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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微回到禹州后見齊正和呂易都將事情辦得很好,不禁彎彎眉眼,笑的有些開心。 總算是有那么點塵埃落定的感覺了。 “禹州還剩多少病人?” “三千兩百個,已經持續十日沒有新的感染者。” 齊正站在他身旁,見他點頭,又從懷里摸出兩封信,輕聲道,“殿下,這是從臨京城送來的信件。” “嗯?”平微以為是崇帝又想對自己做些什么,連忙接過。 “是梁小少爺和關大人....” 齊正溫聲道,“您之前不在禹州,下官便擅自拆開看了。他們兩人上次回京沒見到殿下,又得知您在禹州,就想過來找您。之前就想著要過來,不過那會兒這邊瘟疫很嚴重,便被下官攔住了。” 平微低頭看著手里的兩封信,眼里一片柔軟,他想到自己和他們二人也算經歷過不少事,從臨京巷口那樁殺人案開始,一路走到現在,大家由相識到相熟,實屬不易。 “他們什么時候到?”他笑著望向齊正,柔聲問。 “已經出發了,大概十日后到。”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得知京照和關越要過來后,那一天平微心情都很好,眉眼始終彎起,笑得勾人。 賀洲不禁有些吃味,問他怎么這兩人過來這么開心。 “有我在你身邊不就好了?”他悶悶不樂地抱住平微,咬了口他的耳朵。 平微笑著躲開,“畢竟很久沒看到他們了,而且上次我冒然離開臨京,都沒和他們好好告別。” “唔....”賀洲繼而又想起上次在封都發生的事,之后又去南陵和那兩人會和,要是平微沒提起,他都不記得原來之前發生過這么多事。 “好吧,”賀某拉住他的手,“十日后禹州的疫病會控制得更好,他們過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嗯,”平微坐在他對面,輕聲細語地道,“可惜最近沒什么節日,禹州又爆發瘟疫,不然會更熱鬧些。” “你想怎么熱鬧?”賀洲長眉一挑,問。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很久前的上元節,”故事的開端便是在那日,從石千麟殺害青樓女子開始,平微情不自禁地感嘆,“那晚真是很喧鬧。” 他想到自己登上望月臺,與崇帝一覽底下萬民的歡鬧,眼里的笑又淡去些。 賀洲注意到,問,“那夜我還和你許了愿,你許的是什么?” “好像是民安君樂,”平微淡淡地笑了下,“好像有點事與愿違。” 當時他剛進臨京城,還想借著自己皇子的身份做很多事,幫到更多的人,不過現在....好像只有小部分。 “至少禹州和余安兩地的疫情穩定下來,不會有更多的人死去,謝連錚被我們救回,廣泉和南陵安定下來,短時間不會再被敵國侵擾,”賀洲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已經很不錯了。” “你是在安慰我嗎?”平微笑看他。 “當然,別想太多了,”賀洲話鋒一轉,“而且我的愿望在一步步實現。” “是什么?” “希望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 賀洲翹起嘴角,望向他的眼神溫柔如水,他湊過去,與平微氣息交融,“你看....不是實現了嗎.....” 兩人又糾纏到一起。 七日后梁京照和關越到達禹州,平微、賀洲和齊正等在城門口。 “平微!”遠遠便聽到梁小少爺的聲音,他揚起馬鞭,第一個沖到他們身前,穩住馬后翻身下來,張開雙臂就給了平微一個擁抱。 齊正就站在賀洲旁邊,余光瞟到對方不咸不淡地瞥了梁京照一眼。 “好久不見了,你怎么突然跑去禹州,都不和我們說一聲,”京照抱了一會兒,松開他,抱怨道。 關越也慢慢走到他旁邊,先是行了個禮,接著附和道,“殿下走得太急了。” “現在不是又見面了嗎?”平微柔聲道,領著兩人走進禹州,京照和關越都是第一次來,有些好奇地四下張望,問,“現在疫病好點了嗎?” “好很多了,已經沒有新的人被感染,”雖然要徹底治好病人們是不可能,但現在沒有新的病例出現,他們已經很慶幸。 “要處理這些事是不是很辛苦?”關越面露憂色,望向殿下。 平微怔了怔,苦笑,“確實是,但齊正和呂易都很盡心的在幫忙。” 他提到呂易,關越并不認識這位大人,繼而驚奇地望過去,對方就站在齊正旁邊,朝他溫和一笑。 關越向他點了下頭。 “之前在南陵過得還好嗎?”平微又問。 “挺好的,”京照搶在關越面前,兩人之前在臨京城時不時都有約出來吃飯,彼此變得很熟絡,道,“關越他很快就找出潛藏在南陵的東胡細作。” “那你呢?”平微挑了下眉,輕笑著問,“和秦將軍相處的還好嗎?” 他沒別的意思,只是知道梁京照之前就有意要參軍,雖然沒去邊疆,但在南陵參與一場水戰也很不錯,不過說者無意,聽者卻放心上了。京照臉上有些不自然,瞥了關越一眼,緩緩從懷里拿出把扇子,“秦將軍臨行前送了我這個...” 京照不傻,他雖然是有些遲鈍,但臨行前秦昭奕特地把他叫出來,不僅送他扇子還擁抱了他一下,秦昭奕提到自己小時候偶遇梁京照的事,能在這么多年過去仍念念不忘,對方什么心思,梁小少爺還是能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