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第一卷 37春色旖旎 裴蘺被她攬住,兩團綿軟抵在他后背。那隱約的溫度透過淡薄的衣衫,讓他全身都有些發燙。加上這會兒喝過酒,腦子里暈乎,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裘晚棠看他并沒有掙扎,只是靠著她一邊的側臉紅艷誘人,那雪齒咬了唇,媚色的雙瞳似是含了清波,蕩漾遺光。 裘晚棠微微一怔,暗道莫不是真喝醉了罷。這模樣,還真是——讓她有些餓了。 裘晚棠對裴蘺,向來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如今動了些念頭,就蓄意湊近他耳畔,吐著如蘭暖息道: “夫君,你莫不是想逃罷?” 說完,她就吐了小舌,繞著那剔透的耳垂輕輕一舔。 裴蘺身子一顫,忽的反手扯了她的手腕,把她壓在身下劍擊長空最新章節。裘晚棠驚異之后,瞧著裴蘺粉紅的面色,笑意越發魅惑: “夫君,我都這般主動了,你怎的不來表示一二呢?” 裴蘺怕傷著裘晚棠,力道把握的很輕。而裘晚棠也是習過武的,這回兒看裴蘺只捉這她,卻沒有絲毫動靜,便使壞伸了纖長細滑的小腿勾了他,惹得他手勁一松,就趁機把手抽了出來。反身跪坐在他身上。 裴蘺腮邊的顏色濃郁了少許,只得咬著牙關道: “你這女子,還不下去。” 裘晚棠趴在他胸膛上,若有若無的撩撥著他窄腰一側,輕輕笑道: “君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君。夫君,我先前可是很乖順的。” 她笑彎了華艷的鳳眸,手上微微一挑,就挑開了他的衣襟。露出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膚質如綢緞溫滑,叫人不忍釋手。 裴蘺的發在動作間落了下來,散在肩上,襯得那美人面孔越發的蠱惑妖嬈。他正想抓住裘晚棠作亂的素手,裘晚棠卻稍稍避過,俯身吻上他眼角如墨染的淚痣。 裴蘺的手一滯,定在了原地。 “呆子,今天定是難受了罷。” 裘晚棠點著他的鼻尖笑道: “嘴上說的那樣不在乎,總把話憋在心里,你也不怕悶出病來。” 裴蘺抿了抿唇,正想反駁。裘晚棠料到不使用非常手段他定是不會說實話的,就挑了黛眉,往下啄吻了一口他優美的脖頸。 果不其然,裴蘺的身子又酥麻了下去。 裘晚棠竊笑著想道,這夫君的敏感體質,真是為她提供了方便。 裴蘺雖動了情,面上依舊是不肯饒人的,只哼道: “那些個長舌的如何值得我生氣。” 的確,今日在迎親之時,那些百姓的話正如一根刺,扎進了他心里。他單說無妨,然而到底是在意的。再加之今天應酬賓客之時,那些夸贊的,明諷暗嘲的,都揪做一團,惹得他心里煩悶。他自是不愿意放棄裘晚棠,只是面對她時,總有些擔憂。 擔憂她終有一日被其他人說動,離他而去。 裘晚棠看裴蘺緊蹙的眉,心間疼惜,卻也知只是安慰他定是沒有效果的,現下,倒有個更好的法子。 裘晚棠細細想了一邊看過的內容,就移開唇,轉而落在他精致的鎖骨上。輾轉反側。 裴蘺低吟一聲,顧不得身子酥軟,就要來拉她: “這事,這事,怎能讓你做。” 裘晚棠聞言,不由勾唇笑道: “若換了你來,只怕又要逃了罷。” 她語罷,就吻上了他的唇。 裴蘺的口中還帶著些許淡淡酒意,裘晚棠勾住他的脖頸,先是舔舐,接著便探了小舌進去,悱惻纏綿。 只是到最后,已不知誰先主動,褪了衣裳。只肌膚相貼,說不出的熨燙之感。裴蘺攬著她楚楚可握的腰肢,因情到深處,眼里獨她一人。墨發玉顏,如同畫中的妖精一般,引的人心旌動搖。 他的眼迷蒙了一片霧靄,微微上挑的眼尾含著千種風情吞天決。裘晚棠半坐在他身上,□的圓潤肩頭仿佛鍍上了一層柔光,山巒雪白起伏,紅梅微顫。這極盡嫵媚的姿態,只在他面前次第綻放。 灼燙抵著柔細芳草,沁濕了點點朝露。 “你這女子,不管在甚么時候都最磨人。” 裴蘺忍著那一陣一陣的快感,咬了紅艷的唇道。 “沒辦法,往后受苦的可是我。” 裘晚棠攀著他,因染了情/欲而略略迷離沙啞的嗓音撓的人心癢。 裴蘺最終還是壓下了她,道: “該是讓你受受苦。” 然而,那動作卻又溫柔至極。 一聲痛呼,雪白的元帕上染了朱紅。裘晚棠咬了一口裴蘺的肩,嗔道: “沒輕沒重。” 裴蘺此刻憋的辛苦,聽她如是說,便咬牙道: “你當我經驗豐富不成?” 只話剛出口,就被裘晚棠堵了唇。 腰肢款擺之間,發絲交纏,十指緊扣。這一夜被翻紅浪,□無邊。 翌日晨 裘晚棠醒來的比裴蘺早一些,彼時她被裴蘺攬在懷中,正對著她的睡顏精致姣媚,尖俏的下頜瑩白如雪,鼻梁秀美高挺。眉目含嬈,唇不點而朱。人說男子薄唇便是薄情,裴蘺的唇卻如紅果般飽滿,上唇珠有些明顯,卻是吸引人去吻的。 裘晚棠低低一笑,不想他睡的如此舒適,就掐了他的鼻尖,叫他無法呼吸。 裴蘺很快便醒了過來,朦朧間看著裘晚棠帶笑望著他,這才有些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昨日他們已成親了。 回憶到了洞房夜,裴蘺的臉色立即紅了個通透。 裘晚棠看他這副神情,知他是想起來了,就托著腮笑道: “夫君,我還腰酸背痛著呢。” 若說對昨夜的洞房花燭有何感想,裘晚棠只想說一句,那便是——幸虧她習武了。 真個是體力充沛的,按理說女子初次,身子總該有些孱弱。裘晚棠卻只在剛開始時痛了一回,之后,看著裴蘺那難忍誘人的模樣,就又忍不住回應他了。 所以到后來,二人一直癡纏到天際泛白,才遲遲睡下。 現在裘晚棠倒是有一些腰肢酸軟,精神就還好一些。因著二人后來去沐浴過,身子也算清爽,只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似乎在沐浴時又—— 裘晚棠不禁扶額,重活了一世,怎么就饑渴成這樣。 裴蘺看起來毫無疲憊之感,但聽了裘晚棠的話,忽然就有些想躲進被子里去了。 昨晚,昨晚他怎的失控成那樣。 于是裘晚棠就看著自家夫君紅著臉,越鉆越低,越鉆越低…… 裘晚棠瞧他這般情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成那吐絲的蠶了不成?” 裘晚棠去把他的臉捧出來,輕擰著兩邊的頰rou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 “小娘子,讓爺好好瞧瞧你那小模樣。” 裘晚棠故作紈绔的調笑道。裴蘺被她捏著說不出話,只得含糊道: “奴著奴子,晃還。(你這女子,放開。)” 裘晚棠的笑容愈加歡悅,只道: “夫君乖,要叫我娘子,可好?” 裴蘺的臉如飛霞蔓延,紅至了脖頸。 總之,這個清晨,裘晚棠還是逗弄的很開心的。 裘晚棠與裴蘺鬧了一會兒,門外墨醞墨淵便敲了敲門道: “二少奶奶,二郎主,時辰不早了。” 裘晚棠看了眼天色,就松開面色粉潤的裴蘺,揚聲道: “進罷。” 墨醞墨淵應了聲是,就捧著梳洗用具,開了門進來。因著裴蘺以往不喜丫鬟伺候,是以他這里除了粗使用的婆子丫鬟,平日起居都由小廝照顧。只如今裘晚棠進了門,再叫小廝來就不合適了,是以墨醞墨淵便得暫時擔了這事。 裘晚棠先換好了一件桃花云霧煙羅衫,并一條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頭發挽做了流蘇髻。端的是容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 新婚第二日,怎么也不能穿的素凈。是以裘晚棠把正想取了一件月白色錦衣的裴蘺橫了一眼,另選了給他。 裴蘺挑了挑眉,輕哼一聲,卻是慢慢穿上了。 墨醞墨淵見此情景,不由相視一笑。 堪堪梳洗好了,便有兩個年長的嬤嬤說著吉祥話進門來。裘晚棠吩咐墨淵塞給了她們兩個荷包,其中一個拿手捏了捏,笑容就大了幾分。 裘晚棠知她們是來收元帕子的,便不阻攔,只隨意說了幾句。那其中較穩重的嬤嬤進了屏風后,掃了眼凌亂的床鋪,把那元帕抽出來,看上面的紅漬,就滿意一笑,把元帕放進檀木盒子里,走了出來。 “二少奶奶,二郎主,老太君喚著你們日后得了空就常去瞅瞅呢。好讓她沾沾福氣。” 這話點明了她是老太君身邊的人,眼下看著,老太君倒像是喜歡他們的。只是裘晚棠想起那老太君硬是要抱養了裴珩,心里就多了幾分古怪。 是以她面上也不顯山露水,只笑道: “可別叫老太君煩了我們去的太多就好。” 那嬤嬤行了禮,又說笑了幾句,就隨著另個嬤嬤一起走了。裘晚棠瞧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裴蘺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后,問道: “你想些甚么呢?” 裘晚棠抬頭斜了他一眼,打趣道: “不正是夫君你嘛。” 裴蘺才平靜的面色,這會兒又泛了紅暈。 他就知道,她一日不逗弄他幾句,就不舒坦。 第一卷 38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