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是個白衣的jiejie,眉心有朵紅紅的花。” 綺毓聽她說完,順便接上一句: “她找不到jiejie,卻是很歡喜的樣子。” 小孩子的眼睛最是毒,你當她什么都不懂,她卻能敏感的感覺到你的情緒。你是對她好的還是壞的,是開心還是難過,她都能覺察一二。 裘晚棠的臉色就凝重了幾分,她回首望了裴蘺,道: “怕是要壞事了。” 裴蘺也抿緊了唇。綺毓綺漣見二人如此表現,便道: “我們跟她說,jiejie乏了,要去亭中暫。她向我們問了地方,就走了。” 裘晚棠聞言,略略瞠大了眼,道: “當真?” 綺毓綺漣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武極破界全文閱讀。 裘晚棠雙眸微亮,忍不住揉了揉二人的毛茸茸的腦袋。 “毓兒瀲兒,這回你們可是救了jiejie。你們且告訴我,那亭子在何處?” 從綺毓綺漣中得知了地方,裘晚棠又悄悄囑咐了綺毓綺漣一番話。就由裴蘺帶著,來到那專供休憩的亭子后方。 裘菡詞算不得甚計謀家,她不過懂得一些害人的辦法。加上幾分細心和偽裝,便能陷當初的她于不義。讓裘晚棠看來,她的確心思深沉,但若她知道了她的真實一面,再想給她潑臟水便有些難了。 如今她和裴蘺一起,怎么也強過她一個人。暗的不行,就來明的。 裘晚棠想到前幾日裘晉教于她的新式,便勾唇冷冷笑了。 他們來到這時并不見裘菡詞的身影,只是過了片刻,卻有個丫鬟匆匆走了過來。遠的還有幾分模糊,當她走近,二人細細瞧了瞧,具是一驚。 原是那個大難不死的丫鬟! 她來到了亭中,朝四處望了望,瞧見這會兒并無人在。便從袖中掏出一條蘇繡帕子,放到了亭內的石桌上。 她放好了帕子,又拿出一件小東西,壓在了帕子上。 因她行事一直低著頭,裘晚棠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來到她身后。 “你在做甚?” 她淺淺笑著,將粉瓷纖手輕輕搭上她的肩畔。 那丫鬟整個人劇烈一震,隨即僵著身子不敢動彈。臉色卻已青灰了一片。 “婢子,婢子丟了帕子,如今來尋的。” 她支吾道,額際泛了密密薄汗。 裘晚棠只彎了彎唇,墨玉般的眸子黯沉了一片: “我怎么瞧著,你像是來丟帕子的。” 那丫鬟聽了,就知她看到了全過程。只她看不見她的模樣,不知她是哪家姑娘,但那聲音,卻是有幾分耳熟。似乎—— 腦海里忽然浮現了一道人影,那丫鬟悚然變色,連忙想要掙開她。只那看著毫無氣力的手卻不知何時狠狠的鎖住了她的肩胛,力道之大,幾乎要刺進她的皮rou。 “怎么,認出我是誰了?” 清而婉的女音飄散在她耳邊,那丫鬟面如死灰,身子不住的發抖。 “姑娘,姑娘,婢子只是一時糊涂,饒了婢子罷。” 她說著就趁著空余側過半邊臉頰,尚未束縛的兩只手緩緩的托著帕子過來。 “婢子——” 就在裘晚棠要去接帕子之時,那丫鬟眼神一厲,忽然抓向她的面頰。 原來這丫鬟也是個利害的,想要拼一把。 裘晚棠自然料到她不會乖乖聽話,她見她托了帕子來時,就有所忌憚。這會兒她果真想下了手。裘晚棠不比尋常女子,哪會讓她輕易的傷到,當即就推了她一把,反手去錮她的手腕。 不過,卻有個人比她更快重生之嫁與林侯爺全文閱讀。 裴蘺幾下扯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一扭,就利落的廢了她兩條胳膊。裘晚棠只在他剛出來時略略怔了一會兒。現下反應過來,就幾步上前,配合著他卸了那丫鬟的下劾。好讓她不得叫出聲引了人來。 他們的手段倒相同的很,雖毒了些,卻都是最有效的。那丫鬟除了感到幾陣劇痛,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含糊的□幾聲。 裘晚棠用腳尖抵了抵半死不活的丫鬟,回眸對著裴蘺笑道: “我以為,君子是不打女子的。” 裴蘺臉頰微紅,但仍是斜瞥了她一眼,嗤道: “我可不是甚么君子,莫拿那迂腐的一套來說我。” 他說這話時,妖嬈的眉目綿蔑,一副不屑姿態。卻頗為勾人。 裘晚棠掩了唇邊止不住的笑意,道: “既然這般,日后你可是會對我動手?” 她稍帶戲謔,對著他的容靨顏若朝華。 裴蘺登時一噎,片刻后方才氣急道: “我雖不是甚么憐香惜玉的,卻不會好端端的來動你!況且,況且。。。” 況且若是你有絲毫損傷,我怎會原諒自己。 這后半句話裴蘺并沒說出來,他定定的看著帶笑凝視他的裘晚棠半晌,咬唇道: “你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裘晚棠暗暗一嘆,只可惜沒套出夫君的真心話來。可他們既要相守一生,日后自然多的是機會。 想到這里,裘晚棠便又躊躇滿志了。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裘晚棠走近那丫鬟身邊,從地上拾起那蘇帕,抖開細看。 那帕子用的是滾雪細紗,輕薄若無物。裘晚棠打開后,正見帕子上提了一首簪花小詩,極像女子的手筆。她粗粗一覽,面色立時變了。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 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 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竟是《古相思曲》,這纏綿悱惻的情詩,如何會在這帕子上。 裘晚棠隱隱猜到了什么,繼續向下看去。 詩的結尾,卻是一朵海棠開的正艷。 署名,秋晚棠謝。 裘晚棠立時摔了那帕子,怒紅了臉。 “無恥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話說:舞親說的bug某瑟放假后就去修~某瑟要考到七月五號,請大家再耐心幾天,就行了~(≧▽≦)/~ 第一卷 32前有陷阱 裴蘺見裘晚棠少有的這樣惱怒,心下微沉,就伸手去拾了帕子來看。 略略掃了一遍,他向來嬈艷的眉目即時透出了幾分戾氣。他這會兒更是不管那丫鬟如何,重重的按上她的下巴,掐著她的咽喉道: “說,誰叫你做這些的?” 他的嗓音含了幾分涼薄,瞳孔深處是nongnong的暮色,不帶絲毫的感□彩。直看得那丫鬟越發膽寒,胭脂混著汗水和淚水糊成了一片,狼狽不堪。 她無力的掰著那卡在她咽喉上的手,面容憋的通紅,只得從齒縫間擠出字來: “。。。爺。。。爺。。和。。。” 話還來不及說完,她便厥了過去。 裴蘺一把甩下她的身子,冷哼道: “真是臟了我的手。” 裘晚棠瞧那丫鬟是問不出甚么了,就拿了帕子,走到亭子的石桌邊上,去翻找那丫鬟連同蘇帕一并放著的小物件皇上,微臣有喜了最新章節。尋了片刻,她方從茶盞龕里取了那物件出來。 這一看之下,她的牙關便重重的咬在一起。 那是對十分平凡的白銀纏絲雙扣鐲,做工雖精致,卻普通的很。然這對手鐲,卻是幾月之前她不慎刮花了一道的,當了好處賞給了個粗使丫鬟的。 她的身邊果真有暗樁,而這暗樁不僅隱蔽的緊,還很了解她。要知道,她的頭面都是訂做的,為了不被混淆了,每一件首飾內壁都刻了朵海棠。京里的各家有這么做的,自然認得出來。 這蘇帕上的字最是辨不出字跡的,畢竟紋帕子上的一律用的小楷。便是她說不是她寫的,怕也沒人相信。再配上那鐲子,叫人如何看她?她們又怎會覺得她無辜呢? 想起若是沒有毓兒漣兒來告訴她,沒有裴蘺及時帶她過來,她這臟水,定是潑定了。 在這府里,能被稱爺的還有幾個?況且那丫鬟是裴珩院里的,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再來,那丫鬟在厥過去之前還說了個和,也就是說,除了裴珩,還有他人聯合裴珩來妨害她。 憶起毓兒漣兒說起的裘菡詞的情狀,裘晚棠的手一緊,便狠狠攥住了那鐲子。 裘菡詞,你最好保佑自己不被我揪出來。 裘晚棠想罷,轉過身來,對著忿忿的裴蘺道: “裴二郎,你說,我送你兄長一個大美人兒如何?” 裴蘺聞言,不由挑了挑眉道: “你可別弄甚么不安分的東西給他,到時別鬧的我們也不安寧。” 裘晚棠冷笑一聲,道: “你放心,我定會叫他帶著那東西,出去單過。” 她說著就走近幾步靠近他,附上他的耳際: “你且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