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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洲想了會,道,“這些似乎都和huo藥扯不上關系啊.....” “對,但我注意到萬寶堂的馬車是從寧遙那邊過來的,數目是五輛,”平微看進他眼里,道。 “那我們等下就去萬寶堂,”賀洲邊說邊和他一起從城門口處離開,道,“現在去問問黑市那邊有沒有情況。” 說到這個,平微很輕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封都這邊怎么聯系那里的人。” “按我們以前的經驗?”賀洲詢問似的看向他。 “嗯。” 兩人隨即找到間隱藏在深巷內的棺材店,店面很小,一次只能供一個人進去,四周也很破舊,木門緊閉。賀洲站在前面,先是禮貌性地敲了敲,接著見里面沒動靜后就加重力氣,耳邊頓時傳來“砰砰”砸門聲。 平微斜靠在旁邊,眉目含笑地看著他動作。 敲了一會后便隱約聽到里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門一下從里被拉開,一個滿頭亂糟糟白發、衣服凌亂骯臟的老頭子出現在兩人面前,很不客氣地罵道,“干什么?!門關了就是不營業,砸什么門啊,壞了你們賠?!” 平微笑著站直身子,“我們賠。” 他說著就要進去,那老頭一驚,隨即想將門關上,然而賀洲手一伸,很粗暴地將他往里推了推,接著閃身進去,將門徹底拉開。 “已經午時,不早了。”他面無表情地大步走向前,隱隱有種他才是主人的架勢。 平微笑著走進來,又很貼心地幫老人將門關好,往四周望了望,這家棺材店里的物品還挺多,應有盡有,他并沒看向那位老人,目光仍在四處游走,溫聲問,“你是這的老板嗎?” “你們誰啊,”老頭子惱怒地看著這兩位舉止傲慢的不速之客,“再在這里放肆我可就叫人了啊。” 賀洲原先是背對著他站在平微身后,聽到后轉過身,一雙眼毫無感情地望向老頭,“回答他的問題。” “......”老頭呆了會,眼神不自覺地從他轉移,小聲道,“我是....我是老板。” 賀洲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小牌,扔了過去,“你能打探到黑市上的消息么?” 莫名其妙有個東西向自己這邊拋來,老頭沒接住,訕訕從地上撿起,頓時宛如被凍住般愣在原地,他定定看著那個小牌。 平微看他那反應,嘴角微微翹起,看來是找對了。 “需要暗號么?”他饒有趣味地望向那老頭。 “.....您....您說說看?”對方誠惶誠恐地捧著那小牌,望向對面二人的眼里陡然多出幾分敬畏。 “夜半三更鬼敲門?”平微仍笑盈盈地看著他。 老頭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顫顫悠悠地問,“您們想知道些什么?” “最近兩個星期,有什么huo藥或軍資在黑市上流通嗎?”平微問。 “好像沒有,”老頭皺了皺眉,答道,過了會又走到前面結賬的地方,從一個暗盒里翻出本小冊子,“我幫您找找。對了,這個先還給您。” 他迫不及待地將那個黑色小牌放到前面,似乎那上面有燙人的溫度。 這些人還是這么有趣,平微笑著看向賀洲,對方沒動,似乎還不想去接,于是他自己走去將牌子拿回。 這么一會功夫老人已經翻完小半本冊子,肯定道,“二位,最近黑市上確實是沒什么大物品進行買賣。” “各種渠道的都沒有?可以不是買賣,單純運送之類的也沒有嗎?” “沒有。” 平微想了會,又問,“你們的府尹游步青,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平州人,原先在那里當過官,后來才被調來封都當府尹,已經來四年了。” “家里有哪些人?” “就他一個,原先還有他娘和他哥,不過他娘年紀太大已經死了,他哥失蹤。” “失蹤?” “對,之前好像犯了點什么事,但官府那邊判他無罪,后來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不在平州。” 平微“嗯”了聲,轉頭望向賀洲,“我們有去過平州嗎?” “有,”賀洲道,“之前有個女人長期受他丈夫毒打,報了官后還是無補于事,過來請我們去幫忙。” 說是幫忙是,實則平微和賀洲把那個人料理掉了。 話說的很隱晦,但老頭畢竟是常年混跡于黑市的人,他一下明白,望向平微他們的眼里又多出幾分驚恐。 要命,這兩位爺什么時候走啊。 他小心翼翼抬頭,姿態卑微地望向對面二人,問,“您們還有什么要知道嗎?” “送去萬寶堂的四輛馬車你知道里面裝有什么嗎?真的是蔬菜?”平微探究性地望向他。 老人遲疑道,“這個我不大確定,不過.....二位要對他們有懷疑的話可以去查一查,萬寶堂的老板底細我查不出來。” 平微挑眉,盯著對面老頭,“你不知道那位老板是什么人?” “對,對方很神秘,一年到頭沒怎么露過面。” 那得去查查了.....平微看向賀洲,對方朝他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問到這里吧,”平微道,“需要給酬金嗎?” “不用不用,”老頭連連擺手,快步走到兩位面前,打開門彎腰把他們請出去,“您們慢走。” 平微笑了笑,至于這么害怕么。 他和賀洲走出棺材店外,剛好和一個走過的人對上視線,對方有些驚訝——這棺材店老頭態度是出了名的差,一天到晚不務正業,沒見他正經做過生意,今日是怎么的,親自把兩位客人請出來,對方心想,是什么貴客嗎。