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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平微眉頭稍稍揚起,對他的體貼表示驚訝。 ”嗯,”賀洲抱住他,吻了下他的側臉,用氣音問,“我是不是很好?” “對,”平微笑著蹭了蹭他,”那我先回去了。” 好,賀洲無聲地松開他,兩人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走向不同的路。 平微在街上慢吞吞地走著,同樣是沒幾個人,行人都見到被他出色的容貌吸引,又見他氣度非凡,紛紛好奇望過來。其中有個女子甚至悄悄紅了臉,在平微對上她視線后,便嬌羞地低下頭,快步走開。 平微沒多在意那些人,這樣的事他習慣了,而且現在他還是不舒服,只是比之前好了許多。大概是聽慶如說自己只是單純因勞累過度而導致頭疼眼花,便放下心來。 回到客棧后躺在床上淺眠,中途平微聽到房門被人“咯吱”拉開,有人輕輕走了進來,他下意識警惕起來,不過當那人走到他床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又立即放松下來,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熟睡。 兩個半時辰后賀洲叫醒他,并不是想讓平微起來去辦事,而是他讓廚房熬的藥好了,得叫他起來喝藥。 為防這藥很苦,賀洲又特地叫廚房那點甜棗干和蜜餞過來,自己嘗了口才遞過去。 “不燙也不苦,剛剛好。” 平微笑著接過,在他的注視下將藥喝完,坐在床邊問,“齊正和靈思呢?回來了嗎。” “回來了,”賀洲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將碗放到一邊,”要下午找他們么?” “嗯,”平微站起來,想要將衣服拿過來,賀洲格開他的手,“我幫你。” 平微挑眉,笑盈盈地湊過去,下巴放到他肩上,柔聲細語地道,“怎么這么貼心?” “你生病了,”賀洲瞥了他一眼,似有埋冤也似有擔憂,認真地道,“要快些好起來。” “好,”平微柔聲應道,撒嬌似的抱住他,“那你好好照顧我。” “這是自然,”賀洲看了他一眼,頗有“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的意思。 平微看懂了,繼而笑出聲,他抬高雙手配合地讓賀洲幫自己把衣服穿上,低頭看著對方將腰帶系好,手指留戀地在他腰身來回撫摸。平微有心去逗他,湊到賀洲面前,兩人氣息交融,他柔聲道,“慶大夫說在床事那方面要節制。” 賀洲垂下眼睛盯著他的唇,啞聲道,“她不懂,你只要在別的方面不cao勞就好。” “比如?” “比如禹州就別去了,”賀洲接得很快,頓了頓又問,“剛有休息好嗎?” “有,本來睡得沒這么好,不過你一來,我就安心了,”平微別有用心地道。 果然,賀洲聽到后眼里出現幾抹笑意,拉過平微的手,他輕輕“嗯”了聲,和他一起走出房門。 齊正和靈思忙了兩個時辰,一個負責去審問偷跑過來的禹州人,一個去調查交界處曹官兵的事,好不容易有了結果,回到客棧第一時間便叫了壺茶,喝了大半壺才緩過來。 “說說看,調查的怎么樣了?”平微在他們二人對面坐下,道。 齊正拿出一疊薄薄的小冊子,里面寫的是這兩個多星期來從禹州過來的人名,大概有六十多個,另一份已經交給鎮長和捕快們了,因為余安并沒有被封鎖起來,所以他推測冊子里的有些人應該已經不在這里,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曹官兵是在余安的,經他供述,禹州那邊有個叫淳十七的官兵配合他,也不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反正收了錢后就會在半夜將人偷偷放出來,再由他安排進余安。 “鎮長那邊什么時候核對完人數?”平微問。 “應該要一兩個時辰,下官剛剛才將名單給他們。” “慶先生他們呢?還在烏衣巷嗎?” “已經出來了,現在只留他學生文仲和晏歸在里面,慶先生說病人的情況并不樂觀,打算留一個人在這。” 平微有些吃驚,“決定好是誰了嗎?” “說是文仲,”齊正道。 平微“唔”了聲,對這位年輕醫官有印象,是個看起來很和氣的小胖子,想來慶舒將他留下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隨和開朗的性格,會比較快的融入到余安原先的幾位大夫里。想到這里,他又問,“徐滿如何?慶先生讓人去看了嗎?” “慶如小姐去了,”齊正對這位女子挺有好感的,不僅不怕辛苦,還很有醫德。慶如休息了一會兒從別院出來前往烏衣巷,在途中碰到齊大人,聽到他說有個大夫因為長期照顧病人,承受不住壓力瘋了,立刻就說要去看對方,甚至都沒給機會齊正去詢問,背著個小箱子不容分說地就走了。 比起那幾個故意陷害徐滿的大夫真是好多了,齊正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殿下,我們幾時啟程?”齊正問。 “申時,慶如應該和慶先生說了,你們餓嗎,叫點東西過來吃后歇息一會,就該啟程了。”平微尋思片刻,又望向靈思,“靈思,你留在這好嗎。” 張靈思驚詫,隨即急急開口,“為什么?殿下我可以幫上忙的。”他這兩天確實沒做什么事,都是齊正在忙,繼而自己也覺得很羞愧。 平微笑了下,“不是,我需要有人留在這里,和鎮長他們溝通,看有哪些禹州人仍留在余安,哪些已經離開了。留下來的你需要協助捕快們找出來,而已經離開的,你也要找出他們去了哪里,通知各都城的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