑非笑的掐著他道: “怎的,夫君還想棄了糟糠之妻另尋個新的不成?” 裴蘺看她眼中隱含的威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連連解釋道: “不敢,娘子這般,便是難能尋到的好身段了。” 裴蘺說的的確沒錯,裘晚棠不是風(fēng)一吹就倒的美人兒。然而卻發(fā)育的玲瓏有致,無論是軟膩的肌膚,還是嫵媚的姿態(tài),都足以勾起最深層的情,欲。 裘晚棠滿意了,但是她卻不忘了反擊。于是她淺淺一笑,露出一口細(xì)碎的白牙: “自然,夫君的身段,妾身也是極為滿意的。” 裴蘺的表情扭曲了。 裘晚棠暗自得意,雖然容易羞赧的小夫君一去不復(fù)返。但不妨礙她扳回一城不是? 二人到了房里,點(diǎn)心也很快呈了上來。戚氏也是用心的,想來時顧忌到裘晚棠有傷,不宜吃那些個油膩易發(fā)作的,這宵夜都清淡的很。甚至有一晚加了花汁熬的粥,端看粥面,攜著淡淡的粉色,粥色白亮,粥湯細(xì)糯。裘晚棠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裴蘺給她夾了些小菜,笑道: “看來不是我夸口了,你的確貪食了不少。” 裘晚棠剜他一眼,放下瓷勺,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問道: “你別光記著吃了,那裴珩究竟是甚么身份?” 裴蘺抿了口茶水,指尖輕撫那圓潤的邊緣: “你帶來的瑗兒,我查了她的身世。但卻是一片空白,只說她是被人丟棄到這乞丐窟里,幸好被個老乞兒收養(yǎng)了,這才沒有早夭。” 裴蘺頓了頓,想到得到那信箋上的幾行文字,忍不住躊躇了: “說來話長,事情牽扯了許多男色眾多——異能大小姐。你可知當(dāng)今圣上極為寵愛的端妃?” 裘晚棠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 “以往娘親帶著去過宮宴,見過幾回,卻是個風(fēng)姿清麗的女子。她容貌算不得頂好,然而,我卻怎么也忘不了她身上那股云淡風(fēng)輕的味道,仿佛——” 裴蘺瞅著她,接道: “仿佛甚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裘晚棠雙眸一亮,道: “正是這樣,我當(dāng)時還奇怪。身為這后宮妃子,她無欲無求,緣何能這般得了圣寵?按理說,便是一時的新鮮也有厭煩的時候,何況那是佳麗三千的后宮之地。” 裴蘺聽了這話,便輕輕一哂道: “她手段高明的很,在外人面前這般,到了圣上面前就未必了。需知那處又有誰是省油的燈,所謂無欲無求,不過是面上罷了。” 裘晚棠聽出了其中的門道,她思襯一番,狐疑道: “莫非,裴珩和瑗兒與她有關(guān)?月梅只說瑗兒和裴珩是親生兄妹,卻不曾說其他的。她叫我好好照顧瑗兒,這樣,方能保了你身上那樣?xùn)|西。” 說到這里,裘晚棠直直的看向裴蘺: “夫君,你究竟藏著甚么?” 裴蘺嘆了一聲,半晌,就起身走到床前。推著那床頭的獸首雕刻微微一扭,那地磚便突兀的現(xiàn)出了一個暗格。 裘晚棠愕然,甚么時候這里竟有這么個玩意兒。 裴蘺從暗格里拿出來一個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布包,端看外頭是略微方正的。裴蘺拿到裘晚棠身邊,示意她打開來看。 裘晚棠蹙起眉心,取過那布包。幾下拆開。 “這——!” 裘晚棠從來沒有這般動容過,她心口狂跳,只覺血液都要逆流了。 那物什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由藍(lán)田白玉雕琢而成,華貴不可方物。裘晚棠驚的,便是它之前纂刻的受命于天四字。 這是玉璽,象征皇權(quán)之物。 由不得裘晚棠不驚了。 只是。。“為何,這只有一半?” 裘晚棠看著這玉璽,半邊被切割的無比自然,它和一個石塊所制的另一半緊密的扣在一起,卻是用的機(jī)關(guān)。 裴蘺苦笑道: “這是前朝的玉璽,和以往不同的,便是它就有兩塊。一龍一鳳,你可還記得,前朝雖說是天子當(dāng)?shù)溃瑓s有太后攝政?” 裘晚棠自然是記得的,裘晉曾與她說起過: “爹爹提過,只說前朝的君王實在是——”她滯了滯,還是道,“窩囊。” 想起裘晉說這話時那咬牙切齒的目光,裘晚棠不由扶額。 裴蘺道: “正是,前朝只有兩個皇子,一是當(dāng)今的圣上,一則是正親王英雄無敵之尸山骨海全文閱讀。當(dāng)時的圣上屬意正親王繼位,然而太后偏偏想要另一位。雖然最后終究是太后的手段高明些,但那圣上也不愿這么一輩子被她所控制,是以在太后薨后,雖然諭旨以下,事成定局。他還是把玉璽分作兩半,一半交給正親王,為的是日后,能。。。” 之后的話不用說,裘晚棠也明白了。 她忽覺自古以來,帝王家中,永遠(yuǎn)都是牽扯不清的。 裴蘺沒有停止,只是繼續(xù)道: “后來他被封為閑散王爺,到了封地上,一直都很是安穩(wěn)。但是若不是我們四處查探,找出那蛛絲馬跡,恐怕會當(dāng)真以為他安逸一生了。” 裴蘺說到這里,轉(zhuǎn)過頭看著裘晚棠: “裴珩,是正親王和端妃之子,那一半玉璽,是為他鋪路的。” 裘晚棠握著帕子的手一下松了,那帕子失了控制,便悠悠落到了地上。 她想過裴珩身份定是不同,卻沒料到他原是隱藏的這樣深,那么瑗兒既然是他的親妹,說明她也是不一般的。 裴蘺俯身拾起那帕子,放回桌上: “是七皇子拿到那玉璽的,他說擺在我這里最是安全。的確,當(dāng)時我謠言纏身,沒人會懷疑到我身上來,只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日子一久,也便被發(fā)現(xiàn)了。” 裘晚棠立刻想到了李月梅所說的兩批人,她拉過裴蘺的手問道: “那要?dú)⒘宋业氖钦l?可是正親王?” 裴蘺搖搖頭道: “想要取你性命,不讓我有被人得到玉璽機(jī)會的是端妃的人。那些千方百計想抓了你,逼迫我交出玉璽的,才是正親王。而李太傅便是他的下屬。” 裘晚棠忍不住喃喃道: “怎么會這般。。。” 裴蘺把她攬到懷中,輕撫著她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